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天下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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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妻天下第一-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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惮,流露心声,叫吾羞愧难堪。

吾皇依旧笑曰:“爱卿这样率真,却也很好,朕见得多假面具了,就喜欢爱卿这般直言不讳的……”

吾皇谆谆教诲,吾铭记于心,不敢怠慢,而事与愿违,今华峰一行,却已然落得个有罪之身。

杀人者偿命也!虽并非蓄意,但达曲确死吾手,记忆扰新,无法忘却。事后小试,却百思不得其解,原是手无缚鸡之力,自保尚且不能,又何来杀人本事?

清平安慰道:“子琦,不关你事,不用多想,忘了吧,一切都是揽月一人所为!”

吾心里凄然,回曰:“可做过之事,又如何能忘?吾双手染血,已是负罪之身,多谢王爷好意开脱……”

清平苦笑,“子琦,你还是不能原谅我么?”

吾答曰:“下官惶恐,王爷万金之躯岂容下官造次?下官不过无法原谅自己便是……”

吾存在于世,便已是他人之负担,平视吾为拦路石,此时连秋风兄也恨吾入髓,父母非亲生,兄长非骨肉,吾来自何处,去向何方,一时让吾难解。

只是,若妻也并非吾妻,吾又当如何?比翼落单,连理孤零,鸳鸯独行,至亲忽成陌路,夫妻无实却也无名,念世间可有吾之归宿?

“笨蛋,你又在胡思乱想什么?”吾妻猛敲吾首,脸已绯红,模样叫人欲笑不得,欲哭却又无泪。

“娘子……”吾低首沉默片刻,依旧无法按捺心中忐忑,不由问出口:“若当年父母婚约不在,娘子可会下嫁于吾?”

话一出口,吾心犹如针刺,不知所期,若非那父母之言,吾妻怎会等吾五年之久?怕早已为他人妇也!

“你胡说什么呢!要不是老爹擅自做主,本姑娘才不会这么委屈自己!”妻撅嘴而言,吾心下凄然,果是这般,若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一厢情愿,也是吾自作自受也!

“那……”吾勉强一笑,转身背对吾妻,“娘子,也许是嫁错郎君了吧……”

“哐当!”一声,青花瓷瓶便顺由耳边擦过,碎了一地。吾猛然惊起,吞咽口水,转而视妻。

妻面红耳赤,怒不可遏,破口大骂,“死书呆子!你是不是皮痒难耐啊?我嫁没嫁错你管得着么?就算我嫁错了,你还要本姑娘去再嫁错一次不成?我告诉你,本姑娘可没那个闲工夫做第二次这种无聊事!”

吾惊愕中,妻却忽然低头,小声道曰:“笨蛋东西,就因为是你,我才这般委屈下嫁的……”

“娘子?”吾双颊微热,那人却毫不在意,“什么啊?”

“那个……娘子可是……可是因为喜欢……那个……喜欢为夫才……”吾吞吐许久,音色减弱,最终被迎面飞来一只女鞋正中面盘,将话卡噎在喉头。

“你可不要瞎想!”吾妻慌忙辩解,“我才没有喜欢你!你别会错意了!我只是说嫁人太麻烦,嫁给你一次已经很烦了,所以我才不会嫁给别人去,这一生只嫁给你就行了……我可不是喜欢你啊,你别妄想了,害我苦苦等了这么多年还想让我喜欢你,做梦吧你!我警告你啊,你可不准乱想……”

见妻手忙脚乱,吾却会心而笑,妻之言语似乎自相矛盾,但妻却始终未发觉言辞有误,只顾自圆其说,却有愈描愈黑之嫌,脸色更是红润。

直到吾上前一步搂妻入怀,吾妻方才收口,扭身欲逃,“你干嘛?想占本姑娘便宜?”

“谢谢……”吾于妻耳边轻声答曰,始终未曾放手,索求妻贴心温度而已……

无论有无父母之言,吾妻所嫁,至始至终只有虞某一人,无论江湖好汉王侯将相,便是天神托世,吾也拼死不让!

明日与妻同赴塞外,送归残月圣女,另求密宗责罚。清平道曰万万不可,但吾意已决,妻也愿与吾同责担当,岂非他人所能拦也?

比翼便须双飞,嫁鸡也得随狗,若有妻相伴此生,也是不枉人间走一遭。

此行凶多吉少,为防不幸,今晚故作《帝王论》一篇,记入吾与妻之恩爱,留与后人缅怀。

虞人虞之航

云开廿三年,作于华峰山巅



第四部帝王论第二章出塞之情欲论(上)



好像身体里住进了一个恶魔,控制着自己的所有动作!而那只恶魔的名字,就叫做情欲!……刘雅玥

一路上狂风四起,飞沙曼舞,遮住过客的双眼,就算是能够微微睁开眼晴,视野里也只有黄色的茫茫一片,和那灰蒙蒙的天幕在远方交织一线,除此之外,再无其它。

“叮呤……叮呤……”驼铃悠悠响着;从远方飘近;两只骆驼拉着一辆篷车;在那金色的大地上划出几道痕迹;不久那难看的印迹又被风吹散开去;消失不见。

篷车的窗帘掀开了一个小角;露出一双灵动的大眼睛;眼睛的主人看了看外面的昏天暗地后;细细的眉皱到了一起;又放下了手中的窗帘。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啊?”刘雅玥嘟起了小嘴,揉了揉眼睛,那沙粒飞入了她的眼眶中,害的她流出了几滴眼泪来。

虞之航此时一手拿着地图,另一手拿着罗盘,脑袋侧过来歪过去,“依为夫所见,怕是还有一日航程……”

“还有一日?”刘雅玥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她已经被困在这车上一天一夜了,没想到出去一次塞外竟有这么遥遥的路途!而且沿途连个村庄,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她就像是被困在了这小车上,哪里也去不了,连身体都不能好好的舒展舒展。

再看一眼身边茫然毫无表情的揽月,一想到她就是这么千里迢迢不辞辛苦的赶来中土,却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刘雅玥地心里却也有些怜悯起来。就伸手给揽月塞好了被子,但愿能够早点把她送到家,早点把事情给解决了,早点回去气候宜人的云国……

白天的沙地很炎热,热得烫脚,可是一到入了夜后。却又变得异常寒冷,好像到了另一个国度里,让人忍不住的发着寒战。

好在虞之航他们之前准备好了厚实的棉絮,倒也能将就着过夜。

车厢晃悠晃悠。晃的刘雅玥地脑袋也跟着摆动,晕晕乎乎,好几次就要磕到车壁上去。虞之航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搬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靠着虞之航的肩膀,刘雅玥地脸又一次慢慢灼烧起来,睡意一下子全部被扫清了,小心翼翼的抬起头偷偷看向虞之航……

瘦弱的肩膀,削尖的下巴,苍白的容颜。他怎么看也不像是个能靠的住的人,可是却不知道为什么,只有当他在自己身边的时候,才能感觉到安心。才能像现在这样全身放松……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一样。

闭上双眼。刘雅玥的嘴角不经意地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容,昏暗的夜色下,犹如难能一现的昙花,可惜只是一瞬。虞之航却没有看见。

侧脸依靠着肩膀上地妻子,手也慢慢地握紧了刘雅玥冰凉的小手,虞之航轻轻的吁了一口气,他家的翠花儿已经很久不曾这么老老实实地呆在自己身边了。

以前每逢他读书,她就在旁边斗蛐蛐,声音呼喝的盖过了他的朗朗读书声,结果,最后就变成两个人一起斗蛐蛐……

若是他写毛笔字,她就会笑咪咪的托着下巴坐在一边,用那双仿佛会说话的大眼睛死死盯着他,于是,那毛笔字最终就变成了一幅幅的画卷来……

是从何时开始变的呢?何时她再也不陪着自己读书写字;反而去捣鼓那武术了呢?

俊秀的眉微微皱起,自己果然是丢失了一段记忆,所以才记不得林秋风的事,所以才被人耍的这般惨……

一想到这里,他的胸口就有些微微作痛,脑袋也如同要炸开。

看来把这件事处理完后,就要回虞县一趟了,向那两位老人家求实一下,总得要图个心安,不能让自己做那唯一的糊涂虫吧……

驼铃终于安静了下来,赶骆驼的哑巴师傅停下了车,又是个平静的夜来临。

原本已经入眠的刘雅玥却忽然皱了皱眉,睁开了双眼,坐直身子,一下拉开了车帘。

“娘子?”虞之航顺着刘雅玥的目光看向了窗外,大漠冷清,在月光的洗礼下变成了银色的一片。

“没什么……刘雅玥低声嘀咕着,心里总是有些不安,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他们,可是看又看不出什么来。

她放下了窗帘,然后很自然的就朝车内挪了挪,和虞之航保持一定的距离。

虞之航有些窘,却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自己抱着双膝歪着头,看着刘雅玥。

刘雅玥感觉到身旁有双如同弃犬般可怜的眸子在盯着她,所以也不敢侧过头去瞧,一直看着车厢内部,以至于第二天的时候,小夫妻两都得了颈椎病,扭到了脖子。

第二天的下午他们才到了目的地,据说是密宗所在地的萨克部落,一直到告别了那赶骆驼的哑巴车夫之前,他们尚且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但是那车夫刚走没多久,虞之航他们就知道什么叫做对牛弹琴,难于上青天了……

别人说的话他们听不懂,他们说的话,别人也听不明白,只得加以手势,结果对方更是哇里哇啦的手舞足蹈,让彼此之间的鸿沟更深了几尺。

“我是说哪里可以吃饭睡觉!你听懂没?”刘雅玥的嗓子眼里冒了烟,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让那异邦人吓得后退连连,然后如同见鬼一样的逃的无影无踪。

“该死!”刘雅玥气呼呼的转过头来,却瞥见虞之航正憋着笑意,不由的更是恼火,“换你去了!你倒是给我问清楚啊!”

“是,是,是……为夫这就去问……”虞之航一边微笑着,一边走到了大街上,拉住了一位老伯,问道:“敢问这位老伯,可知道密宗在何方?我等来自外地,尚且……”

“#@###¥##¥%%……”老伯念念有词,虞之航竖起了双耳,“什么?麻烦老伯,请您明示……”

“#@###¥##¥%%……”那老伯的脸上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热切的看着虞之航,虞之航也只得尴尬的笑了笑,冷汗沿着脸颊直往下坠……

“那老头说,公子,行行好,给点施舍吧!”旁边忽然冒出了一个女子的声音,吓得虞之航立即松开了那老伯,转过头去,映入眼前的是那一团红似火。

“正在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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