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缕红光凝而不散地指着他地面前。笔直的打进了海水里。鲜艳的如同恶魔的眼睛。
奸人坚知道,自己敢有什么太大的不规范动作,子弹就会在一秒钟内把自己打成筛子。
努力控制着还在颤抖的手脚。
奸人坚勉强的爬了两步。又是一个踉跄。他身后的声音已经没了。安静之下。浪打岸边一阵一阵,阴森森的寒气从水底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
奸人坚浑身湿透了。
铁壳似地衣服沉重无比。胯下猛地一热。
半生江湖,算计来去,算人者人恒算之。
惨然的一笑。
连生理都有了一次失控,经历了这耻辱的宣泄后。奸人坚反而正常了点。他从混着泥沙和自己尿液的海水里爬了起来。站好了。
然后向着岸上走来。
一直走到了沈澄的十步之外。自动的站住了。
“放了我家人。”奸人坚脸色苍白着。他看着沈澄。
崩牙驹在一边破口大骂着:“奸人坚,你算什么玩意?有本事明着来……”
“彼此彼此吧。崩牙驹,我奸人坚落到这一步是命。”奸人坚眼神空洞的看了崩牙驹一眼,又看向了沈澄:“放了我家人。”
“本以为你会为你地兄弟们求情地。”沈澄道。
“放了我家人。不然我做鬼也不会发过你。”奸人坚身子前倾的威胁着。
“不怕。”沈澄一笑:“只是不屑。女人孩子无辜。”抬手一枪。枪口砰地一下,射出线火光照耀了周围人的脸。还有他那双明亮的眼睛。
回膛之前,奸人坚的眉心直线向后。一片脑壳已经笑开。一团黑乎乎稠乎乎的东西喷了出去。
弹壳落地时,他人向后一仰。
沈澄却大步向前,飞速的跨出了一步,右脚没有落地,左脚已经踹出,轰的一脚,把奸人坚的身体踹的打了折。离地向后。诈尸似的诡异跃起。
然后啪嗒一下掉了几米外的海滩上。四角朝天的躺了那里,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动弹。
“驹哥。澳门该消停了吧。今晚杀的爽么?”沈澄回了头问道。
有意无意的。
有些人齐齐的看向了崩牙驹。
崩牙驹浑身冰凉,呆滞的看着沈澄这个魔鬼。
“消停了?那就好。驹哥是条汉子,和这种人渣不一样,哎,杀他脏了我的手,走,阿彪,我请兄弟们一起,晚上去葡京泻个火。正好把场子和驹哥交接下。”
“不,不,雷哥。那个场子……”
“出来混,讲信用。我永远和当我朋友的人,说话算话。”沈澄认真的看着他。
威压之后是拉拢。
立威之后要和平。
手搭了崩牙驹还有点僵硬的肩膀上,沈澄坏坏的笑着,枪甩给了阿彪:“走吧,驹哥。收尸的事情由兄弟们去。我们先去喝酒等着他们。对了阿彪,今天晚上,那些背叛奸人坚的,也全做了。如果叛徒能有好下场,那以后这江湖还有没有规矩了?”
“是。”
沈澄步亦步,崩牙驹趋亦趋!
“以后仰仗老哥的地方还多呢。来日方长啊。相信我,没错的。”沈澄继续笑着。笑的很诚恳。
看着这个心狠手辣的年轻人,崩牙驹只有点头。
夜色下,几辆车离开了海滩,一些人影在那里忙碌了一会儿后,黑沙湾恢复了平静。空气里淡淡的血腥味被海吹拂着,冬日的南亚晚上,这里发生的一
就此尘封。
沈澄坐在车里。崩牙驹的车跟着他。沈澄给他时间消化晚上的一切。而他自己却闭起了眼睛。
留下崩牙驹自然有他的用处。
这次奸人坚的场子里也卷了不少的好处。另外,几家赌厅的重新洗牌,带来的利润中,不要多讲,他们必定会带自己一份。澳门这边的赌厅可是日进斗金的。看来自己的资金充裕度将大大增强了。
已经是九八年一月中旬了。
二个月内,一切要完全的上轨道才行。
因为下一场战争即将开始!
想着那些照片,想着自己面对“已发生事实”时,曾经的无能为力。
“再次”,并且比之“当年”提前站到了东南亚地下势力第一梯队的沈澄盘算着手头的资源,势力。
如今有钱有人有路子。
这样很好。
他感觉踏实。
而人有了力量,一定要嚣张,尤其是对敌人!今日一万字。高潮即将到来。恳请继续支持。
第十七卷 六回 … 忽悠的气度
沈澄觉得崩牙驹也光棍。
不好意思的对着自己笑了一下之后。这家伙就开始亲热的和他的“大哥”,“大内密探”周奇先生亲热了起来:“哎呀,大哥,何先生都出人手了,我自然也要表示下清白嘛。那是,那是。好。再见。”
“过几天来找我。”崩牙驹道。
然后他告诉沈澄,周奇严肃的批评了他,并且要求他不要碰奸人坚的家人。
“这是个好人啊。”沈澄幽幽的道:“好人。”撇撇嘴,沈澄继续感慨:“很投入自己的幻想之中,这威风。军哥联系我了,这人现在在珠海,那狗屁的国防科技公司。居然还有人真相信他的忽悠,说大陆军方的一些玩意需要他的公司帮忙。连出来混的都知道了,还不是满大街知道了?”
“那怎么不提早就抓他?”
看了一眼崩牙驹,沈澄实话实说:“官僚。手头吃着他的好处,再听他的咋呼。下面的人看上面的领导和他有来往,就是有疑心也不敢动。久而久之,以讹传讹,好多废话是别人帮他吹出来的,旁人只会看不起那些替他吹嘘。抱着大腿的人。却把他看地更神秘。人就这么个玩意。”
“看的透彻。”崩牙驹苦笑的看着沈澄。
沈澄三言两语把自己的心路历程解剖的血淋淋的。从开始接触周奇起,也曾经有过怀疑,的确是在一些人地咋呼下,崩牙驹渐渐的相信了这个谎言。他没看不起自己,他觉得自己算人物,自己能上当,大陆那些官员未必不上当。
沈澄也说出了官僚二字。做小弟的敢打老大的脸么?除非反水。同样的道理。低级官员敢打领导的脸么?质疑领导的朋友就是闹事,就是打领导地脸。
“珠海,香港,澳门,深圳。”沈澄板着指头:“他是来回溜达,哪边好下药就下药。牛逼吹地天大。不过,等到遇上了当面。你说会不会很搞笑?”
“哈哈。”崩牙驹非常期待的笑了起来。
沈澄举起了酒杯:“干。驹哥据说海量。今晚我们不醉不休。后天就收拾了他。”
“他后天来?”
“也许明天,反正天罗地网看着他。本该在珠海就把他拿下了,不过冒充国家公务人员招摇撞骗的案发地在澳门,所以要当面找点证据。这笑话不会宣扬出去的,只会内部消化。现在算是静中有动。不行就让他追着奸人坚的脚步而去吧。”沈澄随口的说着,把红酒饮掉。
崩牙驹只好作陪着:“呵,除了我,水房赖好像和他也有接触。”
“不必套我话。军哥已经警告了街市伟。他不会有任何的动作。你安心做你的生意,我只认你。”沈澄看着崩牙驹:“虽然你我不是一条路的。可是你看我性子像那种假正经么?大家安稳的按着规矩来,谁也不会乱折腾。你既然能有能力到今天地位置。并且有心安稳了。你觉得。哪个白痴会把你压掉了。然后再去折腾,再把澳门杀地血流成河,再划分地盘?”
“………”崩牙驹沉默着。
“有人会。”沈澄自顾自的道:“不危险怎么立功呢,没事情也要找事情。反正死的是道上的人,功劳是他的。可是我和军哥全不是这样的人。举头三尺有神明。做了亏心事关二爷要劈我的。”崩牙驹乐了:“不是大陆地不相信这些么。”
“人没有祖宗么?”沈澄哈哈一笑:“安稳配合吧。你看,名下又多了一个赌厅。死了仇家,街市伟也被压制了。你想地全已经得到了。不是么?”
“我做梦没有想到这样得到。什么也没付出。心里不是很踏实。”
“会有需要你的时候地。只要你相信我。”沈澄摆摆手:“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问题了。他们也该来了,喝酒耍乐。”
善后的人手。回来了。
这种男人一起,办事之后还能干嘛呢?只有喝酒,女人。难道谈人生理想,谈马列主义?
沈澄和阿彪崩牙驹等人一起。
观察着资本主义社会腐朽堕落的一面。一次次的让酒精和女色考验自己的忍耐力意志力,努力的不让糖衣炮弹击破自己的精神家园。
考验越来越大,纯洁的沈澄努力奋起,然后在无可抵挡之际,灵感一闪,他发现了以毒攻毒是个好办法,于是沈澄既然一不小心喝了资本主义的毒酒,便不得不去戳那些鬼妹。
然后,在他的千辛万苦之下,毒素慢慢化解了。
“好险。”
警痞大汗淋漓的躺在了床上回忆着魂飞魄散的一刻,那种让人疯狂的滋味。
冰火的酷刑谁受得了?
三天后。
西装革履的周奇先生夹着公文包进入了澳门。
崩牙驹非常客气一如既往的恭候着他。
周奇非常低调的表示,小范围,就二个人好了。有些事情谈谈。
“好的。”崩牙驹命令手下全滚蛋。
单独的包房里,周奇看着崩牙驹,他看的很认真严肃。崩牙驹地态度让他非常的放心。澳门传来的消息说,整个澳门也是一片的平静。那就好。
“这次。”崩牙驹有点尴尬:“这次收拾奸人坚,是何先生那边找我谈的。事发匆忙。”
“我知道。”周奇忽悠的非常老道。
忽悠的最高境界。就是话说一半,似是而非地。以求对方能向着好的方向误解,或者领悟吧。
随即周奇就闭起了嘴,高深莫测状。
崩牙驹肺都气炸了,知道沈澄那混球在隔壁不知道乐的什么样子呢。偏偏他还要继续装怂,忽然的,他觉得沈澄这是故意的。
想到摄像头在那里拍啊拍。拿出去的话我崩牙驹的名声就塌啊塌……
努力挤出了点笑容。崩牙驹陪笑:“大哥不高兴了?”
“为国家做事,哪里有什么不高兴地?”周奇很大度地一摆手:“你在江湖上有今天不容易,马上要回归了,自然要事事小心,方方面面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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