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有钱啊。打五十一百的麻将?”无间道大哥斜也了道明臣一眼,眼神中的威严仿佛能洞穿一切的罪恶。
“马马乎乎”道明臣一副讨好的表情,“混碗饭吃吃!”
“老实点!”正在写作业的小女孩抬起头,嗲声嗲气的说了声。语气中的威严颇有无间道老大的真传。
三个公安都笑了起来,女公安还爱怜地摸了摸丫头的脑袋。
道明臣的脸被这声断喝吓的都白了,宛如一只受精,(呸,写错了)是受惊的小鸟。
正当他为自己可以角逐威尼斯金熊奖的演技沾沾自喜时,中间的书记员在无间大哥示意下,抽出了一份卷宗读了起来:
“道明臣,男,汉族,生日:1955年4月26日
星座:金牛座
身高:178cm
血型:O型
籍贯:浙江绍兴(以上皆是陈道明真实身份)
79年参加对越自卫反击,在法卡,者阴山猫耳洞曾击毙越方作战人员十数名(含越方战地护士一名),期间多次违反纪律,(打麻将,私自换俘)后在战斗中负伤,转至后方757医院疗伤,住院期间搓败越特的渗透,毙敌三名(两男一女),在两个女特投降的情况下,将俘虏残忍杀害,手段过于激烈。377400部队予以劝退。”公安书记员抬了抬头看着目瞪口呆的道明臣,语气里充满揶揄,“对不对?道明臣同志?”
无间道大哥猛地一拍桌子,“别装傻充楞,我知道你们在部队时就是喜欢研究玩弄别人的心理的方法!说,你赢的支票呢?”
道明臣翻了翻白眼;“不知道!你们不是什么都收走了吗?怎么问我,我现在身上连裤带都没得!”
“胡说,赃款里没有支票,你把他弄哪儿去了?”无间大哥的威势和牌桌上的阳痿判若两人。“快说……………………………”!!
“我哪儿知道,我脑中一片空白!”道明臣脸上根本就是一脸的不相干,肉拓油。
“不知道?空白?”无间大哥的手摸向了桌上的一根镀锌自来水管,怒火已经象熔岩般翻腾。
“空白怎么了?证明人类进化的化石现在不仍然有几十万年空白,国际上依然承认进化的真实性!你不要想狡辩!”公安书记员灵牙利齿地反驳道。到底是有文化的公安。
“脸怎么红了?”女公安趁热打铁。
“精神焕发”道明臣把衣襟一翻,打了个对折。
“怎么又白了?”
“防冷搽的蜡!”
(向经典的“智取威虎山”致敬)
“别整那没用的,不给他颜色看看,这小子不知道马王爷三只眼!”无间道老大褪下批在身上的警服,把袖子高高卷起。
小女孩仰起头叫道:“爸爸,爸爸、、‘清晰’的‘晰’是日字偏旁还是三点水?”
道明臣满脸邪恶地一笑:“小妹妹,听好了,‘晰’是日字旁,是“日”!”狠毒的眼神毫不顾忌地盯住了小丫头。
两个公安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无间道大哥更是捏了捏手中的镀锌钢管。
道明臣慢慢站起身,走到桌子前,从桌子上的烟壳里抽出支烟,大咧咧点着。抓起了另外一根镀锌自来水管。
“干什么你?”公安书记员跳了起来。女公按一把将小女孩搂在怀里,粉嫩的小脸被揉成了一堆肚肺状。
“咯咯、、、、”镀锌水管在道明臣的双手弯曲下,已经成了‘V’字形状。(老伎俩了)镀锌钢管表面的漆皮,随着钢管的变形,扭曲,不停地飞溅,凋落,洒了一桌面。
看着无间道大哥的表情,有点跃跃欲试,又有点投鼠忌器。道明臣依旧是那副老实的表情,“公安同志,没事我先回亭子间去了。”
看到躲在女公安怀里的小丫头,道明臣露出一丝特邪恶的微笑,“小妹妹,再见!”
小丫头的手在空中挥动了一下,“坏人!”,薄薄的小嘴莆一开口,就被女公安捂住了。
“坦白从宽,牢底做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道明臣一壁嚷嚷,一壁把桌上的“飞马”烟顺手牵了羊。
“砰………”被锁着的大门被一脚踹了个大开,铁皮的大门上诺大个深深的脚印。“公安同志!我提审完了,送我回去”道明臣轻轻向三个主审同志挥了挥手,对门口惊讶的一塌糊涂的哨兵说。
无间老大深深地打了个寒噤。“这世上怎么有这样的人?”
第十九章 狱中龙
“砰、、、、”铁门就象是一头黑色的恶兽,又把外面的世界与亭子间给隔了起来,透过窗台上稀疏的栏杆,黯淡的光线更加显得亭子间里的阴森。走廊里开始亮起了五十瓦灯泡特有的昏昏沉沉的光线。
“回来拉?”胡子兄弟已经被放了下来,党和人民警察对他的关爱体现无疑。“你回来迟了点,饭早开过了,我给你留了点饭”,胡子哥把一个装猪潲水的桶一样的木桶拎了过来,道明臣凑着暗淡的灯光一看,是大白菜烀饭。淬火太久的菜帮, 正展现了贫下中农特有的本质…………黑!陈年谷米和刺鼻的劣质菜油的哈喇味把饥肠辘辘的道明臣的胃口折磨的一点也没了。
“就吃这个?现在还是1958年吗?”道明臣一个潇洒的甩手,木桶在空中划过一道美丽的拱桥,“匡当”砸在了墙角,质量还真是好,在地上忽悠了半天,没见掉一块皮。(不象今天的狗屁东西,都还要标明保修期)
“哎哎哎!”公安在外面用镀锌钢管敲了敲铁栏杆,“有的吃就吃,没得吃马上不要喊冤!再找麻烦把你调到暴力犯那边!”
道明臣一脸的不相干。公安见他一副爱谁谁的拽样,知道是个油条,扭头就走。
过了一会儿,这个促狭的公安端了个搪瓷缸子坐在了外头,白花花的米饭在缸子上冒了个大尖,上面全是热腾腾的大白菜炒肉丝,虽然说肉丝不多,只能象是白色革命时期的地下党那样偶露峥嵘,但明显舍得放了好多猪油的白菜,正把一股属于食物的清香,传递给不算大的空间里的每个人。
打牌方片刻,世上已千年。
众饥荒贼齐刷刷地咽了口口水。
公安的大拇指翘的象贵妃醉酒里的梅兰芳一样,得意地把嘴砸巴的山响,四溅的唾液简直就是一挺马克沁。看到公安把米饭一口一口扒拉进嘴,道明臣轻蔑地骂了句“猪猡!”
“什么?”公安的耳朵可是很灵的。要不以前的江湖好汉怎么会形容他们叫做“鹰犬”呢。鹰者,取其目敏,犬者,夸其耳尖。
“你刚才说什么?”公安可没看到刚刚道明臣在公堂上的威风八面,看到有人敢撸他老人家的虎须,怎么能不发飚。(公安多半是这德行!)
“啊纪公园!”道明臣来了个大喘气。“侏罗纪公园!怎么了?”
“什么叫侏罗纪公园?”公安有点不太明白。
“那指环王知道不?”道明臣说道。
“神经!不知道讲什么东西。”公安骂了句,继续吃饭去了。
正大快朵颐间,外面的二道门响起了开锁的声音,外面的公安扯着喉咙在叫“小张,有人给赌鬼送饭来了!”小张公安恨恨地丢下搪瓷缸子,“谁家的消息这么快,刚进来局子就有人来送饭,他、、、”
下面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噎在那儿了,进来的是一个柜式冰箱一样巨大的汉子。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强壮!后头还跟了个穿傣族服装的女孩。女孩给人的感觉就是漂亮!女孩的手里捧着个三层攒盒。
“道明臣在哪儿?”冰箱般的大汉问道。公安心里暗暗比较了一下来的一男一女之间的身高,不由得一阵大为可惜,为什么这女孩这么漂亮却和长的象野兽的男人在一起,而我这么帅,却只能在家有个拖鼻涕阿巧、、、、、、
“在这,在这儿!是大牛吧?”道明臣听出了声音。
一阵巨锤夯地的声音传来,先出现在道明臣视线里的却是那个容貌清秀的女孩,“荷花?”道明臣有点意外,“你也送饭来了?”
“小维姐说了,家里再忙,也要把老板服侍好先!”叫荷花的女孩用一口标准的安徽普通话说道,“路上来时,还差点碰到个孕妇,大牛险些揍人家!”(看看最下面链接里演荷花的是哪个妞)
“小子,你够牛叉的啊!”道明臣笑呵呵地说道。一壁递上支顺来的“飞马”给大牛,大牛扭过头,“警察同志,先开个门好吗?让我们把吃的送进去。”
小张公安眼珠转了几转,摇摇头:“不行!咱们有规定,过了开饭就不能开门了,有什么就在栏杆里递过去吧。”
“你存心是找茬是怎么着?”大牛的脾气本来就是属于炮仗型的。军队里又是干的纠察,只有他找人麻烦,哪有别人找他麻烦。
小张公安一脸“你能把我怎么着”的表情,他才不怕呢,身高体壮有屁用?碰到警察都吃瘪。
道明臣赶紧拉住大牛粗如牛腿的胳膊,不要一个冲动,兄弟两个全部进来吃大茶饭,大团圆。大牛瞪着巨大的牛眼盯住小张公安,嘴里呼哧呼哧往外冒白气。
道明臣冷笑两声,抓住亭子间的铁栏杆,左右一用力,“啊…………………”一声巨吼,衬衫禁不住暴起的肌肉,被绷出条条裂璺,‘矣乃’一声,铁栏杆被他硬是拉开了个大圈似的空档,荷花赶紧把攒盒通过空挡递了过来。
众饥荒贼和小张公安都把嘴张的笆斗大,怔怔地看着道明臣。小张公安的搪瓷饭缸子还“砰”一声摔在了地上。米饭白菜撒了一地。“我的晚饭”小张公安急死了。
一打开攒盒,道明臣假意装作不高兴的样子,“瞧你们给我带了什么来,又是鸡腿!明明知道我不喜欢鸡腿的!”其实吃的下吃不下?他吃起来都不带吐骨头的。
众饥荒贼和小张公安齐刷刷咽了口口水。
众饥荒贼纷纷围上来,贪婪地呼吸着空气中的香味。个别手贱的指头已经蠢蠢欲动。大牛隔着栏杆一把掐住一个正伸出五爪金勾的饥荒贼的脖子,“我哥还没吃,你小子就想干嘛?拉屎把胆给屙掉了?”饥荒贼的脸被大牛拉的脸皮贴在了栏杆上,像个鸡崽一般,荷花也在旁边叫嚣挑拨道“揍他!揍他!”
小张公安赶紧上来拉住大牛,“快放手,快放手!你干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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