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穷千里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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欲穷千里目-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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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只是,有一天,他的这些家人全死了。

死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江湖人手里。

因为,这个江湖人士。听说他们地县太爷是个贪官。

赵培新因为那天正好犯了咳症,夜里咳得睡不着,半夜去医馆找大夫,这才躲过一劫。

那天夜里,下着淅淅沥沥的雨,不急不缓的,就像那个杀人者的刀。

赵培新回到县衙的时候。满地的雨水,已经被血液染红,看得赵培新心里发堵。

那时,赵培新刚刚喝了大夫免费给他配的一帖驱寒汤,因为他到医馆地时候浑身几乎湿透了。

他几乎是踏着轻快的步伐向回走的。因为那个大夫的驱寒汤不仅驱走了他去时一路的寒冷,顺带还将他地咳嗽给止住了。手里拎着几个穿成一串的药包,赵培新的心情还不错。

直到,他走到县衙门口,看着大敞的大门。心里升起一丝不安。

可是,县衙上下被人屠门,这个念头实在是太疯狂了一些。……小……说……网而赵培新只不过是一个很平凡很普通的师爷,他不会往这方面想地。他抬脚踏进了对当地的寻常百姓来说,不免高了些的县衙大门地门坎。

然后,他看到了他毕生都难以忘记的场景。

在他离开之前,他确定还活着的那些人,都死了。

有的是一刀毙命,有的则被砍了很多刀。

这个小小的县衙,并没有多少人。除去赵培新,就算加上县太爷,也不过十个人而已。

可是,看着他们的尸体,赵培新的胃部一阵痉挛。他低头吐了,吐出了刚喝下去地药汤。吐出了晚饭,他几乎连胆汁都要吐出来了。

他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过什么,他见到的,就是这些人的死状。

脾气暴躁的老捕快老于,刚刚当了爹的年轻衙役小朱,看门地老人马大叔……所有的人,都倒在了地上,他们地血,顺着雨水,汇成一条小小的水流。

那些皮肉翻卷的伤口,有的因为雨水的浸泡显得有些苍白,还有一些因为时间不长,所以泛着猩红,却都陈述着同样一个事实…………这些人已经死了。

这些人里面,没有县太爷。

县太爷没有死,在其他人浴血保护他的时候,他从花园一个角落的狗洞里爬了出去。

第二天他就连滚带爬地去京城投奔他的恩师去了。听说,他的恩师是京城中的一个大官,并且有意要将女儿嫁给自己这个得意门生。

赵培新守着一堆尸体,等到六扇门的人来。

那时的六扇门,已经有不少精英,况且,这个案子其实也并不复杂。

再加上,赵培新还提供了很多线索,省去了他们很多麻烦。

在等待六扇门派人来之前,赵培新作了一件即便是六扇门的人也觉得惊讶无比的事情…………虽然没有解剖尸体,但是,赵培新几乎已经把他就这样不动手能观察到的所有的地方都观察到了。

想到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人几天几夜不吃不喝,只是不停地关注着这些尸体上的伤口和其他痕迹,这场面,甚至比让人想象这些人如何被杀还要叫人有些毛骨悚然。

“他们,总不能死得不明不白。”这是赵培新在交代完所有他知道的细枝末节后,倒下之前,说的一句话。

因为赵培新提供的线索,那件案子很快就破了。

而原本只是个文弱书生的师爷赵培新,则通过努力,去另一个地方作了捕快,最后也进入了六扇门。

只是,那时,他的名字不再叫赵培新,而是叫赵九。他要时刻提醒自己,他不是为自己而活的,他是同时为着九个人而活的。那九个白白死去的人,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

这个世界上,总有有些人是为了别人而活的。

很难令人相信,赵九是快二十岁才开始习武的。因为,二十五岁时,他的武功已经登峰造极。

而他在追捕犯人方面的快、准、狠,都让他快速地成为了六扇门里的高手。

只是,有一天,他忽然就递了辞呈。

听到这里,乔不遗终于忍不住发问:“为什么?”

赵石目光有些忧郁地看向验尸房所在的方向:“他说,他累了。”

“但是,他对上头的人说,虽然不当捕快了,但是他留在六扇门做些其他事情。于是,他成了六扇门的一个仵作,最优秀的仵作。再后来,他收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我。”赵石有些疲惫地叹了口气,“我的本事都是他教的,既然你们都愿意帮六扇门,这次对付的又是七八恶,还是有些棘手的,我想,我们都需要他的帮忙。”

第一百一十三章 来自武林大会的灵感

芬芳楼重新开张,名字虽然还是老的名字,但是生意却从青楼改成了茶馆。

开张那天,倒的确是宾客盈门,但是过了那几天,芬芳楼接下来的声音用门可罗雀来形容都一点也不为过。

“哎……”阮叶双手托住下巴,可怜兮兮地望向紫罗,“你说,我是不是很失败?”

=*奇*=紫罗尽量告诉自己,有时候人生需要一些善意的谎言:“不错啦,看看现在的芬芳楼,整个氛围都很积极向上的嘛!呵呵……”紫罗说完自己都觉得没有什么说服力了,不由一阵干笑。

=*书*=阮叶想到昨晚上跟乔不遗的对话就很想暴走。

=*网*=“叶子,你觉得芬芳楼在你的折腾下还能支撑多久?”乔不遗坐在屋檐下的栏杆边,看着外面寂静如水的夜色,淡笑而问。

“阿布,你别太小看我了!”阮叶的粉拳在乔不遗面前晃了晃。

乔不遗轻轻地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点着阮叶右手上的一个小小的伤口。

“这里是怎么弄的?”他轻声问道。

阮叶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没事,不知道碰到哪里了。”她不是很在意地说道。

转身趴在扶栏上,她看向月色遍地的院子,住在雅苑虽然没有几天,但是她已经很喜欢这里的环境。至少,相对热闹的芬芳楼中的别处,这里真的是闹中取静,别有一番洞天。

这让她分外地想念起荷谷起来。

“怎么了?”乔不遗将她垂在耳边的几丝黑发拢在一起,顺到她的耳后,“是不是想家了?”

阮叶微微侧过头,很老实地点了点头:“嗯,有点。”

乔不遗的唇角微微翘起,温润的眉眼间。闪过丝丝宠溺与心疼:“为什么一定要学着去经营芬芳楼,将它变成茶馆?你知道地,要是你不愿意,没人会逼你。”

阮叶吐了吐舌头,扮了个可爱的鬼脸:“因为我要当个有钱人。难道指望你当捕快的月例啊?”其实,她更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蓝况。

阮叶是她在谷外交的第一个朋友,蓝况则是她在谷外第一个失去的朋友。

而且。蓝况当初是在知道阮叶接近自己的目地下,还是将她看做了朋友。这是阮叶对于已经逝去的蓝况,怀有愧疚的地方。

不过,这些事情乔不遗这个大笨蛋才不可能明白呢。

她想着,只给出一个要当有钱人的答案。却没有注意到,在她扮鬼脸时,乔不遗眼中一闪而过的心疼。

她贼兮兮地靠近乔不遗,一脸财迷地问:“说到这里,你问过赵石当捕快一个月可以拿多少钱吗?”

乔不遗不由莞尔:“没问。。。”

阮叶皱了皱眉。很老到地说:“阿布,你这样是不行地。”

乔不遗扬了扬剑眉,唇边噙着笑容:“哦?”

阮叶一副好心给他指点的样子:“你事先不问清楚工钱怎么算。到时候拿得少了再想找人说理,可就难了。”

乔不遗很是受教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阮叶摇了摇头:“哎,连那个势利眼姚驼背都比你精明。你说我当然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乔不遗也不反驳她的话,脸上挂着一向不变的温吞笑容,清朗的面孔在瞬间显得清晰无比。

“不要老是笑,我又不是那些花痴。”阮叶伸出手去,想要拉扯他地脸颊,将他看起来有些碍眼的笑容给扯个干干净净。

但是。乔不遗敏捷地一偏头,她的双手便落了空。

“什么花痴?”他笑着问,夜风拂面,凉意习习,却因为他地笑容而多出了一份温暖。

“还能有谁?”阮叶不由想翻白眼。

乔不遗住在芬芳楼。简直就像是安排耗子住在猫旁边,而且。还是一只耗子跟一群猫的比例。

芬芳楼的姑娘们实在是有够生猛,或者,也可以说是乔不遗的吸引力实在太大,要不是因为阮叶近几日采取了一些“非常的镇压手段”,这会儿怕是他们连清清静静地坐在这里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还记得当时,她包袱款款地拉着乔不遗刚踏进这芬芳楼的大门,立刻被那些眼睛里散发着点点金光的姑娘们给围得水泄不通。

而且,她们不约而同地选择性忽视了即将成为自己衣食父母地阮叶,将目光都凝聚了乔不遗的身上。

“乔公子,您怎么来了?”这些女子七嘴八舌地跟乔不遗打着招呼,声音一个比一个更甜腻,直叫阮叶怀疑徐妈妈平时是不是每天都给她们每个人的嘴巴涂满蜂蜜。

不过,为什么她们都会认识乔不遗?阮叶这才想起,蓝况死后,乔不遗曾和六扇门一起来过这里。

阮叶狼狈不堪地拉着乔不遗直冲雅苑。直到气喘吁吁地关上雅苑的门,阮叶才有空去对一旁显然也有些狼狈的乔不遗发火。

“乔不遗!”当阮叶只是连名带姓地叫他地名字时,说明她真的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偏偏,乔不遗一点想要安慰她地打算都没有。

“叶子,为什么她们看起来都比你有女人味?”乔不遗一点也不怕死地加了一句让阮叶简直火冒三丈的话。

乔不遗的恶趣味之一,就是非常乐意看着阮叶气得跳脚,如果可能,他会尽力地火上添油。

于是乎,芬芳楼所有觊觎乔不遗的姑娘,统一被阮叶归到“花痴”一类。

俗话说得好,苍蝇不叮无缝的鸡蛋,那些疯狂的女人是苍蝇,乔不遗是鸡蛋,他的笑容就无疑被阮叶认定是鸡蛋上的那条“缝”。

总算乔不遗有点自知之明,在阮叶瞪了又瞪下,略微收敛了一下自己的笑容。

“叶子,过两天我可能要出趟门。”乔不遗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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