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京办主任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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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京办主任IV-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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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八百万东州人加在一起的智慧也想不刭,何振东竟然运用攻读MBA时学到的现代企业管理知识在情妇中选出CEO来管理情妇队伍,人们都听过有首席科学家、首席经济学家,有谁听说过“首席情妇”?如果世界有此类“大奖”,何振东一定独占鳌头!你说政治家个个都是艺术家,简直是在亵渎艺术,你是不是将从政之人都视为艺术家了?别看你整天混迹于古玩商、收藏家之中,没少与古玩字画打交道,你不过是为附庸风雅的政客们寻找腐败的另一条途径,难道你忘了,“肖贾大案”爆发后,东州市一位公安局副局长也随着东窗事发了,光古玩字画从他家就拉走七八卡车,办案人员称,都可以开一个博物馆了,你觉得这样的人懂艺术吗?如果这也叫懂艺术,那么贪婪岂不成了艺术创作的灵感?王熙凤曾在馒头庵对老尼静虚说:“你是素日知道我的,从来不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应的,凭是什么事,我说要行就行。”你听听像不像何振东说的话?到头来怎么样?还不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眼下很多专家最值得怀疑了,为什么网络上称这些人为“砖家”?还不是因为造假!有两则短信很深刻,还是你发过来的:“早晨掀开黑心棉的被子,用致癌的牙膏刷牙,喝杯过了期的碘超标的还掺了三聚氰胺的牛奶,吃根柴油炸的洗衣粉油条,外加一个苏丹红咸蛋。中午,在餐厅点一盘用地沟油炒的避孕药煨的黄鳝,加一碟敌敌畏喷过的白菜,盛两碗陈化粮煮的米饭,晚上蒸一盘瘦肉精养大的死猪肉做的腊肉,沾上点毛发勾兑的毒酱油,夹两片大粪水浸泡的臭豆腐,还有用福尔马林泡过的凉拌海蜇皮,抓两个添加了漂白粉和吊白块的大馒头,还喝上两杯富含甲醛的茅台,再看看中国足球,这就是一个中国人彪悍的一天!”怪不得连一只蚊子进城都抱怨:“食品安全太成问题了,上哪儿能吃到放心奶啊!”原来它刚才见到一个小姐双乳高挺,遂一头扎人猛咬,发现嘴里都是硅胶。这不是开玩笑,黑色幽默也并不可笑,因为这无疑是一种绞刑架下的幽默。殊不知“把真事作假,把假事做真”已经成了一些官员升迁的秘诀。袁锡藩任东州市副市长时,不是也常说,“不懂得如何说谎的人,就不懂得如何升迁”吗,记得还是你说的,你给肖鸿林当秘书期间,陪他到清江省有名的贫困县万寿县调研,当时肖鸿林还只是市长助理,袁锡藩是万寿县县委书记,在全县乡以上干部大会上,他慷慨激昂地号召大家以焦裕禄为榜样,真抓实干,说到动情处眼睛里闪着泪花,发誓为了万寿县早日脱贫致富,愿意累死在万寿县。结果晚上在县宾馆宴请时,就求肖鸿林想办法给他换个地方,声称这个县太穷了,他笑着送给肖鸿林一块尊皇手表,你当时觉得他脸上笑出来的皱纹里都藏着谎言。你说袁锡藩、何振东之流并不是天生的无赖,却由于不幸而不得不成为无赖,当然这不幸是指腐败了,是指历史特别长、影响特别广、根子特别深、生命力特别旺盛的官本位文化,但是这并不是他们成为“无赖”的理由。说到官本位文化,《红楼梦》中人人都生活在其中,但有一位泼皮虽也生在其中却颇有义侠之名,他就是“醉金刚倪二”,在第二十四回中,倪二一出场就带着几分无赖相:“这倪二是个泼皮,专放重利债,在赌场吃饭,专爱喝酒打架。此时正从欠钱人家索债归来,已在醉乡,不料贾芸碰了他,就要动的。”就是这样一个“无赖”,脂砚斋却将倪二与冯子英、柳湘莲和蒋玉函并称“红楼四侠”。连倪二这种生长在官本位文化中的人,都“尚侠义”,如今像袁锡藩、何振东这些受过公仆教育的人,怎么就连个泼皮倪二都不如了呢?怎么就和曹雪芹笔下那些为官作宰的须眉浊物一个样了呢?你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你和金冉冉的对话就说明了这一点。不过你最后的结论是“嗜欲”,不仅并不高明,而且还有开脱之嫌。你自嘲自己像一条拴在车后面的狗,透出你对官本位的无奈。好在你身边不缺红颜知己,金冉冉不是一般的红颜知己,你把金冉冉比作薛宝钗、林黛玉、史湘云都不准确,其实金冉冉很像敢爱敢恨的小红,这么说你可能不认同,以为把你比成了被高鹗荼毒歪曲的贾芸,其实贾芸认贾宝玉为干爹,凤姐要收小红为干女儿都是伏笔,后来贾家落难狱神庙,昔日屈从卑微的芸、红,冒险救助,不仅彰显了品格的高贵,而且给予宝玉、凤姐等人甘露般的慰籍。应该说在这一点上,你丁能通很像贾芸。贾芸为了“跑项目”三番五次找贾琏、凤姐,用尽心机,难道不像你丁能通“跑部钱进”吗?其实论揣摩领导心思,你也很像茗烟,“园中那些女孩子,正是混浊世界天真烂漫之时,坐卧不避,嬉笑无心,哪里知宝玉此时的心事?那宝玉不自在,便赖在园内,只想外头鬼混,却痴痴地又说不出什么滋味来。”其实就是犯了和少年维特一样的烦恼,茗烟看在眼里,“左思右想是宝玉玩烦了”,“因想与他开心”,“只有一件不曾见过。想毕走到书坊内,把那古今小说,并那飞燕、合德、则天、玉环的‘外传’,与那传奇角本,买了许多,孝敬宝玉,宝玉一看,如得珍宝。”这与你为了讨领导欢心投其所好有什么区别?你为了讨省市领导欢心,手里掌握的一流按摩女怕是有一个连了吧;你为了讨领导夫人们的欢心,北京城里能逛的地方都逛了。正如你的名字,不盯则已,一盯能通。你说你的职责就是演好角色,应该说你是天底下最优秀的演员。林黛玉讲,“无立足境,方是干净”,很有点辩证法的味道,驻京办是个大染缸,是个“无立足境”,都说近墨者黑,荷花却出污泥而不染,应该是个“无立足境,方是干净”的典范。别以为你就是荷花,你是荷塘,荷花在荷塘中,至于你是做污泥、池水,还是荷花全凭你,不过你更像藏在泥里的藕,别看浑身沾满了泥,其实洗一洗还是白色的。你稳住袁锡藩,想将袁锡藩的诬告信骗到手,然后交给洪文山就足以说明这一点。你知道洪文山是个好官,只是太急功近利了。好在还能写《洪文山文选》,总比那些不知笔为何物的领导强百倍。有一个叫王晓方的作家,出版了一部颇具特色的长篇小说《公务员笔记》,里面有一篇《钢笔如是说》,开头是这么说的:“人民的公仆们,如果不会用钢笔思想,那么脑袋长在脖子上还有读什么意义?要知道打天下靠枪杆子,坐天下靠笔杆子,然而你们似乎忘记了笔杆子的用途。我告诉你们我从来都是思想的化身,而不是用来画圈的。西方有一位伟大的思想家说,人的全部尊严就在于思想,要知道思想发端于笔,我就是你们的尊严。然而你们似乎把我忘记了,以为思想来源于权力,以为权力才是你们的尊严。告诉你们,丢掉了手中的笔,即使得到权力,也会迷失方向,坠入深渊。”写的多么发人深省,肖鸿林、贾朝轩、袁锡藩、何振东哪个不是只会用笔画圈,忘却了笔是思想的化身。他们以为权力就是真理,权力中心就是真理中心,最后无不迷失方向,坠入深渊。不过有一点值得质疑,就是《洪文山文选》有多少篇是他自己写的,亦或一篇也不是他写的,都是秘书代写的,果真如此,问题就大了。估计让秘书代笔的多,自己动笔的少,正因为如此,东州市的发展才出现偏移,不然不会导致那么多进京上访事件。你有胆量接下那位老人的上访信,并且承诺一定交给省委书记林白,这说明你的确是可以洗白的藕。只是你手下那位杨副主任很像贾宅玉的同父异母兄弟贾环,你应该多加小心。金冉冉说的对,一个人所获得的权势越大,嫉妒他因而想害他的人数就越多。其实这种人不用多,有一个就够受的,钱学礼、黄梦然不就是最好的例证吗?从这件上访事件来看,杨善水的做法很有点像贾环因嫉妒宝玉,“故作失手,将那一盏油汪汪的蜡烛,向宝玉脸上只一推”,害得“宝玉左边脸上起了一溜燎泡”,你也不想一想,你将这封上访信交到省委书记林白手上,一旦让洪文山知道,后果是什么?这封上访信无疑是贾环推倒的蜡烛。如果你只是像宝玉一样被烫伤了,还算轻的,一旦洪文山动怒,怕是犹如马道婆“铰了五个青面鬼”,那可就有性命之忧了。当然是指你的政治生命。要知道杨善水也是个颇有心计的人,你忘了他是怎么当上驻京办副主任的了,当年他还只是驻京办的接待处副处长,那时驻京办还在八里庄的大军营里,最好的房间是八栋的八号房,虽然是豪华套,但市领导进京也很少住在那儿,只有时任市委书记的王元章除外,有一次王元章亲自进京“跑部钱进”,住在了八栋八号房,结果没住上一天,抽水马桶就堵了,杨善水得知后,二话没说,在没有任何工具的情况下,用双手疏通马桶,当时王书记看在眼里,记在了心里,回东州不久便提拔杨善水为接待处处长,一年后又提拔为驻京办副主任。如此有心计的人,早就抓住了你的恻隐之心,说不定你还没将老人的状子递到省委书记林白手里,杨善水早就将小报告打到洪文山的耳朵里了。要知道洪文山可是眼睛里不糅沙子的主儿。有一个传说不知是真是假,那还是他就任省纪委副书记之前,在东州市鼓楼区当区长,当时他隔三岔五就去省迎宾馆打网球,有一次中央领导住进了省迎宾馆,他未经批准就擅自闯进中央领导住的区域打网球,被中央警卫局人员阻拦,洪文山竟然与警卫人员大吵了起来,此事惊动了省委领导,立即打电话严厉斥责他,要求他立即离开。当然这只是个传说,不过无风不起浪,这件事如果是真的话,你想一想,这个人的胆子得有多大,当时还只是个区长,现在可是省委常委、东州市委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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