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有人过去犯过罪,但他们却能从过去的阴影中走出来,出狱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你肯定能将自己的自我意象从自己制造的监狱(建造这种监狱的砖石来自过去)中释放出来,过一种更充实、更有意义的生活!
别人对你的看法并不能掩盖你过去的错误,往往还会不公平地加深你的错误,同时却忽视了你取得的许多其他成就和作出的其他贡献,甚至会受到对你评头论足的那些人偏见的影响。除了通过时间和现实表现来证明之外,你无法改变这一切。但是,你根本不必接受别人对你的成见。你更了解自己,你对自己知根知底。只有你知道自己对某些理想忠诚到何种程度。你明天在别人的心中名声如何,要由你今天的表现来决定。你要无愧于今天,正如一句格言所说:“一次只能过一天”。
“良知确实能让我们都成为胆小鬼”
这句话是莎士比亚说的。当代精神病学家和开明的牧师也这样说。
良知本身是通过学习得到的、与道德和伦理有关的一种负反馈机制。如果学到的、存储的资料是正确的(这里指与谁是谁非有关的资料),如果反馈机制并不过于敏感,而是比较现实,那么其结果就是(如同在任何其他目标追寻情景中一样):我们不必再背必须立即“确定”什么对、什么错的负担。从道德和伦理上讲,良知为我们导航,引导我们沿着“又直又窄”的道路,以正确的、恰当的、现实的行为去实现目标。同任何其他反馈系统一样,良知起作用也是自动的、无意识的。
然而,正如美国宗教领袖哈里·爱默生·福斯迪克所说:“你的良知可以愚弄你。”你的良知本身就可以是错的。它的对错取决于你自己的根本信念,即你认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如果你的根本信念是真实的、现实的、明智的,那么良知就会成为你宝贵的盟友,帮你面对现实世界,在伦理之海中扬帆远行。它的作用就像一个指南针,使你不会身陷困境,就像水手的罗盘能让船始终远离暗礁一样。但是,如果你的根本信念本身就是错误的、不真实的、不切实际的或不理性的,它们就会使你的指南针角度出现偏差,使其指针离开正北方向,就像带有磁性的金属能干扰水手的罗盘,将船引向险境而不是远离险境一样。
良知对不同的人具有不同的含义。如果你像某些人一样,在家庭教养中相信衣服上级扣子是一种罪孽,那么当你的衣服上有扣子时,你的良知就会使你不安。如果你在接受的教育中,相信砍下一个人的头颅、任其萎缩然后悬挂在家中的墙上是对的、正当的,而且是男人气概的体现,那么,当你没有想办法砍下人头并任其萎缩时,你便会感到遗憾、没有体现人生价值、没面子(而杀头的野蛮人无疑会称此为“渎职罪”)。
良知的任务就是让你幸福,而不是可怜
良知的目的就是使我们变得幸福、充实,而不是其他什么。但是,如果我们任凭自己的良知担当人生旅途的向导,它就必须建立在事实基础之上,必须指向“正北”方向。否则盲目遵从良知只能让我们陷入而不是走出泥潭,也只能使我们变得不幸和一事无成。
自我表现不是个道德问题
许多灾祸产生的原因,都是因为我们对一些和道德问题根本无关的事,却采取“道德”立场。
比如,是否爱自我表现从根本上讲不是个道德问题。不过有一点除外:人应该充分利用造物主赋予我们的才华,这是我们的责任和义务所在。
不过,从良知上讲,如果你小时候由于大声说话、表达心中想法、“出风头”而受到打压、遭到阻止、感到害臊或羞耻甚至受到惩罚,你的自我表现在道德上看就是错的。这样的孩子心里会想:自我表现、有什么不错的想法提出来都是错误的,甚至连张嘴说话都可能是错误的。
如果一个孩子受到惩罚的原因是因为发脾气、为过多地流露出恐惧感而惭愧,或者向别人示爱受到嘲笑,那么她就想当然地以为表达自己的真实感情是不对的。有些孩子觉得,仅仅是体现出“不好的情绪”(如发怒和害怕)就罪孽深重或不可原谅。但是,如果压抑“不好的情绪”,你对良好情绪的表达也会受到压抑。由此,判断情绪的尺度并不是“好”和“坏”,而是恰当和不恰当。如果一个人在半道上遇见一只熊而感到害怕,这种情绪是恰当的。如果通过纯粹的力量和破坏能力摧毁某个障碍是合法的,那么这时的发怒情绪是恰当的。只要合理地引导和控制,怒火便会成为勇气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
如果一个孩子每次提出看法时都受到打压和胁迫,她就会认为没有个性是“对”的、有个性是不对的。
这样一种歪曲的、与现实不符的良知的确能让我们都成为胆小鬼。我们甚至连自己是否有权利在一项高尚事业中取得成功,都过于敏感、过度谨慎,不敢下结论。我们特别谨慎地想:我是否“应当得到这些”呢?有许多被错误良知禁锢的人,在做任何事情时都退缩不前、甘居人后,甚至在教堂参加仪式时,都不敢靠前。他们内心觉得,他们没有权利一枝独秀去当头,或者期望长大后像某某人一样,要么就过于关心对他们出风头的行为会怎样想。
怯场是一种常见现象。如果把它看成“良知下降”而造成的过度负反馈,那么怯场就可以理解。怯场其实是指我们害怕大声说话、表达自己的看法、希望成为成功人士或“出风头”而受到惩罚——大多数人小时候就认为这些事是“错误”的、活该受到惩罚。怯场证明了对自我表现进行压制和阻止是多么普遍。
抑制解除——向相反方向迈出一大步
如果你是那些由于受到抑制而遭受不幸和失败的无数人中的一员,就需要有意识地练习抑制解除,也就是练习干什么事都不要太在意、太关注、太认真。你应该练习先说话然后再去想,而不是想好了再开口;不想就去做,而不是三思而后行。
通常,当我建议某个病人练习抑制解除(受到抑制最严重的病人对此反对最强烈)时,很可能会听到这样的话:“但是,你肯定认为我们不应该什么也不考虑、什么也不在乎、对后果什么也不担心。我觉得,这个世界需要一定的抑制,否则我们就会像原始人那样生活,文明社会就会轰然倒塌。如果我们在表达自己的想法时丝毫没有限制、在流露自己的情感时完全自由,那么当有人不同意我们的看法时,我们就会一拳打在他的鼻子上。”
“是的,”我说,“你说得对。这个世界的确需要一定的抑制。但不是你需要。这里的关键词是‘一定’。你的抑制太多,就像一个病人高温烧到108度,却说,‘不过,体温对于保持健康肯定必不可少。人是温血动物,没有一定的体温就活不下去。我们都需要体温,而你却叫我应该将全部注意力用于降低体温,完全置没有任何体温可能造成的危险于不顾。’”
已经被道德压力、过度负反馈、对自我批评的评判以及“我什么也说不了”这一阻碍所抑制的口吃者,在有人要求他们完全忽视负反馈和自我批评时,很可能也会以同样的方式争辩。他能给你列举无数谚语、格言警句,来证明人应该先想好再说话,证明说废话、大放厥词会给你惹麻烦,证明我们应该对说话的内容和方式仔细掂量,因为“忠言很重要”、“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所说的一切,其实都是指负反馈是一种有用的、有益的手段。但是,对他来说不是。当通过“高噪声淹没法”或“跟读法”来完全忽视负反馈时,他说话就正常了。
抑制与解除抑制之间那条又直又窄的道路
有人说,内向、忧心忡忡、过于急切的人“口吃的毛病改不了”。
这里需要的是平衡和协调。当体温攀升得过高时,大夫会想办法把它降下来;当它降得过低时,又会想办法让它升上去。当一个人无法充足睡眠时,可以开一副处方,让该病人的睡眠时间更多,而当一个人患了“嗜睡症”时,可以开一副刺激性药物,使他长时间保持清醒。如此等等。这并不是个孰好孰坏的问题——高体温或低体温、睡眠或清楚,都没有好坏之分。治疗的药方在于向相反方向迈出一大步。在这里,控制论原则再次映入我们的脑海。我们的目标是使你的个性恰当、自我实现、有创造性,而通往这个目标的道路,介于“抑制过多”和“抑制过少”之间。如果抑制过多,我们就会进行路线矫正,办法是忽视抑制、练习更多的抑制解除。
怎样知道你是否需要抑制解除
以下“反馈”信号能告诉你是否由于抑制过多或过少而偏离正确轨道:
如果你总是因为过于自信而麻烦不断,如果你习惯性地“急不可耐地要去天使都不敢去的地方”,如果你习惯性地发现自己由于做事好冲动、行为草率而身陷困境,如果你总由于先做事、后反思而使后果适得其反,如果你从来都不承认自己的错,如果你说话声音大、喜欢耍嘴皮,那么你可能就是抑制过少。你在做事之前需要更多地考虑后果,你不能再像一头冲进瓷器店的公牛那样任性,而是在行事之前应该更加小心。
然而,绝大多数人并不属于这一类型。如果你在陌生人面前很害羞,如果你害怕陌生的新环境,如果你老觉得不对劲、经常担忧、焦急不安、过于谨慎,如果你感到紧张和难为情,如果你时常有紧张的症状(如面部肌肉痉挛、不必要的眨眼、颤抖或难以入睡),如果你在社会场合感到局促不安,如果你遇事总退缩不前、甘居人后,那么所有这些征兆都表明你是抑制过多。你干什么事都太小心,想得太多,计划得太周密。你应该听从圣保罗对古希腊的以弗所人提出的建议:“对一切都不在乎……”
心理控制训练
1.不要提前琢磨你要说什么。只用张开嘴说就行。说到那份上时便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