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老道的小堂妹吗,怎的现在只剩下了一个绿衣的呢?…”
话未说完,萧琼华已急上两步,屈膝叩头恭声说:“晚辈萧琼华,叩见马前辈!”
蓝天鹏则赶紧补充说:“她就是小侄的表姐,我姑母蓝亦兰的女儿!”侠丐一面伸手做
着相扶之势,一面哈哈笑着说:“原来是你呀,十五年前我在冷香山庄的大厅上喝酒,你那
时还梳着两个小辫子,那是就是一个精灵的小丫头!”
一等萧琼华起立,继续感慨的摇头,说:“人说‘女大十八变,临上轿的时候还变一
变’,这话真的不假呀……”
萧琼华早已被“侠丐”说的娇靥通红,这时见他仍有滔滔不绝之势,只得含笑插言说:
“马前辈,您尽顾讲话了,可冷淡了我们的贵宾邬姑娘!”侠丐“赶紧敛笑故意慌张的说:
“抱歉,抱歉,郎姑娘快请里面坐!”
说着,连连伸手肃容!
“黑玫瑰”却也爽朗的一笑说:“我在您老人家面前怎敢称‘贵宾,还不一样的是个晚
辈吗?”
“侠丐”哈哈一笑,也不客气的当先走向屋内。
蓝天鹏让“黑玫瑰”走在前头,自己和萧琼华跟在身后,这
时,他才发现含笑立于屋门一侧的老花子和另一个中年花子。
老花子和中年花子,均向蓝天鹏等人含笑颔首,以示欢迎。
之意。”
蓝天鹏发现两人,同样的破衣整洁,脸无污泥,他想,可能是甘西地带的丐帮弟子俱是
如此吧。
心念间,众人已走进屋内,“侠丐”也不客气,径自坐在上座上,“黑玫瑰”虽然是
客,但她却自动坐在侧椅上。
蓝天鹏游目一看屋内,两明一暗,另一明间,正有两个小花子在摆桌杯碟和碗筷,桌的
中央已了了四色小菜。
打量间,蓝天鹏和萧琼华已在“黑玫瑰”的对面两张侧椅上,双双坐下来。
“侠丐”马五,一等蓝天鹏落座,立即望着肃立门侧的老花子和另一个中年花子,说:
“你们师徒两人,也来见过蓝少谷主和两位姑娘。”
蓝天鹏一听,这才知道老花子是另一中年花子的师父,方才前去迎接的中年花子孔学
人,想必也是他的徒弟。
心念间,老花子两人,一人在前,一人在后,面向上方,躬身长揖由老花子恭声说:
“丐帮三十五代弟子李彦弟子苏邦,参见蓝少谷主和两位姑娘。”
蓝天鹏和萧琼华以及“黑玫瑰”同时起立,齐声说:“李当家的请免礼!”
“侠丐”一等李彦两人直身,立即笑着说:“酒菜已摆好了,大家人席吧!”
蓝天鹏转首一看,只见那面桌上,果然已摆满了酒菜。
于是,众人依序就席,安置好马匹的孔学人,也恰好进来。
“快丐”一等两个小花子将酒满好,立即含笑举起杯来,说:“来,大家都举起杯来,
让我们先敬邬姑娘一杯!”
蓝天鹏等人一听,也纷纷举起杯来。
“黑玫瑰”赶紧举杯谦逊的说:“马前辈如此客气,益今晚辈惶恐无地,今天能顺利的
见到您老人家,总算是晚辈的运气!”侠丐和李彦四人一听,不由同时一愣,只有蓝天鹏的
俊面一红。
“黑玫瑰”继续笑着说:“要不然,我这时的尸体,恐怕早挺在山口外边了!”
“侠丐”自然明白“黑玫瑰”的意思,赶紧含笑正色说:“哪里会?傻小子虽然有时糊
涂,但遇到重大事故,他比谁都清楚。”
说着,立即举杯齐眉,郑重的说:“老花子对的前来示警,暗中协助,使老花子免得老
毒婆暗算毒手,老花子对你只有感激。”说着,看了一眼蓝天鹏和萧琼华,继续说:“有关
傻小子和萧丫头对你的怀疑,实在说,也是人之常理,就拿我老花子说吧,最初还不是对你
特别警惕?”
“黑玫瑰”见“侠丐”坦诚公布的说出来,心中听了不但舒服也着实钦佩他的精于处
世,是以赶紧笑着说:“这是一定的道理,晚辈怎能不知?”
“侠丐”趁机爽快的说:“好!这样最好,来,让我们大家干了这杯!”
于是,众人举杯,一饮而尽。
“侠丐”一等小花子满上酒,立即望着蓝天鹏和萧琼华,正色说:“这次幸亏有邬姑娘
不辞劳苦,飞马前去接你们两人,否则,你们这时说不定已着了那老婆的道了!”
蓝天鹏感慨的摇摇头说:“小侄确没想到‘五毒姥姥’竟叫人在渡口强卖毒花和在饭莱
中下毒!”侠丐“轻哼一声,正色说:“何止卖花下毒,那老毒婆的名堂可多着呢!你们打
垮了玉虚使她绝了回海南老巢的唯一路子,她怎能不恨你们人骨!”萧琼华却关切的问:
“不知’五毒姥姥‘预定怎样对付马前辈?”
“侠丐”哼了一声,说:“用火攻。”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是用火攻,客不动客,因为他两人为,用火攻大不了烧毁几栋茅
屋。
但是,“侠丐”却望着蓝天鹏,郑重的说:“傻小子,你可是小觑‘五毒姥姥’的火?
告诉你傻小子,她用的是毒火箭,不但火焰的本身有毒,就是火焰散发的烟都有强烈的毒
性,只要你闻进鼻孔少许,便当场晕厥倒地!”
蓝天鹏听得一惊,不自觉的脱口说:“竟有这等厉害?”
“黑玫瑰”晒然一笑,接口说:“最厉害的是‘五毒姥姥’选了四十几名门徒,到时候
将马前辈的住处,团团围住,一声轻响,一齐发射,试问,当马前辈和丐帮的弟子们由梦中
惊醒出来察看的时候,已经有多少火箭可以射出?”
蓝天鹏见“黑玫瑰”一直盯着他问,只得讪讪的说:“至少每人三支!”
“黑玫瑰”立即正色说:“是罗,试问,一百二十支熊熊火箭落在住处,试问浓烟已到
了什么程度,在毫无防备的情形下,你焉能不吸进鼻子里?”
蓝天鹏觉得即使知道有毒,也不能一直不呼吸,是以,连连颔首称“是”。
萧琼华却关切的问:“‘五毒姥姥’决定什么时候前来?”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说:“就是今天晚上!”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脱口急声说:“那我们怎么可以还在此地饮酒?”
“侠丐”哈哈一笑说:“傻小子,等你着急,那边丐帮的弟子们,早已遭了老毒婆的毒
手了!”
蓝天鹏被说得默默不语,但萧琼华问:“后来怎样处置的?”
“侠丐”不说,却向着“黑玫瑰”嘟一嘟嘴,说:“这件事多亏了邬姑娘,还是由邬姑
娘说得比较详细!”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又一起向”黑玫瑰“望去。
“黑玫瑰”第一次谦和的一笑说:“我知道老群庙附近潜伏着”五毒姥姥‘手下的人,
而且我也知道他们身上的识别记号,我离开马前辈后,立即赶到老君庙。
我在庙前找到领班的人,立即告诉他们,要他们速去向‘五毒姥姥’报告,就说我发现
马前辈率领着几个丐帮弟子,沿着山区,直奔正东,看情形,可能是去迎接蓝天鹏去了,要
她听候各方面的报告后,再采取行动!”蓝天鹏却一蹙剑眉,不解的问:“‘五毒姥姥’相
信吗?”
“侠丐”立即接口说:“我们老地方没有人啦,她不信也得信!”
蓝天鹏一听,不由笑了,继而,关切的道:“五叔,我们什么一时候去了?”侠丐饮了
口酒问:“你是说找‘五毒姥姥’?”
蓝天鹏颔首说:“是的,小侄深怕夜长梦多,如果汴氏二贼风闻小侄前来,再转逃他
处,再想找到他们可就难了。”
“侠丐”立即淡然一笑说:“傻小子,你放心,汴氏二贼自觉这是他们唯一保全狗命的
地方只有在此地将你们置死,否则,逃到哪里敢躲不过丐帮弟子的耳目。”
蓝天鹏有些激动的说:“既然这样,那再好也没有了,小侄到此恨不得马上手刃二
贼……”
话未说完,“侠丐”已接口说:“不行,傻小子,现在只能引‘五毒姥姥’他们出来,
我们都不能前去……”
蓝天鹏和萧琼华一听,不由齐声不解的问:“为什么?”
“侠丐”立即望着“黑玫瑰”,说:“还是由邬姑娘说比较仔细些。”
“黑玫瑰”立即正色说:“因为在‘五毒姥姥’的山庄四周百里之内,几乎无一物没有
剧毒也几乎没有一处没有毒蛇毒蜘蛛。”萧琼华却不解的问:“像邬姑娘你,是怎样进
出?”
“黑玫瑰”毫不迟疑的说:“‘五毒姥姥’的门人弟子,均走中央一条路,这条道路警
戒森严,桩卡密布,不是他们山庄上的人,休想进人。”
蓝天鹏毅然沉声说:“我们公然前去,持柬拜访,当面向‘五毒姥姥’要人……”
话未说完,“黑玫瑰”已摇摇头说:“不行,那是自己送死!”
蓝天鹏一听,顿时动了他的倔强个性,立即沉声说:“我确不信‘五毒姥姥’的山计
内,竟会如此厉害!”
“黑玫瑰”冷冷一笑说:“他们向你献茶,你可以不喝,他们请你落座,你可以不坐,
但是你和萧姑娘前去,却不能双脚不踏他们的地皮!”
如此一说,所有在座的人都愣了。
萧琼华心中一动,不由关切的问:“邬姑娘是说,‘五毒姥姥’的山庄内,每一寸土地
上,都在事先撒了一层毒粉或者植有细小的毒草之类?”
“黑玫瑰”颔首说:“不错,这种毒粉,能透皮夫,而后渗人脚心,钻进体内,令人麻
痹致死。”
萧琼华故意迷惑的问:“奇怪,像邻姑娘你,及‘五毒姥姥’的门人弟子,难道他们都
不怕毒气由脚心渗进体内?”
“黑玫瑰”到了这时,不得不坦白说:“因为他们每人的鞋底中层,都夹了一张薄薄的
铅片呀……”
蓝天鹏听心中一喜,不由关切的问:“这么说。邬姑娘的鞋底中,也夹有一层薄薄的铅
片了?”
“黑玫瑰”只得颔首说:“不错,凡是住在五毒山庄的人,鞋底下都有一片……”
话未说完,蓦见萧琼华的明目一亮,脱口娇叱:“什么人?”娇叱声起,早已飞身而
出——亮影一闪,蓝天鹏也紧随萧琼华之后,飞了出去。侠丐马五以及黑玫瑰等人,也纷纷
走出门外。
举目一看,只见前面一点暗影,宛如一缕灰线,踏着竹细梢,直飞对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