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鞭”李少堂一听,哪敢异议,急忙恭声应是,起身接过皮套,辞过萧琼华,径自走
出院去。
恰在这时,方才在店门口招徐生意的那个店伙,正好走来请问中午的饭菜。
蓝天鹏点过两客饭菜,又向着店伙问;“你们此地的杆头儿陈西山陈当家的现在何
处?”
店伙一听,立即兴奋的说:“陈当家的方才还在店门口打听爷和姑娘的来历……”
萧琼华急声插言问:“你可曾告诉他?”
店伙立即正色的说:“小的怎敢?再说小的也确实不知爷和姑娘的来历?”
蓝天鹏赞许的点点头,问:“你现在能否很快的找到他?”
店伙立即连连点头说:“能,能,他方才刚去了对街的玉山酒楼。”
蓝天鹏立即吩咐说:“那你就去请他来,就话摩天岭,冷云谷的姓蓝的找他就好了。”
店伙一听,立即以惊异的目光,连连颔首应是,急步退了出去,显然,他震惊蓝天鹏是
个既有权势,又大有来历的人物。赫赫有名的李二爷是“龙凤会”的分舵主,召之即来挥之
即去,而一地丐帮的杆头儿,也要传话来见,这当然是极有权势的大人物。
萧琼华一等店伙走出院门,立即不解的问:“表弟,你可是在陈西山的口里、探听‘侠
丐’马五叔的消息?”
蓝天鹏笑一笑说:“兼而有之!”
萧琼华一听不由惊异的问:“你可是还想为他们作和事佬?”
蓝天鹏完尔一笑说:“试试看,我想陈西山个性虽然倔强,我这个面子总不能不买!”
萧琼华想到蓝老英雄与“快丐”马五的关系,陈西山不敢不听蓝天鹏的排解,因而改变
话题问:“你认为欧阳姐姐上次告诉你马五叔前去甘西的消息可靠吗?”
蓝天鹏略微迟疑的说:“我想应该是事实,不然为什么沿途都没有马五叔的行踪消
息?”
话声甫落,院外已传不一声咳嗽。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断定是丐帮的陈西山来了。
就在两人循声外看的同时,一个身着鹤衣,满脸虬生胡须的中年人,神色有些慌张的由
院门外匆匆的走进来。
中年人叫花于,蓬头黑面,浓眉大眼,身材十分魁梧,走路虎虎有威,倒有几分象后汉
时的张飞。
打量间,中年威猛化子,已走进小厅来。
萧琼华和蓝天鹏,都从椅上起身含笑,以示相迎。
中年威猛花子,一见蓝天鹏,急上两步,抱拳一躬,恭声说:“丐帮三代弟子陈西山,
参见少谷主!”
蓝天鹏拱手含笑说:“陈当家的请免礼,请先见过愚表姐萧琼华广
说着,肃手指了指萧琼华。
陈西山,再向萧琼华抱拳深深的一揖,恭声说:“陈西山参见萧姑娘!”
萧琼华一面还礼,一面肃手示坐。
陈西山落坐后,立即抱拳欠身说:“小的奉五师祖之命,一直注意少谷主的行动……”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兴奋的问:“你什么时候见到我马五叔?”
除西山略微想了想,说:“那时快过新年了……”
蓝天鹏又迫不及待的问:“他老人家怎么说?”
陈西山说:“五师祖交待小的,如果碰见了少谷主,要小的转告少谷主,听说汴氏二
贼,早在冷香谷断手吃亏后,便仓惶逃往西北,投奔‘五毒佬佬’去了。”
蓝天鹏一听“五毒姥姥”,不由蹩眉望着萧琼华,自语似的问:“五毒姥姥?”
萧琼华也是茫然不解的说:“我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五毒姥姥的名字和底细?”
陈西山解释说:“扰五师祖说,‘五毒姥姥’原是海南岛的制毒女巫,后来和‘琼江钓
史’争地盘而补逐,不知何时在甘西老君庙附近的一道险河畔,修建了一座大庄院,专收无
恶不作的亡命之徒,只要有钱奉献,便可不愁吃穿的,住在地里受她的保护,并可学习她自
己制炼的五毒丸。”
蓝天鹏听罢,惊异的“噢”了一声,继续关切的问:“问马五叔还说些什么?”
陈西山说:“他老人家还特别叮嘱,一到了老君庙,所有吃的,喝的,都应特别小
心。”
萧琼华报仇心切,不由关切的问:“我们去时,怎样和他老人家联络吧?”
陈西山说:“少谷主去时,自会有本帮的弟子向您联络,不过,少谷主的衣着已经变
换,方才小的曾在对街看了半天,并向后伙打听!”
说此一顿,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说:“据店伙说,少谷主是‘龙凤会’的大人物,他也不
知道您的大名,所以小的就走了……”
蓝天鹏淡然一笑道:‘我并非龙凤会’的什么大人物,只是年前和马五叔去高家楼时,
碰见了他们的女龙头……”
陈西山听得面色大变,不由惊异的说:“不是说‘金线无影’终年穿着特制的金大氅,
从不以真面目示人吗?少谷主怎的会和她碰面的呢?”
蓝天鹏哑然一笑说:‘那是外间的夸张之言,有时她经常以真面目在人前出现,但人们
不知道她就是‘龙凤会’的女龙头罢了。”
如此一说,陈西山不自觉的以敬畏的目光看了萧琼华一眼。
蓝天鹏一见,不由愉快的哈哈笑了,同时,笑声说:“陈当家的放心,我表姐绝不会是
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女龙头。
陈西山一听,顿时黑脸通红,萧琼华也不由抿嘴笑了。
蓝天鹏一见,赶紧拉回话题说:“由于马五叔和‘金线无影’的父亲,以及在卜的恩师
又有师门渊源,事后她才自动表明身份,原来都是自家人。”
陈西山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说:“少谷主是说,五师祖和‘金线无影’原父亲是世
交?”
蓝天鹏不便深加解释,立即回答说:“至少有渊源的朋友!”
陈西山“噢”了一声,立即愣在那里,似乎在考虑什么心事!
萧琼华立即接口问:“陈当家的,听说你们最近闹了一点不愉快?”
陈西山赶紧解释说:“一点小误会!”
萧琼华立即告诉他,说:“方才我表弟已叮嘱李舵主,要他回去立即命那个香主去找
你,并向你致歉。”
陈西山一听,立即不安的说:“双方都有错,怎能要张香主一面道歉…”
话未说完,蓝天鹏已解释说:“据我所知,‘龙凤会’的纪律很严,我方才一听李堂主
的报告,便知那位张香主自动下来,企图仗势压人。由于你们那位青年弟子不服,因而双方
发生了争执,这在‘龙凤会’来说,那位张香主已犯了大错。”
陈西山听罢,还是不安的说:“不管少谷主您怎么说,小的还是去见见李舵主,大家说
明了今后依然都是好朋友!”
蓝天鹏一听,立即赞许的一颔首说:“李舵主马上有事公干,要去你最好马上去,或许
能见到他……”
陈西山一听,恭声应是,急忙由椅上立起来。
蓝天鹏则继续说:“我和萧姑娘马上启程,这里你不必来了!”
陈西山一听,再度恭声应是,辞过蓝天鹏和萧琼华,径自离去。
萧琼华一等陈西山走出院外,立即迫不及待的说;“表弟,既然汴氏二贼已潜往甘西老
君庙,我们前去崆峒并不绕道,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崆峒找‘玉虚上人’要‘黑手三郎!”
蓝天鹏一听,不由有些忧虑的说:“只怕兰香姬无法说服‘玉虚’不能顺利的交出那贼
来的。”
萧琼华一听,立即娇哼一声说;“她自己尚且‘泥菩萨过江’哪里还顾得了你?”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的问:“这话怎么说?”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她暗中传你剑式之事,早已传进‘玉虚’的耳里!”
蓝天鹏一听,立即不以为然的说:“不会的,没有人出来见证,‘玉虚’绝不会相信
的。”
萧琼华立即正色问:“胡虎不是最的人证吗?”
蓝天鹏一听,不由无可奈何的说:“哎呀,胡虎不是被‘松峰’暗中释放了吗?”
萧琼华立即摇摇头说:“以前我还相信这说法,现在经过老龙潭听到了‘了净’与‘松
峰’的谈话后,我的想法又完全改变了!”
蓝天鹏一听,恍然似有所悟的急声说:“你是说‘了净’为免和兰香姬当场对证,假意
暗中放走胡虎,实际则尽速将胡虎送往峻响,给‘玉虚’一个‘先人为主’的观念……”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插言说:“这只是原因之一,而最重要的还是为了配合‘了尘’等
人的叛谋,而设法先将兰香姬置死,除去他们一大阻力。”
蓝天鹏一听,深觉有理,不由焦急的说:“这么说,如果‘玉虚’恨我之心,超过了对
兰香姬的爱护,就会在愤怒之下,杀了兰香姬?”
萧琼华立即镇定的颔首说:“不错!”
蓝天鹏不由焦急的问:“这么说,兰香姬岂不是早已不在人世了吗?”
萧琼华淡淡的说:“我相她这时仍在途中还没到吗?”
蓝天鹏听罢,也不答话;起身就急步向厅外走去。
萧琼华一见,不由急声问:“喂,表弟,你要去哪里?”
蓝天鹏止步转身,说;“我去找李舵主,要他以飞鸽通知那方面的分舵,要他们即时将
兰香姬和严七截住……”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冷冷的说:“正好,又给她加上一条‘通敌叛派’之罪!”
蓝天鹏听得一愣,不由沉声问:“怎么呢?”
萧琼华立即肃容解释说:“一进陕西境界,已是崆峒派总坛的势力范围,虽然也有‘龙
凤会’的人员活动,但已处处受到监视,假设我们人前去警告,兰香姬听不听我们暂且不
说,至少全部落人崆峒派眼线的眼里……”
蓝天鹏立即不以为然的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即使他们看到了,兰香姬已转道走
了!”
萧琼华冷冷一笑说:“兰香姬不是平凡人物,崆峒总坛的人,哪一个不知,哪一个不
晓,她和‘龙凤会’的接头后,突然改道不回崆峒了,你想会有什么后果。”
蓝天鹏一听,不禁有些生气大声说:“照这样说,我们就任由她前去送死了?”
萧琼华依然好整以暇的说:“当然不会,我们可以马上动身追去!”
蓝天鹏沉哼一声说:“等到我到达,兰香姬的尸体恐怕早凉了!”
萧琼华一听,也有些不高兴的说:“哪能那么快?兰香姬是‘玉虚’亲手栽培,费了他
十多年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