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弄了下上面的佛像细声细语的道:“人家说男戴观音女戴佛,阿姨,祝愿你永远平平安安的呀。”
“好,好。”周绢掩饰着自己被儿子孝心激起的感动,她转了身去拨弄着锅里的菜,还是去擦了下自己的眼眶有点不好意思的对着宋菲道:“这孩子。”
“阿姨,沈澄是真的懂事了。”宋菲帮着周绢拿着水瓶巧笑倩兮的骄傲着,虽然对面的女人是生他养他的他的妈妈。周绢欣慰的看着宋菲的温柔和贤惠,她的手带过了女孩子还稚嫩的肩头微笑着对她含义深刻的说道:“宋菲呀,阿姨和叔叔的晚年幸福我已经看到了,别害羞嘛,呵呵,傻丫头。”
可是温馨的气氛总是来的快而去的莫名其妙的,尤其是祸害在的时候。沈澄的房间里突然一阵声嘶力竭的尖叫:“救命啊,嫂子,沈澄他连我也不放过,特么的活畜生啊,下流东西,老娘和你拼了…”
周绢和宋菲吃惊的走了过去,却看到沈澄坐在沙发上冷冷瞪着里面,而祸害却一个人自己躺了他床上打着滚叫的死去活来的。看她自己滚了半天,终于三个人全齐齐大笑起来,这才知道被戳穿了的颜艳脸色不变也不变的当刚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屁股坐了沈澄对面的沙发上:“干妈啊,儿子懂事了,是不是发点喜钱啊?”
周绢掉头就去烧菜了,宋菲则扶着门框在那里笑的直不起腰来,颜艳却站了起来和沈澄说了声:“小爱还在下面呢,小娘们发春了,非要我和她去开房间。先走啊。”路过宋菲的时候祸害眼神放光的狠狠的捏了宋菲的胸口一下,然后大笑着跑了。捏的沈澄当场就跳了起来要去打她,沈澄心都碎了,老子还没摸呢,混账东西!
“去揉揉啊。可以掌握的女人要珍惜呢,白痴。掌握啊,我手不是很大!”颜艳在大门外又叫了一嗓子彻底没了。宋菲哭笑不得着脸色血红的转了身趴了沙发上头也不敢抬。沈澄关上门的同时看到了她惊惶的抬起了小脸看着自己,沈澄苦笑了下:“紧张什么,疼么?”
“啐!全不是好东西。”宋菲恨恨的看着沈澄,忽然的又害羞了起来。沈澄捂住了脸坐回了沙发上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随着沈子丰的回来,两个人之间才恢复了平静,再打开门的时候宋菲一切显的很正常,沈澄发现女人真的有演戏的天赋,无论她多么温柔还是彪悍。刚刚在房间里自己去想了挂不住脸了,结果和他胡搅蛮缠的小丫头又那么的乖巧了,沈澄实在有点要抓狂,失去了心境的他随意的把平安符塞了沈子丰手里:“平平安安的呀,别再说我不送你礼物了。”
“哪里来的钱?”沈子丰瞪着沈澄。沈澄摊开了手:“不是偷的,陈局发我的第一份工资,我给你和妈妈,还有颜叔燕子,还有宋菲和她爸爸妈妈买了平安符做礼物。”
沈子丰哦了一声,一脸老子其实很无所谓似的表情走回了房间,背了儿子的目光后却抓了手里龇牙咧嘴起来。门口传来一声问候:“偷着乐很爽吧?”
“小兔崽子!”沈子丰继续乐着,看穿就看穿了吧,他喜滋滋的给自己戴上了平安符,他很满意,不,是很爽很爽的,晚上要喝酒!
这样真的很好很好。
微笑着,沈澄看着一家四口人在餐厅温暖的灯光下享受着晚餐,虽然只是看起来很平常的家常菜而已,可是这笑声和这份感觉却是千金也买不到的,他夹了一筷子菜给宋菲,沈澄看着父母:“爸爸妈妈,祝你们平安。”
“干。明天好好干。”沈子丰开心的举起了酒杯,周绢也在一边欣喜着。只有缩了那里的宋菲提心吊胆的看着沈澄,人家说酒能乱性呀,这下怎么办呢,他一家是警察报警也没用……
沈澄感觉到了什么似的看了她一眼,经过水平于桌面位置的时候眼神里有着点不屑,于是宋菲的胸口被祸害捏过的地方又有了点火辣辣的感觉,委屈的小丫头撅起了嘴,因为她不能不在乎的,很小么?很小么?人家哪里小?
第三卷
第十一回 … 疯狂的野性
男人的一生里,除了感情亲情还要有着事业,不为事业努力的男人不会是个好男人的。所以当天色再一次亮起的时候,沈澄已经在整理着旧衣准备走向监牢了。本来按着详细计划里沈澄今天进去之后还可以借着关小号的名义出来休息一个晚上。但是沈澄还是没有先告诉宋菲,他防止事情有什么变化,毕竟工作现在要放在第一位。
谈了一个上午的事情,把一切算彻底的安排妥当了,再吃完了刘良才慰劳沈澄专门订来的一桌丰盛午餐后,一切从工作人员拿进了电剃刀的一刻开始了。沙沙的声音里,沈澄看着镜子里的脸还是那么的年轻,头皮已经隐隐的开始泛起了青光,阳光从窗外打在了他的脚下,碎碎的短发在电推的噪音里散了他一身,沈澄玩味的看着镜子的自己,看着多年后才会有的一份狰狞终于随着他的心态变化,和头皮的越来越泛青色而提早显现了他的眉宇之间,随之而来的是心里的一阵怀念,老子不做大哥好多年啊。
摸了下头皮,沈澄抖抖身子把护衣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站到了镜子前再次好好的看了起来。里面的沈澄干干净净的,除了那双眼睛里很有味道外整个人看上去还是文弱了一点,不太满意的拍了拍脸直起了身子,沈澄晃动了下脑袋,把视线通过镜子的反射看向了身后的刘良才。刘良才一直在看着他,看着这个优秀的年轻人身上显而易见的变化,感觉着从沈澄背后的冒出来的让他陌生的一份匪气。沈澄!他心里震惊着他身上的一切,极其满意的点点头:“很好。你算有个样子了。”
样子,我还有里子呢,沈澄投入状态的扫了下刘良才一咧嘴:“那我穿马甲走了?”
“走吧。哎,沈澄,今天你可要悠着点,明天晚上才正式进去呢。”刘良才忽然担心起来,他叮嘱道。不过他担心的不是沈澄的安全而是那些倒霉的家伙。沈澄没吱声却回报了他一个让人要疯狂的狞笑,陈斌在一边骂着:“这小子上辈子是土匪?”
“是我儿子吧,哈,是我儿子吧,你不是之前说不像的?现在像了吧啊?”沈子丰在一边得瑟着,屋子里的人全不由得笑了起来,沈澄也嘿嘿着有点不好意思了,他刚刚只是压抑不住一种兴奋,是的,真正的兴奋。那十年的岁月留在他灵魂深处太多太多的痕迹且难磨灭去。他真的很想肆无忌惮的放纵一回,现在机会来了不是?
极动到了极静只用了一夜而已,而这一夜还经历了一场生死,还灌输了后十年的记忆直到融合或者说是全面占领这副年轻时的躯壳,人哪里这么容易接受一切?如不是一份深深怀念着的亲情的融化,沈澄真不知道会在这种对他来说和平的过了头的温吞环境里干出什么来,不过还好,一把野火先去了他的一点心魔,而现在又有一群倒霉蛋在等着魔王的降临,痛痛快快的去发泄一把就好了,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沈澄作为一个对心理学也很有研究的专业人员他其实一直在努力的在转移着自己内心的一种焦虑和压力。沈澄的这点神经病眼看是越来越好了,不过彻底好之前他还要大疯一次的。就算命中注定的看守所里那些家伙倒霉吧。沈澄龇牙咧嘴的想着。他都特么的乐坏了,回来还能坐次牢真特么的太好了。
车子出发后不久就开到了看守所,下午的阳光洒的人头昏脑胀的,沈澄穿着旧衣服拖鞋走了下去,不过他的第一站还是到了所长的办公室里,沈澄坐了那里享受着第一出任务完成前最后一根光明正大的香烟,美美的喝着龙井,虽然他马上还会出来的。他的身边是未来的副厅长在那里巴结似的拍着他肩膀叮嘱事情,然后是陈斌在吩咐所长,还有父亲在那里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外边一会儿响起了脚步声,沈澄抬头看去,郑晖进了。脸上有一点血痕,眼睛微微的肿着。大家全看着他。所长这才恍然了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在那里干巴巴的擦着手,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沈澄落了眼里知道郑晖估计被捶的不轻呢。
他走了上去看着对面的郑晖,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下,开了口:“打赢了么?”
屋子里顿时安静了下来,沈澄那老练的派头就是沈子丰也瞠目结舌了。只有郑晖反而却是最习惯的,因为他已经习惯仰视面前的沈澄了,他点点头:“恩,三个打我一个,全被我全干趴下了。”
“昨天晚上受得住不?”沈澄忽然问道。问话的时候他带了点恶趣味,逼的边上的看守所所长看着陈斌已经一头的冷汗不知道怎办了。这郑晖到底是犯人不是犯人,到底怎么回事情?他当然不会愚蠢的再相信案卷了,可偏偏他想错了,郑晖***真是犯罪分子而绝对不是光荣的共产党员。郑晖已经在回答沈澄的提问了,不过他说的话也只有沈澄能懂吧,他看着沈澄低声道:“是不是还不够格?”
“这算个屁啊,哈哈。你也特么的想的太容易了。好好干吧,等我马上进去搞死这些王八蛋,敢打老子兄弟?”沈澄咬牙切齿的说变脸就变脸,然后又拍了下郑晖的脸:“进去后叫我,雷子!”
一个在那个年月里曾经响彻东南亚的名字再次出现,一切却好像才刚刚开始。注定要跟随他的郑晖重重的点了点头:“好,雷哥。”
没有人发笑,这不是狗血的港台剧,这就是社会边缘地带里真实的一面,真实的地位和称呼!唯一让人感到怪异的大概就是两个土匪身边一群警官了。至于刘良才他们虽然惊异于沈澄的优秀到位,但是也正因为他表现的这样才算标准的到位。看守所里的一切就是这么的赤裸裸,没有真正的平等只有强者为尊,这种看守所里装的还只是些小鱼虾而已,沈澄都觉得自己委屈了,来这个破地方真是有失身份!
一边刘良才随即把编排好的沈澄现在身份上“犯罪”的情况和郑晖说了下,要他知道该怎么宣传沈澄,因为沈澄今天进去开完炮肯定要被关小号或者提出去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