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一种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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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我这一种男人-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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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我说完,皮甲克甩了甩头发,问:“谁是你哥们?”'更多精彩,更多好书,尽在'。5 1 7 Z 。 c O m'

看着他我竟然愣了一会,继续问:“那我叫你什么?”

皮甲克瞅着我身边的人,翘着嘴唇说:“我朋友都叫我四哥。”

我点点头,四周望了一圈。有一个帐篷正趴在地面,不远处停着一辆伏尔加,“老四,你的帐篷连钉子都没打,来阵风就吹倒了。做人别那么贪。”

皮甲克的手势很夸张,在我面前不停比划着,“我让你叫我四哥是给你面子,别以为带来几个小崽子就天不怕地不怕。我不管这帐篷是怎么倒的,反正今天就得给我赔钱。”

“一个帐篷能值几个钱?”鸡头在旁边开口问。

皮甲克摆手说:“帐篷里还有东西呢,吃的玩的都在里面。要赔就全赔,两千块钱。”

“你的帐篷是镀金的?两千块钱?我瞅你长的像两千块钱。”我没心思跟他胡诌,伸手把他悬在半空比划的双手推开,“真他妈没出息,这玩意你都想赖钱。我告诉你,钱一分我也不给你。”

皮甲克拉长了脸,抬手把其他人也叫了过来,“别跟我装逼,装逼者死,听过没?”

修鬼压抑了很久,听完这句话抬腿就踹在了他的肚子上,“操你妈的,还和平者生呢!”

打架,尤其是群架,只有有人开头炮,其他人一定一股脑的冲上去。周刚那几个小家伙比我猛,我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就把我挤到一边,分不清到底想打谁,反正就是冲。

对面的人没带什么家伙,最多就是从地上捡起的石头。乱成一团的时候这种东西最没用。修鬼拽着皮甲克的头发,膝盖一直撞他的脸。

“操,别他妈打破相了。”我嘟囔了一句,用鞋根把皮甲克刨在了地上。

有个小子大概被打激了,竟然拼命冲了出来。不过他没有冲向站在后面的我,而是一石头把伏尔加的玻璃砸碎了。

丁仁诚的眼睛可能一直停在那辆车身上,玻璃刚碎他就大声喊:“操,把他给我按住!”

这时候周刚不小心被踹倒,一个大子个按着他的脖根不让他起来,另一只手不停凿他的后脑。

人的后脑最重要,打架的时候脑盖被开瓢都没事,但是后脑勺被砸几下可能就完蛋了。我没理会丁仁诚的话,飞跑着冲过去,一脚踹在了大个子的裆下。还好大个子只是空手打周刚,这小家伙迷迷糊糊转了一圈,扭头就继续打下去。

差不多十分钟,皮甲克那群人全缩在一起抱住头不还手了。刚才砸车的小子额角全是血,颧骨紫青紫青的,可能是被铁棍抡中了,八成是东子干的。其他人没胆量朝脑袋下手。

那群领导一直站在远处看,断断续续能听到他们的议论。我知道,其中应该有一部分话是在埋汰我这群人。他们是观众,我们在演戏,滑稽戏。

丁仁诚嘴里碎碎叨叨的骂着,在车窗前摸了几下,走过来反而推了修鬼肩膀一下,“你怎么一点用都没有,连个车都看不住。”

毕竟他是修鬼的哥,这种事让他自己解决。我拦着东子,没有说话。

修鬼皱眉瞪着丁仁诚,半晌才说:“这些人怎么办?”

丁仁诚似乎没听进去,还在埋怨修鬼,说那辆车是新车,重新装挡风玻璃和喷漆需要花不少钱。

说着说着,修鬼突然抬手抽了他一巴掌。连我也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做。“他妈的把嘴闭上,长的就是欠操样,拍别人马屁别在我面前转悠。”

丁仁诚明显被打蒙了,看他捂着脸的样子我猜他以前一定没挨过揍。或许是我太低级,他们那种人基本所有事情都是用关系和钱解决。即使遇见今天这种麻烦,也是我们这类人来插手。他们的手永远干净,脸也总是白的。

丁仁诚支吾了很久,手指头哆哆嗦嗦的指着修鬼,不过没说话,因为东子又拎起了棒子,而且我没拦他。

我什么都不是 第三十八章 解气
(更新时间:2007…1…13 20:42:00  本章字数:3491)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周围顿时冰冷下来,每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你等着!小兔崽子一天到晚不正经,现在连我都敢打。回头我看你爸妈怎么教训你!” 丁仁诚局促的咒骂着,我慢慢移到了修鬼身边。

“算了,三哥也是为难才无心说几句。都是亲戚,他还能真怪你吗?”我示意鸡头挡住东子,不急不缓的替丁仁诚解围。

“操,我今天原本不想来。结果这个贱货在电话里骂我,还说我除了干这个以外没一点用处。去年我六叔搬家,他嫌弃人家穷,连台车都不借。亲戚?我他妈的从来没把他当亲戚看!”修鬼撕破脸以后根本不给丁仁诚留点一面子。

当不成台阶的石头全部踢开,人活着本来就是这样,亲戚也不例外。都是穷人的话还好相处,如果有一个人飞黄腾达,一切就毫无掩饰的呈现出来了。

我父亲是个知识分子,以前曾被保送复旦大学。但是家里穷,奶奶无奈之下收了别人的钱,逼着父亲把名额让给了其他人。不过我父亲很倔强,四十多岁的人每天凌晨起床,念着比我还生疏的英语硬是自学拿到了大学文凭。

经济复苏发展以后父亲成为国营企业的技术人员,最后通过工程师评比,担任了设备科的科长。这是个油水很大的职位,进多少设备,价钱多少,这些都是我父亲一个人审定的。不过从那个年代走出来的知识分子都很注重良心,我父亲从来没有收别人的一分钱,摆到家门口的燕窝即使坏掉他也不肯拿进门。

“人活着有多少钱不重要,心得塌实。半夜来警响的时候,我从不担心与自己有关。”这是我父亲的话,他就是这么穷了一辈子,但也塌实了一辈子。

有位远房亲戚知道了父亲升职的消息,凑了些钱在市里开了家店,专门做营销机床等大设备的生意。初期只是对缝搭桥,但是他没有门路,摆明是需要父亲帮忙。因为是亲戚,父亲把两万多职工的厂子的所有设备定单都下在了他的店里。虽然自己没什么好处,不过能照顾亲戚让父亲觉得很开心。

几年下来,那位亲戚已经家产几百万,还买了一辆卡迪莱克。每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提着一些不值钱的水果来拜访,我父亲还一直说他见外。

当我父亲患上癌症,并且是晚期的时候,父亲主动从科长的职位上辞职下来。虽然我觉得他很迂腐,但是我很崇拜他。然而手术需要很多钱,父亲母亲一直没什么积蓄,无奈中只好厚着脸皮与这位亲戚商议借一些钱。

没想到,这个婊子养的家伙当场就拒绝了,一口说自己的钱全铺在货上,无法兑现。仅仅两三万而已,对一个曾经帮自己赚取几百万、现在和以后却无法继续帮忙的人,他竟然选择了踢开。

父亲后来很沮丧,我发现他回到家中的时候眼睛很红,我想他对人情冷暖应该失去信心了。亲戚,只是一个老天赋予的套关系的名词。

“三哥是有头有脸的人,那边还有挺多领导,别让他难堪。”我撞了一下修鬼的肩膀,提示着说。

修鬼听完抬手指着丁仁诚说:“你记好了,今天来是因为我妈逼我来。我压根就不愿意来帮你忙。以后也别找我,你能看得起谁就找谁去。”

被自己弟弟打是件很窝囊的事情,丁仁诚翻着眼珠没有回话,但是火冒三丈的样子看起来很恐怖,像一只斗红眼的猫,只不过自己的牙齿吃惯了细粮已经被磨平。

看到这边基本平静下来,对面几位领导中走过来一个表情凝重的家伙。身材适中,外貌也不出众,不过他不自觉的流露出一种雷厉风行的派头。从那两条拧在一起心疼的眉毛上我已经猜出他就是“正直”的张科长。

其实这些企业里的科长、部长之类的官衔大小没什么用,主要看管理的部门。能搞得到走私车,说明这位张科长一定位置不错,至少油水很多。

咳嗽了一声,张科长说:“小丁,过来一下。”

丁仁诚变脸很快,像京剧演员一样立即翻出一张笑脸,点头哈腰的跑了过去。

“咱走吧,两面不是人,在这呆着郁闷。”东子冲着我问,不过是在等修鬼回答。

我看了看车窗,又看了看张科长的眉头,戳了修鬼肩膀一下。

“再等一会吧。这群小子真可怜,砸什么不好偏偏砸车,被揍完还得掏钱赔。最好别把我们连累进去,不然我非把这个贱货的嘴操歪。”修鬼语气并不肯定。

东子低声骂了几句,这时丁仁诚又跑了回来,“张科长刚才给交通大队大队长打电话了,一会来警察的时候你们帮着做份笔录。放心,没你们的事。话递过去了,你们就说出来玩的时候被他们勒索。这种人,打死活该。”

“出来玩?”修鬼转身看着其他人,周刚身子还在摇晃,其他人也多少挂了点彩,“行,我们是出来玩偶尔碰到那群人的。不过都这副德行了,你怎么也该表示一下吧?”

“呵呵,你好意思跟自己哥伸手要钱?” 丁仁诚听清楚修鬼的意思,敞开脸笑着说:“你看看,也都没什么大事。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别他妈废话。”修鬼登时怒了,我急忙拉住他的胳膊插口说:“算了,大老远跑过来,三哥你回去安排一顿吧。”

丁仁诚睁大眼看着我,半晌才不情愿的掏出皮夹抽了一张红票塞给我。

钞票落到我的手里的时候,我差点没有握住它。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很安静,只有心跳声音像火车打鸣一样在燃烧着吼叫。我捏着钱,说不出哭笑的问:“一百块?来回打车的钱都不止这点。你打发要饭的?”

丁仁诚无所谓的说:“回去打车的时候记得要发票,回头我帮你们报了。”

“操你妈的!骂人也没有这么骂的!“修鬼挣脱了我的手,抬腿就想踹丁仁诚,不过这次打头炮的是我,我想修鬼不会介意这个。

我没有使很大的力气,握着钞票的拳头只是砸在他的胸口。丁仁诚没站稳摔倒在地上,钞票被我揉成团砸在了他的脸上。

看着他气急败坏的样子,鸡头首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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