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这是赤裸裸的鸠占鹊巢啊,明明是我的沙发,凭什么你坐在上面跟个老爷似的?
这里分明就是曲西的大本营,他们的宿营地,前面不远处的那个大大的黑洞口还在那里原封不动。
“其他两个人哪里去了?”浊弥绷着声线。
“我们是分头跑的,我怎么知道,他们太不讲义气了,丢下我一个人就跑了!你赶紧派人你把他们追回来吧!哼!要让他们知道不讲义气的人是没有好结果的!”曲西嘟着嘴巴气哼哼的说道,“咦?怎么还不动啊?快点啊,再晚一点人都跑的没边了,那还怎么逮啊?去啊,你倒是赶紧去啊?哦,我明白了,要我配合么?我知道他们的家在哪里要我带你们去找么?”曲西无耻的卖友求荣了…。。
浊弥冷冷的看着曲西一个人在那里自编自演,装疯卖傻,整条湖泊都被他给翻遍了,连河底的淤泥都挖了一遍,连根毛都没有发现,他的速度那么快,绝对没有人比他还快,人就那么活生生的在水里面不见了,这事绝对和眼前这个女人脱不了干系。
他已经派人搜索了湖泊对面的那片森林,什么人都没有找到,搜遍了整座岛屿都没有找到任何一个想要找到的人,元羽没有找到,十三没有找到,银面更是没有找到!
“在你指的那片树林里面,没有找到银面。”
“银面?哦,你说瑾啊,我怎么知道,我之前明明是把他藏在那里了,你去的那么晚,他在你到之前麻醉醒来,自己逃了怎么办?这还能怪我啊,你要是能速战速决解决了那群虫子,不就能找到瑾…。不,银面了么?人我都已经麻醉好了,送上门来了,你没把握好机会,难道要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来么”
曲西下意识的不想再叫他瑾了,就叫银面吧。
浊弥久久的没有说话,倚靠在沙发上,陷入了大半个身体,就一直面无表情的看着曲西在那独自一人唱着独角戏,莹白的眼眸恢复了正常,变回了黑色,只是眸中的冷意没有丝毫的变化。
忽地,浊弥笑了。
本就俊美的五官添上了一抹笑意,愈发显得英俊,双颊竟然有一对小酒窝,竟然有一股甜甜的意味,冷硬的轮廓似乎被这抹笑给调和了,显得柔和了一些,瞬间整个人的感觉便不同了,似乎从一个冰冷的冷面阎王转眼就变成了拥有甜甜笑意的俊美男子。
黑肃的人颤抖了。
不是激动,不是兴奋,更不是震惊。
是惧怕,是恐惧,是从内心里由内而外的恐怖心悸。
一柄飞刀深深的划过了曲西的脸庞,然后顺着轨迹深深的扎在了泥土里。刀柄末端飘着蓝色的三角丝绸,柔软顺滑的异常。
曲西只觉脸上一下刺痛,有液体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一滴滴的滴在泥土沙砾地上,被吸收的彻底,泥土沙砾瞬间染上了血的颜色。
疼痛扩散了开来,由于一开始飞刀的速度极快,曲西根本没有感到太大的疼痛,等到现在,脸上的伤口就像火烧火燎一样,疼的要命,腌的要命!腌?
曲西偏头看了看那柄伤了她脸颊的飞刀,刀刃处有残余的白色晶状体,盐!分明是盐!
我去!太恶毒了!这不是伤口上晒盐么?!本就疼痛的伤口生生加剧了一倍!
嗖嗖嗖,没等曲西奋起反抗,三柄飞刀接连飞快的射了过来!
每一刀都割在了同一处地方,同一个伤口,一刀比一刀往肉内更深一点点,就像是在用刀慢慢的割一条绳子,明明能够一刀直接大力的割断,可是他偏偏一刀刀的缓缓的磨着,慢慢的用刀磨断一缕缕的线,犹如凌迟!
我去!变态!
73:懦夫!
脸上疼的要命,血流湿黏黏的滑过脸庞,一粒粒晶莹的盐颗粒随意的铺撒在伤口上,渐渐的被血肉融化,侵入了肌肉中,曲西都不敢动用脸部肌肉,抽一丝而动全身。
蓝丝飞刀还在一刀刀飞来;依旧是同一处伤口;一寸寸一丝丝的往里迈进;深的已经可以见到森白的骨头。曲西死咬着牙关;满腔的腥血气息;压制住不停想要从喉咙中滚动出来的求饶声;伴随着每柄飞快的飞刀;曲西的身体总会情不自禁的抽搐战栗;曲西的脑袋一片茫然无绪;满满的只有一个信念---绝对不要让求饶的声音说出口!
浊弥终于停止了飞刀;曲西犹能在脑子里幸灾乐祸的想该不会是飞刀不够了吧;她身上本来半干半湿的衣服全都湿透了;全都是被汗水浸没的。
等了半响;仍旧没有飞刀飞来;曲西艰难的从蜷缩在地上的姿势扬起了头;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桀骜不驯的盯着浊弥;怎么?还有什么更狠毒的招数么?
曲西闷哼一声;极其不爽的从口中吐出了一团腥气的血液;那是因为咬破了嘴唇;无法用手擦一擦;曲西任由血丝从嘴角慢慢的滑下。
她自然没有发现她漆黑的眼眸又在那一瞬间变成了海洋的碧蓝。
“你似乎搞错了一件事。”浊弥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的生命。”唇形完美的薄唇吐出的话却是寒冷无比,字字如冰。
一柄蓝丝飞刀扎在了曲西的手腕处,轻而易举的穿透了血肉,狠狠的把曲西的手扎在了地上,曲西嘶哑的痛声吼了起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曲西的表情有些狰狞,满脑门的豆大的汗滴一滴滴落下,“你不是很生气么?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你不是要找银面么?追在他屁股后面跑了那么久,现在在这里耽误了宝贵的时间可以么?我怕你这辈子都追不上!追不上就拿别人出气,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小女子,你活这么长时间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没用的东西!懦夫!”曲西口不择言开口就骂。
浊弥笑的愈发柔和了,冰冷的双颊似乎还染上了一层红晕。
浊弥的手微不可见的有些颤抖,他必须得拼命压制着自己内心里一刀直接结果了曲西的冲动,理智告诉他,这不是最好的选择。
他踏着皮质黑色战地靴,踢踏的一步步走向蜷缩在地上的曲西,弱的像个婴儿,他一只手就能结束了她在这世上所有的因果,轻而易举就能解决了她。
躺在地上的女人,青丝长发及背,顺滑黑亮,铺盖着大半个身体,整个身体蜷缩在一起,脸颊上的伤口是他亲手弄的,他还可以更加恨绝,他已经定住了她手腕处的软筋,没人比他更知道这是怎么样的痛苦。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女人不愿意说出来?银面和她相处的时间很短,为什么她会愿意帮他打掩护?为什么他咬紧着牙关,压抑着痛苦的闷声不愿意释放出来?
他只手攫住了女人的下巴,吃惊于它的细滑小巧以及柔软,女人白皙的脸庞整个出现在他的视野里,这个女人的脸真的很小,她一定不知道她的眼睛拥有另一种宛若汪澜海洋般碧蓝的颜色,很美。
他收紧了手指上的力度,在白皙的下巴上留下青紫的痕迹,“懦夫么?我还真的是呢,可是,你的一条小命把握在我这个懦夫的手上呢,那你又该是什么呢?”
忽地,有人来报,硬铮铮的汉子笔挺的立在浊弥面前,完全的恭谨服从。
“报告,有紧急情况。”
“说。”
“有一队武装部队正在前来,全部都是高阶武者,正在全速往此方向袭来。”
他松开了手上的力量,曲西没了向上的支靠,噗通一声摔到了地上,手腕处的伤口来来回回的招到摩擦,曲西闷哼一声,殷红的鲜血四溅,绽开朵朵鲜红的血花。
舍去手中的滑腻,浊弥摆手,示意黑肃上前,今天的行动停止,回妖城,带上地上的女人。
黑肃的人粗鲁的拔下了钉住曲西手腕的飞刀,鲜血迸射出来,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线条,溅到了黑肃拔刀的人的脸上。
曲西本来支撑的就已经体力透支了,这一动作,曲西实在是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浊弥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头。
曲西吃痛的清醒了过来,弦月眉皱了起来,有人在碰她的伤口;下手没轻没重,手腕处的伤口钻心的疼,那个男人还会虐尸?我都晕过去了,还不放过我,真是个超级大变态!无耻的都没有下限,知不知道什么叫人道啊!等我以后有了机会一定让你从此不能人道!
曲西本来还想装装昏迷,熟悉熟悉情况,现在手腕处被人变本加厉的戳动着,似乎撒上了什么刺激性的东西,曲西再也忍不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愤怒的睁开了墨玉般的眼睛。
一个奶娃娃睁大着圆滚滚的眼睛盯着她。
擦…什么情况,那个男人一夜之间变小孩了?还是这么个还没断奶的小娃娃?仔细看看,的确好像有点相像的样子,鼻子挺挺的,眼睛圆圆的,脸颊的肉软绵绵的。
曲西用完好的手恶狠狠的掐住了奶娃娃的脸颊,手感不错,曲西两指夹着肉搓动,叫你之前那么狠,现在变成小孩子了看我怎么收拾你!奶娃娃尖叫声连连,奶声奶气的反抗着,肉嘟嘟的小手上下摆动,用尽吃奶的力气拍打着曲西,可惜力道不打,给曲西造不成多大的威胁。
有人打开房门走了进来。
曲西抬头去,手脚以及面部表情僵在了那里。
浊弥听见弟弟的哭叫声推门走了进来,亲眼目睹了那个女人的恶行恶状,表情狰狞得意,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他挑了挑眉,该不会,这个女人把他弟弟当成他了吧?
看着一只手兀自还停留在浊漫脸上的僵硬着的曲西,浊弥冷声道,“放手。”
我去!死变态!谁听你的!
74:向日葵(三更)
这一章也是补偿。。。咱们慢慢来,希望童鞋们踊跃发言哈。。。
心理反抗归反抗,曲西还是乖乖松开了那只罪恶的手,自己好像掐错了人的样子。
不好意思,有点无地自容的看向了奶娃娃,奶娃娃蕴含着无限湿意的水润润的大眼睛委屈的看着她,粉嫩的脸颊有一边被她捏的红的像熟透了的番茄,粉唇嘟了起来,无声的抗议着曲西的暴行。
曲西瞬间泪千行。
转着眼睛,不看奶娃娃那张明显遭受了万般蹂躏的可爱的小脸,懦懦的嘟囔着,“谁叫你在人家昏迷的时候戳人家伤口的…。可疼了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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