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女的武功好霸道啊!”
“她刚才用的是什么,丝带?!”
朱佑之他们还在交谈着刚才所见的一幕,不能不怪他们惊讶,乐无双的轻功仅次于孟津,他的小擒拿也是出了名的好,竟然被那少女一招破解,而且,衣袖纷飞,形容狼狈,这也实在是太震惊人了吧!
“你没事吧?”顾元朗看到乐无双掩藏在大衣下光裸的手臂,有些担忧地问,这可是右手啊,若是有个不好… …
几人的目光都齐聚在乐无双的右臂上,白皙肌肤上的血痕鲜艳夺目,看上去真有些鲜血淋淋的意思,又似鱼鳞一般弯曲而有弧度,层层叠加。
“没什么,只是皮外伤,应该是她手下留情了。”乐无双回想刚才的那一瞬,他的手臂被缠上,本想伸出左手去攻击的,却感觉到了右臂上那如同绞杀一样的力道,迟疑着没有伸出左手,不然,还不知道现在是怎样的光景,说不定更加狼狈。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朱佑之拍着胸脯感慨着,一副放下心头大石的模样,不等乐无双感动一下,他下一句话就说道,“快去把画画完吧!我还等着拿哪!”
很没形象地冲天翻了一个白眼,误交损友大抵如是。乐无双苦笑着跟他们回到梅林,却到底没有画完两张梅花图,唯一画好的梅花图上也多了一个少女的身影,凝望梅花的眼眸若秋水有情。画笔刚停,这幅画便被顾元朗抢走了,还被评为是历来最好的梅花图。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三章 回家
第三章 回家
“你武功应该很厉害吧!你不用骗我。我一看就知道,要知道武功高强的人都有一种势,动手的时候就会暴露出来,刚才我就感觉到了… …咱们来打一架比比吧!”
“… …”
“… …你刚才用的又是什么功夫?我能看看你的,呃,丝带吗?我感觉你的内力不是很强,难道是那丝带有什么特殊的,所以才… …”
“闭嘴!”
杨济分出一抹眼光看向把注意力转到逸梦身上的孟津,很不客气地低声叱道,孟津却不觉得是自己惹人嫌了,反而伸手去拍杨济的肩膀,杨济侧身避过,他便转而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讪讪道:“我其实就是好奇,你早跟我说不就好了… …她叫你‘师兄’,你们是什么门派的… …”
看到杨济的头上几乎冒出了青筋,明显压抑不住的怒气似乎化成了黑雾萦绕全身,逸梦暗暗发笑,她还真的没有见过师兄这副模样,平日里都是冷冷的,很少有火气上来的时候。不,应该说就算是发火了,那火气也是冷的。
目光转向孟津,打量了一下这个貌不惊人的少年,浓眉大眼,一看就是很精神,耿直爽快的人,不过,怎么这么话唠,自说自话都能够说这么久,他是故意的,还是天性如此?
逸梦很怀疑后一种推测,毕竟那少年是拐着弯儿地诱着杨济多说话,看他眼中的精光就知道了,这样的人可不傻,不是什么愚蠢白痴的人物。
“上面的,快开城门!”
到了紧闭的城门底下,孟津提了一口气高声喊着,万籁俱静的雪地上这一声喊叫可谓是惊天动地,未曾防备的逸梦急忙捂了耳朵,这么近的距离,最遭殃的就是她了,反倒是杨济不受干扰,面色冰冷。
“啊,是‘小将军’啊!赶紧的,开门!”一个帽有红缨的小头目扫了一眼下面的人,忙不迭地谄媚一笑。迅速吩咐下面的人开门。
因为有一个做大将军的父亲,又是独子,孟津的朋友都喜欢戏称他为“小将军”,叫得多了,也就传了出去,这种非正式的官称也成了惯例,一提起来,人人都知道说的是那个大将军家的儿子,不会产生混淆。
平日里孟津也都习惯他们这么叫了,但这时候听来,莫名地觉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看了逸梦一眼。
宁远的城墙坚固,是用石块儿垒砌之后而成的,这还不算什么,最为特别的便是石块儿与石块儿之间浇筑的铁汁了,再加上巨大的铁门,真真可以说是“铜墙铁壁”。
底下的小兵得了上面的传令,立刻开门,这门轴经常上油,开关不难,却要耗费些力气。十来个小兵拉着机关,开启了半道门,杨济没耐心等门全开,便驾车而入,经过的时候,孟津很会做事地扔了两锭银子出去,说:“接着,拿去吃酒!”
同样是打赏,但这种态度却很容易获得兵士的好感,习惯了他做派的也不跟他客气,扬声说了个“谢小将军赏!”,一波三折的语调如调侃戏谑一般,换来孟津一笑,很是不以为忤的态度。
进了城门,杨济有些发懵,宁远的街道平整宽敞不必说,这时节已经过了采办年货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忙着过年,没有几个在外面闲逛的,而规整得如出一辙的街道很容易就让没来过的人迷失了方向,只觉得处处都差不多。
“南商北欢最繁华,东贵西贱贵中间。世家大族高官宅院都在东城,陈家也不例外,往东边走就是了!”孟津先开口指点,他看似粗心大意,却也没有漏听好友的话,什么陈家的女儿,什么宁远第一小美女,他都听在了耳中。只是没有得到当事人的承认罢了。
话说完了,回头去看逸梦,逸梦的坐姿仿佛从来没有变过,脊背直直地坐着,却丝毫不觉得死板,不会让人看了觉得累眼,眼帘低垂,对外面的一切似乎都没有听到没有感到,完全不容于世俗的感觉。
是装的,还是真的不在意,亦或者是如那些世家小姐一般恪守规矩,不和陌生的男子说话?孟津摸着下巴好奇,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眸光不明。
孟津只是大概提点了一下,杨济就不用他引路了,神识外放,怎会看不到那陈府的匾额,只要看到了,自然会知道该从哪里走。
于是,孟津便吃惊地看到了明明不知道路的某人如同开了窍一般东拐西拐地赶车不停,方向丝毫不错,走的路还是最近最短的,甚至有些地方穿巷而过。走的是他也不知道的小路。
孟津被转晕了,杨济可没晕,只剩下车板的马车赶到陈府门口的时候,孟津还有些回不过味儿来,他本来等着杨济不会走了指路的,结果自己迷了路,真是丢人。
懊恼中的他自然也就错过了逸梦眼中闪过的一抹华彩,这个少年真是有意思!
下车,站在陈府门口,两扇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一条青石板路直接通到正厅。两旁都是小厮候着,门房上的人见到有人来了,正准备赶人离开,今个儿陈府的大小姐回来,可不能让这些乱七八糟的人闹乱子。
这般想着,老陈就一瘸一拐地过来了,已在嘴边儿的喝骂声在看到那个戴着面纱的少女时化为了虚无,他老是老了,眼神儿却还好,他可以认不出四年不见长大了的小姐,却怎样也认得出世上不过十件的银貂毛大麾,当年老爷拿回来就给了小姐,这个是怎样都不会认错的。
“小姐,是小姐回来了吗?”老陈的问句得到了逸梦的轻轻点头,欣喜着派人去里面报信儿,还不忘唠叨两句,“早几天老太太就念叨了说小姐要回来了,这两天都打发人去西门等着接人,小姐怎么自己回来了,不见那些人… …”
老陈念叨着,全然忽略了车上还有两个陌生的少年,眼睛里只有小姐一个了。
逸梦一贯秉承着尊老爱幼的好传统,对老人还是比较尊敬的,尤其这人又是慧娘的丈夫,也见过几面,算是熟悉,不过,慧娘是老太太身边儿的人,也算是有头有脸的,怎么老陈会到门房上来呢?
把疑惑放在心底,逸梦转而介绍自己的师兄:“陈老,这位是我师兄,我信上说过的。”
“知道知道,老爷前几日就说了,还安排好了住处,小姐还是先去见见老太太吧,这都有四年了吧。老太太可想着哪!闲下来就总是念叨!”老陈说着把逸梦往里请,对杨济只是扫了一眼就不再理会,至于那个孟津,却是从始至终都没有看一眼,忽略了一个彻底。
逸梦也不准备给自己多添麻烦,本来就是偶然碰见的,连姓名都不知道的陌生人,没必要说那么多,跟着陈老往里走,杨济紧随其后。孟津在大门外气歪了鼻子,没有这样的吧,自己竟然被晾在外面吹风!
有小厮过来拉走马车,孟津再不愿意也不能厚着脸皮跟进去,这世家的宅邸可不是谁想进就能进的,说不好听话,皇帝要来不先下个帖子也要先打声招呼,他这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小将军”要是硬闯,那纯粹是自找没脸。
一脸沮丧地往回走,他终于知道为什么乐无双那时候不是选择上马车跟着走,而是要拉人下去了,跟着来的结果也就是当了一回叫门的,叫开了城门,人家的宅子,他还是进不去。沮丧的表情挂了不足一刻,他又回过味儿来了,也不是一无所获,至少确定了她真的是陈家的小姐,乐无苑口中提到过的宁远第一小美女。
想着回去有了可以卖弄的消息,孟津精神奕奕地用轻功跑开了,准备出城去和自己的好友会合,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陈家大宅里,逸梦刚刚行到老太太那里,杨济不能够进内宅见女眷,所以留在了外面的大厅,由陈老招待着,陈老是专门等在门房接人的,就怕出了什么岔子,年轻的小厮不认识自家小姐闹了笑话,这份用心让逸梦感动了一把,她以前不曾对陈老多好,也就是见面点头而已,却不想他还挂念着自己,如此用心。
别人这样做也许有巴结的嫌疑,陈老却没有,他是跟随陈明瑞的父亲打过仗的侍从,因为伤了腿不能够再上战场才退下来,却也不肯离开陈府,留在陈府当小管家一管就是几十年,可谓是忠心耿耿,后来老太太看他辛苦才让他儿子接了班儿,让他退下来享清福的。
这样资历的老人没有那个必要去巴结逸梦这个非亲生的小姐,这份好也是真的好,真的让人感动。
房内,老太太闭着眼斜倚着软榻,满头的银丝满脸的褶皱,苍老得让人心酸,华丽的暗色锦衣式样沉稳,压下了满室的浮动,却掩盖不了身躯的瘦小,伸出来的手养尊处优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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