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绑架张蔓廷。”
高个男人的脸上马上变的盛怒,咆哮着说:“张海如他不是人!他是个衣冠禽兽!我要把他碎尸万段!X 他妈的。”
我非常诧异,他为何如此仇视张海如?难道张海如和他之间有夺妻之恨?没听说张海如有这样的爱好啊,再说以张海如的财势,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犯得着去强抢?那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
刘奥葳皱眉说:“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学校。”
矮个男人拉住了暴跳的高个男人,制止了他的冲动,对我们说:“是这样的。他的家里有个七十多岁的老母亲,身体不好,不能下床。正好他的家需要拆迁,当时他和负责拆迁的人说好了,去找车来接他母亲。结果等他回来,却发现房子被强行推倒了,他的老母亲被活活压死在里面。”
所有的人都震惊了!现在竟然还有这样野蛮拆迁的事情发生。
我愕然了,国家用了二十多年的时间规范房屋拆迁行为,为什么还会出现闹出人命的拆迁行为?
我问矮个男人:“你们和他交涉了吗?”
高个男人怒容满面,恨恨的说:“怎么没交涉?我去找过他不下十次,结果他根本不见我,还派人告诉我说,‘既然我们已经签定了拆迁安置协议,你们就应该按照协议办事,我已经给你留下了足够的时间搬家。按照协议的规定,在拆迁最后的时限过了以后那片土地上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我投资了上百亿元,不能因为你个人而耽误,这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不能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你听听他说的,这是人话吗?他简直就是衣冠禽兽!冷血动物。”
我无语。心里对高个男人的遭遇感到非常同情,同时对张海如下了四字评语:为富不仁。刘奥葳咬着嘴唇没说话,看的出她也很气愤。其他同学,包括张蔓廷身边的几个护花使者脸上带着不敢相信的神色盯着高个男人。
高个男人眼中流出了泪水,哽咽着说:“我妈妈为了能让我安心在部队服役,瞒着病情不说,如果不是我来探家,根本不知道她病的这么厉害。张海如这个混蛋,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会钻法律的空子,不把人命当一回事,这样的为富不仁的人,能算人吗?”
我想了想,问:“刚才不是说你去找车了吗?怎么……”
高个男人立刻火冒三丈道:“我当然找到车了,可是路被张海如的车队给堵住了,他还把他公司的保安全部拉到工地上,拦住一切进入的车辆,说是为了什么狗屁贵宾的安全,呸!不就有两个臭钱烧的,他算什么东西,妈的,老子保护……”
矮个男人拉了他一把,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感觉他两个人绝非一般军人,但他所说的这些事情已经超出了我的能力,我不想多管闲事。
高个男人顿了顿,继续说:“如果不是他的保安不让我进去,我老妈怎么会被活活压死在里面。妈!你死的好惨啊……”
矮个男人拍拍高个男人的背说:“对不起,他就这么一个亲人,这些年来他和他母亲相依为命,现在突然受到这个打击,受不了。”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说:“你们就是因为这个才想到来找张蔓廷的吧?因为她父亲的事情而伤害她,这样似乎说不过去吧?”我故意把绑架说成了找。
矮个男人愣了一秒,马上点头,“他见不到张海如,想用这个方法见张海如,讨个说法。我们没有想伤害张小姐的。”
我看看臂弯中的张蔓廷,一张具有中国古典美的俏脸显得无比娇弱,不禁令我心神激荡,心生怜惜。我看到她眼角正在形成的泪珠,知道她已经醒来,可能这两个男人所说的对她的打击很大,父亲被人说成这个样,换了任何人都不好受。她不愿面对他们也是应该的。
我看着两个男人说:“你们这样做是不对的,现在是法制社会,如果你们真想讨回公道,完全可以通过法律途径,实在不行可以通过舆论传媒,何必用这样的方法?你们这样不仅不能得到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会毁了你们的前途。”
高个男人看看矮个男人,脸上有些歉意。矮个男人点头说:“我们对这些不是太了解,头脑冲动就……幸好没有造成大错。”
我看着两人,心中暗想该如何处理。难道真的要把他们交给警察?刚刚我动手的时候,管理员最先反应过来,已经跑出去了,估计是叫保安,若是再拖延一会,恐怕就只能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了。但如果他们被警察抓到,那他们的前途就毁了。再说张蔓廷也没有什么大碍,不如做个人情,让他们赶快离开。
我轻声对他们说:“你们走吧,既然你们已经知道这样做对张小姐不公平,希望以后不要用这样的方法处理这件事情。”
高个男人可能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有些错愕,一时没反应过来。矮个男人马上反应过来,拉了高个男人一把,说:“我们走。”
矮个男人拉了高个男人向我这边走来,刘奥葳看看他们,生怕他们对我不利,向我靠了靠,站在离我半米的地方。两人从我身边擦肩而过,高个男人路过我身边的时候,轻声对我说了一声“谢谢”。
我听了他的“谢谢”,心中暗想,我配吗?如果今天他们不是冲张蔓廷来的,我会出手吗?我不知道,也许会吧。
等他们走了,我扶着张蔓廷把她交给刘奥葳,然后大声对依然发愣的同学们说:“今天的事情是场意外,希望大家不要传扬。这样对谁都不好。”
同学们看到两人离开,又听了我的话,开始三三两两的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我不经意的听到有人在说,“原来他这么厉害啊,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怪不得敢和‘超级霸王……’‘散打女皇’在一块呢。”我不禁苦笑,暗忖:废话!没有金刚钻敢揽瓷器活?刘奥葳虽然被人称为“散打女皇”,可她什么时候跟我动过武?她不是不想,是打不过我,不然她也不会用捏、掐这样赖皮的招式对付我了。好拳师架不住疯婆娘,古人这句话说的真是太有道理了。
刘奥葳看到那些交头接耳的同学根本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心中气愤,大声说:“你们听到他说的没有,如果让我知道谁敢把今天的事情传出去,我就要谁好看!”说着还挥舞了一下拳头。
“超级霸王龙”、“散打女皇”的威名果然不是盖的,听了她的话,原本还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同学马上噤若寒蝉,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令我大为汗颜。人的名,树的影,没法比呀。
这时候张蔓廷睁开眼睛,从我怀里站起来,拭去泪珠,刘奥葳赶紧问她:“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张蔓廷摇摇头,看看我和刘奥葳说:“谢谢你们。”我看到她眼中的感激,特别是她那张带着些诧异的美丽脸庞令我心神激荡,真后悔刚才抱着她的时候没有集中全部精力好好欣赏。
刘奥葳看到我没反应,便扶着张蔓廷坐下说:“你先休息一下。”然后她走到我身边,“轻轻”捏了一下我的肋下。一阵剧痛把我从走神的状态叫回来,我不动声色的拂开她的手对张蔓廷说:“你好好休息一下,最好去医院检查一下。”
张蔓廷身边呼啦围上来四五个护花使者,速度之快,令我吃惊。我心中暗骂:刚才有危险的时候你们都干什么去了,现在安全了你们都跳出来大献殷勤,呸!护花使者们马上七嘴八舌的附和我的话,“对呀,蔓廷,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我陪你去。”
张蔓廷有些无力的摆手说:“我真的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我对张蔓廷说:“事情的经过想必你也知道了。你不用谢我们,我们不过是尽了一个同学的本分。我们不想惹麻烦。”
张蔓廷听了,好像有点失望,愣了一会没说话。这时候我听到楼梯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我急忙拉着刘奥葳说:“走了,再不走就赶不上车了。”我们急忙收拾了东西,擦着进来的保安们和张蔓廷两个保镖的肩膀快速离开了图书馆。
卷一:风乍起吹皱一池春水 第三章 回家
出了学校大门,拦辆出租车,我们急冲冲的赶往汽车站。直到上了汽车,我们才真正放松下来。刘奥葳问我:“你怎么知道那两个人要绑架张蔓廷?”
我调整了座椅,更舒服的半躺好,看看四周没有人注意我们,我轻声说:“你对我说有人向你问路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第一,如果他们真是张如海请来的保镖,他们不应该不知道张蔓廷在图书馆。即便他们是第一天来,或者没有见过张蔓廷,那也应该找一个认识张蔓廷的带路,张蔓廷的保镖不是一直在学校附件嘛,你也见过的。”
刘奥葳反问道:“那也许他们和原来的保镖也不熟悉,或者没找到那两个白痴保镖呢?”
我点头说:“有这可能,所以我只是怀疑。第二个就是他们走路的频率。他们走路的频率非常奇怪,是军队行军的频率,和普通人走路不同。而且他们两人走路的频率完全一样,这说明他们应该是一个教官训练出来的,或者两人是一个连队的军人。”
“那也许他们原本就是一个连队的,同时被张如海请来当保镖的呢?”刘奥葳不死心,继续追问。
“这个有可能,不过很小。我的猜测还有一个方面。就是我看到那个矮个男人在接近张蔓廷以后从裤兜里掏出个像是手绢的东西。当时图书馆的温度并不高,他的脸上也没有汗,那只有一个可能,就是他的手绢上有麻醉剂。只要张蔓廷信了他们的话,跟他们走出图书馆,四周没人的时候,他把蘸有麻醉剂的手绢往张蔓廷的嘴上这么一捂,”我边说边用手捂住了刘奥葳,刘奥葳支吾了两声,把我的手拉开,说:“无聊,你说就是了,干嘛还做演示。”我笑笑,继续说:“那么两三秒以后,张蔓廷就会昏迷,他们就可以不惊动任何人把张蔓廷带走。”
刘奥葳点点头说:“可他们不怕张蔓廷用通讯器和家里人联系?这样他们不就漏馅了?”
“怕到是不怕,矮个男人之所以提前拿出手绢的原因就是要在张蔓廷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