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坤低下了头;〃知道了。〃
〃还有。。。。。。〃道明臣问道;〃听说你和你二十几个兄弟把雷猛的皇冠车挑上了天空;这么牛B?〃
〃别说了大哥。〃红胡子的脸已经变的和胡子一个颜色了;〃我也不知道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那么多兄弟一使劲就起来了。后来我自己也想想挺玄的。再说我当时也不知道蕾蕾在车里。。。。。。〃;越往后说;声音已经越来越小。
〃这倒是和古时〃李广射石〃的典故有点雷同啊。〃道明臣把手轻轻拍了拍蕾蕾的手;〃还好;我还要感谢你保全了蕾蕾;这情算大哥欠你的。〃
蕾蕾把脸深埋在哥哥的臂弯里;大眼睛忽闪忽闪地说道;〃坤哥哥;我真要谢谢你;你那天的样子好厉害啊;象战神下凡一样。〃
〃嗨!〃阿坤不好意思地晃了晃脑袋;很腼腆。
〃我想出了个奖励阿坤的办法。〃青衣在一旁说道。
〃你说;我听。〃道明臣转过头道。
〃我找个摄影师来吧;拍些照片;就给这些有功劳的弟兄们拍;我们把照片映成挂历;今后在一年里;都时刻可以看到;这些挂历还可以做为福利分发给下面的小弟们;谁对社团有功劳;一目了然。〃青衣说道。
〃好主意。我也准备选几个青棍红棍出来呢;今后这挂历就用泥金做底色;我们就管这叫金榜青棍;金榜红棍怎么样?〃道明臣笑道。
〃大哥;这。。。。。。这咱受不住啊。。。。。〃阿坤面带难色。
〃就这么定了。〃道明臣拍了拍他的肩膀;〃青衣;这事就交给你了。〃
〃青衣姐!〃蕾蕾叫了一声。
〃怎么了?〃青衣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叫你。〃蕾蕾甜蜜地笑了笑;依旧把脸贴在了道明臣的臂弯里。
〃明臣;我有句话想跟你说。〃刘妈妈开口说道。
〃娘;你瞧我;居然半天都没跟你说话了;真该死。〃道明臣赶紧坐到了床侧;轻轻地摩挲着刘妈妈干枯粗糙的手。
〃没事;娘的病也好了差不多了;你就不要糟践钱了;咱们回去吧;我和你这个朋友说;他就是不让我出院;不但不出院;还搬到这有电视的房子里;咱们村上现在还没几家有电视呢;顿顿吃的还是白馍夹肉。我睡在这儿也腰疼;这床垫忒软和。〃刘妈妈说道。
〃娘;你的伤还没好;得休息;儿子的钱这点还是有的。〃
〃家里的猪怎么办?我已经出来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回去看看了;听娘的话;去和人家看病的先生说说;咱们不住了。〃
〃这事你儿子的;家里你不用担心;隔壁的婶子她们不会看着咱们的猪不管的;你放心。〃道明臣帮刘妈妈把散乱的鬓发理了理;〃娘;你的白头发又多了;比我参军前多了许多;一定是蕾蕾惹你生气了。〃
〃瞎说!〃刘妈妈板起了面孔;〃我这闺女不知道有多争气;每次考试都是一百分;倒是你和震撼。。。。。。。〃
刘妈妈的话噎住了;道明臣和道蕾蕾的眼圈也红了。
刘妈妈悄悄地抹了抹眼角;〃不说了;我和你说个事;你平心静气地听我说。〃
〃娘;你说。〃道明臣抿紧了嘴角;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昨天在电视上看到你爸爸了。〃刘妈妈说道。
〃我知道;他回来了。〃道明臣一脸的平静。
〃你们两父子啊!〃刘妈妈长叹了一声道;〃我前几天让你的朋友去帮我送了封信给你爸爸;告诉他我也在天都呢;蕾蕾也在。〃
道明臣什么也没说;嘴角抿的更紧了。
〃他昨天来看我了;说再过几天就把蕾蕾接回去;他现在住在一套大房子里;和你妈妈;两个人很孤单;正想着接蕾蕾呢。〃
〃休想!〃道明臣咬牙切齿道;〃我和他除了血缘;再也没什么可剩下的了;他不要想把蕾蕾抢走;当初为了他的狗屁伟大目标的时候;他怎么没想过我们兄妹可怜的处境?那个女人什么成了我妈了?我妈就一个;就是你。〃
〃你。。。。。。畜生!!!〃刘妈妈愤怒了。
〃娘;你什么也不要说了;蕾蕾从小就跟着你;没有你我们兄妹早饿死在那凄风冷雨里了;我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就记得那时候;咱们家的芦花鸡每天下的蛋你都留给我们兄妹吃;震撼想吃一个都没有。〃道明臣几乎是咒骂道;〃他居然还意思来和你要蕾蕾?〃
〃可是他毕竟是你爸爸啊!〃刘妈妈泪眼模糊了;鼻涕亮晶晶地拖出一条长线;〃我也舍不得蕾蕾啊;她是我的心头肉啊。。。。。。〃
〃让他跟我来要吧!〃道明臣站了起来;〃阿坤!〃
〃大哥;要我干啥?〃阿坤跳了起来。
〃谁要是来带走我妹妹;我唯你是问!〃
〃您放心;关东铁骑的名声是靠拳头打出来的。〃阿坤冷然道。
〃娘;我先走了。〃道明臣决然地走出了病房。
刘妈妈和蕾蕾都泪眼模糊地看着道明臣走出了房间;悲伤仿佛凝固在了她们的喉咙中;连哽咽都变得那么的无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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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道明臣一脚踢翻了一只果皮箱。
一个护士看了他一眼;就象看着一个神经病。
〃看个屁!〃道明臣狠狠地盯住了她;〃我现在把你强奸了你信不信?〃
〃二百五!〃护士白了一眼;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扭着腰走了。
道明臣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怎么了?〃青衣递过来一罐奥林可乐。
〃没事。〃道明臣一仰脖子;抽了半瓶。
〃你好象和。。。。。和你爸爸之间有点问题吧?〃青衣小心翼翼地问道。
〃何止是问题啊!〃道明臣长叹一声;〃我小时候;从来没听到过他对我哪怕一句赞扬的话;他赞扬的话全部是给了别的小孩。我妹妹生下来时候;妈妈难产死了;他居然和一个比他小十几岁的女人很快的结了婚。为了他的所谓的政治理想;我和蕾蕾也跟着因为这个〃右倾主义狗崽子〃的称号;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他被关进监狱那时候;我妹妹还小;我还是个懵懵懂懂的少年;我的成熟就是在那时候开始的。〃
〃可笑的是;我居然还是不得不依靠他的关系;去找他一个老战友;才勉强当上了兵;很可笑吧?〃道明臣苦笑道;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支烟;咬在了嘴里;烟丝被他咬的扭曲变了形。
青衣想劝他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荷花也气喘吁吁地赶了上来。
〃先不管这些。〃道明臣把嘴里的烟〃吧嗒〃一声点着了;〃好好过完年;我再收拾菜刀队那些小子。说合?哼;钱我要了;仇;我也得报!〃
〃恩。听说菜刀队的黑头肖三和云南的大烟贩子走的很近;有意图想在天都搞大烟;贩大烟的家伙全都是亡命徒;手上全是缅甸那边的正规枪支;得小心点。〃青衣提醒道。
〃上次你不是说有几个福建赌徒在我们那赌钱时说过;他们的老大有意思想在天都找个合作伙伴搞走私吗?帮我去打个电话问问;我想过年后和他们老大谈一下;这些搞走私的有本事;我让他们替我搞点别的国家的枪械过来;听说有些欧洲国家买枪就象是菜场买根茄子一样简单。〃道明臣说道。
〃是有这么回事。〃青衣说道;〃他们的确有这个意向;这些福建人在厦门有自己的远洋油轮公司;叫远华公司;据说做的挺大的。他们对我们龙腾社团的地理位置满意程度还是很高的;我也有意思和他们合作;我们村有海滩;用渔船走私应该很安全。〃
〃我要做就收买西城海关的官员;直接油轮进出。小打小敲干什么。那个福建老大叫什么名字?〃道明臣问道。
〃叫赖长星。〃青衣他们这种人的记忆力一向都是很好。
〃赖长星是吧?好!〃道明臣意味深长地摸了摸下巴。
第六十二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赖长星其实很早就来到了天都市。赖长星是福建厦门人,靠在石狮做外贸服装起家,在别人还在趁着改革开放的春风,准备放手大干的时候,他已经形成了原始积累,开始和海外关系勾搭起来,搞起了走私活动。这时候的走私有最有利的便利条件,沿海各地基本上每个地方都很猖獗,大到家电,摩托,小到衣服裤子和被称为“帝国炮”的外烟。到了九十年代以后,更是形成一套产业链,甚至连人也可以走私。赖长星在福建沿海一带以走私起家,深知这里面的利润是如何的巨大,不可否认的是,他的确具有着常人难以企及的战略目光,中国的版图里,天都市的范围是在海壤上最接近国外的,天都市正对着的海的那一边就是韩国矢尾岛。这里的走私条件也很成熟,海关虽然也有,但是对于天都复杂漫长的海岸线而言,打击力度存在很大的难度。
赖长星发现了这块风水宝地之后,起点还以为能为自己的走私帝国纳下新的版图,稍微地了解了一下天都市的近况后,赖长星的心凉到了底。
天都的流氓团伙恶势力的复杂程度远远超出了赖长星的正常理解范围。其错综复杂,千头万絮,让见惯了世面的老赖叹为观止。赖长星也是道上的过来人,深深明白着金钱下面是用血腥在堆砌的道理,作为走私界响当当的大佬级别人物,赖长星早就告别了血雨腥风,刀头舔血的生涯,他现在已经收集了以前的暴戾,开始做个生意人了,生意人讲究的是最小的回报达到最大的收益,老赖第一个想到是与架势堂合作。
每个帮会每个社团都有着自己独特的帮会文化,就象我们渊源流长的历史文化一样,这些文化也通过各种途径,把属于自己的烙印深深地刻在了帮派成员的身上。架势堂,就这点而言,是整个天都黑道中的翘楚,他们玩刀,更玩派。他们前一秒西装革履在参加冷餐会,下一科说不定就会挥刀上阵。他们连听《茉莉花》也只听意大利的作曲家普契尼改编的《茉莉花》小提琴独奏,而绝对不会去听什么扬州小调。正是这点,给予了赖长星很大的信心,赖长星不是个古板的人,他认为能赚钱,你就必须得首先跟的上形势,走在了时代尖端的架势堂无疑给了他很大的信心。
再加上架势堂那几十个著名的“白相人”,赖长星情不自禁地在心里美孜孜地打起了小算盘。赖长星在厦门也豢养着不少的绝色女子,全是用来做糖衣炮弹拉拢腐蚀一些政府要员的,他深知有的人其实并不贪钱,因为他们贪的已经够多,他们需要的是另类的发泄。在女色上面,赖长星使用的是顺心所欲,无往而不利,但是在男色上面,赖长星已经在和香港一个富婆合作走私“红油”的时候,就曾经吃过大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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