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定会上提。”
“唉……”我抬头看向屋顶的中式灯笼吊灯,“你说的是让福山润……福山润他会答应么?我还是很看好这小子的,很想保护好他……我也已经答应过他了。”
“谁说我们没有保护好他,这也是一种保护了。你明天最好先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这么短的时间,我们也不可能移花接木了,而且最好也通知下你三叔,你三叔和会长不是知道凌云会这件事情么?我这么跟你说吧……”马志晨开始跟我讲述他的计划,完后,“这也是我能想到最好的办法了。”
“但愿如此吧……这样福山润安全么?”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可以很安全的。”马志晨站起身来,“好了,这么晚了,你要不要在我这睡?”
“不了,不了,我回家就好。在这多打扰你啊,哈哈。”我跟着站起身来,一面往门口走,一面回头说,“马哥,多谢你了啊。凌云会那边就拜托给你了。”
“都是兄弟,客气什么?我们现在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我听后一愣,“噢,是啊,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好了,你早休息吧,拜拜~”
“再见。”
我开车途中,惠美给我打电话,问我为什么这么晚还没有回家,我让她准备预订今天早上去北海道的机票,明天返回来。惠美也没有问为什么,只是嘱咐我早点回家。在车上又给福山润打电话,福山润说自己还在3V酒店,我便转头往3V驶去。
“大哥,怎么了?这么晚找我。”福山润进了我办公室。
“来,坐这里,”我从椅子上起来,拉着他坐在原先惠美的座椅上,坐下后,我开门见山的说道,“出了点状况,而且很糟糕。”
“什么?”福山润也是聪明人,立马意识到问题,问道,“是凌云会的事情么?”
“嗯,差不多,比这还复杂点,我们这里面出了一个内鬼,齐藤次郎。”
“他?”福山润不可置信的看着我。
“你跟他关系很近么?”
“还可以,毕竟我们是一起来的,关系挺好的,他时常对我也挺照顾的。”
“可是有人看到他跟凌云会的人在一起,你知不知道?”
“这我就不清楚了,我没有见到过。”福山润回忆道。
我简要把事情跟他说了一下,福山润越听脸色越发着急,没等我说完,问道,“大哥……这事情……你觉得该怎么办?我们会不会?”
“你先不用着急,我跟马志晨已经商量好了,但是,需要你做一点牺牲,如果你信得过我的话。”我说。
“大哥……您说就是了,福山润既然选择跟你,您就不要说这种话了。”
“这样吧,明天中午的时候,我大概已经在北海道了,你可以借机自己主动跑到冈村胜平那里去,然后向他说一些我的事情,比如说我欺压你,对新人态度恶劣,甚至想搞死你也可以等等,到时候你现场发挥就好,但是凌云会的事情你就不要提及,只要把我跟你的关系说的恶劣甚至决裂不共戴天。”
“他们会相信么?”
“那就看你做的怎么样了?”
“好的,大哥。”福山润听后,面露苦涩但最后还是答应了下来。
我看着福山润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酸楚,毕竟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这计划是不是行得通,我说着把自己办公桌上的一把胁差武士短刀拿了起来。抽出刀身,这是一把精致的短刀,锋利异常,是我升任原宿副组长时川叶会赠送给我的,起身,走到福山润面前,把刀插上,把玩着手里的刀看着漆黑的夜色说,“福山润,当初你刚来的时候,我对你们不是很信任,我与冈村胜平很早就结下不小的怨恨,但是柴田秀吉说你是有用之才,也建议我相信你,信任你。我当初相信了你,把你送到那么重要的位置,同时也是危险的位置上去,现在呢,我也一样的信任你……”说着,转身把胁差递到福山润面前,“这把胁差送给你吧。”
福山润看着眼前的刀,又看了看我,眼神复杂,感动而又惊恐,颤抖着手接了过去,胖乎乎的手因为颤抖险些拿捏不稳。福山润接过去后,深吸口气,跪坐到地上,对我低头轻声道,“谢……谢……大哥。”
胁差,在武士刀中的属于攻击性刀具也是武士长刀的辅助刀具,但它最主要的用途是用于——切腹。
“这只是件礼物,你不用往不好的方向想,放心吧。”我拍了下福山润的肩膀说道。
第一百六十四章 宁静
第二天一早,我来到三叔家,纪香和三婶居然大早上在院子里连健身操,两人看到我后一面跳着一面朝我打招呼,三婶笑眯眯的招手说,“牧舟君怎么这么早过来了?一会我给你准备早饭吧。”
“不用,三叔在么?”
“在屋里呢?”
“哦,我去找下三叔。”我说着径直往里屋走去,开门看到三叔在浴室,门是敞开着的,见他正拿刮胡刀刮着脸,下巴一片雪白色泡沫。
“三叔。”我走到门前看着三叔说道。
“嗯?怎么了?大清早的。”三叔看也没看我,对着镜子慢慢刮着。
“出了点状况。”
“说说。”
“凌云会被冈村胜平知道了,而且他在我那安插了眼线,还有凌云会这边也有两个人出卖了我,跟冈村胜平那边人串通一气,准备明天的时候对付我。”
“串通一气对付你?”三叔的刮胡刀依旧停在脸上,保持着刮胡子的动作,转身压低着眉毛看着我,“你之前干什么去了?现在才说?”
“之前我根本不知道,我也是昨晚上一个凌云会的小伙计偷偷听到后告诉我的。”我紧张的说道,下意识退了一步,怕他又没准一脚踹过来。
三叔拿眼瞥了下我,转身随便的刮了下自己胡须,冲洗干净,一面拿毛巾擦拭着脸,一面往外走着说道,“那你呢?想怎么办?”
“我让马志晨先把那两个凌云会的叛徒制住,马志晨早上已经给我发信息说制住了。然后让福山润去主动告密,但是我是这么计划的,让他去说跟凌云会无关的话题,把问题扯到我跟福山润之间的瓜葛上,然后……我会飞去北海道,惠美已经把机票给订好了,一会就走,明天年会的时候我会赶过来,我希望三叔在我回来之前,借机找人把福山润救出来。”我说,“我是这么安排的……”我把我的计划简要说了一下。
“嗯……”三叔把毛巾递给我,我接过后挂回到浴室架子上,听三叔说道,“好吧,那也只能这么做了。”
我与惠美早上8点钟直飞北海道札幌,在附近选了一家温泉旅店,名字早已记不太清。惠美倒是非常开心,为了让她开心久一点,我也没有把事情告诉她,只说出了点状况出来散散心,突然想来北海道玩。期间柴田给我打电话说福山润跑到冈村胜平那里去了,我把事情告诉他后,让他带人去冈村胜平那里虚张声势不要动真格的,柴田也是聪明人,一点就明,真觉得柴田是个知己。
后面就很明朗了,三叔就在川叶总部,知道我跟冈村胜平闹事自然会让人把福山润带走。据说,福山润再进入置业公司后就一直开始破口大骂我,一直骂道冈村胜平的办公室,见了冈村胜平就跟见了爹似的扑通跪下,忏悔加懊恼沮丧,整个情形我并不十分清楚,但可以想象福山润的样子。而后不久柴田便带人去找福山润,为此差点跟冈村胜平的人打起来,三叔也适时机的让人把福山润带走。
下午,我赤着身子,躺在旅馆的室外温泉里,温泉边是岩石,边山栽有几棵樱花树,樱花还未绽放,只露出花骨朵,但以透着红嫩。惠美围着条长长的浴巾坐在我对面不远处的岩石台阶上呆呆望着雾蒙蒙的水面,雪白的肩膀上被雾气蒸腾的丝丝水珠。我拍打着水面,水花溅到她身上,打断了她的遐思。
“下来泡一下吧,坐在那里干嘛?”我说道。
“嗯?”惠美蹙着眉头略带埋怨我朝她溅水花似的看着我,“哦”了一声后,环顾下后院的隔断,待感觉安全,盘起头发,解开浴巾,她没有避讳我的目光,都已一年多光景的恋爱,她的身体我是再熟悉不过的,惠美傲然的胴体出现在我的面前,慢慢右脚踏进温泉,缓缓进了温泉,长舒一口气,很享受的往我这边滑了过来,我张开怀抱把她搂了过来。本就柔滑的身段,在水里像湿了的肥皂一般顺滑。惠美趴在我怀里,很享受似的朝我挤挤眼,说道,“真舒服。”
“嗯……”我把她搂的近一点往她脸上凑过去,她主动闭上眼睛,一如池边含苞待放的花骨朵般羞怯。
我们在水里闹腾了一会后,出了温泉池,擦干身子回里屋,准备出去吃饭。
“你以前来过北海道么?”惠美整理着衣角问道。
“嗯,来过一两次。”
“跟浅田真子对不对?”惠美似无意般问起。她越是没有刻意的提问越让我觉得她在有意找答案,赶忙回答到,“没有,那时候是大家一起出来旅游。对,毕业旅行,很多人。”
“真的么?”
“是的,千真万确,还有纪香的。”我耸肩说道,我暗示自己没有撒谎,这事情也确确实实是真的,我只能安慰自己说,我遗漏了一部分。天呐,又有哪个男人不会遗漏一些,我喜爱浅田,并不意味着我要让惠美心下不爽。真实有时候会枪杀掉爱情,谎言则有保暖的作用,但是谎言若被揭穿是便如同冬日里去掉厚衣,直让人感到刺骨的冰凉。
“暂且相信你,走吧,”惠美把手里的包包抛到我身上,转身开门,“吃饭去。”
“好的。”我拎着包说道。
在晚饭的路上,我跟惠美走在一条陌生的街道上,看着开始昏黄渐暗的夜色,想着三叔应该已经把福山润要到手了吧。惠美挽着我的胳膊安静的走着,转头看到她有点发抖,发现她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单衣,把身上的格子棉衬衣脱下来披到她身上。
“我不冷。”惠美作势要脱下。
“得了吧,让你带件厚衣,你却不听。”我扳着她肩膀说道。
“我怎么知道北海道会这么冷……”惠美瞥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