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明白他没有恶意,她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动作,继续维持被抱的姿势。
易龙牙闻言后,怪声的道:「拜托,就算我开了个差劲玩笑,你也不用即刻想到要砍我吧?我们的关系该不会这样脆弱吧?」
他说得挺委屈,然而森流绘却是给他摆手笑说:「我又不会将你砍死,你大可以放心啦!」
「会放心才怪!」易龙牙听著这番完全没效果的诡异安慰,不禁打了个寒颤。论实力,她的确打不倒自己,不过正因如此,真的战斗起来她铁定会全力以赴。
「轰隆」
两人不过稍稍拌嘴,对于正事还是很关注,说到这儿,想到匪徒也进入相当距离,易龙牙想住嘴进洞,但刚刚想行动,洞里面竟然传出轰隆巨响,震撼人心。
「呃,什么搞什么!」、「发生什么事?」
易龙牙俯视怀中的森流绘,而森流绘则是愕然回望他,眨了眨眼,交换著双方的惊愕疑问。
「龙牙,快进去!」
「啧!」
异变陡生,易龙牙对于对方固然关心,不过更为关心那个公事包会出事。刚才的巨响明显是爆炸的音色,即使站在树上,他还是感受到伴随炸响而生的摇晃,可以想像这个爆炸的威力有多大,而且爆炸地点还是在山洞里面。
他带著烦躁的轻啧,跳回地面直闯洞中。
山洞的通道虽然很高但并不长,易龙牙身法如电,火速穿过通道,即时走进灯光通明的空间,然后两人都皱眉愕然起来。
通道尽头并不是寻常的岩壁,而是个发亮石头的山洞,易龙牙还真是说中,这儿的确是个水晶洞,洞内的空间宽阔,差不多有运动场的大小,而灰白色的地面突起大量水晶,至于上方则有著难以数算的水晶尖锥。不完全透明的蓝色水晶,不管是属于地面还是上空,都因为人工灯的灯光而闪闪发亮,乍看之下,会让人有步进幻境的错觉,不过这些却不是让两人错愕的主要原因。
黑衣黑裤再配上持各种枪械的匪徒,现在有数人倒在血泊里,至于完好没事的匪徒则以那位领队为主,跟一老一少正对峙著,而这两个人,正是当初直通巴士的老少组合。
「龙牙,我的视力一直都很正常。」
森流绘这蠢话,易龙是完全明白,皱眉道:「我敢保证,你的视力没问题。」
说著之际,他环视洞内各处,很快就找到附近的高处有突起的平台,而且刚好有水晶可以作踏板,没有多想,他即刻跳到平台上。
「真是个好场面。」
俯瞰场内,易龙牙看得比刚才清楚,老少组合和匪徒正式分开东西的对峙,至于张子聪和李文德这两名歹徒,不知何时抢到武器,两手各持机关枪和冲锋枪,站在北方。人数而言,匪徒绝对是占有优势,不过会跟老少组合玩起大眼瞪小眼的游戏,则是因为站在,不,被这一老一少挟持住的中年男人。
森流绘看著场内的形势,细长的眉毛依旧皱起,她搞不明白现在发生什么事,沉默片刻,她是忍不住的道:「龙牙,这个你能看懂吗?」
「清风?」
「你刚才说什么?」森流绘本不抱期待,听见易龙牙念念有词,便追问起来。
而给她一追问,易龙牙才回神过来,定睛看著森流绘,片刻,颔首道:「我想大概是那帮匪徒挟住那两个家伙回来时,发现到自己的同伴被杀,而且主子,即是那个中年男人正被一老一少挟持,然后发生过冲突弄了个爆炸出来,而在混乱之下,那两个家伙摆脱挟持,再顺手拾起武器站到旁边……我猜过程是这样。」
「猜?怎么你说得好像真有其事?」
那是因为很久以前真的发生过,他曾经历过跟张子聪二人相同的经历。
「这个……明细别管,现在才是最要紧。」
听见易龙牙这样说,纵然知道他在岔开话题,森流绘仍是接受了,因为现在真的很要紧,或者该说,为什么会演变成这个场面的过程是不要紧,重要的是掌握现在局面发展。
「你们最好放点放人,你们应该没有这种关系才对。」沉静的对峙总算被匪徒领队打破,他往前踏步向年轻人说著。
年轻人却是朝他脚前的地面开了一枪,不客气的道:「你给我住嘴,还有,别再过来,你敢再走前半步,我就即刻干掉他。」
年轻人放出与外表不符的狠话,将枪口抵在匪徒老板──金文华的太阳穴。
「你居然说干掉他?」
匪徒领队的语气有相当的错愕和怒意,然而却有人比他更怒、更错愕,沦为人质的金文华,听见年轻人的话,大怒的道:「不肖子,你居然说要杀我,你疯了吗?书念了那么多年,是教你弑父吗?」
「不肖子?弑父?喂喂,这儿到底搞什么嘛?」
易龙牙本来就觉得场面诡异,现在再听到年轻人居然是金文华的儿子,诡异感更强,而他往森流绘望去时,他看到森流绘露出困扰神色,同样对场内的状况有相当强大的疏离感。
「老家伙,你给我住嘴,弑父有什么不对?反正你也弑妻,我来个弑父也是跟你学习!」年轻人,或者该称呼为金利兴,他听见其父的怒语,可是没半点畏惧,反而用咆吼的给他驳回去。
山洞里面的传音效率本来就很高,寻常对话也很难瞒人,更不消说高分贝的咆吼。森流绘皱眉按住双耳,对于金利兴的刺耳吼叫感到厌恶……和怀疑,现在的金利兴实在不像之前在卫生间前给自己吓到的家伙。
「他应该是很恨那个当父亲的吧?」森流绘心底有著推测。
「不肖子!你真是疯了吗?」
金文华尽管被儿子用枪指住头,却是无失严父的风范,不过作为金利兴的同伴,老人适时的道:「利兴,你们不是吵架的时候。」
老人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语气中却蕴含刚毅,很容易就吸引到别人的注意。
「赤安非!你这条过气老狗,就是你跟利兴说了什么奇怪的话吧?」
老人,或该说赤安非,甫听见金文华的辱骂,即时道:「你毒杀妻子的证据别以为锁在酒店的保险箱就安全,那卷音带我们已经取出来。嘿,真是可笑,斗了这么多年,我当警察抓不到你,想不到退休才可以完成这心愿。」
赤安非说得字正腔圆,配上刚毅的语气,还蛮适合警察这种职业。
「原来你给我们情报,就是为了这目的。」
「喂,你少出点声!」
这边厢吵骂不断,那边厢又杀气腾腾,张子聪绝对不想吸引这双方的注意,可惜李文德却是直性子,听见给他情报的老人原来是有此目的,恍然的脱口,张子聪即使想掩也掩不住。
「你们两只老鼠,居然还敢出声!」
金文华厉目瞪住张子聪两人,对他而言,这帮歹徒趁自己忙得不可开交时,捡了自己的天大便宜,这是绝对不能饶怒的行为,而且得知他们背后还是赤安非在操作,愤怒就更强。
「好个赤安非,敢说什么维持正义,居然策划抢劫,真是个警察的好榜样!」
「首先,我已经不是警察;第二,我没有策划过抢劫,我只是提供警方的部署,让他们能顺利逃走。」
「你这老混蛋!还说什么顺利,老大他们都被这帮家伙害死!」
「文德,你这个蠢才!少出点声好不好!」
当张子聪骂著时,赤安非可是意外的道:「你们的老大死……你们怎会这么糊涂,非要逃到这边!」
他原来就不知道为什么张子聪二人为什么会被抓到,不过说到中途,他已是猜到原因。
「死?黑面,干得好、杀得好!那些老鼠最适合就用来杀!」金文华也跑来插花的插话进来。
然而被唤作黑面的匪徒领队却是摇头的道:「老板,他们不是我杀的。我们赶到时,他们已经是尸体,而他们两人就在附近……我怀疑,人是他们所杀。」
「你们两个连自己的老大也敢杀!」赤安非瞪住两人的骂著。
「胡说!我们才没杀老大,人明明是你们杀的!」
今次李文德的脱口,张子聪是给予肯定,急声道:「没错!你们这些黑的家伙别想栽赃!还有,你这个姓赤的老鬼,我们现在可是遇险,你骂什么骂,如果不是你,我们哪可能会跑到这儿!」
「我没有告诉过你们的老大离目山是安全的。」赤安非即刻表明自己的立场,他只是提供警察在金盏酒店的布署而已。
「哼,真是搞笑,现在算什么?老鼠闹叛徒,老狗搞陷害?」金文华的嘴巴实在没自制力,嘲讽同时还带著奇妙的节奏,份外刺耳。
而看不过眼,金利兴是恶声的骂道:「老家伙!你还有空玩讽刺,先担心自己的安全吧!」
「担心?我该担心什么,担心不肖子会弑父?开玩笑,你不敢杀我,别忘记你眼前的黑面等人!」金文华傲慢说过后,又对匪徒们说:「我现在先跟你们坦白,解药我还未调配,也没有留下配方,如果你们不想死,就别让我死!」
匪徒有部份是露骨地表现出怨恨之情,不过为性命著想都只能保持沉默,黑面则是不带感情的道:「我们明白。」
随著他边说边打手号,众匪徒同时提起枪,将枪口指向赤安非和金利兴二人,也有指向张子聪和李文德,这种行径顿时让气氛推到临界点,张子聪二人反射性用枪口指回他们。
「这绝对是场闹剧。」易龙牙现在啼笑皆非,对于事件接二连三会有当事人意外的发展,他心底是无力地批评起来,而且他还参与其中,不过古语有云:高处未算高,所以低处也不一定是最低……
「你们别乱来,我们在这儿已经埋下五十公斤的黄色炸药,这是引爆器。」金利兴收回手枪,从上衣的内袋掏出一个只手可握的长条状引爆器。
「你们何时埋……难怪刚才你们要蒙住我的眼!」金文华对于自己的地盘被埋炸药感到愕然,不过想到方才曾被二人蒙眼,炸药想来就是那时埋下,不过盛怒之下,他仍是道:「你们也别得意,我在这儿也埋下多个炸弹,爆发方式是连锁式,只要有一个爆炸,其馀的都会连锁爆发,足够炸掉整个山洞。黑面,瞄准那个黑色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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