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经》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马屁经- 第3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何志的父亲何执中为朝廷重臣,他虽然平庸碌碌,但由于地位高,实际权力和影响并不小。王黼认为他可资利用,便千方百计已结奉迎,首先取得何志的好感。最后终于使何志向其父推荐了他。何执中一见王黼,即为其漂亮的仪表和便捷的口辩所吸引,再加上王椭巧妙的谄媚逢迎,庸相何执中果然喜欢上了王黼,并极力将皇上作了推荐,使王黼很快升为校收郎、符宝郎、左司谏。

王黼略施小计,便旗开得胜,连晋官职,他不禁为自己的聪明才智而暗自得意。但这只不过是他向上爬的第一步,他岂能以此为满足。王黼利用过何执中之后,随即转移了目光,他开始在寻求新的更大靠山。善观风色的王黼,经过仔细的观察和认真的思考,最后将搜索的目光停留在蔡京身上。此时,王黼了解到,张商英虽居相位,但不被徽宗所喜欢,后来,又听说徽宗曾于钱塘召见蔡京,并遣使赐给蔡玉环,于是便准确地嗅到了徽宗再度起用蔡京的意向,因而他决定开始新的政治投机。他先是上书奏事,无耻地为早已嗅著的蔡京歌功颂德,接着又以一副“义正辞严”的架势对张商英进行弹劾。

此举投合了徽宗的心意,因而张商英随之被罢免了相职。蔡京复相后,非常感谢王黼弹张助已之功,因此对王黼大加提拔,接连授王黼以左谏议大夫、给事中、御史中丞等职。只用两年时间,王椭便从校书郎这样的小吏骤升到御史中丞这样的高位,他的第二次投机又大获成功。投机,给他带来了莫大的利益,他更加如痴如狂地迷恋上此道了。

找到了蔡京这个大靠山,为了进一步加深蔡京对他的好感,王黼又想出了一个新主意,即谋罢何执中的官位,而使蔡京专执国政。为此,他不惜恩将仇报,上疏弹劾何执中,竟将何的“罪状”罗至20条之多。此时,他不仅一脚踢开了何执中,而且还投井下石,其人品之卑劣,实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而在此过程中,何执中还蒙在鼓里,对王黼称赞不已,直至“他获悉真相后,才气愤地大骂王黼“不是东西!”

时郑居中颇有权势,王黼看到他未来潜力很大,于是又去巴结郑居中。不过他这次投机不为得计,蔡京因与郑居中不合,看到王黼又去巴结郑居中,不禁发怒,结果将王黼贬为户部尚书。

宦官梁师成、童贯深得徽宗宠幸,权倾朝野,王黼更是竭力巴结之,尤其是对号称“隐相”的梁师成,王黼更是奴颜婢膝,以父礼事之,称为“恩府先生”。认贼作父,这在一般人看来,简直难以想象,但对于王黼,这却算不得什么,权势就是他的父母,他只认权势,不知其他,为了权势,他什么下贱的事都于得出来。这也是历史上一切佞幸的共同特点。他们正是依赖这一常人所不具备的特殊素质而得以飞黄腾达。

王椭为获得高官厚禄,不断在寻求政治靠山,绞尽脑汁去巴结各种权好,但他们还都不是他最大和最后的靠山,他的最大和最后靠山是皇帝——宋徽宗本人。王黼完全清楚这一点,因而在向徽宗馅媚邀宠方面,他更加使出了浑身的解数。王黼凭着他“多智善佞”的天才,逐渐获得了徽宗的宠信,因而此后更是青云直上。宣和元年,拜特进、少宰,连超八阶,官至副相,成为“宋朝命相未有前比也”的特例。可谓宠倾一时。

“善佞”给了王黼如此丰厚的报偿,此后,他益发坚信此道,变着法儿地向皇帝献媚,而不顾个人廉耻及国计民生。

为了让徽宗玩得尽兴,他极力迎合并设法满足徽宗荒淫靡烂的生活,对人民极尽搜刮敲榨之能事。为此,他还建议成立了供奉皇帝享乐所需的专门机构——应奉司,自兼提领而以梁师成为副。北宋官僚机构效率低下在历史上最为著名,而这应奉司倒是效率颇高,刚一成立便发挥了巨大的作用。一时间,全国大小官吏莫不竞相将本地最好最贵的物产珍品,最美最亮的女子上交应奉司,而转呈皇帝老儿,供其享用。而此时正值四海困穷、民不聊生之际,王黼只顾取宠徽宗,而根本不顾百姓死活。

为了博得皇帝老儿的欢心,王黼个人在徽宗面前更是媚态百出,不成体统,而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大臣身份。侍宴时,王黼为了给徽宗助兴,常常“短衫窄侉,涂抹青红,杂倡优价儒,多道市井淫蝶试浪语”。有时在进行耍集市的游戏时,由王黼扮演市令,徽宗故意责罚“市令”,用鞭子抽打王黼取乐,王黼则连连哀求徽宗:“求求尧舜贤君,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君臣玩得十分尽兴,旁观者则啼笑皆非。值得玩味的是,王黼谄媚成性,哪怕是在做这种君不君、臣不臣的游戏时,他也没忽略借此对徽宗歌功颂德,而称其为“尧舜贤君”,这真是一大讽刺!

浪荡皇帝宋徽宗还喜欢微服出游以消愁解闷,有时甚至寻花问柳。王脯作为副相大臣,不但不予劝止,反而大加怂恿,同时还经常随侍,君臣共作逍遥游。一次微行时,路遇墙头挡道,王黼便立即送上肩膀,徽宗踩着他的肩头翻越过了墙。 3.冤仇宜解不宜结 外戚,是皇后妃嫔的娘家人,中国官场,从来都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家中如果有一个女子得以选入后宫,成为皇后或皇帝所宠爱的人,这一家的父兄子侄便立即显贵起来,自然也立即成为被人已结的对象。

西汉王风为皇太后王政君之兄,汉成帝之舅,任大将军大司马领尚书事,集朝中军政大权于一身,兄弟五人同日封侯。可他还嫌不足,还想同皇帝攀亲,可他无妹无女,便将其小妾的妹妹,一个已出嫁了的张美人送至后宫。

此事在朝臣中引起了一场轩然大波,京兆尹王章以为,已嫁之人不宜再配至尊至贵的皇帝,玉凤有欺君之罪,应当免职家居;而太常丞谷永则以为,皇帝娉妃,无非是为了繁衍子息,只要能产生,以延续皇家血统,则无论美丑,无论嫁否,无论老幼,无论贵贱,皆无不可。

若按那时的制度,王章的话更有道理,而谷永则是明显讨好王凤。不过由于得罪了权臣,有道理也没用,不识时务的王章以大不敬之罪瘦弊狱中,而谷永却被摧升为光禄大夫。谷永感激涕零,给王凤写了一封感恩戴德的信,大意说:我才疏学浅,与将军素昧平生,因一言而为大将军所器重,使我由一小吏而脐身朝堂,爱才之情,前无古人,我当知恩图报。

张禹也是这等货色。

张禹原是汉成帝的老师,汉成帝对他颇为敬重,封他为安昌侯,与成帝的舅舅王凤、工商先后同时主持朝政。王氏兄弟倚仗太后王政君之势,专擅朝政,炙手可热,张禹是一个贪禄恋位,患得患失之人,自觉难以与其争锋,便一再上书辞职,无奈成帝不答应。他便来个当官不主事,尸位素餐,专心致志于买田置地,广增家产,流连声色,以求自安,可是终于因为买一块好地,与王氏兄弟之一,曲阳亿王根发生了冲突。

这时,由于水旱之灾频繁,地震连年不断,一些不满王氏的大臣便借题发挥,以为这是由于王氏专权所致。汉成帝对王氏兄弟的跋扈也早已暗怀猜忌。便来征询张。禹的意见。如果此时张禹附和那些大臣的意见,挑动成帝的不满情绪,对王氏将是很不利的。可老子世故的张禹看出来,王氏兄弟的权势是不可动摇的,成帝终究不过是个傀儡,自己已经年老,子弟又都位低势弱,不是王氏的对手,何不借此机会化解矛盾、讨好王氏呢?便对成帝说:“灾异之事,人所难以理解,圣人也避而不谈;这些新进后辈,信口开河,不必信他!”

成帝因此也就不疑王氏。王根兄弟得知此事之后,果然十分高兴,与张禹关系亲密起来。张禹由此不仅富贵终身,而且子孙后代也都官居高位。

宰宣的拍马手段则更胜一筹。

梁冀是东汉以外戚人掌朝政的著名权臣。梁氏家族在东汉后期可谓煊赫无比,他的一个姐姐、两个妹妹都是皇后,还有六个姐妹为贵人(皇帝之妃);男人中,有七人封侯,两位任大将军(执掌权柄的最高大臣),有三人娶公主为妻,其他任卿、将等高官达57人。梁冀一生历仕四帝(顺帝、孝帝、质帝、桓帝),其中有三个皇帝是由他一手操纵扶上台的,还有一个被他毒死。他身为大将军,执掌权柄达20余年,虽无帝王之名,而行帝王之权。

他虽然炎势薰天,却极怕老婆。他长相很丑,竦肩驼背,斜眼歪鼻,说话口吃,除了声色犬马之外,一无所长,连字也认的有限,是一个地道的纨绔恶汉。可这家伙却讨了一个极漂亮的老婆,这老婆叫孙寿,容颜娇艳,体态炯娜;又善作各种媚态,轻描细眉,淡涂双目,看上去若愁若悲,皓齿半露,别有一番楚楚动人之情。这个女子天性极妒,对梁冀管束得特别严格。别看梁冀在外面作威作福,凶残无比,见了孙寿却连大气也不敢出。他在外面私养一个女子,被孙寿抓来,剪发毁容,活活打死,梁冀不只救不得,还得叩头请罪;而孙寿在家与家奴私通,梁冀却无可奈何。

那时巴结梁冀之人如过江之鲫,多不胜数,而弘农人宰宣却别出心裁。他看出梁冀的权势已达极限,无可再讨好,便从孙寿身上打主意,只要能讨得孙寿的喜欢,梁冀还能不赏识自己吗?于是便上书朝廷,说大将军有周公之功,所有儿子都蒙封赏,其妻孙寿也应该受封。皇帝本来是个傀儡,奏书落到了梁冀手中,他便以皇帝的名义发布了一道诏书,封孙寿为襄城君,每年收入5000万,其地位相当于长公主(皇帝之姊)及藩王。

这个马屁拍得正是地方,宰宣自然捞到了不少好处。

自从帝制被推翻以后,外戚一词是没有了,但“外戚现象”却远没有绝迹,试看在后世的官场上,凡是和掌权者沾点亲、带点的故的人们,便可能获得某些特权,不正是外戚现象的表现吗! 4.有孔必钻,无孔也要钻 李宗吾先生说:“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