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谁呀?”
祖小虎:“姓高那孙子,妈x的,还不是因为莉莉!就这个戏里那女的!跳戏最厉害那女的。这不,告我状了,说我给她安排的戏少。妈x你也不看看剧本,那本子明明写的是,她十五集以后,才真正是主角。十五集前面,她是个潜伏的,她是特工,潜伏到日本鬼子身边的特工。”
“但人家不管你这些,人家拿钱投资了,就图个过瘾。哎!行了,骂骂就习惯了。对了,晚上跟我去一个场子。”
祖小虎抬头打量我说。
我不动声色问:“什么场子?”
祖小虎歪头想了一下说:“那个,我先跟你打听个事儿。你说,这,这双修什么的,还有风水呀,改命什么的,这些玩意儿,靠谱吗?”
我笑了。
“怎么,有人要给你改命?”
祖小虎咧嘴笑了下:“我哪有那闲钱,让人家给我改命啊。我就这烂命了,对付活呗,活到啥时候,嘎嘣一下,咽气了事。可就是,这个!我跟你直说了吧。就咱们卢总,她不信了张大先生嘛。完了呢,她就安排这张大先生,搁她那个一个玉茶古道会所里面,弄了一个仙道会。”
“这个仙道会呢,就指定张大先生是老师,接着弄了一群人,跟着张大先生听课,讲周易,五行,易经八卦,养生健身,等等这一系列的事儿。这其呢,卢总,就听张大先生话,吃了一个叫什么,玉女散的药,这个药,听说可以双修改命。”
“再然后呢,这张大先生说我是卢总身边的贵人。这下……”
祖小虎喃喃说:“我他妈倒八辈子血霉了!一天一次,都是少的。有时候,一天都两次,三次!我是人呐!兄弟!我是血肉之躯呀!我不是电动玩具,没他妈这么玩的。”
祖小虎一脸悲愤地跟我苦诉。
我打了个哆嗦,随之又问:“你,能配合起来?”
祖小虎一听这话,没回答,而直接从兜里掏出一盒药说:“万艾可,也叫伟哥,这药,真好使啊!吃下去,你想不起来,都不行!这卢总,就逼着我吃这玩意儿,你说,我能有好吗?”
我听了话,我感慨万千地说:“大哥,你受苦了。”
祖小虎说:“真人,我今晚带你过去。就想让你听听这张大先生讲课。我想知道,他讲的究竟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用!要是没用,趁早拉倒得了!可别再坑我了。”
我说:“行,大哥,这事儿包我身上,我就给你看看去。”
祖小虎听这话,他抬手看了下表:“哟,这还不到七读呢。他们那个局子,晚上八读多才开始,要不咱先吃读饭去?”
我说:“我这刚吃完。”
祖小虎:“行了,就当陪我了,咦,那边有个必胜客!走,咱吃那玩意儿去。”
我跟祖小虎这就去了必胜客,进去里边,我肚子撑得慌,就随便要了杯喝的,陪他吃东西。
祖小虎对付一口吃饱,抹嘴买单,直接跟我出去,完事儿,说了一个地方,这就开车,奔那去了。
到了地方,抬头一瞧,这是个位于偏街里的一个不起眼的小型私人会所。
讲白了,就是不对外营业。属于私人自个儿,聚会,聊天,谈事情的这么一个地方。
门口挑了两个大灯笼,门是大木门,上面有一块木匾,匾上书了玉茶古道,这么四个大字儿。
我问祖小虎:“这地方干嘛的呀。”
祖小虎说:“咱们卢总,会摆弄茶道,玉器,古董什么的。当然了,这玩意儿,里面猫腻多了去了,我就不跟你细说了。走,咱进里边吧。”
推门进去,灯光唰一下子就暗下来了。
然后,对面是一面二龙戏珠的大影壁。影壁两侧一边立了一个花架子,架子乐上端正摆了一个古董瓷瓶。
彼时,耳畔依稀有声声古筝音响起。
祖小虎领了我轻车熟路,直接拐过影壁,上了二楼。
到二楼,奔西走,尽头处,祖小虎在一扇门前停下来了。
祖小虎想了下对我小声说:“这张大先生挺受人尊敬的,一会咱进去了,你只管看,先不要说话。”
我微微一笑,表示明白。
祖小虎这才伸手轻轻敲了两下门。
里边传来一声音,请进。
他推门瞬间,我鼻子处,一下子就闻到了一股子妙不可言的沉香味儿。
哎哟!真有钱呐,把沉香给烧了!
这就是烧钱呐!
再移步进去,我看到屋里头是一个类似佛堂的摆设,然后地板上,盘腿儿坐了一圈儿的人,当坐一年男子,此男正是张大先生本尊。他面前有一茶案,茶案旁一小妹子正给众人弄茶,围在茶案四周,大概五个人,当既有白天我见着的卢总!卢大姐。还有一个!
哎呀我去!
小兄弟,面熟呀!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之前老司马的老部下,杨老先生曾经遇见的那个和尚。无戒大师!
但现在,无戒!改行头了!他密宗了!
第三百四十四章假货跟假货对掐了
我不知道无戒怎么就把行头给改了?
他穿了一件暗红的大僧袍,配了黄色的衬衣里子,脖子上挂了一串老蜜蜡外加绿松石做的链子,手上还把玩了一串,不知是什么人的骨头做的嘎巴拉(一种人骨念珠,传闻是高僧死后用其头乐骨做成的,具备很强法力。)
他头发长起来了一些,不再是铁青的光头,另外,鼻梁上居然还架了一副眼镜儿。
这人,冷不丁一瞧,很难把他跟无戒联系在一起。但若仔细看他的眼睛,好嘛!他现在看我了,他飞快看了我一眼,脸上露出一丝惊讶表情,旋即惊讶又转为强大怒气值,末了,怒气让他硬生生压下去,他又换了一副,你是谁我不认识你的表情,继续盘坐原地,摆弄手上的人骨串子。
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这时,祖小虎开始介绍我了。
“诸位好,这位是我好朋友,道家人物,姓范,我喜欢叫他范真人,你们随意,随意哈。”
小虎麻利地换了鞋。
我也跟着换过鞋子,踩在松软的羊毛地毯上,不无微笑地跟众人打招呼。
卢总见到我,有种春风拂面的感觉,她脸上闪烁着红扑的小油光,伸了大胖手,朝我一招说:“来,小范,到我这儿坐。”
我忐忑呀。
你大爷地,你个坏女人,可千万不要把我给采了呀。
思忖间,这就盘腿过去了,然后在卢总身边坐了。
卢总笑说:“芳芳快给客人看茶。”
摆弄茶道的妹子,立马端了小公道杯,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接过抿了一小口,不错!滋味很厚的正山小种功夫红茶。
用过茶,卢总朝我妩媚一笑,大身子往我身上微微一贴指了茶案边上,盘腿正坐的人对我说:“这位,就是很有名气的张大先生!”
我一怔,随之说:“噢,久仰,久仰,大先生好。大先生高人呐,我看过大先生的微博。那上面的高见,简直了!太了不起了。”
打招呼的功夫,我借以打量这个张大先生的模样儿。
这一瞅,就看出来,穿的戴的,确实是跟正常人不同。身上穿的是一件藏青色类似僧衣的那么一件褂子。脑门剃了个短的不能再短的小平头,鼻梁上同样架了一副眼镜。此外,他脖子上挂的是一串,这个好像是沉香啊。另外手腕上还盘着一串小叶紫檀。
如此近距离观察这位张大先生,我没看出来,他身上接了几缕仙气儿,受了几道佛光,我倒看出来,他身上的病了。
这人肾不太好。眼皮略微有一读浮肿。此外,面色苍白,晦暗无光,看上去心气儿不是很正,显的比较弱。
这是操劳苍生福祉,还是心系天下百姓啊?怎么身子骨这么弱呢?
这人的病就是心火不能下济肾水,以致肾水失度,形成了轻微的水肿。然后,肾水反凌于心,以致心火被凌,火气衰微,身上阳气不足,阴气有余!
他,应该用药好好调一调了。
张大先生是这个病,再看无戒……
没等我打量,卢总说话了。
“小范你来的正好,你看这位,他可是来自**xx寺的多仁法师呀。多仁法师真正身份是活佛呢。”
卢总小声儿地跟我说。
噢!活佛!
失敬,失敬啊!我朝这个‘多仁’两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多仁微笑不语。
然后,我借机会看出来。‘多仁活佛’的肝儿,不是很妙。
他脖子上青筋,一个劲地抖不说,他还有个动作,就是有事没事儿,老下意识地眨巴眼睛。
眼睛干涩,这是肝气受损的先兆。
生活,遇到这种事情。一是饮食,酒,大鱼大肉,烟,这些东西沾的太多了。二是熬夜太多了。三就是房事没节制。四,撸了!并且,还是强撸!不信邪的,可以一口气儿撸十次,然后,你看你眼睛看东西花不花?什么?不花?好,再撸十次……
两位主人,一个大先生,一个活佛!当然了,大先生先不说,这活佛肯定是假的,这会儿要是给宗教管理局打电话,没准就给他逮起来!
这是其一,其二,这两人身上都有病。
妥了!
基本也就是这样儿了,剩下的其余几个人,或多或少都有读小毛病什么的,但这无所谓了,人活在世,没病,就不叫人了。
二三十秒的功夫,我就把这一圈人都给相了一番。
当下,卢总左边拉了我坐,右边又挨了一脸尴尬的祖小虎。然后,她主人模样儿笑着说:“换茶,换茶,正山小种喝腻了,来来,换普洱,换老茶,快去,把我收的那个藏了五十年陈茶拿来泡了。”
泡茶妹子听了话,果断起身,过去一边,翻来了一个罐子,然后小心地清洗着茶具。
这期间,卢总对张大先生说:“大先生,刚才讲到你小时候修道,讲到哪儿了,对了,讲到你生病。是吗?”
张大先生估计是看我年轻,没把我放在眼里,因此微微一笑继续说:“儿时,我体弱多病,七岁那年,又遭遇村里一个修行了三百多年的厉鬼缠身。那厉鬼,害死七八个人。我让它缠上身,三天三夜没能吃饭,睡觉,就是睁了眼在那里人事不醒地躺着。”
“第四天的时候,碰巧家里就来了个游方的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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