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证据呢,证据在哪里。一想到证据,黄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打消了她魔鬼般的冲动。
她回到了车上,想开车回去。黄珊挂档时习惯Xing地向下瞥了一眼,当她看见放在请柬上的那份名单时,她豁然开朗了。她退了档位,拿起那份名单,找到胡雨薇的名字。
胡雨薇的名字后面跟着一溜数字,那是她的电话号码。黄珊毫无犹豫地掏出手机,按照那个号码拨了过去。
两声响之后,话筒里传出了清亮柔和的带着艺术Xing的声音。
“请问你是哪位?”
胡雨薇问道。
“请问你是胡老师吗?”
“我是,请问你是哪位?”
黄珊沉默片刻,说:“我是一个孩子的家长,我听你一个朋友说你的绘画功底很好,我想叫你当我孩子的家庭辅导老师,咱们能见面谈谈吗?”
胡雨薇没有直接回答黄珊,而是继续问道:“请问我的那位朋友是谁?”
“高——寒。”
黄珊故意拉长了声调说。
胡雨薇一听到高寒的名字,不由兴奋地说:“是寒哥呀。我很高兴做你孩子的辅导老师,但我的课程安排很紧,没有时间,实在抱歉了。如果有机会,我仍然期望我的有个愉快的合作。”
电话挂断,听筒里传来滴滴的忙音。
寒哥,够亲切的。我的老公什么时候成了你的好寒哥?
滴滴的忙音传进黄珊的耳朵,在她的脑袋中幻变成嗡嗡的响声。她的头摇炸裂。在炸裂中,她再次确定,这对男女已经成了狗男女,一定背着她演绎了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青纱帐里,两情相悦,悲欢离合,故事一定很感人;温度适宜的房间里,柔软的席梦思床上或地毯上,两人亲密无间,爱的死去活来,呻吟低沉,情意绵绵无限。黄珊想象的翅膀越是展开,苦恼就进一步加剧。
等着瞧吧,我会让你好看的,包括高寒。黄珊想。她挂档加油门,雷克萨斯迅速离开了小区。
黄珊抱着请柬进了刘燕妮的办公室。她虽然抱着喜庆的请柬,但心情却郁闷到了极点。心情郁闷,脸色自然就难看。她把请柬放到了刘燕妮的办公桌,没精打采地说:“都弄好了,你查验一下。”
说完就转身要离开。
冰莹去给刘燕妮打饭,刘燕妮闲着没事,看到黄珊脸色不好看,揣度她心情不好,就开玩笑说:“你有心事吧?”
“没有。”
黄珊止住脚步,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现在,刘燕妮已经不是她的情敌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个美术老师胡雨薇。和刘燕妮相比,胡雨薇具有更大的杀伤力。那时,刘燕妮对高寒的感情纠缠只是一厢情愿,黄珊痛恨刘燕妮,但却没有嫉恨高寒,因为高寒是被动的。现在的情形则不同了,从那天的短息看来,高寒和胡雨薇双方都两情相悦,彻底把黄珊甩到了一边。黄珊一下子意识到自己成了怨妇,心里痛苦的滋味可想而知。
如果说黄珊和高寒当初是一对美丽的青鸟,那么誓言就是鸟身上的鸟毛。鸟死了,鸟也停止了鸣叫,鸟毛就成了一根没有丝毫分量的吊毛。
黄珊还想走,但刘燕妮的话又传进了她的耳朵。
“长江后浪推前浪,后来者居上,咱们都结婚了,该轮到冰莹这帮子年轻人了,嫉妒也没用。”
刘燕妮所说的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但却触动了黄珊敏感的神经。她突然转过身来,说:“你说得没错,除了冰莹,还有你们学校的那个胡雨薇。不过前浪也不傻,不会坐等浪花的消失。如果风向转了,后浪也会变成前浪。人人都结过婚,有什么可嫉妒的。”
黄珊一说完,不等刘燕妮反应过来,就气哼哼地走出了房间。
门在轻微地摇晃,掀动着刘燕妮的思绪,她一脸的迷茫。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判断黄珊大概闻到了关于高寒和胡雨薇的闲言碎语。
黄珊没在公司吃饭,她下楼开着车回了家。
蒋丽莎见黄珊回来,忙不迭地迎上去,说:“好女儿,我今天中午怎么回来了,我没给你预备饭,你稍等一会儿,我给你做去。”
蒋丽莎的语气清咧咧的,从语气中不难听出来,她在讨好黄珊。为了稳固她在这栋别墅的地位,她现在必须讨好每一个人,包括高寒。
黄珊把包从肩膀上取下来,一脸不快地说:“不吃不吃,你也别做,你做了我也不吃。”
蒋丽莎见黄珊脸色难看,怒气冲冲的,知道她有根筋不对劲,也不敢再说话,就回到自己的卧室。
黄珊怒气冲冲地进了卧室,看见高寒正躺在床上休息。
此刻,她最想见到的人就是高寒,最不想见到的人也是高寒。她最想见到高寒,就是想当面问问他,他和那个狐狸精究竟是怎么回事;她最不想见到高寒,是因为高寒在她的心中已然成了一个没脸没皮的流氓恶棍。
高寒见黄珊进来,半死不活地问了句:“你回来了,没在公司吃饭呀。”
高寒的冷漠更加激怒了黄珊。她真想回敬一句说:“你少假惺惺的,我已经看清了你丑恶的嘴脸,你去死吧。”
但是,黄珊没有吱声。她拉着脸,把包狠狠地甩到了床上,又狠狠地瞪了高寒一眼,转身离开了卧室。
黄珊从卧室出来进了客厅。她反锁了门,仰天八叉就躺在地毯上。
石膏装饰的天花板很具有中世界欧洲的风格,一组组画面映入黄珊无神的瞳孔。赤身**的夫妻或坐在一起,做抱做一团。身体最**的部位要么没有外露,外露的也被一片树叶莲花或自身的手遮住。一个个男孩或女孩坐在他们的身边独自玩耍,丝毫没有留意到他们的父母在干什么。
然而,这些美丽的古典版的雕饰没有给黄珊带来丝毫的美感,相反,它们在黄珊的眼睛里逐渐幻化成一对对没有廉耻的男女。男的是高寒,女的是胡雨薇或曾经和高寒有过不正当关系的其他的女人,比如肖梅,来华,刘燕妮等。
更可恶的是,眼前的一对对痴男怨女突然晃动起来,在黄珊的眼前手舞足蹈,形成了群魔乱舞之势。他们似乎想把她带到一个混沌的境界。
黄珊气愤了,她一骨碌从地毯上爬起来,举起拳头,拼尽全身的力气蹦跳着,希望能把这些没有羞耻感的男女打得粉碎。
可是,天花板抬高,黄珊探不到它们,它们一个个毫发未损。黄珊越是用力,它们越是晃着脑袋不停地对黄珊笑,并做着各种不同的鬼脸和动作。
但黄珊始终没有放弃,还是不停地跳,直到筋疲力尽,大汗淋漓,气喘吁吁。她终于躺了下来。
黄珊的身体停止了运动,但她的大脑还在幻想。她开始策划一个行动,一个危险的行动。她想出钱雇人去收拾那个胡雨薇,吩咐他们在半路上打劫她,把她弄到一个人烟稀少的地方,对她先Jian后杀,让她永远从这个世界上销声匿迹。至少也交代这些歹人弄些硫酸泼到胡雨薇的脸上,毁了她的容貌,看她高寒还怎么喜欢她。
可是,这种方法太冒险,弄不好会搭进Xing命。于是,黄珊又改变了一个想法。她试想着在胡雨薇下班时跟踪时,然后趁其不备,对她进行突然的袭击。她不希望打死她,只想把她弄成残废,让她为她的风流付出应有的代价。
躺下来妙计无穷,行动时瞻前顾后,想法只是想法。黄珊在自己无限的创意中慢慢地睡着了。
梦中,她有了一次大胆的行动。在一个朝霞满天的傍晚,在风光旖旎的黄河湿地的一片丛林中,她一个熟悉的人做了平生最见不得人的一次勾当,那个人就是旅游局长李正家。**高峰过后,她发现自己躺在水面上。风浪打来,身体不停地在水面上摇晃,她下身湿漉漉的,用手一摸,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从梦中醒来了。
一种异样的幸福感涌上了黄珊的心头。
潇洒的男人吸引女人,漂亮的女人吸引男人,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既然男人能在外边为所欲为,女人怎么就不能偶尔在男人面前放松一下呢。梦中的遭遇使黄珊悟出了新的理念,她突然把对高寒的憎恨降到了最低点,这种思想微弱的转变,大概来自于现实中高寒的一再出轨。
第840章 包养;都会成为作者创作的动力,请努力为作者加油吧!
正文 第840章 包养(31)
童百川的老婆奉命在看守所开导了童百川之后,又按照童百川的吩咐,到建委分别找到了会计和出纳,耐心地做了他们的工作童百川的老婆告诉他们,翻供是上面的意思,只要他们肯说几句话,他们的主任就会得到释放。她许诺他们说,只要童百川被放出来,他们会得到意外的收获。会计和出纳害怕童百川秋后算账,当时就表示了这种担忧,童百川的老婆拍着胸膛保证道:“兄弟们,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无论从哪方面你都不会受到丝毫的伤害。打生不如就熟,如果再换一个上级,未必比童主任好,你们紧跟老上级不掉队,自然会有甜头。”
不管童百川的老婆有没有人格,会计和出纳一想到她竟然能手眼通天,能把已经逮捕的童百川从看守所里整出来,可见能量非同一般。如果自己不按照她的吩咐去做,会后患无穷,于是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于是,他们相互看了一眼,会心地点点头,答应了这个女人的要求。
经过努力,童百川终于被释放了。
人治大于法制,这就是大部分地区的现状,短时间这种现状还无法更改,老百姓也只能听之任之。
饥饿,蚊子的叮咬,童百川在看守所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就像在地狱中走了一遭,和阎王爷打了个照面,带着一身的晦气回到家里。他的老婆把他拉到卫生间,亲自给他放水洗澡。
蚊子的叮咬给童百川的身上留下了的一个个小红包,他的脸色也蜡黄蜡黄的,没有一丝血色。老婆给童百川脱光了衣服,顺手把他的臭烘烘的衣服塞到了塑料袋。
童百川泡在水里,仰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在雾气腾腾中表情木然。老婆的心情倒是不坏,一边给童百川清洗着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一边问道:“百川,你倒是说说,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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