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的警察出现,说让我协助调查池田次郎的死亡案,跟着他我来到了这里,然后被关进来,接着发生了刚才的事情。根据那个姓黄的警察所说,下午七点半医生说池田次郎死亡。从我在散打馆离开到池田次郎所谓的死亡时间,这中间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差。假如说池田次郎真的死了,那么两个小时虽然不长,但用来杀人已经足够了。所以,在这段时间里任何和他接触的人都有嫌疑。不过,在医院的医生、护士,他父亲身边的人和警察的眼皮低下,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杀了他呢?我不敢相信有谁能做到可以悄悄杀人,毁灭一切证据,还能轻松的离开。这是第一个疑问。另外一个疑问是,假如池田次郎真的死了,且不说池田次郎是不是因我而死,即便是我真的有杀池田次郎的作案时间和动机,那警察也应该立案侦查,然后拿着公安局的逮捕证来拘拿我,而不是借着协助调查的名义把我关到这里来。他们没有拘留证,说明这件事情没有经过公安局的正式手续,甚至没有立案。如果没有立案,结合第一个疑问,那么很有可能是池田次郎根本就没死!这一切不过是有人故意借着他的事情来陷害我!那么,究竟是谁在陷害我呢?
我仔细想了想,我的仇人不多,如果往多里说,不过就是试图绑架张蔓廷的两个人还有就是池田次郎以及池田荣了。陈书记亲口对我说过,试图绑架张蔓廷的两个人是某个机密部门的军人,已经离开了本地,如果他们想要陷害我,他们的部门未必能让他们这样做,即便是他们偷偷的这样做,也必须从北京飞到这里来,或者通过本地他们的朋友遥控指挥。从北京飞过来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和池田荣有联系,而且掌握了我的一切行踪。这种可能几乎不存在。那么只有可能是通过朋友帮忙了,能够这样帮他们的朋友应该关系非同一般。假如他们在本地有象钱局长、黄警察之类的朋友的话,象钱局长这样的人即便和张海如不认识,但总能找到一些渠道接触到张海如。他们也不会因为见不到张海如而试图绑架张蔓廷了。所以,我不相信是他们报复我。那么就只有池田次郎和池田荣了。
池田荣既然是本地三菱分公司的经理,又是J国领事馆的商务参赞,结交象钱局长这样位置不高,但实权在握的实权派应该是顺理成章、非常轻松的事。而且J国人非常善于拉拢一些我国的腐败份子,用金钱和美女诱惑他们成为汉奸、走狗。我和池田次郎在散打馆冲突后,到我回到学校的这段时间,他们完全能够从容的安排好一切。看来只有他们有时间、有能力陷害我。可笑我当时竟然相信了那个为虎作伥的黄警察,更加可笑的是我全无防备的被关进这里。如果不是因为正巧拘留所里没有了“肌肉松弛剂”(或者是那个女人故意不给我注射“肌肉松弛剂”),如果不是我有深厚的武术功底,那么我的遭遇将会是什么样子?我不敢想像被胖子基这样的变态、人渣轮流鸡奸、虐待、殴打、折磨以后我会怎样。
不过现在我明白了这些,我心里暗暗下决心:既然你们要和我玩,我就好好陪你们玩,直到把你们玩死!J国猪在我们的地盘上还敢趾高气扬已经是找打了,现在竟然利用一些汉奸、腐败份子来报复我,更加是在找死!妈的,等我出去,我一定把你们的老窝端了!把你们两个J国父子猪变成烧猪!
我忽然被轻微的异动惊醒,马上窜起摆了个防御姿势。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小混混拿了一包东西悄悄递过来。看到我突然站起来,小混混吓了一跳,一下子瘫在那里。
我扫视了一下其他人,看到他们都老实的呆着,便放松了身体,问那个小混混:“你干什么?”
小混混反应过来,马上说:“我看老大蹲着,怕你难受,给你两件衣服垫着坐下,这样舒服点。”
我低头看看那包东西,果然是卷起来的两件衣服,不过上面满是油腻,我看了都恶心。我摇头说:“不用了,你们自己坐吧。我起来走走。”说着我在空地上走了两步。忽然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问那些小混混:“你们进来多长时间了?”
小混混七嘴八舌的说,有人说一个星期,也有的说三天,还有三四个家伙说进来了三个多月了。我很纳闷,记得有关法律规定,拘留的最长时间应该是十五天,怎么会有拘留三个多月的?
我继续问他们:“最长的有多长时间了?”
一个小混混想了想说:“三年多了。”
“三年?!”我诧异了。这根本就不是拘留,简直是蹲监狱嘛!怎么可能有拘留了三年多的?难道这三年多还没结案判刑?
“谁?谁被拘留了三年多?”我很好奇的问。
小混混们迟疑了一会,其中一个小混混才说:“就是刚刚被老大您打晕的那个胖子基佬。”
是他?怪不得这些狱警对他很熟悉呢。我以为他经常进来才和这里的狱警熟悉,没想到他原来是这里的常住人口。
“他怎么会被拘留了三年呢?”我向那个回答我的小混混追问。
“他……他被抓以前是一个毒贩的马仔,负责给毒贩收帐什么的。后来他被抓起来了,条子……不,政府让他指证他的老板,他答应了,但是他老板跑了,所以他就被押到了这里,只要他老板没被抓住,他的案子就不能结案,他就只能永远呆在这里面。”
“……只能永远……”,我的心哆嗦了一下,我现在明白他们为什么要把我关到这里来了。我被关在这里,也没有了手机,隔绝了一切和外部的联系,没有人知道我现在在哪里。刘奥葳即便是找到了能够帮我的人也没有办法查到我确切的关押地点。即便是报警,如果找不到知情的那个肥猪样的钱局长和那两个警察,我的下落对刘奥葳和我家人来说就是个谜。即便是找到了肥猪钱局长和那两个警察,他们也能轻松的制造不知情、不在现场的假证据。刘奥葳和我的家人依然不可能知道我的下落。这样的话,我会被理所当然的当成失踪人口,成为挂在网上的一段短短的文字信息。这样一来,我只能永远呆在这里,直到老死。不,我不能这样等着发霉、腐烂!
“不!”我大喝一声,所有的人都被的我叫声震惊,惊恐的看着我。我冲着监视器怒喝道:“你们这群人渣,践踏法律的无耻之徒!”我助跑了两步,蹬在墙壁上,一个上踢,把监视器踢的粉碎。
其他人面面相觑。过了足有三十秒,他们马上爆发出一阵鼓掌声,小混混们都兴奋的大喊:“老大好厉害”、“老大真伟大”之类的马屁话。只有眼镜看看地上监视器的碎片,向墙角缩了缩。
我摆手制止了其他人的喧闹,盯着眼镜说:“你怎么害怕了?”
眼镜象受惊的老鼠一样,缩在墙角,偷偷看了我一眼,马上低下头,断断续续的说:“我怕……怕他们会……会暗中……干掉你。”
“他们?他们是谁?”
眼镜张张嘴,几次想说出来,都没说出声来。我伸手拉起他说:“你站起来,这里没有了监视器,你说的话他们听不到,你怕什么?”
眼镜紧张的看着我,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说吧,是不是那些狱警?”眼镜立刻点点头。
狱警?我想到了这一点,不过这并不是我所关心的,既然他们并不在意关在这里的这些人是不是会打架斗殴,会不会发生鸡奸或者其他更加恶心的事情,那么怎么会因为我骂了他们、把监视器踢烂而杀了我?如果他们不是这么麻木,怎么会在没有任何手续的情况下把我关进来?麻木已经让他们失去了良知和道德,更不要说法律了。
果然,虽然我把监视器踢烂了,但没有任何人过来。就好像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我感到无聊。既然现在已经这个样子了,那我该怎么办?我的力量是不可能把铁门踢开,即便是力量够了,我的腿还是血肉之躯,我还有疯狂到用血肉之躯去踢铁门的地步。
我无力的坐下,双眼盯着地面。下午在张蔓廷家吃饭的时候原本吃的就不多。后来又全吐在了胖子基身上,然后又经过了一场剧烈运动,我现在感觉很饿。在我感觉到饥饿以后,我马上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拘留所好像没有提供免费号饭的规定,那他们怎么吃饭?
我问那些小混混,“你们平时怎么吃饭?”
一个小混混说:“把钱给狱警,让他帮着买,不过价格高的厉害,外面卖五块钱一份的盒饭,我们要花十块,而且味道特别难吃。”
我微微吃了一惊,不过想想就释然了。毕竟这里是拘留所,不是豪华宾馆。价格贵,食物难吃属于正常现象。
另外一个小混混献媚的说:“老大,在这里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买到。香烟、酒、甚至是毒品,只要不是刀子、枪械这样的攻击武器其他的都可以买到。如果你有钱,也可以调换到舒适的单人监号,或者找几个犯人伺侯你。”
我愕然,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怪不得在一些资料上看到过监狱是有钱人的度假村这样的说法。金钱真是充满了魔力的神奇宝贝。在国家的强权机关竟然都可以用钱买来舒适和享受,多么荒谬的事实。难怪世上的人都一门心思,拼命的追逐金钱。
“那你们上厕所怎么解决?”放下了心中的感慨,我继续问道。
“白天的时候叫狱警开门。所以大便只能在白天。晚上……”,说话的小混混指了指身后的一个塑料桶说:“就在这里。老大是不是想解手?”旁边几个混混马上向外散开。
我暗想,怪不得这里会有这么大的骚臭味。我急忙摆手说:“不是,只是问问。你们都是怎么进来的?”
小混混们七嘴八舌的说话,声音嘈杂,我也没听很清楚,大多数是街头斗殴,有两个是因为他们的老大驾车撞了人,他们来顶罪的。说着说着,这些小混混开始了争执,好像是因为其中有两个小混混分属于两个敌对的帮派。我大声喊了一声:“闭嘴。”马上,小混混们都老实的象好宝宝一样乖乖的闭嘴。
“你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