不知过了多久,陈无极猛的将已经有些凉的茶水一口都吞了下去。然后放声大笑,笑得很舒畅,也很开怀。见到陈无极如此肆无忌惮的笑,陈恨天是一脸的茫然不知所措,而陈逸龙对于陈无极的笑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太多多于的表情。
老半天陈无极才从自己的笑声中缓过神来。老怀安慰的说道:“小龙!你知道吗?你爷爷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并不是接管了陈氏,也不是挫败了无数的商场上的敌人,更不是鬼商这个虚无缥缈的头衔。我这辈子最大的骄傲是你,有你这样的孙子我陈无极一辈子值了。”
陈无极说着老泪不禁在眼眶中不断的盘旋着,差点就忍不住涌了出来。看着七十多岁的爷爷在自己面前如此坦露真情,陈逸龙的心中不禁有些酸楚,脸上微微颤抖有些激动的神情。但是却什么话都说不口,只是看着陈无极,静静的看着。
陈无极对着身后的陈恨天挥了挥手说道:“恨天,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小龙单独谈谈。”听了陈无极的话陈恨天知道他们俩个肯定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于是也没有多问,转身离开了。
看着陈恨天出去后陈无极才缓缓的开口问道:“小龙啊,知道爷爷今天怎么会突然想起来煮茶,而且还是煮的冬虫夏吗?”
面对着陈无极的问题陈逸龙只有极其无奈的摇了摇头。他可以猜到陈无极找他的目的一定和美国如今的局势有关,但是这冬虫夏草到底意味着什么,那就让他不得而知了。
看着一脸茫然的陈逸龙,陈无极轻轻的笑了笑指着茶杯中的那根小草解释道:“冬虫夏草,顾名思意它冬天的时候是一条虫子模样,幼虫和草相结合一起生长而到了夏天和虫草一起生长的蝙蝠幼虫飞走了就留下了一株草。今天爷爷只是想告诉你,你我就像冬虫夏草一般,我们是一个整体,共荣共辱,所以不管你做什么爷爷都会在你身边支持你。就算你要铲除那些老家伙,爷爷也绝对全力帮助你。记住你是爷爷这辈子最大的骄傲。”说完这一席话的陈无极仿佛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一张风霜的脸上挂着的笑容是如此的真诚,没有半点商场上的虚伪和势力。
听了陈无极的话陈逸龙的兴奋已经到了极点。但是他的脸上并没有留下一丝痕迹,以前他做事都必须考虑到陈氏的那些老家伙,虽然陈逸龙很讨论那些不知所谓,不思进取,只是想着争权夺位的老东西。但是怎么说他们也是陈家的人,所以陈逸认为只要对自己没有什么影响的话也就听之任之了。而现在那些老家伙已经一次又一次的触怒了自己,如果不是考虑到陈无极的处境的话估计陈逸龙早就带人将那些老家伙给分尸了。现在听到陈无极的话,犹如接到上方宝剑一般。这使他很高兴。
不过陈逸龙依然是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偶尔会拿起茶杯喝一口,但是其中的滋味估计他是一点都没有喝出来,因为他的神思已经飞到十万八千里外了。
陈无极则是摇了摇刚煮开的茶水,然后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上,品着茶,还时不时的瞥一眼身旁正在沉思的陈逸龙,然而他并没有打出声。
猛的一阵手机铃声将陈逸龙的思绪拉了回来。他朝着陈无极投去了个抱歉的眼神,陈无极则是善意的一笑,告诉他没关系。陈逸龙这才接通了电话,就听电话那头声音很大的说道:“喂!是老大吗?我是成墨啊!”
“成墨啊!找我什么事情啊?”
“老大,我们现在都已经准备好了。什么时候可以动手啊?我和都兄弟们都等不及了。”
“成墨啊,跟你说了多少次了,要沉着。今天夜里十二点,风暴计划全面进行。让他们先尝点苦头吧!他们嚣张的日子没有几天了。”
“好,我等这天等的已经很不耐烦了。美国,我要将你征服,哈哈哈哈。”电话那头传来的巨大兴奋连陈无极都可以清楚的感觉到。
对于这个顾成墨,陈逸龙只能是的摇了摇头,因为他不知道究竟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他成熟起来,也许真的是只有受过伤的男人才会变的成熟起来吧!陈逸龙无奈的叹了口气。
“看来有人要倒霉了,让我猜猜到底是哈里家族呢?还是华青帮呢?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先是华青帮,后是哈里家族,也许还会顺带上日本人,对吗?”陈无极拨弄着茶杯中的冬虫夏草淡淡的问道。
听了陈无极的问话陈逸龙心中一阵感叹,姜还是老的辣啊!自己的一切动作都瞒不了自己爷爷的眼睛。不过对于陈无极的问题陈逸龙并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他只是嘿嘿一笑,不过就是这猾黠的一笑也让陈无极从陈逸龙的眼中找到了他想要的信息。
看着自己面前这个年少轻狂却又不失沉稳的孙子,陈无极不禁想到了年轻时候的自己。心中是无限的感慨,江上代有才人出,各领***数百年啊!!
注:冬虫夏草又称虫草,虫草,就是虫和草结合在一起长。虫是虫草蝙蝠蛾的幼虫,草是一种虫草真菌。夏季,虫子将卵产于草丛花叶上,随叶片落到地面。经过一个月左右孵化变成幼虫,便钻入潮湿松软的土层。土层里有种虫草真菌的子囊孢子它只侵袭那些肥壮发育良好的幼虫。幼虫受到孢子侵袭后钻向地面浅层,孢子在幼虫体内生长,幼虫的内脏就慢慢消失了,体内变成充满菌丝的一个躯壳埋藏在土层里。来年春天来临,菌丝开始生长,夏天时长出地面,成一根小草。这样,幼虫的躯壳与小草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冬虫夏草”。
第九十章 战(七)
杜横一脸愤怒的坐在自己家的沙发上,肥胖的脸旁都已经扭曲了,露出了铮狞凶狠的目光。桌几上一个高脚酒杯和一瓶已经喝了一大半的红酒。整个屋子里面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火药味,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了主人无比的焦虑。
杜横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瓶中为数不多的酒。因为最近一段时间连续不断的坏消息让杜横郁闷到了极点,先是上海青帮的覆灭,再是台湾青帮高氏集团被人强行收购,接着是在纽约联合哈里家族对黑手党的频频打击,一点成效都没有。
原本杜横是想借助哈里家族的力量打压陈逆天,更重要的是声援一下上海青帮和台湾青帮。而现在上海青帮覆灭了,台湾青帮也残废了,自己不但没有从这件事中得到一点好处而且还消耗了自己大量的财力和人力,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啊!明明是想算计利用别人的,现在却被别人当枪使,这种情况并不是很爽,至少自已为是的杜横不能接受自己被别人利用。现在的情况对于他来说无疑是坏透了。
现在失去了上海青帮和台湾青帮的支持,单独的一个华青帮。一个没有人手支援,没有货物支援,没有经济支授却还要生存在异国他乡的华青帮在哈里家族和美国黑手党这两个纽约本地最大的黑道巨头面前什么都不是。
至少现在的华青帮和哈里家族的合作已经出现了问题。原本盛意权权提意两家永远交好,利益五五均分的哈里家族已经开始公然的抢夺华青帮的地盘。靠近哈里家族势力的地盘损失不断,和哈里家中之间的小摩擦也越来越大。杜横刚刚得到消息哈里家族又抢了自己在纽约中部一块不大不小的地盘,这使杜横非常气愤,心想长期下去自己还不被蚕食殆尽,他越想越气,随手拿过桌上的酒瓶“乓”的一声将酒杯摔在了地上,玻璃碎片四溅而出。
正当杜横双眼冒火一阵杀人的冲动的时候一个三十多岁,满脸书生气的男人走了进来。见到满地的酒瓶玻璃片和桌上那个残留了一点酒的杯子,不禁皱了皱眉头。他走上以劝告的口气对杜横说道:“医生告诫您多少次了,您有胃病不可以再喝酒了。而且生气对您的病情不好。”
望着满脸焦虑还带着点责备意思的年青人,杜横的脸上不禁有点尴尬和不好意思的神情,仿佛一个偷吃糖果的小孩被大人抓住一样。“呵呵,是啊辉啊,我这也是偶然喝一点,全当消遣。再说了医生也说过少量的酒对于我的病也是有帮助的吗?”杜横的语气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在家长面前狡辩一样。
杜横的模样让年青人又好笑又好气,但是还是沉下脸来说道:“医生的确说过适量的酒可以有助于你的治疗,但是你那叫适量吗?整整一瓶的红酒啊!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如此的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自己的,你自己都不珍惜还会有谁替你珍惜啊?”年轻人的声音越来越大,歇嘶底里的发泄着自己内心的不满
但奇怪的杜横从头到尾的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乐呵呵的听着自己面前这个年青对自己大吼大叫的。还时不时的瞟一眼已经被自己砸的粉碎的酒瓶。如果这一幕被别人看见的话,一定会异常诧异,杜横一个堂堂华青帮的帮主居然被骂了还没有一点脾气的站在那陪笑。
说了良久年青人终于感到嗓子有点渴而停了下来,当他准备找点水润润嗓子的时候杜横已经一脸谄媚的将一杯纯净水端到了他的面前。年青人看了一眼杜横然后不客气的拿起水杯猛灌。
看着年青人在那喝水,杜横在旁边嘻嘻哈哈的说道:“我知道这次是我错了,你就大人不记小人过,放我一马。我保证再也没有下次了。”
年青人白了杜横一眼,然后无奈的说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听了年青人的话杜横犹如大赦一般,小鸡吃米一样的连连点头。还对着这个年青人不断的憨笑,模样极滑稽。
这个被杜横称为啊辉的年青人叫做杜辉,是杜横二十年前在纽约大街上捡到的,因为杜横膝下无儿,所以就认了杜辉为义子。两人父慈子孝的很是让人羡慕,长大后的杜辉不论才智还是手段都更胜杜横,杜横有意培养他做自己的接班人,如今的杜辉在华青帮已是稳稳的坐上第二把交椅,他现在即是华青帮的副帮主又是华青帮的军师,头号智囊,实力不可小觑。杜横对这个义子是又爱又怕,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见了他就好象老鼠见了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