虿紫欧⑾郑炊諦在红枫湖发现。此外,在安顺、瓮安亦发现了一些幻龙属化石。另有鱼龙目一种,在仁怀(茅台)新桥月亮田中三迭纪地层中发现,定名为茅台混鱼龙,属于混鱼龙科、混鱼龙属。在贵州博物馆及上海自然博物馆还有一些贵州的爬行类化石,尚未定名。
为了进一步查明贵州爬行动物的种类及分布,伍律、李德俊等从1974年起又进行了广泛深入的调查,到1980年为止,共调查了33个县、61个区,采获了大量标本,经过鉴定分类,发现其中有3个新种及1个新亚种,即荔波壁虎、粗疣壁虎、半叶趾虎独山亚种及贵州小头蛇,还第一次发现了我国大陆上有细鳞树蜥;此外尚有16种为省新纪录,即平胸龟、眼斑水龟、丽棘蜥、台湾地蜥、蟒蛇、缅甸钝头蛇、福建钝头蛇、绿锦蛇、双全白环蛇、无颞鳞游蛇、台湾小头蛇、颈斑蛇、横纹斜鳞蛇、黑线乌梢蛇、棕头剑蛇及紫沙蛇,连同前人报道过的共有102种(包括亚种),其中龟鳖目有5种,蜥蜴国有20种,蛇口有77种。但地方志中有记载而未采到标本的共4种(黿、壁虎、大壁虎及水赤链游蛇)还没有包括进去,如计算在内,则贵州爬行动物的已知种数应有106种(包括亚种)。此外,还有已知的化石种类5种,即胡氏贵州龙、意外兴义龙、宋氏清镇龙、邓氏三桥龙及茅台混鱼龙。
附录
——忆伍律教授
劳伯勋
——(本文原载《大自然》,1984年,第2期。
劳伯勋,现为暨南大学生物系教授)
学者·严师·诤友
在我奉调暨南大学工作前,于1975…1980年在浙江医科大学从事蛇类研究。那时,因向遵义医学院伍律教授求教,所以经常有书信往来和面谈的机会,他总是那么诲人不倦,和蔼可亲,从而变成无话不谈的好朋友'奇。书'。我还记得,他不止一次邀我去遵义做客,说届时将可边饮〃茅台〃边交谈呢!1983年12月6日中午,我意外地收到一份电报,拆开一看,赫然映人眼帘的,竟是〃沉痛敬告:伍律教授不幸于1983年12月2日病逝〃。这一噩耗,来得实在太突然。我不敢,也不愿相信,但白纸黑字写得何等明白。一刹那,思绪万千,如浪似潮地奔袭而来,伍教授的往事,像电影般映现于我的脑海中。
严谨的治学精神
伍律教授是我国著名的动物学家,1915年9月14日生于浙江省青田县。他历任大连医学院、遵义医学院等校教授、贵州省科学院副院长兼生物研究所所长等职。在他从事生物研究和教学的40多年的岁月里,他为祖国的生物学教学和科研工作,作出了杰出的贡献。
他的治学之风,是众口皆碑的。1957年,他正执教于大连医学院,一项组织和领导蛇岛考察的重任,落到了他的肩上。为了取得第一手资料,他和队员们一起深人那个〃毒蛇王国〃的腹地。他先后5次登岛,足迹遍及蛇岛上的每个角落。
在那个被称为〃世界奇岛〃、处处是蛇的地方,他不避危险,跋山涉水,出没于〃蛇堆〃里。为了达到安全的目的,防护服致密又不易透气,每次奔走后他总弄得汗流泱背,精疲力竭。但是,一回到〃大本营〃,他顾不得休息,又点起风灯和队员们一起解剖起那些大肚子蛇来。这是因为,如果时间延搁,吃进肚中的食物便会因消化而难以辨认。经过苦战,他们查明了该岛煌蛇吃的小鸟有10多种,还发现有一条蛇居然吃了5只鸟儿。以前,幼蛇吃什么始终是个谜,这次可查明了,原来它们还吃蜈蚣之类呢。
为了取得一个数据,他总要付出大量的劳动。例如不同性别螟蛇的长度和重量,就是他和队员们共同量测过309条蛇,统计后得出的。某些一向沿用的数据,他总要作实地验证。1978年伍律教授在蛇类研究室工作。30年代,有人认为该岛蝗蛇条数是10万至50万。他实地考察后,说岛上蛇的数目固然多,但上述数字夸大了,实际上只有5万条。这一数字,为后来复核者所认可。
蛇岛上的种种自然因素,纵横交错,十分复杂。他不仅对生物学,而且对地质、考古学等也倾注精力,并从中找出各个因子间的内在联系。在〃小鸟…蝮蛇…鹰〃的神秘关系被揭开后,他并不就此满足,又将从岛上抓回的一大批蛇养在实验室里,忙碌地做起多项实验来,对它们的耐寒性、耐饿性、食性等进行认真观察,从此,对蛇岛之所以能成为〃毒蛇的王国〃,就得到更富有说服力的解释了。
在科学研究上,伍律教授就是这样一步一个脚印地奋战的。他先后从事过蛇、鼠、柞蚕等等的生态研究,微量元素对植物生长发育影响的研究等。仅是得到中央和省科研成果奖的科研项目就有10余项。著作和论文也十分丰富,至今大专医学院校用的《生物学》教材,就是他参加编著的。
〃有一分热,就要发一分光〃,这是他对自己的要求。65岁时,为了科研和教学工作的需要,他风尘仆仆地亲临海南岛及福建沿海一带,采集标本并考察动物资源。67岁时,在辽宁丹东,他不顾年迈连续几个通宵对柞蚕的生态进行观察。近年来,他经常奔波于辽东半岛至贵州高原的道上,为辽宁和贵州的生物学科研事业不辞辛劳。
伍先生毕生勤奋好学。出外时个人行装非常简单,但包中总装有沉甸甸的书。有次他到杭州,我到旅社去看他,只见他正在看一本厚厚的外文书。〃人刚住定就醉心于书?〃我不免发问。他回答道:〃科学发展得很快,人不学习就落后。〃其实,这种求知心切之风,他是一贯保持的。早年他之所以结婚较迟,就是为了趁年轻时能集中精力,把知识基础打扎实而赢得时间!
乐于育人 诲人不倦
伍先生在大学培养的人才,不少都已成为生物学的科研及教学的骨干力量,奋战于各条战线上。
伍先生对我说过:〃人总得服从自然规律,总得老,总得死的。所以,我们事业的兴旺发达,希望在于对新生力量的培养。〃
对学生来说,他是严师,又是诤友。他十分强调练好基本功,把基础打扎实。事先,他为有关青年拟定培养计划,和对方商量定下后,对进度的执行经常检查。对方遇有疑难,有的及时解答,有的就指定文献让青年阅读。对外文的学习,他非常强调,待对方学了一个时期后,定期检查,并有的放矢地予以辅导。
伍先生的教学艺术,素为人们所称道。他总是事先深钻教材内容,并力求用恰到好处的表达方式。早在他做助教时,就经常〃泡〃在学生群中,为提高教学效果而想方设法。
即使不是纳人他培养计划的人,凡有所求,他也很乐于指教。笔者从事蛇类研究前,是搞生物化学教学工作的。伍先生对我这个〃半路出家〃的人,每次总是切中要害地耐心指点,从新文献到〃老祖宗〃予以介绍,让你能得其门而人。
从事蛇类研究的浙江医科大学黄美华老师,十分感戴位先生对她的教诲。凡科研和教学上有什么疑难去问伍教授,他总是及时复信给以解答或提供资料。有一次为一个问题,伍先生还替她给国外的专家写信,去索取资料。科学出版社出版的专著《五步蛇》,身为该书主编者之一的黄美华约请伍教授审稿。终审时,伍先生专程赶到杭州,会同黄老师详细审核,在稿件上…一标注记号,复核数据,推敲措辞,字斟句酌。对此,黄老师感慨地说,这次从中学到了很多宝贵的东西。
向青少年普及科学知识,伍先生认为是培养人才的一个重要方面。他对我说过:〃一本科普著作,读者千千万万,普及知识的威力是极大的。因此,科学性正确可以作'补品',否则,就成了有害的甚至是'毒药'了,贻误子弟的后果可想而知。〃
伍先生在1961年成书的《蛇岛的秘密》,曾获1980年全国少儿文艺创作奖。这是他据蛇岛考察所得的实际资料所著的。我多次读过这本书,深感不仅文笔生动活泼,更可贵的是科学性正确。他告诉我,早年他办过科普刊物,凡是来稿,他总要全部细看一遍,着重检查科学性是否正确。能动〃小手术〃改的,就改;有的就提出意见,让作者自己修改。为了干这类事,他先后碰过几个〃大钉子〃。这时,就耐着性子进行说服。反正有一条规矩不能破:决不能把科学性有问题的稿子,排成铅字印出去送给读者。
伍先生的许多科普作品脸炙人口,富有生命力,正是因为他把这些看做是培育下一代的神圣事业来对待的!这种精神,多么值得我们学习!
披肝沥胆待朋友
伍先生待人忠诚、热情、质朴。这儿,我特别想介绍一下他与著名蛇类学家胡步青老先生的友情。
笔者在浙江医科大学蛇研组工作期间,曾和胡步青老先生共事多年。每当提到伍律教授,胡先生总会满怀深情地说:〃我这条老命,是便先生帮助捡回来的!〃
事情得追溯到早年。当时胡、伍两先生均在同一所大学里担任讲师。抗日战争的烽火一起,就随校逃难到农村去。不幸,胡步青先生身染重病。当时,兵荒马乱,人们自顾不暇。可是,伍律先生寸步不离地守候胡步青先生身旁。俗云:〃烈火试真金,患难验友情。〃胡先生对此很感激伍先生,可是又不忍心拖累对方。由于病重,胡先生呐呐难语,微张双眼凝视着伍先生,艰难地举手挥了一下,意思是:〃别管我,你顾自走吧!〃可是伍先生的双脚像钉在地上,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方。一个念头一直在他头脑里回旋:〃是什么病呢?〃联系到病人的种种症候,搜索着头脑里的知识储备,忽然一个病名在伍先生脑海中闪现:〃恶性疟疾?很可能!〃于是二话没说,立即打开包装待运的显微镜,采血检查,果真不错。这可乐坏了伍先生,他马上觅药叫病人服用,很快就转危为安了。
伍、胡两先生之间,彼此均十分珍惜友谊,虽分处两地,仍不断地书来信往。有一次,伍先生获悉胡步青先生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