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就是做缩头乌龟。”四指直言不讳道。
庞月明习惯了他的性格,没有在意,依旧处之泰然,轻声道:“现在这个艰难时期,需要我们同舟共济,而不是意气用事,既然这事上升到了中央层面,就先放一放,怕什么?我庞月明在宁州的日子还有5年,长得很,那帮考古呆子再怎么折腾,也不可能折腾5年吧?记住,想赚大钱,不可急功近利。大家都会下围棋吧?围棋有一种说法呀,叫争先手,为了争先手呢,宁可放弃一些小的得失,重要的是大局。”
“庞书记怎样说,我们照做就是了。”刘三爷现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不少。
庞月明满意点头,偏过头来,问一直都沉默不语的南宫青城:“青城,我们下一步棋怎么走?”
南宫青城慢慢睁眼,嘴角处浮起一个成竹在胸的弧度,轻声说出六个字:“西山区,影视城。”
第四十三章 买房?卖房?
毛主席早说过,天地之间,人是第一可宝贵的,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
就在宁州市民为古城建筑即将被摧毁而扼腕叹息的时候,谁也没想到会发生一起匪夷所思的盗画案件,从而牵一发而动全身,令到事情如此的峰回路转,在死亡的边缘徘徊了不短时间的这一片历史得以起死回生。原本弹冠相庆的一小部分人变成了悲恸欲绝,而原本愁眉苦脸的大部人则可以载歌载舞了。
萧云当然属于大部分人。
可没有几个人知道,这个神奇的盗画案件就出自他手,低调得有点像达斯丁霍夫曼在《无名英雄》里饰演的小人物,即便在身边走过,也不会多看一眼。这几天,他一直在鼓楼医院呆着,与黄四爷、俞知堂还有姚琴他们联系都通过手机,沐小青来过两次,每次来都拎着琳琅满目的补品、水果,聊半个小时,就会离开。
在医院住了四天后,萧云就出院了,医生建议还得多呆两天,可他宁死不屈,说什么也要走。
因为苏楠要来南京看他了。
南京玄武饭店,坐落在风景迷人的玄武湖畔,犹如一颗璀璨的明珠,点缀着这座江南六朝古都。
萧云站在大门口处,翘首以盼,等了半个小时,那辆熟悉的黑牌大奔终于引入眼帘,渐行渐近。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这句话,萧云直到此刻才深切领悟,看见那张绝美近妖的熟悉脸庞,他情不自禁地跑过去拥紧她。
苏楠何尝不是想他想得快要疯了呢?近半个月了,没有见他一面,忙碌的工作充斥了生活的全部,每天只能听听他的声音,来慰藉相思之苦。每当夜晚来临的时候,她都会感到特别孤独,天鹅湖刚刚成立,太多工作要处理,忙到累了,她就会关上灯,一个人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双手环胸,静静眺望着远方发呆,下面是辉煌的万家灯火,可身边却没有他,再璀璨,也觉得黯淡无光。
“你瘦了。”萧云触摸着她的脸颊。
“心疼不?”苏楠皱着鼻子问道,小鸟依人的模样羡煞旁人。
“嗯。”萧云重重点头,这个女人不是随便一个凡夫俗子就能亵渎的,他为自己感到庆幸。
“说谎。”苏楠撅着嘴巴道。
“我骗谁,也不会骗你。”萧云真诚道。
“傻瓜。”苏楠噙着笑意骂了一句,抬头,凝视着他的黑亮双眸,认真问道,“想我吗?”
“想。”萧云不假思索道。
“有多想?”苏楠羞涩问道,轻咬着娇唇。
“贝加尔湖有多深,我就有多想。”萧云嘴角的弧度清澈干净。
苏楠幸福一笑,侧脸贴在他的胸膛,双手紧紧抱住他,恨不得将他融进自己的心里才肯罢休。
过了好一阵子,两人才分开,萧云牵起她的手,慢慢走进酒店,慢慢走进电梯,慢慢走进房间。
干柴遇上烈火。
门刚刚关上,这一对男女就如饥似渴地交融在了一起,萧云一手抓着苏楠的玉手,一手将她抱着压到墙上,吻上了她的两瓣柔软嘴唇,舌头轻易叩开了牙关。苏楠紧闭着双眸,小香舌与他缠绕在了一起,两条舌头不断纠缠,都在尽情攫取着对方的唾液甜汁。萧云腾出一只手,从苏楠纤细的腰际抚_摸起,慢慢往上升,不知不觉间,就罩在了她的坚挺上,触感柔软饱满。随后,两人辗转到了床上,萧云迫不及待地褪去苏楠的衣物,凝望着这雪白似凝脂的娇躯,光滑如绸缎的肌肤,他禁不住血脉喷张。
步步为营。
唇齿相依。
耳鬓厮磨。
巫山云雨。
波涛汹涌。
雨过天晴。
忘乎所以。
直到要了三次之后,萧云这厮才肯慈悲为怀,放了苏楠一马,从她身上下来,去卫生间洗漱。
而苏楠则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微微喘着粗气,泛着潮红的脸庞更是美得祸国殃民。
萧云完事之后,擦拭着头发走出来,见那妮子还赖在那,躺到她旁边,训道:“快去洗一下。”
“不。”苏楠撅起小嘴,撒娇道。
“难道,你还想再来一次?”萧云的笑容相当玩味。
“啊!”苏楠吓了一跳,赶紧裹着床单跑下来,像逃避城管的小商贩,颇为狼狈,心里咒骂这死人简直是无底洞啊,可回头看到他只是坐起来擦拭头发,压根没有下一步的行动,忍不住恨恨瞪了一眼他,拿起落在地上的一个枕头,用尽剩余的力气砸过去,听到他避而不及“啊!”的一声,才带着胜利的微笑准备去洗漱。可忽然,她看见了他背上缠着一块纱布,满脸担忧,问他怎么回事,他搪塞说跟弘历练武的时候弄的,无大碍,她虽然皱着眉头严重表示怀疑,但也无可奈何。
半个小时后,两人整理好妆容,牵着手离开房间,让雷勇开着大奔,载他们去附近的玄武湖走走。
今天云层较多,不晒,苏楠只搽了一层淡淡的防晒霜,下车时戴上了那副死气沉沉的黑框眼镜,牵着萧云的手走进玄武湖。两人沿着翠湖堤慢慢走着,一路欣赏湖光水色,在童子拜观音石前,苏楠停了下来,双手合十,不知许了一个什么愿望,然后再继续前行,跨过莲花港的白桥,去往樱洲,洲上樱桃如火如霞,樱花飞舞轻扬,落英缤纷,信步其中,飘飘然如入仙境。
苏楠被这里的美景所陶醉,脸上的笑容未曾消失过。
“二当家,跟我详细说说天鹅湖成立那晚的情况呗。”萧云轻声道,也被眼前的景色所折服。
“那一晚哪,你没来,还真得悔恨终生了。柴总搞了一个盛大的酒会,可以说是一掷千金了,邀请了很多重量级嘉宾,宁州四套班子全来了,宁州有头有脸的企业老总也到了,连我们的死对头秋染和南宫青城也到场祝贺,不过他们没呆多久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这样也好,免得出现什么针锋相对的意外。哎,七,你猜猜那天晚上我最激动地是看见谁了?”苏楠很自然地挽起他的手,带点小兴奋问道。
“一点提示没有,这你叫我怎么猜?”萧云为难道。
“给提示你也猜不出来。”苏楠翻了一个鄙夷的白眼,然后走前几步,倒后走着,颇有些自鸣得意,微笑道,“这个人哪,太不简单了,即便他现在退休了,但对整个江苏的政局,还是有着非常微妙的影响力。我听我爸说过,在江苏这块一隅之地里,曾经一呼百应的高官,不少,曾经一言九鼎的高官,也不少,但能够将整个体系构架成自己门生的一个树形图,自己则在树顶提纲挈领的,建国以来,只有一个人做得到,那就是前任省长,黄达人。猪,不认识吧?”
萧云笑了笑,没有发表言论。
“那天,他专门过来跟我喝了一杯,让我受宠若惊死了。他给我的感觉吧,怎么说,很亲切,完全没有官架子,与你是平起平坐的,不像有的退休老干部,看所有的后辈都是俯视的,跟你聊天,就像在给你传道授业,指点江山,我很不喜欢。我的理念就是,我年轻,需要你指点,但不需要你指指点点。黄达人不愧是一个令人肃然起敬的老人,七,改天介绍你认识,如果能得到他的垂青,那祖坟都得冒青烟了。”苏楠认真道,眼神里的温柔不再加以掩饰。
“成。”萧云微笑道。
苏楠笑着眨了眨眼睛,然后拉起他的手,加快了脚步,催促道:“我们去前面的湖神庙看看。”
湖神庙最初为一座“神祠”,据传是明洪武年间,朱元璋为纪念一毛姓老人而建的,因此民间又称其“毛老人庙”,后来改名为“湖神庙”。可惜,在太平天国的战火中,湖神庙毁于一旦。现在的建筑是曾国藩任两江总督时,于同治十一年,即1872年重建的,名字还是那个名字,但已经失去了原来的那种味道,历史就是这样,所以,苏楠并没有呆多久,只是走马观花地看了几眼,就拉着萧云离开了。
一路走黄册库、观鱼池、古墙明镜,都没有片刻逗留,直到十里长堤,两人才放慢了脚步。
“七,忘了跟你说一件事。”苏楠轻声道,行到此处,是金陵四十八景之“玄武烟柳”,尽目望去,沿湖桃红柳绿,虽然没有烟雨朦朦,但同样蕴藏着无限的诗情画意,晚唐诗人韦庄在《金陵图》中诗云“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苏楠想起这两句诗,感同身受,欢喜得不得了。
“什么?”萧云问道。
“锦湖在西山区的江畔有一块二十亩的地,建了一个小型的别墅区,紧挨着西山区府,十八栋单体别墅,只有锦湖的高层才有资格入住,与颐和高尔夫山庄那里的规矩是一样的。整个小区很宁静,别墅区刚建成两年,房子是簇新的,里面都是花大价钱移植来的花草树木假山假石,像成熟期的园林,每栋别墅之间由鹅卵石铺的小径连在一起,别墅与别墅之间相距数十米,保证了每栋单体别墅有足够的单独空间与隐私。”苏楠一边做着详细的介绍,一边用眼角的余光观察着萧云的反应。
“别绕圈子。”萧云识破她的掩耳盗铃。
“柴总说还有空下来的宅子,送我们一套,我没敢应承,想问问你的意见。”苏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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