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北蜇回座位里,头也不抬的道:“还不快把这些乱巷宗捧出去,把计划书找出来,我的早餐到楼下的早餐坊去买,煮黑咖啡给我,你会用电动咖啡壶吧?我不加糖,也不加奶糖。”
晓镇睫毛轻扬,难以置信的征在原地,她以为自己会被轰出去,没想他竟……竟接受她了!
“是!”晓镇精神一振,连忙动手清理奕北桌上那一大堆乱七八糟的公文。
就这样,她开始她首次的上班族生活。
由于初来乍到,晚镇还不太能适应,她把什么都弄得一团乱,直忙到晚上九点才发现自己错过午餐,也错过晚餐,这才感觉到饥肠麓麓。
虽然肚子饿得叭叭叫,可是今天她过得很充实,吸收很多新的事物,原来工作的感觉那么好、那么有成就感,难怪姊姊从不抱怨这份工作让她每天都得超时加班。
“你可以回去了。”九点十分,奕北终于下了特赦令。
晓镇松了口气,肚子饿不重要,但她很记挂姊姊,一天都没联络,她很担心姊姊手术后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她收拾好背包时,奕北也从座位里站起来,他拿起椅背的西装外套,淡淡的说:“我跟你一起走。”
两人进入电梯,奕北抢在晓镇按一楼之前直接技了地下一楼,他撤撇后,“我是个严厉的主管,但不是个不近人情的入,纪晓乡在哪间医院,我送你去,顺便探望她。”
晓镇再一次感到意外,但她随即由衷的笑了。
姊姊如果看到总经理亲自去探病,一定会高兴得合不拢嘴,这么一来,她就不必再担心会失去工作了。。
晓镇在奕北的示意下坐进他的捷豹,这还是她第一次坐这么豪华的私家轿车,当车身平稳的驶出地下停车场,驶上马路之际,她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这位总经理是何长相。
他的侧脸相当英挺,尤其是一管高鼻份外突出,紧抿的后线宽宽的,很具男子气概,还有着上扬的浪眉和炯亮有神的大眼,综合来说,他的五官相当突出,也相当漂亮,绝不输给任何一个明星,但他的发型倒是与他严谨的风格相去甚远,留着一头半长发,层次剪得相当优美。
姊姊告诉她,他才二十六岁,商界的人都叫他“屠氏金童”,他是屠氏集团五位接班人之中最鞠躬尽瘁的,如果没有他,屠氏肯定会一团糟。
在奕北迅捷的驾驶技术下,他们不一会便到了医院,他将车停在停车场,与晓镇一起步入医院。
两人到达位于六楼的病房,晓镇轻轻开房门进去,照例是股刺鼻的药水味传来,这令奕北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三人房,有位老先生病得很重,所以药水味才会那么浓。”她低声向他解释。
奕北撤撒后,不置可否的与她往靠窗的床位走。
“姊,你看谁来看你了?”晓镇笑盈盈的说。
“总经理!”晓乡还没睡,白天睡太多了,她正在床上试着人眼,突然见到平日以严苛著名的上司来到,她不禁手脚大乱,担心自己这身凌乱的仪容太不像话。
“不必起来。”奕北阻止她起身,环顾病房四周他皱着眉头,“明天立即换到单人房,你的住院费用由公司全额支付,明天我会派人事处的吴经理来处理一切,你什么都不必担心。”
晓乡一脸木愣,张口结舌着,“总经理……这……这不合规定。”
他眉~挑。“规定是人订的,我可不希望我的秘书出院之后,每天让我在办公室里闻到这种难闻的药水味,到时我可能会把你给开除。”
“总经理……”晓乡不知道说什么好,感动得眼眶都红了,她就知道总经理不是那么不通情理的人,他总是用犀利的言辞将自己保护得太周密,以至于让周围的人都误会地冷酷无情。
“什么都不必说,好好休养,身体养好了再回来帮我。”说完,奕北转身往外走。
晓镇见姊姊开心,心情也跟着为之松懈,她轻快的说:“姊,我回去收拾你的换洗衣物,明天早上再来看你。”
“路上小心呵。”晓乡叮咛着。
“我知道。”晓镇嫣然一笑,体贴的将室内太强的冷气调小一点,这才放心离去。
当晓镇走出医院大门时,意外的见到奕北还没走,月光皎洁,路灯明亮,他正反剪双手在观看医院的建筑物。
“总经理,您还没走?”她也顺着他仰望的方向抬头,不解这栋四字型的传统建筑物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怎么看得如此聚精会神。
“我送你回去。”见她到来,他疾步往停车场走,头也不回的道:“不必婉拒,我坚持。”
让一个女孩子这么一个人回去不是他的作风。
晓镇跟上他的步伐,坦白的说:“不,我不想拒绝,我只想向您道谢,我对这里确实不熟,也没有交通工具,我很谢谢您抽空送我。”
两人上了车,奕北依照她给的地址,对台北的路线熟得不能再熟的他,很快的将她送到她公寓楼下。
“你就住这里?!他看着斑驳的旧公寓外表,既无守卫也无铁窗,连盏路灯都没有,甚至有几个怪怪的霓虹招牌,显示这里出人的住户很复杂。
“有什么不妥吗严晓镇一点也不以为特,提起包包下了车,摆手微笑道:“谢谢您送我回来,明天见。”
还想对她的住处多发表些什么意见的奕北将话吞了回去,这关他什么事?只要住的人甘之如饴就好,他何必多管闲事。
可是,他给纪晓乡的薪水真的有那么严苛吗?居然无法让她租间像样的公寓?这个结论今他很不舒服。
看来,他真的有必要召集人事处的人,重新拟一份新资计划了。
第三章
奕北看着晓镇整理出来的文件,虽然挑不出什么毛病,但仍有吸疵,她说她就读外文系,今年才十九岁,只当过家教,毫无上班族的经历,对秘书实务一窍不通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他按下内线。“欣欣,麻烦你到我办公室来。”
对任何人都无礼至极的他,之所以会对总裁秘书常欣欣这么客气,是因为他打从心里欣赏总是从容不迫,又能令他三位兄长言听计从的她。
甚至,整个屠氏集团里的人,他觉得有资格担任他右手的只有欣欣一人,可恨的是她老早被大哥捷足先登了去,还死皮赖脸霸着不放手,让他们其余三兄弟只有望人兴叹的份。
欣欣翩然推门而人,穿着白领套装的她淡雅恰人,她是屠氏集团里单身男子的梦中情人,可惜她早有一个优秀无比的医生未婚夫,任再帅的帅哥出现在她眼前,也无动于衷。
“总经理有何指教?”欣欣笑盈盈的问。
“真的还是联络不到那四个可恶的家伙?”奕北问得牙痒痒的,自从他们不负责任的消失后,他每天就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每当想起他们临行前对他的殷勤,他就恨极自己的后知后觉。
欣欣忍住笑意,一本正经的回答,”回总经理的话,真的还联络不到。”
她完全知道奕东、奕西、奕南与中中的出走令奕北多恼怒,这几天他都是黑着一张脸来上班,显然夜里火气太大,他的眼眶才总是黑的。
所以即使她明明知道那群逍遥人每天玩到哪个地方、住在什么饭店,她也不会告诉奕北,以免气愤之下的他,做出武亲的行为。
“该死!”奕北诅咒了一声,接着抬头扫了她一眼。“欣欣,你不会在包庇他们吧?”
欣欣泛起一个笑容,“当然不会,属下不敢。”
“不敢就好。”奕北哼了哼,把他叫晓镇的人事资料递给她。“这是我的新秘书,想必你已经有所耳闻。”
她接过人事资料,嫣然一笑。“纪晓乡的妹妹,很沉静又很懂事的一个女孩。”
他盯着她,狐疑的问:“难不成她第一天天才地替代她姊姊来上班是你允许的?”
“有什么不对吗?总经理。”欣欣笑道:“我是秘书课的最高主管,自然要知道每一位秘书的行踪,纪晓镇来找我报到也是正常的程序。”
“你可以选择先告诉我。”奕北闷哼一声。“我以为选择秘书的权利是我的,没想到你却胳臂往外弯,弄一个外人来吓我。”
她笑了笑,“不可否认,纪晓乡病倒后,您欠缺一位秘书,既然人选都已经在眼前了,没有理由不用吧,现在晓镇她不也是胜任愉快吗?或者,您要年过四十的资深秘书吴太太过来担任您的秘书?这我是不反对啦,吴太太自从被业务部经理踢走后,一直晾在秘书处也不是办法……”
“欣欣!”奕北皱起眉毛,欣欣明知道他讨厌那位肥臃肿的吴太太,却故意在他面前提起她,为了防止欣欣真的心狠手辣将吴太太分配给他,他哼了声,“纪晓镇是可以胜任,但不专业。”
纪晓镇的聪慧这几天他可以感受到,但有些事不是聪明可以了解的,学生气息极浓的她,还不够世故。
欣欣胸有成竹道:“这不是问题,可以训练。”
那天早上当晓镇一脸忐忑但仍神态庄严的拿着晚乡写的信来见她时,她就很喜欢晓镇这个年轻的女孩,她看得出来晓镇紧张,但却毫不怯场,所以她相信晓镇绝对可以担任挑剔的奕北的秘书,便好心的替晓镇瞒天过海,引渡她进总经理办公室,她知道骨子里心肠比谁都软的奕北看见木已成舟一定会接受。
奕北睨了一眼,“纪晓乡长期营养不良要花一段时间调养,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回来上班,我就是要你对纪晓做秘书课程的密集训练。”
欣欣微笑着,“是的,总经理。”
“我要到台中开会,还有,继续替我追踪那四名不肖人士的下落,勿枉勿纵,务求在最短的时间里将他们找出来。”
她还是微笑。“是的。”
奕北忿忿地想,他不会任他们真的逍遥三十天的,绝不!
奕北风尘仆仆的从台中开完会回到台北,尽管有飞机可以代步,减短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但疲倦还是免不了的,现在他可是一个人当四个人用,一下子飞到这里开会,一下子又飞到那里开会,如果这种日子持续三十天,他打赌自己的寿命会减少三十年。
屠氏集团那银灰色的尖塔型外观灯火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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