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老爷子与唐雪已然躲在后头。
萧枫骑在一匹骏马上,似笑非笑的道:“诸位,如若今日定要分出胜负,萧某也必定奉陪;单对单,亦或是适才诸位所说的群殴都可”。
众人瞧着萧枫此时得意洋洋的神色,狠不得上前就去砍他下马。可望着那彪捍无双的铁骑,及那蓄势待发的箭弩,实已心胆俱寒。
相顾而视下,只望有人先去与萧枫交涉。
要知就凭这数百武林群豪,倘若与万余普通军士相斗,自然不惧,就算不敌,可要脱身,亦是易如反掌;但要和眼下这般杀气腾腾,雄壮万分的骑兵去搏杀,那是万无幸理,等同羊入虎口一般。
这时齐金羽到也不愧是峨嵋掌门,越众而出,色厉内荏道:“萧枫,你想怎样”?
萧枫微微一笑,说道:“我想怎样?我自然是想心平气和的解决这件事喽。原先那也是你们不依不饶的非得缠着,迫于无奈,我才动了手。。。不过”。
众人听了先头几句,长出一气,只觉阳光明媚,其时那时天已暗淡;可当听到‘不过’两字,众人的心脉,立即跟着颤动了一下。
萧枫这时续道:“不过倘若你等还要没完没了的话;我也奉陪到底。”
‘无非子’这时干笑了下,说道:“其实我等也是上了一个妖女的大当,方才做下这般错事。幸亏萧将军来得及时,让咱们不至于犯了大错,以至饮恨终身。贫道这饷先谢过萧将军了”。
众人一听,俱都点头称善,大说有理。
心下俱都暗忖:这唐家庄也不知从那里找的这般厉害的后台,眼下不拍紧马屁,惟恐日后就得遭殃。那为首的马屁已然给‘无非子’拍去,我可不能落于人后。
是以这一刻群豪,顿时马屁如山,阿谀似海,直听的萧枫鸡皮疙瘩,毛骨悚然。
那徐知县听到蜀地的武林群豪这样的奉承萧枫,不由哭笑不得,直叹这大宋的捍气烈风,在官场上没的见,眼下竟连江湖上也是如此。唉叹,不知大宋何时方能与那些个草原民族争一长短,恢复太祖,太宗时的霸业鸿图。
唐雪瞧见群豪的反应,不由的失笑出声,大觉好玩。
萧枫实在听不下去了,摆了摆手,众人一见,立时住嘴,要有多乖巧就有多乖巧,只是竖着耳朵,听那萧将军如何发落他们。
萧枫不由莞尔,朗声道:“此刻你们须得赌咒立誓,从此不再找唐老爷子的麻烦,也不得再靠近唐家庄百里。不然要是让萧某知道那派犯了,萧某必定率领这三万铁骑踏平那派。”说完盯着两派的掌门。
他知道群豪俱是以两派掌门马首是瞻,只要两派掌门应了,其余的自然亦水到渠成了。
‘无非子’汕笑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今日既定下这规矩,日后谁犯了;不饶萧将军动手,我青城派第一个就不放不过他”。
众人一听:得。。。又被他抢了先手。
此时群豪心里个个赌咒:待到这次回去,武学修炼暂且需得放一放,先把这怎样拍马,无论如何都要学透了;以防日后再遇到这般情形,处处让他人占了先机。
又想道:反正这武学修炼,瞧萧枫的那个程度,恐怕自己是再苦练个三十年都不够了。
这时群豪竟相赌咒发誓,说甚么日后倘若再冒犯唐老爷子,便死无全尸,五雷轰顶;又说道如若,惹了唐三小姐,那便‘生儿子没屁眼’甚么的。
唐雪听了面红过耳,在旁啐道:“胡说什么啊,发誓就发誓,干吗扯上我?”
群豪一听,又忙自连连告罪,急急的撇清自己,对那‘生儿子没屁眼’之人,争相口诛笔伐,决不手软,场面之热闹,萧枫自下山以来从未遇过。
萧枫在旁实觉已烦,于是朗声道:“适才听闻你们说道,整桩事都是有一妖女拨弄是非而来;萧某想问,不知这个妖女到底是何身份,又唤何名”?
‘无非子’说道:“萧将军要问,我等岂敢不答。这妖女名唤杨妙真,本是山东抗金义军首领李全的妻子;三年前,李全被奸相所诬,杀官起事,后被大宋官兵诛杀,那杨妙真便也没了音讯。可前些时,她突然一一的拜访我蜀地的各门各派。说道自己三年来一直隐身于蒙古军中,以继其夫的抗金大业。只是这蒙古军中有些大宋的武林败类,处处与她作对,阻挠她行事。是以才来寻我等出山相助一臂,顺便。。。。。。”
说到这,他望了望唐雪,见她俏面含怒,不由心下发慌,不敢再多言,于是朝着萧枫干笑道:“这下来的事,萧将军你也就知道了”。
萧枫听了,并未言语,只是心内暗忖:原来是杨妙真啊,那时见她以毒辣的心计整治完颜守坚,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就觉此女心狠手辣,面目善变。谁知还有一段伤心事,不过她如此对付唐家,也不知是何用意。难道就为了与唐雪平时的不和,就这般大动干戈,暗地嫁祸?
群豪见萧枫不置可否,一人在那神色变换,不禁心下忐忑。
齐金羽壮起胆子,大声道:“萧将军,我等是否可以走了”?
群豪顿时急切的望向萧枫,只盼他示意,就可离去。
萧枫被齐金羽一问,立刻惊醒,微笑道:“那是当然,难不成你们还想吃住唐家”?
群豪被他反问一句,大觉羞惭,急急的奔去,心下俱自发誓:有生之年,再也不想来这唐家庄了。
第十六章 春梦无痕
萧枫领三万蒙古大军出宋境,直奔邓州。
一路上还在想这唐家庄的事,只觉此事既惊险,又好笑;既可悲,又可叹。
惊险的是那日在唐家庄外,倘若不是觉得时辰待的太长,径直进庄先救出了唐老爷子;那么唐老爷子不是功力尽废,就是已被弑杀;到时唐雪的眼泪恐怕可以把这三万大军给淹了。
好笑的是蜀地的武林群豪竟是那般搞笑,在生命受到威胁时,竟争相揭丑,群起谄媚。
可悲的便是大宋,所谓的江湖好汉居然是这等小人,只恐不需敌国来犯,大宋便先自乱了。
可叹的是唐雪被她父亲留在庄里不能随他一起出征了,这些时日他已习惯了唐雪的照料。
不过那杨妙真以后倘若遇到了,实是不知应该怎样处置她。
虽说但她行事的手段,令人发指,使人不得不畏她三分;可她也是为了抗金大业,一直在东奔西跑,比那些大宋的须眉男儿都强胜百倍。
正在萧枫一路思虑,忽然有斥候来报,说道离邓州城尚有一日路程,不知是连夜急赶,还是歇息一晚,明日赶路。
萧枫对着三万大军打量了一眼,见他们个个形态困疲,精神不佳。
他也知道,这几日为了把在唐家庄所费的时日,给赶回来;三万大军毫无怨言的急行军了三日三夜,一路马不停蹄的疾驰,实已累极,乏极。
于是丹田运劲,大声道:“今日就地歇整,明日一早出发,争取在明日日落之前赶至邓州城下”。
蒙古大军齐声应‘是’,无喜无悲,从容之至。
这等样的传令方式也就萧枫可以办到,其余将领俱是身无内力之人,只得靠那传令兵传递。
不过这样一来,萧枫军中的传令兵几近失业,这些时日他们也颇多牢骚。
邓州蒙古军拖雷大营内。
拖雷肃容道:“诸位将军,那禅华善领十万金军驻扎在城北,丰阿拉率十万金军镇守邓州城池,两军交相呼应,首尾相顾,这邓州城到是被他们守的固若金汤”。
“而我军只有五万,三万援兵又不知何时能到?速不台将军麾下骑兵,又正在黄河沿岸阻扰完颜呼邪和哈达的十余万平西军及‘忠孝军’,任务之重可想而知,决然没有余力来相助。”
说完顿了顿,又道:“我军此时的情形极为艰巨,灭邓州则能灭汴梁,倘若败了,则前功尽弃。不知诸位将军有何妙计,尽管提出,本王自会斟酌。”
众将一听,顿时个个绞尽脑汁,在那苦思冥想,过得片刻,却没有一人能说的出个所以然,只得以热切的目光望着拖雷。
只因他们都是拖雷的老臣子了,随着拖雷征战四方,灭西夏,伐高丽;那一次不是拖雷的神机妙算,运筹帷幄,使得他们获得了一个又一个的胜利。
在他们心中,拖雷就是大蒙古国的雄鹰,就是无敌的象征。
是以此刻又是很自然的望着拖雷,充满信心。
而拖雷想要的也正是这种结果,因为此战,他实已有了定计,但又恐众将心底不稳。是以先提出此刻严峻的外围情形,又经巧妙的提问,使他们无奈下只得全心的信任拖雷。
这般有些‘破釜沉舟’式的战前鼓励,拖雷也是从汉家史书中学来的。
这时拖雷大喝道:“明日拂晓,大军邓州城下叫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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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弯月高挂,漫天星辰闪烁。
萧枫一人正在帐中细细推敲《北斗七星诀》和‘毗卢遮那印’之间所隐含的妙奥,正觉有所领悟。
忽有一人撩帘而入,萧枫抬头一看,竟是杨妙真。
这时的杨妙真头挽花髻,斜悬步摇,身着宫装,服饰为半透明的霓丝所织;罗衣香褂,素手轻拂,露出羊脂玉般的嫩臂,绾臂的金环,颈间的明珠,交相映辉;胴体若隐若现,一时间衣香鬓影,教人目眩神迷。
萧枫沉声道:“你来做甚”?
杨妙真素手轻拂云鬓,极尽诱致,淡淡笑道:“我不能来么?”
接着又用极媚的语气道:“冤家,为何用这样的态度来吓唬妾身?你瞧,妾身的心儿都在怦怦的跳”。
说完姿态幽雅的坐在了萧枫身侧,挺着惊心动魄的白嫩酥胸,眼媚脸媚的盯着萧枫,那射出的糜情欲火直欲把萧枫融化。
萧枫不由面色涨红,身子微微的向旁挪了挪,甚是尴尬。
此时杨妙真极俱魅惑的掀开了外裳,叹声道:“哎,今儿真热”。接着又道:“干甚么吗?难道妾身吓着你了?”
“不,不,怎么会呢”萧枫呓语道。
这时萧枫不知为何,只觉体内金液丹元,滚滚涌动;天地精气似百川纳海般的传入周身,以极玄妙的‘七星’运行图案来重易脉络。
帐中异香阵阵,催人血沸,使人心跳。
不觉中打量起了杨妙真,见她薄如蝉翼的裹体衣纱内,雪肌若现,玉腿相交处,隐见黑草,紧身的亵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