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停的喊,就是为了让人知道刘莹的身份,让赵王妃处置起刘莹来,心里有些顾虑。
赵王府
可是还不等他喊几句,那蛇公头也不回的甩过了一物,正落在了他的嘴里,又滑又腻,还会蠕动,原来又是一条蛇。
有这条蛇堵在刘度的嘴里,压住了他的舌头,刘度再也喊不出来。
一行人在街上转了两个弯,终于走到了赵王府前。
赵王府前有两座石狮子,目光炯炯,气度不凡,正中红漆大门,依天威律,每一个门上面镶着横八竖八六十四颗钉子。
天威律中,九为至极之极,所以皇宫里的宫门上都是横九竖九八十一颗钉子,亲王郡王是六十四颗,只是这赵王府的钉子却是非铜非铁,而是用金子做成,金光闪闪。
在大门之上,挂着“天威忠勇赵亲王府”八个大字,银钩铁划,气度不凡,尤其是在这八个大字的下面的签名“齐天叟题”。
旁人未必知道齐天叟是谁,可是刘度和刘莹却知道。
这位齐天叟,正是他们的生身父亲,如今的天威国皇帝刘通。
王府侧门洞开,龙公蛇婆带着刘度等人奔到了里面,一个长着鹰脸的大太监正在门房里候着,一见龙公蛇婆,迎了出来:“两位可算是来了,王妃已经等候多时了。”
面对这个鹰脸太监,龙公蛇婆虽然在王府中地位尊贵,可是也不敢妄自遵大,而是对这个太监一稽首,施了一个道礼:“冷公公,世子被我们带来了。”
这位冷公公看了一眼被龙公背在肩上,仍然在昏迷中的赵王世子刘庆,微微一点头,仍然尖刻地说道:“世子回来了就好,王妃正在候着两位大驾呢。随我来。”
冷公公在前面带路,龙公蛇婆在身后紧紧相随,再在他们的身后,又过来了几个太监,左右看拥着刘度、刘莹等几个人,缓缓地向着前走去。
赵王妃
走了三个大院,每一处院落里无不是雕梁画栋,气宇不凡,处处显出一种霸气,刘度看在眼里,心里不禁想道:“这位赵亲王府虽然在规格上比起皇宫要略小一些,可是从小处,从这种气势上,却丝毫不逊色于皇宫。”
很快已经到达了一所大殿之旁,冷公公在门外尖声叫道:“启禀王妃,龙公蛇婆二人已经将世子请回来了。”
便听到大殿里一个宫女地声音:“阴公公,龙公,蛇婆两位,王妃请你们进见。”
冷公公、龙公蛇婆带着刘度等人走进了大厅。
哪怕是在皇宫之中,刘度这个边缘化的皇子都没有机缘进过皇帝和皇后所居住的寝宫,他只住在他那个只有十几步宽的小院,无论是屋子里还是院子里,都没有什么珍奇的摆设,此时一进这个偏殿,当即被吓了一大跳。
整个地面都铺了一层皮毛,看起来似乎是用虎皮做的,可是奇怪的是整个皮毛却又看不出哪里有缝合的痕迹,就好像是一整只庞大的老虎卧在地板上,两侧各有银椅若干,银椅的把手都是用象牙做成的,上面又铺着鹿皮毯子,一直通到前方的一个台阶,台阶共分八层,用纯白玉做成,光滑的几乎可以照出人影,在这白玉台的上方,有两把黄金椅子,左侧的椅子是空着的,右侧的金椅上坐着一个华丽的妇人。
头戴珍珠凤观,两金凤齐飞,身着大红凤袍,上面也是珍珠闪闪,似乎每一颗珍珠都是完全相同的大小,真是华气逼人。
这气度,假如是穿着黄袍的话,恐怕非要被刘度误以为自己又回到了皇宫之内,见到了那位皇后不可。
冷公公带着龙公阴婆向王妃行了礼,冷公公从侧而走上玉台,龙公蛇婆二人左右坐好,伸手一晃,在刘度、刘莹身上的几条蛇嘶嘶地吐着芯子从几人的身上撤走,回到了龙公蛇婆的身上。
近不得矣
又有几个太监把刘庆也抬来,刘庞也直接跪倒在地:“拜见母亲。”
刘庞是一个庶出子,他的生母仅仅是一个良妾,虽然地位仅在王妃之下,也能算是这王府里的半个主子,可是他并不能认生母为母,而是要认赵王的正妻,赵王妃为母。
看到刘庞跪下,而自己的独子刘庆却仍然昏迷不醒,王妃冷哼了一声,十根如玉葱般的手指轻轻一抬:“把世子抬上来,让我看看。”
几个小太监沿着正台阶把刘庆向上抬起,龙公答言说道:“回王妃,小世子刚才臂骨、肋骨各有几处折断,并且肺、脾都受了损,只不过我和贱内已经为他疗伤过了,小世子只需再修养一月,便会保证无事。”
“嗯,既然如此,把世子送下去静养。”王妃只看了刘庆一眼,就对几个小太监命令道。
几个小太监领命,把刘庆给抬了下去。
“刘庞。”王妃又冷冰冰地说道。
声音里毫无一丝的感情,空洞,却又深深的刺入了每个人的心底,就连刘度也止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孩儿在。”刘庞也是没有抵御的了王妃的这一声,他低下了头。
“你在有意加害庆儿?”
“回母亲的话,孩儿绝无此心,只不过那时大哥被这几个反贼制住,性命堪忧,孩儿不得不出此下策,以使他们能把大哥放了。”
“好一个出此下策,好一个为了救你的大哥,你可知道,本来你庆儿性命无忧,可正是由于有你这个好弟弟,才害的他差一点丧了命。”
“母后明鉴,孩儿绝对没有残害兄长的意图,只不过当时的形势,孩儿却不得不这么做了。”
“嗯,不得不这么做,你说的倒是好听!既然如此,那我不但不应该制你的罪,反倒应该要赏你了?”
“孩儿只是一心为救兄弟,兄弟手足,求兄长也是我份内之事,孩儿怎敢贪功?”
赏赐——黄金糕
刘度心里一震的冷笑。
本来他应该与这个刘庞同病相怜的,毕竟刘庞在王府里是一个庶出,他在皇宫里的生母也只是一个贵人,从身份上来说,他们都是有相同点的,可是偏偏今天刘庞表现出来的让他十分的厌恶,不,已经不是单单地厌恶了,如果当时不是刘庞的玄功比他要厉害的多,恐怕刘度早已经出手把他给杀了,岂能让他活到了现在?
而现在,看着王妃座上的那位也不是什么善茬,与刘度心中的那位皇后娘娘实在是一丘之貉,刘度对她也实在提不起什么好感,现在他们两个狗咬狗,刘度正好看戏。向刘莹又施了个眼色,都盯着前面的好戏在看。
“虽然是份内之事,不过你救了庆儿,求了王世子,无论于国,于家,这都是大功一件,如果不赏你,又怎么服众?于国的赏赐,是你父亲赵王爷的事情,他现在还没有回府,这就暂时搁下,等他回来我会详细向他禀告的,不过府里肯定会赏你的。冷公公,”
“奴才在。”冷公公躬身说道。
“取一些黄金糕来,赏给公子服用。”
“是。”冷公公退下。
刘度心理倒不解这黄金糕为何物,看了看刘莹,刘莹也摇了摇头。
时间不大,就见冷公公身后又跟随着一个小太监,手里托着一件朱漆托盘,上面盖着一块赤红色的布,小太监到了刘庞的身边,跪在地上,高举着托盘。
刘庞伸手将托盘上的红布拿下,露出了一件糕状的东西。
只是这东西一出,却扮随着一阵一阵的臭味,熏的刘莹不住的掩着鼻孔。
那物果然是成糕状,可是这哪里是什么黄金糕,而分明是大便!
如此不雅之物,居然被端到了王府的偏殿这么神圣的地方!
刘度一想即明,心里更是恨急了座上的这位王妃,可是另一方面又想看看自己的这位堂兄,二公子刘庞如何应对。
必将你们碎尸成断
臭味一阵一阵的传来,刘莹何曾见过这种场面,不禁有些干呕。可是心里倒也是有一些好奇,不知道刘庞会如何收场。
刘庞看着眼前这黄色污秽之物,居然没有发怒,反倒是面上毫无表情,平静异常。
他两手扶地,恭恭敬敬地向王妃叩了三个响头,口里说道:“谢母亲赏赐。”说着,两只手已经伸到了朱漆托盘里,居然连那托盘里的银著都不用,而直接用手抓了黄物,塞入了口中,居然还啧啧有声。
刘度不禁皱起了眉头。
刘莹更是忍不住,脸侧到了一旁边,止不住干呕了起来。
王妃闭着眼睛,就连殿里的冷公公、龙公、蛇婆以及其它的太监侍女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异常,好像这一幕已经见惯不惊了。
刘庞塞入口中之后,又恭恭敬敬地叩了几个头:“孩儿谢母亲赏赐。”
王妃这才睁开眼睛,一摆手:“罢了,刘庞,你今天救了世子,立了大功,你也累了,退下去休息吧。”
“谢母亲。”刘庞抱拳而出,从门口提起了银龙枪,缓缓走回了后院里属于自己的院子,几个小太监迎了过来:“公子!”
刘庞脸上这时才现出了一丝紫色,将手中的银枪将与了一个小太监,那太监拿过了银枪,却尖声叫道:“公子,这枪上怎么有血?”
刘庞这才张开手掌。手掌里伤痕斑斑,居然早已经被他的十根指甲挖掉了几块掌间的肉!
返回屋里,刘庞让所有的太监都退下,他闭上了眼睛,嘴角却带出了一丝冷笑:
“刘庆,唐妃,他日我刘庞但有出头之日,我必将你们碎尸万断!”
……
在银殿之上,王妃已经命几个小太监,小侍女都退下,又瞪着眼睛,看向了刘莹:“刚才龙公说在大街之上,你自称是长平公主?”
等王爷回来再下定论
听到王妃如此问自己,刘莹下意识地看了刘度一眼,看到刘度向她点头,刘莹这才向前向王妃行了个万福:“长平拜见叔母!”
“你果真是长平?长平公主为我天威国合亲,后来在冀州突然失踪,已经传遍了整个天威。你说你是长平,可有什么证据吗?”
“回叔母,长平还有合亲时所戴的珍珠面帘、凤冠以及嫁服,可以做为长平的身份证明。”
刘盈说着,让身后的蔷薇打开了那个包裹,从包裹里又取出了光华闪闪的合亲服及凤冠,再有茉莉手里一直捧着的珍珠面帘,一并高高举起,本来就已经颇显豪华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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