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
萧琼华略微拨马,伸手将纸条接过来,低头一看,只见上面潦草的写的着:“小兄弟:
前途危险,姐姐在前面松林等你。”
萧琼华看罢,不由娇哼一声,忿忿的说:“真是不知害臊!”
说罢,又忿忿的望着蓝天鹏,沉声问:“你打算怎么办?”
蓝天鹏毫不迟疑的说:“这不正是除去她的好机会吗?”
于是,两人抬头再看,前面六七里外,果然横亘一座松林,而“黑玫瑰”的座骑,已被
它自己铁蹄扬起的滚滚灰尘掩没了。
蓝天鹏和萧琼华,并不放马追去,依然以原来的速度前进。
萧琼华又看了一眼手中的纸条,娇哼一声说:“方才她扶在马鞍上写东西,我以为她是
通知‘五毒姥姥’的人,原来是写这个。”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不管她方才是写什么,稍时我们一定要提防她有诡谋。”
萧琼华不由直觉的喷声说:“看她这么亲切的称呼,还会有什么诡谋?”
蓝天鹏却正色说:“她既然是汴氏二贼的师妹,自然为了她的两个师兄退敌,再说,我
在辰溪城用掌劈断了她师父‘铁臂头陀’的右臂,她不可能不知。”
萧琼华一想,越发觉得不可大意,因而正色说:“这妖姬恐。怕是用‘苦肉计’,我们
可得格外小心!”蓝天鹏冷冷一笑,毅然沉声说:“稍时姐姐在旁押阵,看小弟对付她!”
说话之间,距离松林已经不远。而“黑玫瑰”却停马在距道路七八丈外的林外,正向他们两
人望来。
蓝天鹏和萧琼华,知道“黑玫瑰”是在等他们,是以,两人一拨马头,径向“黑玫瑰”
停马处驰去。
“黑玫瑰”一见蓝天鹏两人拨马,也引马驰进林内。
蓝天鹏和萧琼华,看看驰近松林,俱都暗凝功力,以防万一,同时,也将马速减低了少
许。
两人一进松林,即见早已下马的“黑玫瑰”,轻倚马鞍,就立
在五六丈外。蓝天鹏和萧琼华,飞身下马,顺手将丝终丢在鞍头上。径向“黑玫瑰”身
前走去。“黑玫瑰”也直身,依然懒懒的倚着马身,望着蓝天鹏,一挑眉梢,狐媚的一笑,
慢条斯理的问:“小兄弟,别来无恙?”
蓝天鹏一看“黑玫瑰”那付随便相,心里就有气,因而沉声
说:“哪个和你称兄道弟,你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有何目的……”话未说完,黑玫瑰
已格格一笑,刁钻的说:“我引来的并不止你一个人吧?别忘了还有你的未婚妻!”
说着,顺手指了指娇靥凝霜的蓝天鹏。
萧琼华娇哼一声,嗔声说:“你有什么话快些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和你在此胡扯!”
“黑玫瑰”晒然一笑,说:“萧姑娘,我们两人是第一次见面。
既无怨,又无仇,你哪里来的这股子怨气?好象我要夺跑你的未婚夫似的……
萧琼华虽觉对方说的也不无道理,但她已经动了杀机,不由怒声说:“黑玫瑰,你秽名
四播罪恶太多,今天本姑娘绝不会将你放过,现在不必多说,快撤出你背后的双刀来!”
“黑玫瑰”神色自若,似乎有恃无恐,淡然一笑说:“萧姑娘,你别生气,既然都知道
我是一个秽名四播的女人,更不会将蓝天鹏由你手里夺去,而且,我也比蓝少谷主大了七八
岁年纪。”
萧琼华没想到“黑玫瑰”竟毫不讳的直说出来,不由气得娇靥通红,又羞又急,因而,
未待对方话完,已嗔目怒声问:“你撤不撤兵刃?”
“黑玫瑰”淡淡的摇摇头说:“我的本事没你的大,斗不过你,你若是觉得非杀我不
可,你杀好了。”
萧琼华一听,竟然娇哼一声,冷冷一笑说:“你道我不敢?”
敢字出口,急翻玉腕,跄踉一声龙吟,青华电闪,长剑已撤出鞘外。
“黑玫瑰”一见,依然毫无惧色的问:“你要杀我,当然可以,但也总得有个正当的理
由。”
萧琼华和蓝天鹏见“黑玫瑰”一直神色自若,十分镇定,虽然见萧琼华撤出剑来,依然
不慌不惧,似乎有恃无恐。
因而,齐声说:“因为‘铁臂头陀’是你的师父,汴氏二贼是你的师兄,你在此地出
现,必然也投靠了‘五毒姥姥’……‘”
话未说完,“黑玫瑰”突然“格格”笑了。
蓝天鹏一见,不由怒声问:“你笑什么?”
黑玫瑰依然笑着说:“我笑你们两人,都是冰雪聪明,智慧极高的人,这时都在这里进
了牛角尖!”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同时迷惑的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黑玫瑰”耸耸肩,摊摊手,依然风趣的说:“本来嘛,如果一个秽名四播,人人视为
蛇蝎的女人,敢在你黑道女煞星‘倩女罗刹’萧姑娘的面前卖弄玄虚,还要讽言冷语,这不
是自己找死吗?”
萧琼华立即冷冷一笑说:“你自己知道最好!“
“黑玫瑰”继续说:“再说,明明知道汴氏兄弟两人是蓝少谷主的杀父毁家仇人,身为
他们师妹的我,而偏偏要来找蓝少谷主拉关系,这也可称之为在饿虎之前把虎须了!”蓝天
鹏却不解沉声问:“你既然知道是死路一条,又何必故意前来送死?”
“黑玫瑰”突然一沉娇躯,冷冷一笑,说:“因为你两位的生命,握在我的手里,当然
我有恃无恐!”
萧琼华却突然一剔柳眉,怒声说:“本姑娘现在杀了你,看你以何自恃!”
说话之间,飞步向前。蓝天鹏一见,立即脱口阻止说:“表姐住手!”
萧琼华并不是个没有心思的女子,她之所以如此,只是要,尽快揭开“黑玫瑰”自恃前
来的谜!
这时听蓝天鹏一喝阻,立即刹住了身势,她手中的青冥剑尖,距离“黑玫瑰”的咽喉,
最多也不过一尺但是,“黑玫瑰”依然神色自若,樱唇绽笑,毫无一丝惧意,似乎早已断定
萧琼华不会杀她似的!
这时一见蓝天鹏为她解围,立即望着蓝天鹏,掀眉挑逗的狐媚一笑,近乎有些轻挑的
说:“小兄弟,谢谢你啦……”
萧琼华一见,不由气得恨声说:“你不真认为我不敢杀你!”
说着,不自觉的将剑举起来!
“黑玫瑰”却淡一笑说:“少夫人,除非你不想重振冷香谷山庄在武林中的清高声誉,
你的剑不妨斩下来,我能在蓝少谷主的面前,死在他夫人的剑下,就是永坠丰都再不轮回,
我‘黑玫瑰’也是心甘情愿的……”
萧琼华一听“重振冷香山庄的清高声誉”,心中一冷静,早已没有了一丝怒意,但她仍
忍不住恨声说:“杀了你还怕污我的青冥剑!”说罢,退后数步,翻腕收了宝剑。
蓝天鹏趁机追问说:“姑娘将在下引来此地,究竟为了何事,希望尽快说出来……”
岂知,“黑玫瑰”却答非所问的说:“我姓邬,叫仙珠……”
蓝天鹏趁机打断“黑玫瑰”的话,微一欠身说:“邬姑娘,在下时间宝贵……”
“黑玫瑰”突然一整脸色说:“好吧,我这里有一封信,你拿去一看便知道了。”
说着,顺手在前鞍囊里抽出一个封好的信来,轻巧的一抛。
直飘蓝天鹏的面前。
蓝天鹏接过一看,脱口一声轻“啊”,面色不由一变,同时急声说:“是马五叔的!”
萧琼华以为“侠丐”被制,芳心一惊,身纵至蓝天鹏身侧,探首一看,只见信封上潦草
的写着:“烦面交蓝世侄天鹏亲启,马世叔字。”
蓝天鹏一等萧琼华看罢,立即拿信就要折开……
就在他将撕未撕一刹那,鳌闻“黑玫瑰”揭示说:“喂,小兄弟,先看看后面的封号,
是否动过了!”
如此一说,蓝天鹏果然翻过信来察看后面,只见后面连缝处,写着“马五寄于老君庙”
等字样,合缝完好。
蓝天鹏看罢,顺利撕开封口,将里面的信笺取出来。
展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天鹏贤侄,遇邬姑娘可随之来,不必见疑,唯需食分桌,
睡分房,诸事不可违乎礼,切记,切记,世叔马五字。”
蓝天鹏一等萧琼华也抬起头来,才望着“黑玫瑰”拱手说:“方才在下与愚表姐,十分
失礼还望邬姑娘勿怪!”“黑玫瑰”随便的一笑,毫不在意的说:“算啦!这也不怨你们,
如果我不卖关子,早拿出马前辈的信来,我们这时恐怕早过祁北镇了。”
蓝天鹏谦和的笑一笑,将手中的信,故意展示了一下,谦逊的问:“这封信,邬姑娘是
否还要过目?“
“黑玫瑰”爽快的挥一挥手,笑着说:“算啦,还是不看的好,如果我真的要看,恐怕
你又迟疑了……”
蓝天鹏一听,暗呼厉害,俊面不自觉的红了。
萧琼华当然没有说什么,但她对“黑玫瑰”的定力和机智,却也暗暗佩服。
“黑玫瑰”继续风趣的说:“我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我心里
有自知之名,要想叫人家说好话,只有等待来世重新投胎了!萧琼华为了表示一点方才
的歉意,因而也和声说:“那也未必,我们有句劝人向善的佛诫语,‘放下屠刀,立地成
佛’,只要一个人改恶向善,不但令人忘了他以前的恶,而且还对他肃然起敬呢……黑玫瑰
凄然一笑说:“如果人人都有容人的美德,我早在十八岁那年就学好了!
萧琼华却正色说:“现在改也不迟呀!”
“黑玫瑰”突然又明朗的一笑说:“现在我们不谈这些,还是先谈正经事吧!”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也好,敢问邬姑娘现在投靠何处?”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正色说:“汴人雄两人投靠了‘五毒姥姥’,我当然也在她那里
了!”
说此一顿,立即又改口说:“不过,姓汴的两人是前来投靠的,而我却是奉命前来捉他
们的呀!”
萧琼华柳眉一餐说:“你是说,你是来捉汴氏二贼的?”
“黑玫瑰”立即正色说:“这有什么不可?他们未得师父允许,又拜他人为师,而他们
前去找冷云谷找蓝老英雄报仇,事先也未报告师父……”
蓝天鹏不由迷惑的问:“这么说,令师‘铁臂头陀’没有来了?”
“黑玫瑰”见问,立即无可奈何的耸耸肩说:“一只铁臂被你的金掌震断了,他还敢在
江湖上跑吗?”
蓝天鹏立即面带愧色的说:“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