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陨站在一旁,犀利的看着皇帝,垂在他身侧的双手却是越收越紧。他的心思已然从得知秋若言和厉傲瑄一起离开皇宫后,便飘远。墨瞳中的阴鸷,慢慢的被嫉恨所代替。
皇帝俯视着众人,半眯着眸子,收起笑意后,便对着林安示意。将手中的诏书摊开,林安高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安亲王犯上作乱,今削去其亲王尊位,贬为庶民,钦赐。”随后,还不等众人反应,皇帝便起身而去。
三日后,皇帝又下了第二道圣旨,圣旨内容是:“秋氏之女秋若言,忤逆君心,且恃宠而骄。故而废去淑德皇后的头衔,贬为罪后,幽禁于凤汐宫内。”
此道圣旨一下,皇宫之内是一片哗然。众人虽有不解,却没有人敢多言。皇帝派了禁卫军把守凤汐宫,任何人也不得入内。后宫嫔妃们虽然得意,但是见皇帝的性情比原先更加阴晴不定,也没有人再敢兴风作浪。一时间,皇宫里面到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
皇帝半靠在銮椅中,单手撑着额头。太后一个人轻轻的推开殿门,走了进来。慢慢的走了过去,敷上他的肩膀。
螓首,望着太后,皇帝的脸色才卸下防备,墨瞳中溢满疲惫。挨着他身边坐下,太后柔柔的望着他。慢慢的,皇帝压低身子,将脑袋枕在她的腿上。
素手抚着皇帝的后背,太后柔声道:“傻儿子,为什么用了最笨的方法保护她?”皇帝的墨瞳微闪,低声道:“除了这个办法,还能有什么退路吗?”太后心疼的望着儿子,却也不得不承认,此刻这确实是唯一的方法。
随后的日子,皇帝依旧如前的行事,只是暗中加派了很多人马,密切的关注着虞庭震的一举一动,而虞庭震也感受到了危险Bi近。当下与南宫陨和商,一种前所未有的汹涌暗潮,在悄悄地酝酿着!
第2卷 第39章 原来是她揭秘
皇帝一个人来到凤汐宫,轻轻的推开紧闭的殿门,金龙盘靴踩在雪白色的地毯上,一步步的走了进去。
咻的,他的眼前映入的是往日熟悉的身影。只见女子一身淡粉色的宫装,坐在桌前柔柔的看着自己,然后笑着起身走到他的身边,将他牵到桌边。把放在瓷罐里的银耳粥倒好,端到他的面前,轻声道:“快点吃吧!都要凉了。”皇帝一喜,将瓷碗接过,大掌刚要敷上女子的脸颊,忽的发觉眼前的女子如水晶般透明,大掌敷在女子的脸颊上,却是穿透而过,掌心中抓住的只是一缕空气。
颓然的收回手掌,皇帝呆呆的望着自己的掌心,刚才那温暖的感觉,分明是如此的真实。可是为什么,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呢?
掌心中早已没有了往日的温度,余留下的只有冰凉的刺痛。当他再度螓首时,发觉四周空无一人,伸手急切的想要抓住什么,却终究没什么也没有抓住。
好久,厉傲竣才黯然的起身,进了内殿。自从秋若言离开后,每天晚上,他都会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凤汐宫内。
环视着寝殿中的一切,所有与她有关的一幕幕都浮现在脑海里。厉傲竣沿着殿内走上一圈,走到梳妆镜前,猛的停下脚步,忆起她那晚离开时,曾经打开过这个盒子,于是他也将盒子打开,入眼的便是那个玉马吊坠。将吊坠拿起放在手掌中,冰凉的触感,刺疼了他的心。
低头痴痴地看着那个红木盒子,眼神不经意的一瞥,却发现盒子的底部有一个凹槽。厉傲竣眼波微闪,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将凹槽掀开,取出里面的东西,放在手中。
里面放置的是一条白色的丝绸手帕,厉傲竣愣愣的看着这手帕,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将手帕翻转过来时,右下角赫然绣着一朵雏菊。
轰……
厉傲竣感觉自己的眼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傻傻的望着眼前的手帕,双手竟然在微微颤抖。
这条手帕,这朵雏菊,分明就和自己一直收藏的那条手帕一摸一样。
眼中渐渐地浮现出,那一晚的景象。
那一年,是他祖母六十大寿的庆典。因为大哥的身体每况愈下,他心里特别难过。看着大殿中来来往往的众人,却没有一个人理睬他,一股浓浓的失落感包围着他。于是趁着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他便一个人偷偷的溜出延喜殿,去了后园。
坐在岩石上,望着明月,想起大哥日渐清瘦的脸庞,他的心里就感到害怕。那一年,他才只有十岁,眼中渐渐地聚上泪水,喉咙处酸酸涩涩的难受。
倏地,一道娇小的身影,从他眼前跑过。然,一身粉色纱裙的小女孩,刚刚经过他的身边后,便停顿了一下,又返身而回。小女孩慢慢的走到他的身边,斜歪着小脑袋,含笑的看着他。厉傲竣猛的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忽闪的大眼睛,她的大眼睛黑黑亮亮的,如同宝石般璀璨夺目。
小女孩盯着他,瞅了好久,才上前一步,拉着他的衣袖问道:“小哥哥,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呢?”厉傲竣看着她红润的脸颊,甜甜的笑意,竟然傻傻的望着他,半天也没有说话。小女孩见他没有说话,丝毫也没有厌烦,反而紧挨着他坐下。学着他的样子,两手托着下颚,仰起小脑袋,也直直的望着明月。
厉傲竣看着她的侧脸,竟然不排斥她的亲近,两个人就那么直直的一起望着明月。小女孩乖乖的坐在他的身边,时而望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头时,她自己也跟着撅起小嘴。
好久以后,那个小女孩才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拉着他的手说:“小哥哥,我是偷偷跑出来的。我要回去了!”厉傲竣还是傻傻的看着她,一句话也没有说。
那小女孩对着他甜甜的一笑,在他还没有反应之前,便在他的唇畔上轻吻了一下。她的吻,轻轻柔柔的滑过他的薄唇,厉傲竣只觉得唇上一热,而他自己的心也在那刻跟着一热。
随后,女孩笑着说道:“我每次 不开心的时候,娘都会这样亲亲我,然后我就很高兴了。小哥哥,你不要不开心了,这条手帕留给你吧!男子汉是不可以流泪的哟!”说完后,小女孩对着他挥了挥手,便一溜烟的跑开了。
厉傲竣怔仲的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手指缓缓地敷上唇畔,她留下的温度还深深地熨烫在上面,嘴角缓缓地溢出一抹弧度。
蓦地,他脑海中意识到什么,赶快起身追着她的步子跟了出来,却不见了她的身影。厉傲竣在原地急切的找寻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她的影子。五指收紧,将她留下的手帕死死地攥在手心里。墨瞳中满是坚定,暗哑的低语:“我会找到你的!”
脑中的思绪渐渐地被拉回,皇帝将手帕再度摊开,脑中意识到什么后,迅速起身,出了凤汐宫。一路疾驰,赶回了御书房,将书架上的盒子取下,把里面的手帕拿出来。平铺在书案上,厉傲竣望着眼前这两条一摸一样的手帕,他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鼓动在耳边。随后飞身而出,一口气来到城墙之上。
厉傲竣挥手将城墙上守卫的士兵们都遣退,自己一个人站在斑驳的城墙之上。
夜风拂起男子的墨发,黑亮的鹰眸冉冉闪动,手掌中紧紧攥着那两条手帕,明HuangSe的衣摆随着夜风勾勒出一抹暗淡的旖旎。扬起俊颜,厉傲竣呆呆的望着远方,往日君临天下的王者,此刻却只能对着璀璨的夜空,一遍遍的嘶吼:“言儿,是你么,是你么?”
一声声哀戚的呼唤,划破天际,久久的回荡在天地之间……
大军一路疾行,几乎不敢耽搁。半个多月后,浩浩荡荡的大军已经行到贤安国的边境。众人在此时,才都松了口气。待到天黑时,他们终于来到夏子渊的府邸。
夏子渊事先派人回来,已经收拾妥当了一处院落安排厉傲瑄他们居住。秋若言下了马车,随着众人来到庭院。
夏子渊将他们领到‘雅居’,秋若言看着眼前的庭院,处处都透着书卷气,满园的春色正浓,一派鸟语花香。
雅居内,一共有五间房,前后各有一个花园,出了雅居前行,过了石桥后便与夏子渊的王府相连。厉傲瑄将带来的军队安排在里王府不远的一处军营中。
安顿好之后,夏子渊便在府上设宴。秋若言的身份被夏子渊隐瞒下来,别人只以为她是厉傲瑄的意中人,也没有人疑心。宴席之上,除了夏子渊以外,还有几位他的好友,都是贤安国的朝臣。
席间,厉傲瑄言明想要觐见贤安国的皇帝,夏子渊听他这么说,眸间瞬时一黯,在座的朝臣们也纷纷低头不语。须臾,夏子渊才低沉着声音说:“皇上最近新纳了一名妃子,深得君心,连政事都荒废了。”厉傲瑄闻言也是蹙起眉头。饮了一杯酒后,夏子渊缓了神色,看着厉傲瑄说:“过段时日吧,你先安心在我这里住着!”
厉傲瑄也不忍让他为难,当下也不再多言。众人也都扯开话锋,其中一人看着厉傲瑄,突来一语:“安亲王,你可知道你离开天厉王朝后,那皇帝便下旨昭告天下,将你的亲王尊位削去,贬为庶民。”厉傲瑄微微一笑,似是早就知晓,只是秋若言在听到此话后,脸色一沉,动作也僵硬起来。厉傲瑄看了她一眼,见她神情僵硬,便给了她一个释怀的微笑。
秋若言见他有心让自己不要自责,便压下心里的酸涩,强挤出一抹淡笑来。然,那人却丝毫也没有觉察出异样,接着说道:“我还听说,那皇帝还下了一道圣旨,将皇后贬为罪后。”厉傲瑄浑身一惊,下意识的紧紧地盯着秋若言的表情。
秋若言夹菜的手只是微微一抖,脸上却丝毫也没有表露出来异样,好像听到的一切与自己一点关系也没有,神态依旧自若。夏子渊赶快岔开话题,众人再度侃侃而谈。
……
贤安国的皇宫内,一处奢华的寝殿里,火红色的帐幔随风飞舞而起。摇曳的琉璃宫灯,映衬出那帐幔内交缠的身躯。
***的汗水,顺着女子丰腴的身体淌下。男子粗喘的低吼和女子妩媚的***,久久的飘荡在寝殿之内。
激情褪去之后,女子***着身体,自榻上起身,将桌上的一壶美酒握在手中,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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