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许多具有二维和三维空间感的立体造型和装饰用品,而且越做质量越高。当她把用玻璃制造的立体的飞马画,用陶瓷制造的立体的欧洲古城雕塑带回家的时候,我还以为是从艺术品商店买回来的呢。随着制作质量的提高,她也越来越投入。下学后,经常和同学们一起去美术馆和艺术品商店参观,研究艺术家们的作品。她还参加了学校的不少社团组织。同时,还在学校图书馆做义工。
虽然女儿的校园生活很充实,也很有意义,但是,我却不赞成她把大量的时间花在选修课程和课外活动上面。依我的观点看,她这是本末倒置。我认为孩子的中学时代,学习应该是主题。而学习的主要内容,首先就是要学好必修的主要课程。于是我多次向女儿强调,她必须把主要精力放在数学、英语、科学和社会学习四门主课上。
开始她不服气,对我说,她的主要课程成绩都是优,为什么我还不满意。我向她解释:优,并不代表就学好了。我希望她能够把课余时间利用起来,把主课学深、学透、学活。我强调,在所有课程中,数学永远是最重要的,英语永远是要提高的,对科学与社会的了解永远是没有止境的。
可是,世界上几乎没有孩子不贪玩儿,女儿也不例外。她对我的要求进行过无数次的反抗。甚至还多次强调,她很羡慕别的同学,因为人家的妈妈都不过问她们孩子的学习,她希望自己也能够有那样的妈妈。听到这些让我伤心的话,我骂过她,也打过她。有时在打骂过后,我们还曾经互不理睬,互相较劲儿。
尽管如此,我还是没有放弃对她的教育。我赞成“子不教,父之过”的说法。我相信,教育的威力可以使孩子终身受益。于是,我走访了身边一些像我一样重视子女教育的朋友,与他们一起探讨如何抓紧孩子们在中学阶段的学习。大家一致认为,我提出的“数学永远是最重要的,英语永远是要提高的”应该成为我们教育孩子的重点。但是,如何抓好这两个重点,各自的做法是见仁见智的。在下面几节中,我就给读者讲一讲,我是如何抓女儿的数学和英语学习的。希望我的做法对大家有借鉴作用。
数学永远是最重要的
我一贯认为,一个数学成绩平平常常的学生,他的逻辑推理能力也一定是平平常常。因此,我不能不抓女儿的数学教育。
可是,北美中学的数学教学,与中国、日本和新加坡等亚洲国家比起来是出了名的差。记得我到加拿大读硕士时,刚刚报到,学校就告诉我,中国学生可以申请免修必修课中的初级数理统计课程,直接学高级课程,因为初级课程的内容对于中国学生来讲,是太容易了。
既然中国的数学教育比加拿大的深,我何不让女儿用国内的课本呢?于是,我把曾经在国内给女儿买的许多重点中学的数学课本和高考数学习题集拿回来让女儿做。但是,她对用中文做题有很强的抵触情绪,总是能够找出让我服气的理由逃脱。于是,我只好去向女儿学校的数学老师求教。教女儿数学课的女老师是数学教研室主任。我第一次找她却碰了一鼻子灰。
我对这位教研室主任说,我很重视女儿的数学课,认为她的数学基础还不够扎实,希望她能够提供一些课外书给女儿看,同时让她做一些数学难题。没想到,这位老师板着面孔对我说:“上我的课,学生不需要看课外书,做额外题,读懂我用的教科书,做好我留的作业就可以了。如果你女儿想做更多的数学题,让她来找我。孩子上中学后,我们不主张家长干预他们的课外学习。”就这样,我被老师顶了回去。
后来,我与朋友们谈起这件事时,才知道大家都曾有过类似的经历。在西方国家,学校主张让孩子们凭借自己的兴趣和爱好,自由安排自己的课余生活。老师最反对家长们把自己的主张强加给孩子们。
看到数学老师对我的反感样子,我不得不告辞。但是,我并没有放弃。这位老师不是说可以让学生本人去找她谈吗?于是,我让女儿自己去找老师要课外书。可不知是真是假,女儿告诉我,这位老师说,她只要把课堂上讲的东西和留的作业弄懂就行了,没有必要再做课外题。女儿想,这下子我没的说了吧。但是,我是固执的。我坚持认为,女儿需要补数学。一个老师不支持我的这种观点,为什么我不再去试第二个老师呢?不灰心的我和不死心的我,决定再去试第二个老师。记得女儿曾经讲过,当这位身为数学教研室主任的女老师因故不能来上课的时候,有一位退了休的男老师会来代数学课,而且即使没课可代,他也经常会来学校做义工,帮助老师们干忙不过来的工作。
为了咨询如何给女儿补数学,我决定去找这位老教师试一试。要找到他并不容易,但是,我还是在设法躲开了数学教研室主任的情况下,在数学教研室找到了这位退休教师。算我幸运,或者说算女儿幸运,这位老教师支持我关于“数学永远是最重要的”的观点,而且还马上走到书柜前帮我找课外书。
他拿起一本加拿大全国数学竞赛题集对我说:“像你女儿这样有精力做额外题的学生,应该做一做这些数学竞赛题。做这种题,对于开发孩子们的数学潜力会有很大的帮助。”我马上问他,到哪里去买这些题。他有点为难地说:“这些题在市场上买不到。由于加拿大全国数学竞赛是由滑铁卢大学数学系承办的,该系对他们出的竞赛题拥有版权,所以历年的数学竞赛题都必须直接,或以邮购的形式到那里去买。但问题是你到他们那里去买很贵。他们一份考题一份考题地去卖,每份考题都不便宜。再加上邮寄费用就更贵了。”
他想了想,又接着说:“那些以前的旧考题汇编,我知道UBC大学教育学院的图书馆里有一套,但只供教师使用,恐怕借不出来。我手里的这本是低年级的,太浅了,也太旧了,很遗憾,我没有书能借给你。”
我马上说:“没关系,您提供的信息很宝贵,我不怕贵,我会尽快买到这套书。不过,如果我买到了这套书,您能够对我女儿进行辅导吗?”
“不行,我没有时间。我已经收了好几个学生了。而且这些学生我也要辞掉,因为我要实施退休后周游世界的计划去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请私人教师教这么难的题,费用每小时至少也要在35加元左右。而且还不容易找到称职的教师,就连我本人也教不了,因为我是学化学出身的。教数学只是代课,我教不深入。”听他这么讲,我倒是很佩服。和洋人老师打交道就有这个好处,他们中的大多数都肯讲实话,教不了就直说,不会爱慕虚荣不懂装懂,或找其他借口推辞。
离开这位老师,回家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互联网上查滑铁卢大学数学系卖加拿大全国数学竞赛题的资料。题集多贵,我都决定去买。但是,查到后我发现,有不少题集没有现货,而且网上订购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收到。于是,我按网上出示的电话号码给该系打电话。拨了好多次才打通。我问接电话的女士,为什么订购要等那么长的时间,有没有可能快一些收到,是否能帮我找到缺货的题集。她说,由于数学系不是专业的商业机构,没有专职人员负责此项工作,邮寄由兼职人员抽空来做,所以很难确保邮寄时间,同时,也很难找到已经卖过的或卖完了的题集。
虽然我对滑铁卢大学提供的信息感到失望,但是从来不知道灰心是什么滋味的我,马上想到那位代课老师说过,UBC大学教育学院的图书馆里有一套只供教师使用的考题集锦,我为何不想办法复印呢?于是,我凭着自己在该校读博士的学生证,在图书馆人员的帮助下找到了这套书。
原来,数学竞赛是分年级进行的。UBC大学教育学院的图书馆已经把每个年级历年的数学竞赛题整理出来,编订成册,作为教学参考资料,只供教师使用。由于只有一套,教师们也只能在把借书证抵押在图书馆里的情况下借出去一小时,然后立即还回来。当时我是学生,因此我的借书证对这套书不生效。
好在我有朋友在UBC大学教书,我可以拿朋友的借书证来用。由于知道教书的朋友随时都有可能用到自己的借书证,我向朋友保证,在24小时之内肯定把借书证还给人家。要履行对朋友的这个承诺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我想让女儿把8—12年级,每年级历年的数学竞赛题全都做一遍。而每年级的竞赛题集大多是厚厚的两大本。这就是说,我要在一天的时间里复印十来本书。这么大的工作量不计划好是不成的。
我计算了一下,从图书馆到复印店的路程,开车最快也要十来分钟,还不能冒找不到停车位的风险。因此,我选在周末把借书证从朋友那借过来,让我先生开车,一趟一趟地在图书馆和复印店之间接送我。每次,我从图书馆借出一本,保证在一小时之内还回去,再换第二本。站在复印机旁,一连复印一天的滋味可不好受,等我干到图书馆关门不得不结束时,我已经累得精疲力竭了。可是,还没有全部复印完,但我还是把借书证按时还了回去,并说明没有用完,以后还要再借。就这样,我一连干了三个周末,终于把8—12年级,每个年级历年的数学竞赛题集全都复印了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让女儿做这些竞赛题(这些题集附上了答案和解题示范,而且试题本身和解答是分开编辑的)。我并没有盲目地立刻给女儿找家教,而是让她从低年级的竞赛题开始做起,看看她能够做上来多少题,再决定是否需要给她请家教和请什么样的家教。
读者可能会问,我那贪玩儿的女儿怎么能够乖乖地听我的话,来做这些难度不小的数学竞赛题呢?事实上,她并不心甘情愿。但是,女儿有一个特点,她不愿意让我说她笨。我告诉她,如果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