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个妹妹,他一直都是宠爱有加,却因为他不能够修仙,妹妹总觉得跟他没有什么话可以说,对他的关心也当作了唠叨,不耐烦听,对他送来的东西,更加是不会稀罕吧!若是她二哥来此,会不会不一样?
周家是修仙世家,对他这样不能够修仙的子弟有所轻慢是正常的,因为知道这个,所以即便娶的女子不是自己喜欢的,甚至总仗着自身修为压自己一头,周天博也都忍了下来,却不曾想,一直以为跟自己关系好的妹妹也会有对自己不耐烦的一天。
掌管着周家的药铺生意,人前人后风光无限的周家大公子,说一不二威严有加的周天博竟然也会觉得自卑!苦笑着,细长的眼中流露出难解的暗色,是他多事了。
蓝色的衣摆飘忽远去,清冷单薄的背影似乎无限萧索,周天雪看着看着就有了不忍之心,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口堵得难受,自己刚才那句话是不是太冲了,要不要道歉?后一个念头一转即逝,没关系的,大哥什么时候都会原谅自己!他总是那么温和!
这样一想,又放下心来,挑挑拣拣,把食盒中的药瓶都翻了一遍,大哥果然有些眼力,这些药都不错,有些说不定还对姑姑有用。
把药瓶一股脑收到了储物袋中,抱上自己的琴,周天雪运步如飞,迅速消失了身影,往后山而去,姑姑这时候又要发狂了吧,幸好琴声对她还有些克制作用,就不知道还能够维持多少时日了!
眉宇隐含忧愁,对于寄居在姑姑身体内的魔,周天雪束手无策,正犹豫着要不要跟神秘的二爷爷说说,也许他会有什么办法。
第二卷 修仙门派 第七章 议事
第七章 议事
“这个月共有四十余名修士被杀。其中修为最高的是结丹期的,大部分都是筑基期的,而且多发生在宁国,现场也多有五行阵的踪影,你们有什么话说?!”元真门的掌门赵淮气势很足,质问的意思明明白白。
死掉的四十余人中也有自己门下的十几人,都是筑基期的弟子,培养也是不易,想来都是阵阵心疼,现在的筑基丹可不多啊,培养一个筑基期的弟子也不容易啊!虽然都是外门弟子。
五行派的大厅中,六大派的掌门齐聚一堂,南玄门的一位老者听了此话,当即就忍不住了,跳出来说:“我那孙儿平日里与你们五行派无冤无仇,偏偏死在了你们的五行阵中,这件事,一定要给个说法,我南玄门虽是小门小派,却也不能任由人屠戮!”
凤鸣宗的宗主静坐品茶,这件事跟凤鸣宗没有什么关系。凤鸣宗一没死人,二没嫌疑,之所以过来不过是想要看看是不是能够趁机讨个便宜。
妙幻宗的宗主幻情也是同样的想法,她一身轻纱罗裙,飘逸若仙,面目姣好,宛若二八年华的少女,实际上,她已经三百余岁了,最近刚刚迈入元婴期,正是精神大好,神采飞扬俨然似来玩耍,不是来商讨正事的。
“跟我们五行派有什么关系?要问的话,应该问问元真门是何意思吧!”身材略胖,精神矍铄的木行主气度悠然,不紧不慢的腔调拿捏得刚刚好,“据我所知,元真门死掉的那些个弟子都是忠于宁九霄的,怕是掌门故意做局,一来打压自家师兄,铲除异党,二来也是要谋划我们五行派吧!难道掌门得到了灵门还不够,还想要五行派吗?”
毫不客气,却又貌似有根有据的话让众人的眼光转向了赵淮,木行主所说是真的吗?灵门的事情是元真门搞的鬼吗?这么说的话,元真门之所以在宁国如此活跃,也是很正常的了!
传得沸沸扬扬的灵门被灭门一事让修仙界都在惊讶当中。竟然这么就没了,这是第一个感觉,第二个感觉就是那些灵石灵药都落到了谁的手中?相比之下,谁是主谋这第三个疑问就不是那么重要了,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了,怎样谋得好处才是最紧要的吧!
“胡说!”赵淮恼怒异常,一掌拍在桌子上,竟然把一张小桌当即怕成了齑粉,“我元真门内部有何事都会自行解决,不会像你说得这般龌龊不堪,何况,死掉的都是筑基期的低级弟子,若果如你所说是为了打压我师兄,也定然不会选择这些低级弟子开刀!”
元真门名义上还是一个门派,内力却分成了两派,二师兄宁九霄个性直率,相信了不知何人所说的关于赵淮借着灭魔一事谋害了大师兄和六师弟的说法,自那之后就拉拢了一拨人跟着赵淮对立,那段时间,元真门乌烟瘴气。成天都是正邪较量,却苦于事过境迁,当年的事情都是口说无凭,这才让赵淮长袖善舞地安抚下来,但其实已经不和了。
其他门派巴不得元真门就此土崩瓦解,哪里还会帮忙,看热闹都来不及,此时,被木行主抓住这个痛脚大做文章,赵淮也不得不头疼一下,木行主这话若是听到了宁九霄的耳中,不用说,又是一场风波。
幻情掩了嘴偷笑,她就看这帮人怎么狗咬狗,说来还真是奇怪,其他几个门派的人都有修士死掉,为什么自己的门派毫无伤亡呢?还有… …凤鸣宗。一记眼光飞向了凤鸣宗的宗主,这位宗主也是女子,蒙着面纱,白衣无尘,名字也好听就叫白凤,与凤鸣宗倒是相得益彰,幻情却知道她不过是王家的傀儡。
莫不是因为那些杀人的也怜香惜玉,不舍得伤了女子?这个想法一晃而过,幻情都觉得好笑,杀人的人哪里还有几分情意,更何况,这样说来也不对,妙幻宗并不是没有男弟子。为什么也是没事呢?
美目对上了白凤如蒙了一层水雾的眼眸,透过那一层层雾气,幻情从对方的眼中也看到了一丝疑惑不解,嘴角的笑意愈发深邃,这下好玩儿了,指不定修仙界又有什么大热闹了,也是,安静了太久了,真是无聊啊!
又想到四年前九华山上发生的事情,可惜当时自己正专心修炼,不曾亲眼去看看热闹,不然… …唉,真是可惜了,靠这些老东西,什么时候也成不了事!幻情忽略了自己的年龄,因为定颜丹的功效,她永远都是芳华正茂,而她才三百多岁就迈入了元婴期,也是难得的“年轻”了。
用袖子挡着脸,悄悄地打了一个哈欠,幻情很不耐烦地等着那帮人继续商量。
“我怎么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说不定就是为了此时能够当做辩驳的借口!”木行主一口咬定是赵淮所为,暗自也是流汗不已。这样的罪名可不能承认,不然,看看这些人的架势,一旦说不清,恐怕五行派也会步了灵门后尘!
“你… …说起来,灵门的事情,五行派怕也是脱不了干系吧,记得灵门出事前木行主可是天天都往灵门跑的,甚至还留了一个弟子在灵门,谁知道是不是为了里应外合夺了灵门的一切,有一就有二。此次的事情与五行派也脱不了干系,不然,为何会出现五行阵,为何人都死在宁国?”赵淮借着灵门的事情反击,嘴皮子的工夫他并不弱于木行主。
南玄门的掌门在一旁看着,两个老头掐架,还是很有意思的,只要他们不拆了这个大厅,怎样吵都行,最后只要给出结果就可以了。
天乌派的人可不这样想,“这次六派之中唯有凤鸣宗和妙幻宗无人伤亡,不知道两位宗主是否能够解释一下?”
说起来,四十余人中天乌派死亡的人最少,他们修炼的方法有异,强悍的体魄远胜于一般的修仙者,所以仅仅死了五人,而五行派的和元真门的基本持平,都有十几人,再加上南玄门的几个,就凤鸣宗和妙幻宗无人死亡。
这个问题来的刚刚好,让赵淮的头脑冷静了一下,他也是被木行主踩到七寸了,不然也不会那么冲动地吵起来,这时候静下来,自然也发现这个问题了,木行主也同样,他光想着怎样转移视线,倒忽略了其他。
不愧是多年相熟,赵淮和木行主对视一眼,一前一后地开腔,“是啊,两位宗主不妨解释一下,为何两宗不曾有人伤亡?”
“的确,两宗在东边儿势力相当,也不是不曾有人往宁国来,但为何无人出事呢?”
“瞧木行主这话说的,难不成不出事还是我们不应该了!”幻情巧笑嫣然。一句话连消带打地化去了部分嫌疑,“这其中道理我可不知道,正要听几位高见呐!”把皮球又踢了回去,也算圆滑。
“我不知。”相较于幻情的妩媚多变,白凤的回答就简单多了,三个字搞定。
这样的回答显然不能够让人满意,众人齐齐皱眉,却一时都沉默了,无凭无据,若是硬要说是两宗做的,也有些牵强,两宗不合,众人皆知,即便北王… …对了,北王!
眼中一震,赵淮淡然一笑,仙风道骨一般地气定神闲,说:“若是说起灵山事情,还是真的有一个疑问,大家应该都还记得,当初凤鸣宗是占了上风的,就连凤国地大物博,也远远强过安国,但为什么最后被安国反败为胜了呢?”
适当的提示点拨很容易让人想起了北王那来历不明的财富,他们也都被贿赂过,就连天乌派当年也曾派了些人去帮助北王,如此想来,那个时间,北王获得大量财富的时间不正是灵山灭门之后吗?
修仙界私下里早有传言说北王与灵门被灭一事有关,但碍于北王势大,也无人敢在面儿上提及,便是刚才,赵淮也不敢直接说他怀疑是北王所为,可见畏惧。
“不是说灵门是从内里被人打开的吗?”幻情故做无知的问,“咱们当年可都是去过灵门的,那地方好是好,可就是进出不易,也不知道千岩是怎么掌控的,哎呀,我好像听说过灵门有一个密匙是掌控灵山用的,也不知道现在落到了何处,那样的仙境,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再次进入!”
遗憾惋惜之情溢于言表,眼神却一个不漏地把在场的人都打量了一遍,看看谁最有嫌疑,灵门的事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跟北王有关,一种是说跟某个门派有关。幻情当即就排除了妙幻宗和凤鸣宗,当时两宗忙着斗法,谁都不会有闲情去理会灵门,那么,不是北王,就是其他的四个门派其中之一,要或就是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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