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的质疑,这样的戏码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停牌一小时后,刚开盘,横店能源的股价就在四十分钟的时间内落到跌停位置,伯乐地产更惨,在五分钟内就给抛单压在跌停价上。
面对着这样往前一步是深渊、退后一步是悬崖的险境,南宫青城虽然手里握着二十亿的资金,但还是很担心够不够用,换成平常其他情况,他相信不成问题,但是潜伏在暗处、时刻张着血盆大口的萧云是不可能放过这次狙击的机会,既然他此前已经调动了差不多二十亿的资金去推高大亨建设的股价,就保不定还有更多的资金潜伏在暗处,他会偃旗息鼓给自己留下喘息的时间吗?
就在南宫青城举棋不定的时候,大亨建设集团在5月14日突然宣布停牌一小时,同意发布股价异动公告,但一开盘的时候,同样遭受了神骏集团的待遇,给巨量的抛单压到跌停价,接下来的几天,大亨建设遭遇了连续四个跌停。这是神骏集团断臂求生丢车保帅的一步狠招,放弃大亨建设集团,回拢资金保住神骏集团,尽管在一进一退间,神骏集团的资产蒸发了超过十五亿。
而躲在幕后的吸血鬼房山青龙湖集团则是照单全收,不知不觉间就持有了神骏集团抛出的大亨建设集团11%的股份。而在大亨建设总裁石沉海宣布增持公告之后,大亨建设集团很快就企稳止住跌势,股价虽然没有迅速反弹,但依旧维持在6块左右的高价,看来青龙湖集团真的是资金量相当充足。
“现在神骏集团的五只股票最低跌破了10块,他们绝对不敢放任股价继续滑落的,一定会出手救价,我们就在这个价位缓吸急抛,使股价振动再激烈一点让恐慌情绪,进一步释放消耗他们的能量。有消息面配合,做空(打压)比做多(拉升)省力多了,更何况我们只要集中攻击横店能源,就会造成南宫系的五只股票集体滑落,他们要止跌企稳只要消耗数倍的资金才行。”萧云坐在大亨建设集团石沉海的办公室里,注视面前巨大的液晶显示屏幕,摇晃着红酒杯微笑道。
“谁要跟你成为对手,真是不死也要脱成皮,万幸我站对队伍了。”石沉海拍着胸脯感慨道。
贾伯侯、李长谋以及陆仲达等参与了这次股战的人大笑而起,而陆仲达更是有个绰号:瘦猴。
夕阳西下。
南宫青城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领带都是歪歪扭扭的,这对一向注重形象的他来说很少见。
“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在花园等你很久了。”管家走过来,接过南宫青城的西装外套。
“知道了。”南宫青城无力道,他心里说不埋怨他爸是假的,出这么大事,只让他一个人扛。
走到花园的时候,一个中年人正坐在木椅上看书,看到南宫青城,微笑道:“回来了。”
“嗯。”南宫青城点点头。
“你安排一下,我要跟他见面。”中年人翻了一页书,淡淡一句。
南宫青城的眉头却在一瞬间蹙起,橘红暖和的夕阳光,掩藏不住他冰冷的面容。
*****
(周末愉快。)
第三十四章 呱呱
5月21日。
对于萧云来说,是一个值得铭记终身的大日子,因为一个女人和一个女孩从香港飞了过来。
南京禄口机场。
早早等在出口的萧云没有像上次在浦东机场那样水中捞月扑了个空,中午1点10分,在熙熙攘攘的出站人群中,一个戴着一副墨镜很好掩藏起了祸国殃民容颜的女人牵着一个梳着两条辫子无敌可爱的小姑娘特别引人注目,那个小姑娘大概只有3、4的样子,肌肤雪白_粉嫩,樱桃小嘴不抹胭脂而一点红,两只大眼睛乌溜溜的,在天真无邪中透着一股聪敏睿智之气,一手牵着妈妈的手,一手拿着一块波板糖,走路颤颤巍巍,两条小辫子甩啊甩的,憨态可掬,十足祸害人间的妖精胚子。
戴墨镜的女人看到站在出口的萧云时,控制不住情绪,拉着小女孩跑了过去,抱着萧云狂哭。
萧云也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这三年来她是怎么苦熬过来的,任由她滚烫的泪水肆意侵袭肩膀。
“坏人,惹哭妈妈!”小女孩见自己妈妈哭得那么凄厉,不干了,小手拼命锤着萧云的大腿。
一句话,让苏楠破涕而笑,也让萧云苦笑不迭,只好向苏楠求救,让她得意了好一阵子。
苏楠也不是见死不救的主,擦净眼泪,蹲下来,对小女孩说:“呱呱,记得家里谁最重要吗?”
“记得,是呱呱。”小女孩见妈妈问话,暂时放下了对萧云的深仇大恨。
“那你记得家里谁最爱呱呱吗?”苏楠又问道,腾出手,整理了一下被泪水站在脸侧的散发。
“记得,是妈妈。”小女孩指着苏楠答道。
“那谁最爱呱呱和妈妈呀?”苏楠循循善诱道。
“爸爸。”小女孩认真道。
“真聪明。”苏楠竖起大拇指,然后指着萧云,“这就是你爸爸,他最爱呱呱和妈妈了。”
小女孩明显愣了一下,歪着脑袋盯着这个刚刚还让自己妈妈大哭的坏人,一脸的狐疑。
“呱呱,快叫爸爸。”萧云趁势而上,笑着想去摸摸小女孩的脑袋,自家女儿真精致漂亮啊。
“坏人!”小女孩却机灵地躲开了,藏到她妈妈身后,向萧云吐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萧云苦笑。
“慢慢来吧。”苏楠同情地牵起萧云的手。
“只能这样了。”萧云的视线没离开过呱呱,觉得自己女儿比蔡徽羽那小丫头可爱多了。
“我们的女儿漂亮吧?”苏楠一手挽着萧云的手,一手抱起并不重的小女孩,走出机场。
“漂亮,比她妈有过之而无不及。”萧云笑容里夹杂着发自内心的自豪。
“哎,我可要吃醋了啊!”苏楠瞪着萧云道。
“啧啧,真没出息,连自己女儿的醋都吃。”萧云吧唧着嘴道。
“萧小七!”苏楠用力掐着萧云的手臂,直到他呲牙咧嘴求饶,才肯松手。
而小女孩则没有了刚才对萧云的敌视,静静趴在妈妈的肩膀上,好奇观察着那个陌生的爸爸。
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就是这样,说简单很简单,说玄乎很玄乎,主要是跟这个距离是密不可分的。远了,就疏了,甭管你是情深似海的父爱母爱,还是骨肉相连的兄弟之情,也甭管你是刻骨铭心的浪漫爱情,还是肱股之交的朋友之谊,最后大多都会惨败给疏远的距离。但同样,近了,就浓了。
尤其是一样的泪、一样的痛、一样的血、一样的种的爸爸与女儿。
萧云将一个没有底线没有下限的溺爱父亲角色演绎得淋漓尽致,由于苏楠管教严,呱呱平时很多东西都受到限制,比如说食物,稍微有点油腻的都不让吃,甜食雪糕类也只能浅尝辄止,玩就更不用说了,带危险性的机动游戏是绝对的禁区,安全系数高的Ipad游戏又有严格的时间限制,堪比监狱放风,但好在呱呱年纪小,处于逆来顺受的时期,还不会唱《女人何苦为难女人》,但一旦这个缺口被打开,呱呱还是兴奋得手舞足蹈无以复加。
为了博女儿一笑,萧云这个无耻之徒可谓无所不用其极,麦当劳、肯德基啥的,没营养的几乎吃了个遍,让呱呱大开眼界,吃得不亦乐乎,小手、小嘴全是油腻腻的,口里还嚼着鸡腿呢,这头又把薯条往里塞,番茄酱把衣服弄得一塌糊涂,连头发也沾上了,看得旁边的她妈是火冒三丈眼冒金星,但一瞧着那个无良爸爸正乐呵呵地傻笑,又不忍心破坏这幅幸福画面,只好强忍着,那个痛苦啊。
没多大工夫,连续几顿海吃后,呱呱就逃离了她妈的怀抱,而屁颠屁颠坐到了她爸的肩膀上。
难怪人们都会说父爱的巍峨,母爱的伟大,因为父亲都把孩子放到肩膀上,母亲是抱在怀里。
吃饱就该运动了,宁州游乐场就成了父女俩新的战场,说来也巧,这还是萧云跟苏楠初次约会的地方,当时那会儿还年轻,净挑惊险刺激的机动游戏玩,这会儿已经为人母了,心态不可同日而语,苏楠瞅着女儿她爸嘻皮笑脸地带着女儿玩过山车、香蕉船等等项目,气得浑身发抖,在心里把女儿她爸骂了个遍体鳞伤,可女儿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白眼狼,给点甜头就不认娘了,不顾她妈的三令五申,就缠着她爸玩各种心跳游戏,让苏楠只好掐女儿她爸以解心头之恨。
到了下午四点多,终于玩累了,尽兴的呱呱趴在她爸的怀里进入了甜蜜的梦乡。
有爸爸真好。
这是呱呱熟睡前,对她爸她妈说的,把二老感动得热血澎湃,尤其是萧云,差点就老泪纵横。
游乐场里的人很多,天师会九处的警卫处处长卢白驹专门安排了一个二十人的小组分散保护着理事长一家,他们都是中南海保镖退下来的,武功卓绝,经验丰富,滴水不漏到不留任何一个防守死角,绝对称得上是顶级配置。当然,能够享受近身保护萧云一家特殊待遇的,还是两米巨兽狼屠。
不过这个非洲小伙由于长相身高各方面太突出,受到小朋友们的热烈追捧,去到哪都有拉着他拍照的,让狼屠好好在薛子、李长谋他们面前耀武扬威了一番,还恬不知耻地唉声叹气说一开始他还能够笑口常开的有求必应,但到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了,因为顾客太多了,只好扮黑脸吓走小朋友。只是萧云在一旁补充说了一句,你这是纯粹扯淡,你本来就是黑脸,何来扮?让大家笑得七孔流血,狼屠瞬间变成包龙图。
但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女儿长那么大,没见过她像今天这样,笑得这么开心的。”苏楠细心地拉了拉女儿的衣服。
“我也是,长那么大,没遇到过像今天这样笑得这么开怀的。”萧云心里装得是满满的幸福。
“得意了吧?女儿像树袋熊一样粘着你了。”苏楠耸耸鼻子道。
“吃醋啦?”萧云故意咧嘴问道。
“是,就吃醋了,怎么补偿吧?”苏楠撅着嘴老大的不高兴。
“那我就今晚好好宠幸一下你。”萧云凑到苏楠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负分滚犊子!”苏楠气得跳脚,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