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不算啥,他们还在热身,等他们活动开了,还要激烈呢。”刘忆苦有点得意洋洋,似乎在上面跃马横枪的是他一样。
赖长星看的目不转睛,听了刘忆苦的话,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二十世纪什么最贵?人才!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大地方!什么才叫大帮会!”
“哈哈。。。。。。。”刘忆苦嘴已经合不拢了,“这算什么,你再往下看着。阿兵,阿庆,来个鹞子翻身给赖总开开眼。”
两个白相人闻言停止了疯狂的抽插动作,刚刚一系列的活塞式运动,已经让他们的脸上挂满了豆大的汗珠,随着他们忽然开始温柔的举动,胯下的金丝猫却不干了,她们象水蛇一样,把腿缠在了白相人的腰间,大声的呻吟着,大声的用听不懂的语言求欢。两个白相人把外套连着毛衣一把脱去了,露出一身漂亮的腱子肉。
“简直象是罗丹的雕塑《思想者》一般的健美!”老赖继续惊叹。
两个白相人闻言微微一笑,把环绕在腰间的腿轻轻解开,将两个东欧小妞头靠头按了玻璃茶几上,两个人同时向后飞奔,一脚踏在沙发上,再一脚踏在墙壁上,一个倒纵,身躯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噗嗤”一声,两个人平落在了东欧小妞的身上,不偏不倚,又重新结合成一体。
两个小妞的嘴已经象一个怒放的玫瑰般大张,就是不见声音。
老赖和手下几个马崽的嘴也未必比这两个小妞好到哪儿去。
“今晚我真是收获了太多的惊讶,不好意思,刘老板让你见笑了。”赖长星说道。
“哈哈,哪里哪里。。。。。。”刘忆苦情不自禁地得意了,言语之间还真有了顾盼自雄的味道。
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刚刚的服务生又进来了,这次他的托盘里装着几瓶啤酒和一瓶联邦婴儿止咳露。
“几位老板,要不要试试我们的加料啤酒?”服务生把门推开一道细缝,探着脑袋问道。他的目光转向了趴在茶几上的两个光着屁股的白相人,只看了一眼,目光就转开了,显然是见怪不怪。
“谁他妈让你开门的?”刘忆苦有点光火。
“对不起。”
“你妈的,对不起?美国要是炸了中国大使馆,也说句对不起就完事了?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是在卖大烟是不是?告诉你,我见识多了去了,天都卖大烟的黑头肖三,连他们大哥宰将军都给我几分面子,你丫居然卖药卖到我头上来了,你知道我是谁不?”
“。。。。。。。。。。。。。。”
“滚!”刘忆苦怒喝道。
门又轻轻地关上了。
“你们天都也有人卖大烟了?”赖长星的眼睛不再注视着那两对鸳鸯,转移到了刘忆苦的话头上来了。
“卖了。天都是什么都走在全国的前列的,好多富贵人家子弟很喜欢这个,他们女人什么的全玩腻味了,好上了这个,说这里面要什么有什么。我有几个老板朋友也抽这个。”刘忆苦说道。
“干这个很来钱。”赖长星说道,“就是危险也大。”
“恩那。”刘忆苦道,“这年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其实我也想干这个,我哥不让,其实云南平远的人在我们天都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以前那鸟样混的跟什么似的,自从这两年贩上了大烟,一天天拽起来了。他妈的!”
老赖不再说话了,静静地盯着手上的雪茄出神。房间里就剩下“噗嗤”“噗嗤”的抽插声和若有若无的呻吟。
“赖总。”刘忆苦凑近了说道,“你要是有意思,我们也来搞这个吧,这个东西好赚,抽一口,一辈子他就忘不了。不要多,手头上有个百把号人吸着,保管发财。我们这边有关系,你要是通过海路能搞点内地现在紧缺的四号过来,保管我们等着数钱数到手抽筋。”
“对不起。”赖长星说道,“我们帮会里的规矩是,不能碰毒品。要是碰了,废掉一手一脚。我不能坏了这规矩。”
刘忆苦失望地坐回了沙发,愤鞔之情溢于言表。
“赖总,你能不能再考虑考虑?”刘忆苦不死心道。
“喝酒。”老赖端起了酒杯。
“妈B!”刘忆苦嘟哝道,也端起了酒杯,“还干个屁,给我停下!”刘忆苦一杯红酒泼在了白相人雪白的臀部上,两个白相人全呆住了。
赖长星的红酒刚刚人喉。
“我本有心向明月,怎奈明月照沟渠啊!”老赖在心底一阵长叹。
“他妈的,结帐!”刘忆苦拧着脸对着几个小姐嚷嚷道。几个小姐明显花容失色地跑了出去。
过了不一会儿,刚刚推销啤酒的小年轻又过来了,依然带着职业性的微笑。
“你说多少钱?”刘忆苦用手抖搂着帐单,侧着脑袋问道,一脸的刁恶。
“八百块。”年轻的服务生一脸的灿烂。
“我算算。”刘忆苦拿过了帐单拨拉了一会儿,一把将帐单砸向了小伙子稚嫩的脸庞,“我怎么算出来只有七百?你他妈想搞胡涂帐是怎么的?”
“还有一百是你刚刚骂我的精神损失费。”服务生淡淡地说道。
“什么。。。。。。什么?”刘忆苦楞住了,“你说什么什么?”
“精神损失费。”
“你知道我是谁?”
“鸡巴上文身的能有谁?架势堂的呗。”小伙子满脸的不在乎,这种不在乎深深地激怒了刘忆苦。
“我日,还挺牛B 。”刘忆苦狞笑着站了起来。
第六十六章 卑微的懦弱
刘忆苦的手一把揪住了小伙子的头发;兜头就是一巴掌;声音清脆。
〃妈今天让你认识一下我是谁。〃刘忆苦傲然凝视着小伙子;他身高马大;居高临下;威风凛凛。相比之下;小伙子身体单薄;活象一棵洋葱旁边站了棵蒜苗。
〃九百了。〃小伙子擦了擦嘴角;他唇边的淡淡的茸毛上沾满了血珠;嘴角也沁出了一串红色的痕迹。
〃什么?〃刘忆苦递过了耳朵;不相信地问道。
〃这一百是我的汤药费。〃小伙子让刘忆苦见识了什么叫不卑不亢。
〃你妈的个把子!〃刘忆苦一叫踹向了小伙子;被赖长星一把拦腰抱住拖开了;没能踹着。
〃兄弟!〃赖长星说道;〃我们是干大事的;犯不着为了小事计较;这钱我来出好了。〃
〃你撒手。〃刘忆苦挣扎了几下;无奈赖长星的臂弯很有力;没能挣脱。
〃我让你撒手听见没有。〃刘忆苦回过头来瞪住了老赖;目光中闪现着的是土匪般的野性。两个人互相凝视着;片刻后;老赖松开了臂膀。
老赖的马崽全站了起来;个个怒目相向刘忆苦;有一个把手伸进了皮包;被老赖的眼神制止了下一步动作。
〃你刚刚说什么?小孩;你有胆子给我再说一遍吗?〃刘忆苦凑进了问小伙子道。
〃你知道这是谁的地方么?〃小伙子昂起头问道。
〃舞厅他妈的;卖B的地方!怎么了。。。。。。〃忽然之间;他的话语停顿住了;桀骜不逊的神情顷刻间消失了。
〃知道红胡子中的坤哥吧?〃小伙子说道。
刘忆苦点点头;神情中已经搀杂着畏惧。
〃是三江阁的经理。〃小伙子说道。
〃哦;哦!〃刘忆苦搓搓手;有点茫然失措。赖长星又坐回了沙发上;他发现事情已经朝有趣的一面在发展了。
〃要不要我给他打个电话;请他过来会会诸位?〃小伙子的眼神扫过了众人的脸庞;凌厉的眼神过处;架势堂的两个白相人全扭过头避开了;就连老赖被他的眼神一看;也不由的从心底泛起一股寒意。
〃不要不要!〃刘忆苦忙不迭回答道。
〃那帐呢?〃
〃我给我给。〃
〃再告诉你一声;我也是龙腾刚刚创立时的铁血少年团的老人了;我们的老大就是小红袍;今后有什么心里不快活的;不妨来找我;想知道我是谁么?〃小伙子笑着说道。
〃。。。。。。。。。。〃
〃道上的人没人讲名字给人听的。我的外号叫〃四林彪〃!我师傅月经哥说我就象四个林彪一样猛。你今天很有运气;我是在上班;所以我的脾气不敢发也不能发;放到平时;嘿嘿。。。。。。〃小伙子笑了;笑的纵横飘逸;气象万千。
〃再跟你明白的说一句;知道你们是架势堂的。我们欢迎捧场;但不要拿江湖架子;这里有钱的我们都当是大爷给供着。但是要是想狂的话;就得先掂量一下自己。要想牛B;首先有拿的出手的东西。奉劝你一句;这个世界还是一山比一山高的;别这么拽;听到了没?〃小伙子摸摸刘忆苦的脸说道。
刘忆苦脸上表情复杂;五味杂陈;脸上的肌肉跳动着;痉挛着。
〃这里是单据;还是按八百来结吧。我那一百快汤药费就算了;也算给你们架势堂一个面子。好歹我现在也带人了;红袍哥一直让我做事三思而后行;以前我都觉得他在嚼蛆;现在试了才知道;原来有时候忍让的确也感觉很好。〃小伙子从衣领中掏出一根项链;坠子是一块银牌;上面刻着一个〃忍〃字;醒目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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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忆苦一行几乎是飞速地走出了三江阁。
〃妈其实我是不想给我哥添麻烦。〃刘忆苦对老赖说道;〃这个小王八的老大是个疯子;又护犊子;要是顶起来肯定会开大战;那样就不值得了。〃
老赖点点头。旁边的几个马崽则把脸偏到了另外一边。
刘忆苦清清喉咙准备开口再继续说点什么;老赖等了半天;却光看到刘忆苦张着嘴不说话。
刘忆苦的表情被定格在了那一瞬间。
“长白山前知……,纯着……绵背裆。长矟侵天半,轮……日光。上山……鹿,下山吃牛羊。忽闻……至,提刀……荡。譬如辽东死,……何所伤。”一阵若有若无的歌声随着夜风飘进了老赖的耳朵,“无向辽东浪死歌?”老赖募然转过头去。(呵呵,九宵!)
三江阁的门外不远处;宽阔的马路上;正有十余骑骏马缓步而来;马背上的骑士全是虎背熊腰;留着古典的长发;发鬏在脑后挽成一束长辨。每个人的颌下留着三缕潇洒的红色胡须;胡须被夜风激荡着飘散;一如骑士们激扬荡气的歌声。每个骑士都穿着贴身笔挺的制服,制服烫着金边,下摆上绣着抓着地球的金龙,配合着骑士们坚毅刚忍的表情,气势咄咄逼人。打头的汉子肩上装了个铁坎肩,上面落着一只弯啄铁羽的海东青,嘴里叼着一只跟在身边很多年却没有点燃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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