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玮就开玩笑说:“赵主任是不是让叶小姐灌醉了,稀里糊涂就把工程给了方老板?”
赵守礼哈哈笑着说:“是啊,英雄难过美人关,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醉了,啥都得依了叶小姐。”
蔡国才接了话说:“看来方老板是用对人了,像赵主任这样从不好色的人都经不起叶小姐的攻关,足见叶小姐的能力有多强!”
叶瑶半娇半嗔道:“苏市长,你看你的部下尽拿我开心,你也不管一管?”
苏一玮说:“好了好了,玩笑到此为止,重新洗牌,不知我们的规矩是什么?”
方进财说:“苏市长,我们还是带点彩儿吧,否则调动不起积极性。”
苏一玮说:“行!随你们。叶小姐,你要给我好好给当参谋,输了算我的,赢了二一添作五。”
叶瑶嫣然一笑:“没问题,我与苏市长捆绑在一起,保证只赢不输。”说着,小身子就微微向苏一玮身边靠了靠。
苏一玮明显地感觉到叶瑶的身子软软地摩擦着他的胳膊,从她的小嘴里哈出的丝丝香气直贯他的鼻翼,心里就有了蠢蠢欲动的感觉,想着要是真与她捆绑到一起,那感觉肯定美妙。
苏一玮今天的手气分外好,头一把就胡了。大家都玩笑说“有红粉佳人相陪,今天肯定鸿运当头。”叶瑶就偏了头,向苏一玮嘻嘻地笑着说:“我们是最佳搭档,不赢你们才怪。”苏一玮也觉得心劲很足,觉得手气很顺。在后来的几盘中,关键时刻叶瑶的参谋起了很大的作用,默契地合作,使苏一玮体会到了其中的微妙。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11:30,要散场了,一清点纸牌,苏一玮赢了32000。苏一玮说:“算了算了,随便玩玩就是,哪能当真?”叶瑶就抓着他的胳膊摇着说:“不嘛,不能便宜了他们。说好的你赢了还有我的一半,你不要了我怎好要?”方进财说:“拿上拿上,这是场上的规矩,你苏市长要不拿,不等于伸手打我的脸吗?”赵守礼和蔡国才也说:“市长也得遵循规矩,这次你赢了我们出,下次你要输了就给我们掏,玩就玩个痛快。”苏一玮就回头对叶瑶说:“好好好,都算给你。”输得最多的是方进财,他们就都打开了自己的皮包,将钱汇聚到了一起,叶瑶大概点了点,就全部装进了苏一玮的包中。苏一玮说:“不行不行,我不能拿。”方进财说:“市长太见外了,这是游戏规则,你不拿怎么行?”苏一玮说:“还有一半是叶小姐的,叶小姐你分了。”叶瑶说:“输了算你,赢了两人分,这本来就不合理,还分什么?”苏一玮就用手点着叶瑶说:“你呀你呀,不愧是公关经理,小嘴儿就是会说,分开,你拿一半,否则我就不拿了。”叶瑶就把包儿的拉链拉好,硬往苏一玮的手里一塞说:“你先给我装上嘛,改天你请我吃饭不行吗?”方进财说:“怎么能让市长请客,明天我请市长好好喝几杯,不知市长肯不肯赏光?”苏一玮正犹豫着,叶瑶就摇了摇他说:“怎么样,明天酒场子上我们要合作一把,保证合作愉快。”苏一玮说:“那好吧,要是明天没有特殊安排,就定了。”
回家的路上,苏一玮一直在想,我玩了三个小时,就挣了三万多元,相当于普通职工两年的工资,相当于一个普通农民5年的收入。如果我不是常务副市长,如果我的手里没有权,我的手气会这么好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在西川流传着一个笑话,说某位领导在位时,打麻将次次赢,他以为他的水平真的很高。后来退休了,再聚到一起玩,次次都输,后来才明白,不是他的麻将打得好,而是他手里的权力好。有权了,就能次次赢,没有权力,那你只能输。这其中的游戏规则不言而喻,表面上是玩,实则是一种交际手段,一种变相的送礼方式。以这种方式,送的人好送,接受的人也好接受,在心照不宣中,达到了一种默契。
当然,苏一玮非常清楚,方进财处心积虑地输给钱,必然是有所求。求就求吧,在不违背组织原则的前提下,能帮就帮一下。人嘛,无论职位多高,人心是相同的。如果杨明山采用这种方式,我也会接受。应该说,我与杨明山更熟悉,更加随便些。不过,话说回来,杨明山如果不送上门来,我怎么好拿他当垫脚石?
王文达匆匆赶到金海岸娱乐城桑拿中心后,杨明山非要安排让他洗个鸳鸯澡。王文达想想自己已经成这样了,当官无望了,老婆出墙了,还顾忌什么?洗就洗吧,借此机会,何不尝尝鲜?反正杨明山请客,不洗白不洗,洗了也白洗了。他拿了我五万元,球事没有办成,说不准今天花的,正好是我送给他的钱。这样想着,王文达也就没有客气,进了浴室,就让领班的带了五六个小姐来让他选。这些小姐个个秀嫩白净,也算漂亮,但是,他却没有找到特别入眼的,就挥了挥手说:“再带几个来。”领班的又带来了七八个,一字排开让他选,他突然从这么多的小姐看到了一位特别像钟晶晶的女孩,他几乎高兴得快要发疯了,指着那位女孩说:“就是她!”
那女孩便留了下来,其他的都走了。女孩儿关好门,浅浅一笑:“先生还不脱衣?”
王文达越看越觉得这女孩像钟晶晶,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都有点像。只是她要比钟晶晶年龄小,比钟晶晶稍微矮一点。没关系,就权当她是钟晶晶好了,就对小姐说:“脱!”
王文达一边脱着衣服,一边斜睨了眼去看女孩儿脱衣。其实有时候,女人最美妙的时候是脱衣服的时候。那一件件的衣服,从外到内,一层一层扒下来的过程,最是你渴望的从外表走向真实的过程。女孩儿只穿了一件类似于旗袍的外裙,当她解开上面的衣扣,将外裙缓缓从身下退下时,两个青春勃发、活脱脱的奶子便蹦到了他的眼前,他无法不激动。一个真实的裸体女孩儿站立在他面前,他的眼睛就直了,急不可耐地在她的浑身上下摸了起来。女孩说:“别急,我们先洗澡好吗?等洗干净了再来。”说着就拥着他一起进了浴室。
王文达好久没有享受过这样的美餐了。这样的美餐,他决不会自己掏腰包来享受,只是有时候给别人办了事,别人为了感谢他,偶尔请他到这种地方来一次。记得他最后一次来这种场所是去年年底,那家桑拿中心收费比这里低多了,条件差,小姐的质量也差,哪里能与眼前的这位小姐相比?像今天这样的小姐,怕是在西川最高档次的了。他不能轻易地草草了事,他要悉心地体会把玩,他要从她的身上找到钟晶晶的影子。他们先在鸳鸯池里洗过了身,然后又上了床。当一切前奏过后,他的身体走进了她的身体中,他才真切地感觉到无论她的身体,她呼吸出来的气息,还是她的叫声,都与他的老婆张丽娜不同。女人与女人不一样,正如世界上绝没有两片相同的绿叶,世界上也绝没有相同的女人。他知道,小姐的叫声虽然很响亮,也很煽情,但是,那决不是她发自于内心的叫喊,一多半是职业性的夸张。无论怎么样,叫总比不叫好,夸张总比不夸张好。尤其让王文达感到更为刺激的是,小姐微微闭眼的样子特别像钟晶晶,虽说他没有看见过钟晶晶微微闭眼的样子。于是,他就把她真的当成了钟晶晶,一边在心里默默呼唤着钟晶晶的名字,一边欣赏着小姐可人的模样,那种感觉真是好极了。
好过了之后,王文达就一身轻松地走出了包间,然后又走向了大厅,看到杨明山正躺在沙发床上看电视。杨明山说:“完了?我们找个地方喝酒去。”他说:“好的。”他知道杨明山今天乐意请他的客是有目的的,就是想从他的口中掏出苏一玮的那点事儿。他想你套就套吧,反正我不会轻易说出钟晶晶的名字就是了。
他们俩一起穿了衣服,又一起来到了夜朦胧酒吧。
不知不觉间,他们喝了快一瓶凉都老窖,杨明山始终想把话题引到苏一玮身上,然后让王文达说出苏一玮究竟与哪个女人不明不白。杨明山绕了几个圈子,也没有套出王文达的话来,就直截了当地说:“苏一玮真的与一个女人不明不白?”
王文达说:“这种事儿,我能无中生有?”
杨明山说:“你给我透露透露,他究竟与谁?”
王文达又想起了出门时自己对自己的提醒,决不能说出钟晶晶的名字,就说:“杨总,这事儿我也是一个知情人告诉我的,我当时也没有细问,等我再进一步核实一下,弄清楚了事实的真相再告诉你。”
杨明山说:“兄弟,上次给你办的事泡汤了,无论怎样,我觉得有点对不起你。你放心,我会通过别的渠道给你努力努力,如果努力成了,是你的运气好,如果努力不成,那五万元钱我给你补上。钱是啥?是个球!不就是五万元吗?哪里能赶得上我们兄弟的情意?”
王文达听杨明山这么一说,心里非常高兴。他本来是想稳住杨明山,不要让他把自己掏钱买官的事捅出去了,才说出了苏一玮的事。没想他不仅达到了这个目的,而且杨明山要给他退回五万元钱,这是他始料不及的。当然,他非常清楚,杨明山这样说也是为了吊他的胃口,想从他的口里套出苏一玮的事儿。如果杨明山真的把钱看得这么淡,真的有那么一副好心肠,恐怕早就表明了他的态度,我与张丽娜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他现在无非是想从我这里得到他想得到的东西,才想吊住我的胃口。我也不至于那么傻,他吊我,我也要吊他,等到他真地吐出那五万元钱,我再考虑该不该把实情告诉他。这样想来,才又说:“谢谢杨总的理解,不瞒你说,那五万块钱一多半是我老婆从她娘家借来的,就因为这件事儿泡了汤,夫妻俩也闹翻了,这几天正办离婚手续。”
杨明山说:“你看你,兄弟,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不就是五万元钱,至于嘛?这样吧,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几天你把苏一玮与那个女人的真相给我落实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