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先生跟我较劲:“我要,给我,我……”
这会儿,我注意到,邻近几个卡座里的食客已经对我们注意了。
不行,这地方,呆不下去了。
我一咬牙,递给闻骗子一眼色。
然后,伸胳膊就给赵先生脖子搂了,同时另一只手顺势就把他的嘴给捂上。
“叔啊,喝多了,想吐,这也不是吐的地方呀,快,咱们回家,回家吐去啊。”
闻骗子会意,紧跟着我上来,一起把赵先生给控制住。
“快走,离开这里!”
我低声跟小仙女儿说了一声。
勒起赵先生的脖子,跟闻骗子一道儿,低头就往外走。
一路走,有几个好奇的抻了脖子望,但闻骗子一念叨,顿时就打消众人念头了。
“叔啊,不能喝酒,就别喝了,你看你,要是吐这儿,给人添麻烦呐。”
闻骗子反复念叨了这句话,到门口时,他伸手在赵先生身上背的小包里一翻,翻出个车钥匙,然后到外边,一摁。
门口一辆黑色凯雷德叫唤了。
直接架人到凯雷德那儿,拉开后排座,给赵先生塞进去。
这会儿,小仙女儿着急忙慌跟过来问:“范范,咱们一会儿去哪儿呀?”
我说“你跟月祺在后边那辆车里盯着我们,我们去哪儿,你们就去哪儿。”
“好的,还有,他,他这是怎么了?”
小仙女指了指车上扭曲翻滚的赵先生。
我说:“让邪火给冲了,并且,这个邪火还不一般,这是让人坑了的节奏。啥话不说了,马上走人吧,我上车,看能套出来对方住处不。”
十多秒后,我坐进了凯雷德的后排,闻骗子开车,小学副驾。
车动的时候,我问骗子:“知道,咱这叔住哪儿,跟谁住吗?”
闻骗子:“这还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画室搁哪儿。”
我想了下又问:“他那画室,大不大?“
闻骗子:“大,特别大,且还有住的地方。“
“哪地儿?“
“大山子!“
我一愣:“大山子?“
闻骗子说:“就,艺术家扎堆儿的地界儿。“
妥了,走起吧!
闻骗子开车技术马马虎虎,好在这高档车,好开,摆弄一阵,顺当,车速渐行平稳。
我一手摁了咱赵叔的胸口,一手掏手机出来给小仙女儿打过去了。
“跟上了吗?“
“跟着呢!“
我:“艺术区。”
小仙女:“明白!”
撂电话,小学在前边弱弱来了一句:“哥哥们呐,这人,这,这要是砸手里,可咋办呢?”
小学一语惊醒梦人。
我身上唰一下子就透了一层的冷汗。
是啊,现在我们面临两条路,一条是把人送医院,到时候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生死跟我们根毛关系也没有。第二条是借这个病,直接下手来医。
但问题是,万一过程出了什么岔子,我们这个小团伙,极可能要上头条喽!
我狠了狠心!
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至于说,俩妹子,一会儿下车跟她们讲清楚。不行,让她们闪人,别趟这个浑水!、
想妥了,我对小学和闻骗子说:“兄弟们,考验我们的时候来了。现在,这笔买卖我是打算接了。但凶险不用你们说,我想你们也知道,这赵叔,能不能治好,治好了以后能不能反咬咱们一口,这可谁都不知道!”
“所以,兄弟们,现在退出,还来得及!”
小学犹豫了。
闻骗子这会儿却轻拍方向盘,说了一句:“一念之间,就是天堂和地狱。小学啊,你想好了,你的出身,你的水平,你的个人情况……”
我能看出来,田小学正身处他人生当最大的十字路口上。
他犹豫,纠结,咬牙,叹气!
五分钟后。
小学一拧脖子,不无狰狞地说:“干了!妈蛋!这世道,不剑走偏锋,活不下去了!”
狠狠地说过这句话后,小学忽又长舒口气,不无疲倦地说:“要不又能怎样?我没证儿,就算我运气好,考下来证儿,又能怎样?进不去大医院,去小医院,小诊所,东一家,西一家,受人眼色,指使,开假药,睁眼睛说瞎话……算计,勾心斗角?”
“我不想那么活,虽说我没啥大本事,但我也不想那么活。人这一辈子,就这么几十年光景,我想活他个明白,透亮,干净利落,我行吗?范哥,你说我,行吗?”
小学声嘶力竭地跟我嘶吼!
我狠狠说:“你行!兄弟!你绝对行,谁他妈的要说你不行,我跟他打,打到他说你行为止,你行,你绝对行,我的兄弟!”
小学笑了,笑的眼含泪水。
我伸了手,拍了拍他肩膀。
小学说:“我比你大,但我得叫你声哥,因为,你只用了十几块钱,就治好了我几十年的毛病。就凭这,我信你了!”
闻骗子哈哈大笑,他腾了一只手出来说:“兄弟!以后,咱们三就是兄弟了!谁他妈的,欺负咱们的哪个人,我闻某人,打不过,咬也要咬死他!”
“兄弟!”
“兄弟!”
三只手,搭在一起,紧紧握了!
这一刻,我知道,我们三人的关系,从朋友,变成了兄弟!
就这么简单!
却又让人热血沸腾,久久不能平静。
“热啊,热……好热……“
恰在这会儿,赵先生缩在车座上,不停地伸手揪着胸口的衣服领子,反复地念叨,热,热……
一说念叨了热,这赵先生竟开始不由自主地摇起了脑袋,反复,左右地摇。
自顾这么摇了两下,他又长舒口气,然后斜斜在靠在椅背上睡去了。
小学刚好看到这一幕,他惊讶说:“他,他是不是摇头丸吃多了?“
我说:“不是,除了毒品,还有许多的热病,在发病时也有摇头的症状,咱们不能根据这个,就说他吃了什么药。等会儿,到他的画室,我们再说吧,相信,我们会有发现的。”
车行疾速,而在路过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药店时,我让小学下去,买了一些葡萄糖,外加一些相应的输液工具。
买完了东西,上车,我问小学说:“你从西医角度,讲下,面对这个症状,临床该怎么处理?”
小学果断:“镇定剂,首先就是镇定剂,让病人先安静下来,接下来,观察……然后安排化验,检查血,尿,常规。如果白细胞过多,就说明有炎症,然后抗生素介入。如果,心肺功能弱,就用抢救手段,肾上腺皮质激素,西地兰……”
“倘若,病人再继续狂躁,不安,精神恍惚,那就转精神科。”
我问了下:“精神科,怎么来用药?”
小学:‘基本就是大剂量的镇静剂,反复的吃,进一步观察,再观察……当然了,这里面还有许多,类似像什么营养神经的,维生素类药物,等等,全都是直接式的介入治疗。再不好,就要电击了。或干脆,手术切除脑白质。“
刚讲到这儿,赵先生咧嘴又乐了:“好玩,漂亮,真好玩儿,真好看……“
他闭眼,一边乐,一边把手伸向了自个儿的裤裆。
我果断伸手过去,按住了他的两只手,接着,又将他腰袋抽出来,把两只手背过去绑了。
过程,赵先生不断挣扎,嘴里发出一道又一道恶毒的叫骂。
但我没管,愣是用尽了力气,然后将他绑了。
绑完了人,我对闻骗子说:“咱得改道,马上去王大夫那里,然后你下车,把门叫开,问他买紫雪丹!”
第三十七章赵先生玩的野东西
闻骗子说:“怎么个意思?难道得用重药?”
我说:“有备无患,紫雪丹是备用的!”
闻骗子:“明白了。”
赵先生体内的火太大了,这股邪火,目前表现为阴虚症,但施手法医治之后,极有可能,让虚症转为实症。到了那时,如果不备强药在手边,可就真的是束手无策了。
紫雪丹是应对实热火症,高热症状引发的精神系疾病的强药。
但有一读需要说明的是,市面上卖的紫雪丹不行,因为一来药材不够地道。二来制作手法不能完全的遵循古法。
紫雪丹的制作,需要用到一道非常重要的药引。
它的名字就是黄金!
当然了,这种贵重金属并非是吞下去服用。
按道门医家的理论,是要借黄金的气来化药成丹。
医家,药字一诀里。
采药,种药,炼药,制药这些全都是一门门非常严格复杂的学问。
一味药,从野生采摘,到炮制为药,这其,不知浸入了多少人的心血!
正因这个过程,太过于复杂了,是以现在大多是工厂规模化生产,怎么省力,怎么提高效率怎么来。
这样做,虽说可以提高产能。
但不可否认,药蕴含了的那一丝微妙灵气也就此消亡了。
王遁之的诊所距离不是很远,充其量也就十多公里的路。我跟闻骗子说过后,他摆弄几下,调出导航,锁定了位置。这边我打电话,跟小仙女儿说明了相应的情况。
这就改道而行。
途,我时不时地关注赵先生的情况。
这货,眼珠子发直,大口**的同时,嘴里不停含糊念叨什么神女,什么仙人,什么赐我福瑞,助我成仙的虚无缥缈话。
我没太注意话里的内容,只一心关注赵先生的体温情况。
还好,他目前的体温没有升高,只是心跳快,意识混乱。
路上车不堵。
我们跑了半个多小时后,闻骗子说到地方了。
我回了句:“我就不下去了,你先谢谢王大夫,另外呢,你再问一句,他要是有针,顺便借一套针具来用,这样的话,就省得我们再奔回去找针了。”
闻骗子回了个明白,这就开门下车。
一切都挺顺,大概十多分钟后,我远远看了一个年人跟闻骗子并肩走到马路边,然后闻骗子跟他挥手道别。
我借路灯打量了下。
昏黄灯火,我看到的是一张无比清瘦的脸庞。
王先生,谢过了!
倘这次顺利,我再登门来谢。
转眼,闻骗子上车。
我问:“药拿到了吗?”
闻骗子关上车门说:“喏,就在那个小方便袋里。“
我伸手拿过,抖开袋子一瞅。
里面放了两个木盒,一个是正方形,另一个呈的是长方的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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