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贺麒和麦文、蓝绎走开了。
安安一个人落单,发现愈来愈多人以异样的眼光看着她,更有许多的好色之徒用目光强暴她,她喘不过气地躲到角落的阳台。
“嗨,你是凯林!还是安安?”
“安安。”安安转过身面对来者。通常会这么问的,不是蓝绎就是麦文,但眼前这一位美丽的俏女郎是?
白筱澄伸出手,自我介绍,“我叫白筱澄,是麦文的妻子。”
安安握住她的手,“你好。”
她不自觉地盯着白筱澄看,她确定没见过她,但不知为何,她对白筱澄有种熟悉的感觉。
白筱澄开朗地笑出声,“你不认识我,可是我认识你喔。”
她开朗的笑声感染了安安,她也笑了。“是吗?我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嗯,就在……”白筱澄迟疑了一下,她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你被带回别墅的那几天,有没有……”
“原来你是……”安安脸红了,心里好不尴尬。
白筱澄自知罪孽深重,主动求饶,“安安,你不会怪我吧?”
安安摇摇头,“那几天给你添麻烦了。”
“这么说,你不怪我了?”见她点点头,白筱澄登时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还一直在躲你呢。每次我都会先打听好,有你出现的宴会,我就不参加。今天我终于鼓起勇气来向你赔罪。”
不一会儿,她们便聊开了。安安很喜欢白筱澄的率性,而筱澄也很欣赏安安温柔的个性。
突然,安安的脸色刷白了。
她看见贺麒和一个金发、蓝眼,身材玲珑有致的美女在一起。用“在一起”这个形容词还太含蓄了些,他们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彼此。
白筱澄没发觉她的异样,仍径自高兴地与她聊着天。
贺麒一进宴会厅,正跳着舞的ANNY就看见他了。待舞曲一结束,ANNY立刻过去缠住他。
“麒!你还认不认得我?”
“ANNY!”贺麒伸臂拥抱住她,“当然记得。”
ANNY赖在他宽厚的胸膛里,故意讽刺地说:“听说你结婚了,和你一起来的,是你的妻子吗?”
贺麒摇摇头。
ANNY一弄明白安安的身份,语带不悦的说:“我还以为她是呢,用那种眼光瞪着我。”
贺麒顺着ANNY的目光,看到了安安苛责的眼神。哼!她凭什么?刚才她和好几个男人打情骂俏,他都还没教训她。
ANNY爱娇地笑了一下,“麒,你的习惯改了吗?”
“什么?”
“甩女人的习惯呀。”那是ANNY心中永远的痛。“我们来试验看看,她够不够格当你的女朋友,好不好?”
“怎么试!”
ANNY神秘地一笑,拉下他的头,与他唇舌相交缠地亲密拥吻。
“对不起。”安安对白筱澄道声抱歉,脸色苍白地走向贺麒。不知打哪里来的力量,她用力分开他们,“啪”的一声,她打了ANNY一巴掌。
这是她第一次冲动地打人,这股冲动连她自己都吓了一大跳。在出手打ANNY的一刹那间,她只想着:贺麒是她的。
但,贺麒不是她的啊!
她哀怨地望进他的眸里,那里只有一片冰冷与对她的轻视。她终于明白了,在他眼中,她只是他的妓女。
是啊!她这个妓女凭什么爱他?凭什么嫉妒?
安安惨白着脸转身跑出宴会。她漫无目的地跑着,直到贺麒的宾士轿车阻挡了她的去路。
贺麒没有下车,只是打开车门,“上来。”
“你确定要我跟你回家,而不是刚才的金发美女吗?”安安讥讽道。
“可恶!”贺麒伸出手,一把将她扯进车里。
在回别墅的路上,车里气氛僵硬极了,两人一路沉默。
天空忽然下起大雨,淅沥沥的雨声让他们的心情更加沉重。
一回到别墅,贺麒冷冷地开口,“上楼去收拾你的东西,你走吧。”
“走!”安安愣在原地。
贺麒冷冷地瞅着她,她受伤的瞳眸,还是那般单纯、无辜得教人心疼。他不由自主地走向她,想要安慰她。
在碰触到她之前,他诅咒地收回手。为什么到此刻还会心疼她?难道他真逃不出这妖女的手掌心吗?
突然,狂怒袭向他,他咆哮地大喊:“我叫你滚,你听不懂吗?”
他的咆哮伤不了她,因为她的心已经粉碎了。她强迫颤抖的双腿坚强地站着,这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
安安抬起眸看他最后一眼。他迎视着她的黑眸一片冰冷,还有……敌意。
敌意?男女之间只有爱或不爱,何来敌意?
“贺麒,你从没爱过我吗?”她痛苦地问道。
“爱?”贺麒哼了一声,“你有爱过我吗?”
“有,我用全部的心、生命爱你。”她语气坚定地回答。
他冷笑一声,“爱我的什么?钱?温柔?体贴!还是?”
爱对她来说是生命、是灵魂。但安安了解他话中的含意,悲凉地说:“你故意温柔、故意体贴,只为了让我爱上你?”
贺麒扬起下巴,神情高傲地看着她,“对,我就是要让你爱我,就是要让你爱我爱得无法自拔。”
“为什么?”她颤抖地问。
他眯起眼,怀疑地看着她,“你真的不懂吗?”
安安摇摇头,“我不懂。”
“你把我骗得团团转,我也要你尝尝被骗的滋味。”他冷冷地说出他的目的。
安安闻言,强忍的泪水潸然落下。
这是他重见光明以来,第一次看见她的眼泪,那滴滴晶莹的泪水震撼了他。但震撼之后,是更狂炽的怒火。
他抓住她的双肩,猛力摇晃她,他要甩掉她的伪装。“你还装?!你不是这么脆弱的,你是狡诈的骗子。你以为还骗得了我吗?别忘了,我已经不是个瞎子,我看得见了,你的虚情假意再也骗不了我!”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她一说完,就知道他伤害她的原因了。“我还以为你真的谅解了,原来……”
安安看见他的眼眸一片冰冷。算了,她解释再多也没有用。
“你的仇报完了,我们也算扯平了,我立刻走。”
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这是报应,她违背凯林的誓言,恬不知耻地介入他们的婚姻。报应啊……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自己的房间,扑倒在床上,放任泪水狂乱地奔流。
贺麒几乎是跟在她的身后奔上二楼,站在她房门口听见她悲伤的哭泣声,她的哭泣声撕扯着他的心。
他大力打开门,冲到她身边,抱起趴在床上痛哭的她,温柔地吻去她的泪水,“乖,别哭了。”
她在他怀中僵住,“我马上走。”
“我不准你走。”
“我……”安安底下的话全没入贺麒的唇瓣里。
贺麒决定报复够了,他再也不压抑自己的,他再也不在意她是不是个骗子,他要和她做爱。
被伤得体无完肤的安安,已经无力抗拒他了。她是真的觉得全身使不上力,但……她错了。
当他饥渴地吻住她时,她回吻了。当他的手爱抚她时,她全身剧烈颤动。当他开始时,她跟着他直奔天堂。
翌日清晨,贺麒看着枕畔的安安。
他恍然大悟,他爱她!她虽然曾欺骗过他,但她仍是那个在他最脆弱时伴他的温柔女人。
贺麒带着这份新生的爱苗去上班。他到公司第一件事,就是先找约翰,然后联络凯林。
一个小时后,凯林的行动电话才接通。
“约翰,我爱你。”凯林以为是约翰打来的。她是真的爱约翰,否则不会一大早接电话。
“是我,贺麒。”
“嗨,老公。”凯林立刻转口,亲密地喊道。
“凯林,你真是我见过最豪放的女人。”
“喂,你一大早打电话来就是要跟我打情骂俏的吗?”凯林没好气地说:“记住,我不爱你,你不是我要打情骂俏的对象。我要挂电话了,拜拜。”
“等等。”
“还有什么事?”
“约翰在我这里。”
“什么?!”凯林从床上跳起来。“你跟他讲什么了?”完了,约翰还不知道她是有夫之妇。
“什么都讲啊。”贺麒语气轻松地说。
“你——”凯林气结,破口大骂,“贺麒,要是约翰被你气走了,我就杀了你。”
贺麒笑了,“那请你快来吧。”
“我立刻去。”
十分钟后,凯林一头乱发,穿着普通的运动服就赶到了贺麒的公司。
“噢,约翰,还好你还在!”她瞪了贺麒一眼,飞奔到约翰怀里,却被约翰冷漠地推开。
“凯林,别忘了,你是有夫之妇,检点些。”约翰虽是美国人,但从小在台湾长大,所以他有美国人的开放,也有中国人的传统观念。
“约翰,对不起。”凯林低声下气地道歉。
贺麒惊讶地看着凯林,她跟约翰在一起时,怎么跟和他在一起时态度差那么多。
“别跟我说对不起。你现在说清楚,你是要选择我,还是你丈夫。”约翰沉声问道。
她噘着嘴,“当然是你嘛。”
“好,那你立刻和他离婚,否则,我们一刀两断。”
“离就离。”她毫不留恋的说,“可是你要立刻娶我,我不能没有你。”
“当然。”约翰柔情地说。
“好。”凯林转向贺麒,回复她的女霸王姿态。“贺麒,我要和你离婚,不过我要十亿美金的赡养费。”
“你疯了!”约翰气得大骂。
凯林绪了缩脖子,她怎么忘了,约翰是个百年难得一见的正直人,而自己在他面前是最完美的小女人。
她吐吐舌头,伸手抱住约翰,“我开玩笑的嘛。”但她对着贺麒的目光,却充满了毫不妥协的意味。
贺麒了然地微笑,暗中对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就在他们达成共识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贺麒!”是童童。
秘书跟随在后,嗫嚅道:“对不起,我拦不住他。”
“你是?”虽然她削了一头短发,穿着男性的服装,但贺麒一眼就看穿她的性别。
“我叫童童,是安安的好友。”
贺麒闻言,微微一笑,“我记得你。”
童童不理会他的笑容,气愤地破口大骂,“你这该杀的!安安一早哭着跑到我家,对我说了一切,你怎么可以那样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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