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虚上人”一见,面色大变,只得大喝一声:“蓝少谷主请停止,贫道已经认输
了!”
话声甫落,彩华尽敛,蓝天鹏非但银剑人鞘,而且仍立原处。
“了因”一定心神,飞向退了回去。
方才纷纷后退的群豪,不少人面色,仍显得十分震惊。
蓝天鹏先向“了因”一拱手,谦和的说:“承蒙道长礼让!”
“了因”没想以蓝天鹏的剑术身法,俱都如此神奇,自觉无话好说,仅稽首躬身还了一
礼。
“玉虚上人”一等两人完成武林比武后的应有礼节,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肃容郑
重的说:“蓝少谷主,萧姑娘,你们今夜前来,除了救贫道的堂妹兰香姬,要求交出恶贼
‘黑手三郎’外,还有何事?”
蓝天鹏略微想了想,他看得“玉虚上人”意志颓废,决无野心再企图领袖武林了,是
以,淡然一笑摇摇头说:“如果若有,也是请前辈派人将‘黑手三郎’送交丐帮杨帮主,待
晚生毕事再去处理”
话声甫落,“玉虚上人”立即颔首说:“蓝少谷放心,贫道以人格提保,十日之内,必
将‘黑手三郎’送至丐帮总坛,亲交杨帮主。”
蓝天鹏赶紧拱手说:“多谢前辈。”
“玉虚上人”立即惨淡一笑说:“说多谢的应该是贫道,少谷主和萧姑娘,不但救了贫
道堂妹,还救了本派千秋大业根基,贫道教徒不来,训诲无方,自己派中之事,尚且无能治
理,怎能再存颜奢派领袖武林…”
群豪一听,立即掀起一阵议论和骚动。
“玉虚上人”慨然一叹,继续说:“贫道年迈,险些断送了本派千年根基,说来愧对祖
师,自明日起,解散各地分舵组织,并于一月之内,将掌门职位供给“了因”接替!”
“了因”一听,慌得急忙稽首,躬身低呼:“师父……弟子无能~~”
“玉虚上人”一听,立即挥了一个手势,继续望着蓝天鹏谦和的问:“届时还请小谷主
和萧姑娘双双驾临参加典礼!”
“玉虚上人”惋惜的说:“届时两位不到,定然失却不少光彩!”
说此一顿,举手一指兰香姬,关切的问:“贫道堂妹兰香姬…”
蓝天鹏立即会意的说:“钢针就由晚辈两人代取!”
“玉虚上人”莞尔一笑说:“她已是你们冷香谷的少夫人,当然应该随你前去。”
蓝天鹏听得俊面通红,神情不由一愣。
“玉虚上人”一见,面色立变,不由关切的问:“怎么蓝少谷主…”
蓝天鹏断定是萧琼华刚才讲了什么,立即涨红着俊面,讪讪的说:“噢……晚辈不知前
辈怎的晓得此事……是以感到意外…”
“玉虚上人”一听,愉快的哈哈一笑说:“这是方才萧姑娘说的……”
萧琼华突然该走了,急忙将兰香姬由石上托抱起来。
兰香姬依恋的望着玉虚,不由戚声喊了声“大堂哥”。
“玉虚上人”再度哈哈一笑说:“香姬,我早已对你说过,你是我们兰家最有福的
人。”
兰香姬一听,自然知道是指她嫁给了蓝天鹏,是以羞得娇靥通红。
蓝天鹏也趁机一揖到地,前辈珍重,晚辈就此告辞了。”
揖罢直身,就在“玉虚上人”和“了因”等人“后会”声中,和萧琼华转身向广岭深
去,如飞驰去——
兰香姬伏在萧琼华的香肩,不停的抽噎,她心里激动,同时,对萧琼华有着说不出的感
激。
因为萧琼华是蓝天鹏从小一起长大的表姐弟,根据他们两家的情势,一个是独子,一个
是独女,已是一对不折不扣的小夫妻。
她虽然芳心暗自爱上蓝天鹏,但她自知阻碍重重,要想和心上人结交成夫妻,还不知道
今生有没有这份福气。
她知道,这件事虽然还没有禀告母亲,但她深信,母亲不但不反对,而且还会格外高
兴。
抱着兰香姬飞驰的萧琼华,她虽然不十分明白兰香姬为什么抽噎饮泣,但她深信多少与
婚姻有点关系,是以,不便对兰香姬出言安慰。
在前面一直飞驰的蓝天鹏,突见前面林隙中现出一道石墙,不由脱口的说:“姐姐,前
面可能就是山神庙了!”
说罢回头,恰巧暗自哭泣的兰香姬,也正发声抬头。
蓝天鹏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姐姐为什么哭了?可是脊椎内的钢针移动了?”
兰香姬不愿说出自己的心事,但是,也不愿增加蓝天鹏的忧急,是以,只是摇了摇头。
萧琼华一看,立即忍笑嗔声说:“你快去看看山神庙里有没有人吧!”
蓝天鹏一听,又关切的看了兰香姬一眼,转向向山神庙门前驰去。
驰至门前一看,门户尚称完整,庙墙也没有坍塌,院中不大,中间仅有一大间石砌高脊
大屋的。
进人屋门一看,里面除了一张柏木大供桌,和一两张长木凳外,一切山神的陈设都没有
了。
地下尚称干净,还有随时以石头叠起的临时灶,灶上还有一个完好能用的砂锅,显然是
派在此担任暗桩的人所使用。
打量间,萧琼华已托抱着兰香姬走进来。
蓝天鹏一见,立即吹去供桌上的灰尘,急声说:“就将兰姐姐放在桌上吧!”
萧琼华立即依言将兰香姬放在供桌上,同时,帮她伏身躺好。
兰香姬一面伏在桌上,一面忧急的说:“前两天小妹还知道钢针的位置.现在腰部十分
疼痛,不知满钢针定在什么地方了。”
萧琼华立即宽声说:“不碍事,我会解开你的后衫,看清楚了再取。”
兰香姬一听,立即羞红着娇面,有些迟疑的说:“姐姐……是不是让鹏弟弟……”
萧琼华自然懂得兰香姬的意思,是以正色说:“当然是鹏弟弟为你取呀,你知道姐姐可
没有那么深厚的功力呀!”
兰香姬一听娇靥更红了。
萧琼华立即半玩笑半认真的说:“现在哪个不知鹏弟弟已是你的未婚夫婿,你还怕什
么?”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望着萧琼华,真诚的说:“这些都是姐姐的恩赐,小妹这一辈
子都不会忘记您……”
萧琼华听了,心中自然好过些,是以,愉快的一笑说:“快不要说这些吧,今后我们只
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好好服侍鹏弟弟姐姐也就幸福快乐了,还谈什么感激不感激?”
说话之间,不由兰香姬分说,解开她纤腰上的丝弯带,立即将她背后的黄绿罗衫揭开
来。
继而,再解开中衣,和贴肉小衣,才露出脊椎穴上的青红针痕来。
萧琼华看罢,立即安慰的说:“还好,并没有恶化,仅红肿而已。”
说罢,这才转首望着不知何时走到门外的蓝天鹏,招呼说:“喂,该你来取啦!”
蓝天鹏一听,俊面微红,心头怦怦,只得走了进去。
于是,他又看了一眼萧琼华,才将右掌,中间微凸,轻轻的放在针伤处。蓝天鹏的的掌
一触蓝天鹏的纤腰,兰香姬便身不由已,有如触电般的突然一战。
蓝天鹏心中一惊,急忙又将手缩回来,同时,关切的问:“痛吗?”
兰香姬伏在供桌上,没有回头,也没有应声,但她娇靥上的羞红清楚的看到,早已飞达
耳后。
萧琼华见这位表弟这么傻,只得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同时,示意他快些动
手取了。
蓝天鹏小在为兰香姬的痛苦而不安心痛,这时看了表姐萧琼华的表情,简直是丈二金刚
摸不着头。
萧琼华看了这情形,只得肃容说:“表弟,动作要快,痛总是要痛的,否则,在这儿受
了夜风,伤势恶化、那时再后悔恐怕来不及了!”
蓝天鹏一听,信以为真,立即将右掌轻轻贴在兰香姬的柳腰上,掌心微凸,扣住针痕,
立即暗运真力。
真力一骤,徐徐施展“吸”字诀。
随着蓝天鹏的真力加剧,兰香姬不时发出一声娇柔呻吟。
蓝天鹏逐渐加力,徐徐吸引,直到他的掌心,被针头相触,才猛的加力吸引,将右掌提
起来了。
右掌一起,兰香姬不由“嘤咛”一声,本能的显示出内心的舒畅。
一旁萧琼华,立即将早已准备好的一个小绿玉瓶,凑进兰香姬的柳腰针孔处,滴了一滴
形如水银,清香扑鼻的液体。
蓝天鹏正在低头看着掌心,取出的二寸钢针,暗暗恼恨“了尘”心肠狠毒,这时突闻熟
悉的异香,不由脱口低呼:“啊!雪参冰果琼浆露!”
兰香姬一听,芳心一惊,不由回头察看,同时,惊异的问:“姐姐……你……”
萧琼华一面用纤手为兰香姬按摩轻柔,一面笑着说:“我只是滴了一滴,回头再给你饮
两滴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可上路了……”
兰香姬一听,立即感激的摇头说:“神尼的‘琼浆露’秘武林珍品,滴一滴疗伤,还说
得过去,好好的人,怎可随便服几滴。”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正色说:“兰妹,你别小看了“了尘”的这枚钢针,如果取拿不得
法,疗治不注意,你的下半体,可能就会报废!”
蓝天鹏也趁机将手中的二寸钢针,拿起来给兰香姬看。
兰香姬明目一看,只见那枚钢针上,仍沾有少许黑紫血丝,想到“了尘”的狠毒,不由
恨恨的说;““了尘”如果想到有今天,他也许不会这样疯狂般的谋夺掌门宝座,甘愿背个
欺师叛派的罪名吧!”
萧琼华一面继续为兰香姬按摩伤处,一面问:“兰妹,你看‘玉虚上人’会怎样的处置
“了尘”?”
兰香姬略微迟疑的说:“当我这次回来见到大堂哥时,他虽然对小妹在鹏弟弟面前施展
广成子的剑式,极为震怒,但却也听我极力辩白,在我大堂哥他自己说,他一直到现在,仍
无立‘了因’为届掌门的意思…”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问:“这件事“了尘”可曾知道?”
兰香姬说:“恐怕还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他们已经搬弄了是非,也无法更改了!”
萧琼华问:“你看‘玉虚上人’会怎样处置“了尘”三人?”
兰香姬毫不迟疑的说:“这件事当着那么多黑道人物的面被揭破,我大堂哥己不必再向
武林公布“了尘”三人的罪状,就由解散的那些黑道人物出去宣传就够了……我想最迟明
天,就可能将“了尘”绑至祖师灵位前,加以处置。”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