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直到贝柏烈的出现,才打败了我们,同时也抢走了雷氏所有的生意。”
“这是同行间的竞争,是吗?”蕥蓎终于了解所有的来龙去脉了。“而之前柏烈曾说过,以红外线导热来进行追踪的响尾蛇飞弹,它的设计原稿被窃,也是妳动的手脚?”
“是的。”伦丝塔直言不讳。“我是雷氏集团的少奶奶,却辛苦地窝在贝氏集团,为的是什么?还不是要收集情报。借以打击贝氏,毁灭贝家的人。”
“所以妳要杀光贝家所有的人,这么一来,雷氏就可以在武器界里横行无阻,称霸天下了。”
“一点都没错。”伦丝塔洋洋得意。“如此雷勒就可以再创事业高峰了。”
蕥蓎突然很同情伦丝塔。“我觉得妳被丈夫利用了--”当蕥蓎这么说时,伦丝塔脸色为之一变。“妳丈夫一定不爱妳,否则天下没有一个丈夫会亲手将妻子推到别的男人怀里,还要妻子当刽子手去杀人。雷勒会这么做,代表着他根本是一个儒夫。”
“因为嫉妒柏烈的才能,赢不了贝氏,你们就采取极端的手段来进行破坏。就算妳真的消灭贝氏集团,瓦解贝氏家族了,可是如果你们不持续努力,增加自己财团的实力,将来还是会有更厉害的人才出现,击垮雷氏的。”蕥蓎苦口婆心地劝说着,希望伦丝塔能及时醒悟。“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雷氏迟早还是会被后起之秀迎头赶上的。”
“住口,我不是要来听妳说教的。”伦丝塔恼羞成怒。“妳根本不知道贝家人有多可恶,贝柏烈有多恶劣。他一个人成功了,光芒万丈地活在众人的瞩目之下,可是妳知道有多少人因此而痛苦悲伤吗?”
“我丈夫雷勒原本是顶尖的武器制造师,如果不是柏烈的出现,他永远是这一行的顶尖高手。如今被柏烈打败后,他失意憔悴,整个人一蹶不振。贝柏烈虽然没有直接杀死他,却也相去不远了。”伦丝塔不知不觉地流下泪来。
“所以我要替我的丈夫报仇--”
她的话,让蕥蓎十分感叹。一个人的成功。也许是建立在许多人的痛苦上。
“看在孩子的分上,请妳放过我,”蕥蓎苦苦地哀求着,试图拖延时间。
“我愿意死,可是孩子是无辜的。”
“妳错了。只要是贝家的人都该死!”伦丝塔完全失去了理智,用充满血丝的双眸,狠狠地瞪着蕥蓎,有如可怕的杀人魔王。
“往后退。”
她用枪指着蕥蓎,逼得她不得不住后退了一小步。
“再往后退--”
蕥蓎只得又退一步。
“再后退--”她不断地逼迫着蕥蓎。
直到蕥蓎的背抵住了墙壁,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阳台外,再也没有退路为止。
“妳自己往下跳吧!”
伦丝塔举起了手中的枪,残酷地命令着。
第八章
千钧一发间。
“不准动!”官泽湧飞快地奔了上来,他手中的枪不偏不倚地瞄准着伦丝塔的心脏。
随后出现的竟是柏烈,他的手上也握着一把枪。
“你们怎么会来?”伦丝塔无法置信地惊呼着。“柏烈,你不是应该“应该喝了妳的咖啡而昏迷吗?”柏烈冷笑道。“妳待在我身边那么久,却不了解我的习惯--我从不喝外人泡的咖啡,以免被人下药,而这也包括了妳。所以妳的迷药咖啡都被我倒在水槽里了。”
“你……”伦丝塔气得跺脚。“你们怎么知道……”
“我早就怀疑妳是雷氏集团派人暗杀我的,是不是?雷勒派妳来卧底,是不是?可是我之前一直苦无证据,没办法抓到妳。后来我跟官泽湧商量后,决定要随时跟踪妳。”柏烈气定神问道。“妳大概没想到。那枚红宝石的戒指里暗藏着一个小型摄影机,里面电池、天线,一应俱全。藉由无线电波的传讯,不论妳在城堡的哪个角落,我们都能随时看到妳的影像。”这就如同卫星转播般,藉由卫星发射的功能,让人们看得到影像和声音。
“就连妳偷偷爬上城堡的顶楼,准备要暗杀蕥蓎,我们都看得一清二楚的。”官泽湧在一旁补充道。
眼见事迹败露,伦丝塔急忙抓住蕥蓎,并将手枪抵在蕥蓎的太阳穴上。
蕥蓎的心脏彷彿停止了,而宫泽湧和柏烈则大惊失色。
“放下你们手里的枪!否则等着替她们母子收尸吧。”伦丝塔得意地命令着。
柏烈和泽湧只得丢下手里的枪,以保护蕥蓎的安全。
“把铁门关起来!”一旦铁门从里面上锁,外面的人就无法打开。
他们四个人就轰立在顶楼,一场激烈的战争即将开始。
“终于,”伦丝塔狂笑着。“摊牌的一刻到了!”
“说吧!”柏烈百次低声下气。“只要放蕥蓎走,妳开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不可一世的贝柏烈居然像只哈巴狗般地乞求?”伦丝塔不可置信地笑个不停。“真是有趣!”
“伦丝塔!”宫泽湧镇定地说着。“趁还来得及回头时,赶快回头吧!别走错了路。”
“不!”伦丝塔的双眸充满了恨意。“你毁了我的文夫,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不是我毁了他,是他毁了他自己。”柏烈疾言厉色道。“人生的道路上,本来就是起起落落,有赢有输的,在国际武器制造的舞台上,雷勒虽然处于下风,可是谁又知道哪一天他也许会东山再起呢!而他若是就此一蹶不振,那只是证明了他是一个没用的男子汉罢了!没有失败的勇气。”
柏烈脸上泛满着真情挚爱。“不论是赢或输,对我而言,都不是一种幸福。人真正的幸福应该是有一个充满爱的家、有一个深爱的人和心爱的孩子。
那才是圆满、才是幸福。”
柏烈几乎要下跪了。“我求求妳!伦丝塔。我很爱蕥蓎,请妳不要伤害她。”
听到他的心声时,蕥蓎感动地流下了泪水。
官泽湧乘机劝导着。“伦丝塔!难道妳不爱雷勒吗?就算妳杀了蕥蓎,妳也无路可走了,妳这样只是将自己逼上死路,终生都无法和妳爱的人在一起了……难道妳一定要玉石俱焚才甘心吗?”他随时戒备着,准备伺机抢下伦丝塔手里的枪。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伦丝塔拚命地摇着头。她陷入了混乱之中,更失去了戒心,而蕥蓎趁这个空档,机灵地用手肘用力地撞击着伦丝塔的肋骨,挣脱了伦丝塔的束缚,往前仆倒,而柏烈则紧紧地抱住了她。
“哎哟--”伦丝塔痛得松了手,宫泽湧立刻跨步上前,抓住伦丝塔的手臂,想夺下她手上的枪。而伦丝塔则拚命地挣扎着,两人在阳台的边缘扭打起来,她的手被官泽湧用力地箝制在头上,她不甘示弱,拚命地扣下了扳机,朝天空连开了两枪。砰!砰!
枪声吓到了城堡里所有的人,也使得贝柏烈和蕥蓎更为紧张。
警卫根据声音来源,一拥而上。可是他们却打不开厚重的铁门,完全束手无策。
官泽湧则被突如其来的枪声而吓得松了手,谁知伦丝塔克失去了重心,尖叫地往下坠。
“啊--”她惊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天际,在这千钧一发间,官泽湧本能地将上半身伸出了墙外,拚命地抓住了伦丝塔的手,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支撑她摇摇欲坠的身体,不一会儿他额头上就冒出了大颗的汗珠,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柏烈,快去帮忙!”蕥蓎急忙地叫着。
而柏烈毫不犹豫地迈步向前,对吊在生空中的伦丝塔大喊着!“把另外一只手给我!”他大部分的身躯都越过了阳台,奋力地救着她。
费了好大的一番工夫后,他们终于气喘吁吁地把差点摔成肉酱的伦丝塔给拉了上来。
惊魂未定的伦丝塔,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上,历经生死关头后,她泪流满面道:“我用尽心机想要除掉贝家的人,你们为什么还要救找?”
“妳并不是一个坏人。”蕥蓎安慰着她。“在我看来,妳只是因为深爱丈夫,而单纯地想为丈夫报仇罢了。”
“妳好好想想吧!”柏烈没好气道。“如果妳认为我在武器制造业佔有一席之地,是严重地羞辱了雷勒。那就看在我救妳,让妳捡回一条命的分上,将一切一笔勾消,让我们互不相欠吧!”
沈默的气氛围绕着。
许久之后,官泽湧才打破了僵局,对伦丝塔说道:“妳走吧!希望我们永远不要再见面。”
伦丝塔哀伤地打开了铁门,门口的警卫立刻将她团团围住,护送她离开。
“柏烈!”
“蕥蓎!”
浩劫余生后,两人恍如隔世。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一句话,”蕥蓎投入柏烈的怀里,深情地说。“我爱你,柏烈。”
“我也爱妳,甜心!”他低头给她深深地一吻。
而此时,蕥蓎竟捧着肚子哀嚎着。
“怎么了?”柏烈焦急地问着。
“我……好像要生了。”她瘫软在柏烈的怀里。
“什么?”柏烈整个人立刻慌乱了起来,不知如何是好。
“快去叫医生!”一旁的宫泽湧连忙指挥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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蕥蓎躺在床上时,已经不知道痛了多久。一阵又一阵的疼痛,让她好几次几乎都要昏了过去。因为是头胎,又缺乏适量的运动,因此可能还要阵痛很久。
“别怕!”柏烈握住她的手,频频安慰着。“我会一直陪着妳的。”
医生赶来了,礼貌地请柏烈出去。
柏烈却拒绝了,他肯定地说:“我要留下来陪我的妻子。”
“你……”蕥蓎不可思议地低嚷着。“你不怕……”
“在古代时,男人陪妻子生产或是帮妻子接生是天经地义的事。妳别大惊小怪!”他轻松地坐了下来,表情慎重地说:“对了!我有好多话要告诉妳“我也有好多话要告诉你……”每阵痛一次,她就紧紧握住他的手不放。
不过她急于知道真相,也就顾不得痛了。“昨天你偷偷到伦丝塔的房间……”
“原来妳还没睡着,偷偷跟着我啊!”他皱起了浓眉。恍然大悟道。
“哎!怪不得妳今天会大发雷霆,把我的衣服从顶楼丢了下去。我的甜心啊!
妳实在错得离谱,而且小题大作,自讨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