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他人所传的那些印象而言的,亦就是指平常互相传达思想的那种途径而言的。
4传说的启示虽可以使我们知道理性所能知的各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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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不过它并不能给理性所给我们的那种确实性——第二点,我可以说,凡由我们的自然理性和观念所能发现出的那些真。。。。。。。。。。。。。。。。。。。。。
理,启示亦可以发现出来,传达出来,因此,上帝亦可以借。。。。。。。。。。。。。。
启示向我们发现出几何中任何命题底真理来,正如人们应用其自然的官能自己来发现了那些真理似的。不过在所有这些事物方面,我们亦不需要启示,因为上帝已经给了我们以发现它们的自然的,较妥当的方法。因为我们如果由思维自己底观念而发现了各种真理,则那些真理一定比由传说的启示而来的真理较为确定一些。因为我们之知道这种启示原始是由上帝来的,永不能为我们之明晰地看到各种观念底契合或相违,那样确实。如果在很多年代以前就有启示说,三角形底三角等于两个直角,而且我如果相信那个传说,相信这个命题是曾经启示过的,我就可以相信这个命题底真理。但是我们如果一比较,一度量,两个直角底观念,和三角形三角底观念,则我们对这命题所有的知识会更为确定一些。关于感官所能知的各种事实,我们亦可以这样说。洪水底历史之传于我们,亦是由导源于启示的那些著述来的;不过我想任何人都不会说,自己对于洪水所有的知识,一如亲见洪水的诺亚Noah所有的知识那样确定而明白,一如自己当场目击时所应有的知识那样确定而明白。因为他虽然相信,这段历史是见于摩西受了灵感后所写的书中的,可是他这种信念并不能大于他底感官底信念,因为他如果亲自见到摩西写了这本书,则他底信仰更会大些。
5启示如果反乎理性底明白证据就不能信教——我们如果凭直接的直观(如在自明的命题方面)
,或凭理性底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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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绎(如在解证中)
,明白知道各个观念间的契合或相违,而且我们如果又根据这些契合或相违,构成各种确实的命题,则我们便无须乎用启示帮助我们,来同意那些命题,来把它们接受在自己心中。因为知识底自然途径就能以把它们确定在心中,或已经把它们确定在心中。我们对任何事物所有的这种知识是最大不过的,它正可以比得上上帝底直接启示,而且我们纵然相信这是由上帝来的启示,而这种信念亦并不能大于我们底知识。任何东西都不能借启示一名摇动了明白的知识,或者在它与理解底明白证据直接冲突以后,让人来相信它是真的。因为我们在接受那些启示时所凭的各种官能底明据,并不能超过(纵然相等)直觉知识底确定性,因此,任何事理如果与我们底明白的,清晰的知识正相冲突,则我们万不能相信它是一种真理。就如一个物体底观念和一个地方底观念是很明白符合的,而且人心亦明白地看到它们底契合,因此,如有一个命题说,一个物体同时在两个地方存在,则它纵然妄以神圣的启示为护符,我们亦永不能同意它。因为我们纵然明知(一)自己在以此命题归于上帝时,并没有自行欺骗,虽然明知(二)自己在正确了解这个命题的,可是我们更可以凭自己底直觉知识明知同一物体不能同时在两个地方存在。因此,任何命题只要和我们底明白的直觉的知识。。。。。。。。。。。。。。。。。。
相冲突,则我们便不能把它作为神圣的启示,而以启示所需。。。。。。。。。。。。。
要的同意加以同意,因为这样我们就会把一切知识、明证和同意底原则和基础都摇动了;如果可疑的命题代替了自明的命题,确知的东西让步于容易错误的东西,则真理和虚妄底差异就泯灭了,信仰和怀疑底界限亦就消除了。各种命题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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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抵触了我们所明白观察到的观念间的契合或相违,则我们万不能说它们是属于信仰的事情。
它们不论借启示底名义,或借任何别的名义,都不能引动我们底同意,信仰并不能使我们承认与知识相反的任何事物,因为信仰虽然建立于上帝底证据,而且他在启示任何命题时不能撒谎,但是我们虽相信这个命题真是神圣的启示,可是这种信念并不能超过我们底知识。因为我们所以确知那个命题之为真实,全是因为我们知道那个命题是上帝所启示的,不过我们所假设为启示出的那种命题如果与理性或知识相反,则我们所知的那种启示正是很有疑问的。因为我们不能设想上帝——仁慈的造物主——何以会把虚妄的命题传授给人们,使它来把他自己所给我们的知识底一切原则和基础都推翻了,使我们底一切官能都无用了,使他底最神妙的作品——人底理解——都毁灭了,并且使人处于少光明,缺指导的地步,比要神随形灭的禽兽还更可怜。因为人心如果只分明知道自己理性底原则,而且它对于神圣启示所有的知识并不比那种知识更为明白,或者还不及那样明白,则它万不能离弃自己理性底证据,而让步于一个启示出的命题,因为那种启示并不比那些理性的原则更为明白。
6传说的启示,更不能违反理性底明白证据——在这种范围以内,即在直接所受的原始启示中,一个人亦是运用自己底理性,并应当服从自己底理性的。至于别的人们如果不妄谓自己受了启示,而且他们如果只是被人命令来服从他人,并接受(由文字或语言所传来的)
向他人所启示出的真理,则理性更有重要作用,而且是唯一指导我们接受那些真理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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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
因为属于信仰的事体既然只是神圣的启示,而不是别的,因此,所谓信仰(就是平常所谓神圣的信仰)只能涉及于被认为由神所启示出的那些命题。因此,人们如果以启示为信仰底唯一对象,他们怎样能够说我们之相信某书中的某一命题为神圣的灵感,乃是信仰底事情,而非理性底事情;只有他在受了启示,知道书中的某个(或全体)命题是由神圣的灵感所传来时,才可以如此说。如果没有那种启示,则我们是否相信那个命题或那部书为神圣的权威,那并不是信仰底事情,而只是理性底事情。我们只有运用自己底理性,才能同意它,而凡与理性相反的东西,理性又是不能允许我们相信的;埋性所视为非理性的东西,它是从不会加以同意的。
因此,在各种事物方面,我们只要根据自己底观念得到明白的证据和上述的那些知识原则,则理性便成了当然的判官。至于启示,则在它和理性相契时,固然可以证实理性底意旨,可是在它和理性不相契的情节下,并不能减弱理性的命令。我们只要有理性底明白判断,则任何相反的意念,亦不能借信仰底名义,来使自己抛弃那种判断。
7超理性的事物——不过,第三点,我们可以说,有许多事情,我们对它们只能有很不完全的意念,或者全无意念;而且有些别的东西,我们也并不能凭自己官能底天然功用,来知道它们底过去的,现在的,将来的存在。这一类事情既然不是我们底自然能力所能发现出的,而且是超乎理性的,因此,当它们启示给我们时,它们就成了信仰底固有对象,就。。。。。。。
如说,有一部分天使曾经背叛上帝,失掉乐土,死者要起来、复生等等事情,都不是理性所能发现的,而且它们纯粹是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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仰底事情,理性并与它们直接无关。
8有些事物在启示以后,虽不与理性相反,可是它们亦是信仰底事情——上帝虽然给了我们以理性之光,可是即在我们底自然才具能给我们以或然决定的那些事情方面,他仍然可以自由供给我们以启示底光亮。
而他的手并未受了束缚。
因为这种缘故,上帝如果肯给我们以启示,则他底启示必然要否认了理性底或然推想。因为人心既然不能确知它所不能明知的那些事情底真理,只能服从一种近似的概然推测,因此,它必须同意于那样一个证据才是,因为它坚信那种证据是由不会错误,不会欺骗的神明来的。不过要来判断它之确为启示,而且要来判断表示启示的那些文字底意义,那仍是理性底职务。因此,任何被假设为启示的事情,如果同理性底明白原则相反,如果同人心对自己明白而清晰的观念所有的明显的知识相反,则我们必须听从自己底理性,因为这事情正是属于理性底范围的。因为一个人纵然知道,与自己底明白原则和明显知识相反的那个命题是由神圣所启示的,或者知道自己已经正确地了解了传达启示的那些文字,可是他更知道相反的说法乃是真的,而且前一种知识万敌不过后一种知识的确实可靠。因此,他必须把那个命题当做理性底事情而加以考察,万不能不加考察,就把它当做信仰底事情,而吞咽下去。
9在有些事情方面,我们底理性如果不能判断,或者仅能有或然的判断,则我们应当听从启示——第一点,所启示的任何命题,我们底心如果不能借其自然的官能和意念,来判断它底真理,则那完全是信仰底事情,而且是超乎理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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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点,人心如果能由其自然官能底功用,借其自然获得的一些观念,来决定,来判断各种命题,则那些命题可以说是理性底事情。不过有一种差异就是有些命题,人心并不能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