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用手抹掉泪水,从床上跳起来,迅速整理身上的衣物,极力忽视下腹的疼痛。当她看见自己的行李躺在角落,随即冲动地提起它,拔腿奔出房间。
李嫂突然出现在楼梯口拦她,“凯林小姐,你要去哪里?”
“凯林,你在哪里?!”贺麒在床上找不到她后,愤怒地大喊。
安安回首望了眼他的房门,噙着泪跑下楼。
“凯林小姐!”
贺麒听到李嫂的声音,心头一紧,顾不得双眼看不见,急忙追出去。他中途被家具绊倒了两次,才跌跌撞撞跑到门口。
李嫂担心地跑到他的面前,“少爷。”
贺麒粗鲁地推开李嫂,一心只想追到她。他已经为她慌了心、乱了魂,根本忘了眼睛看不见的危险。
“少爷,小心楼梯!”李嫂大声警告。
“凯林,不要走!”贺麒的脚漏踩阶梯,高大的身躯立刻滚下楼梯。
李嫂见状,迈着笨拙的步伐,不要命地跑下楼,老泪纵横地哭喊:“老公,救命,少爷跌下楼了,快找医生!”
自从凯林不告而别后,贺麒整天不吃不睡,失魂落魄地只知道藉酒浇愁,身体变得虚弱许多。现在又这么一摔,怪不得李嫂担心得大呼小叫。
贺麒知道自己并没有受伤,但整个头该死的晕眩不已。他躺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喊道:“凯林,不要走!”
安安看见贺麒高叫着凯林的名字跌下楼时,心跳几乎停止了。她在心里万分激动地呐喊:神啊,求你不要让他死!若是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李嫂看见站在门口的安安,高兴地说:“哎呀,原来凯林小姐没有走,她就站在门口。”
“是吗?”贺麒笑了。这是他自眼睛受伤以来,第一次恢复以往灿烂如阳光的笑容。
李嫂和刚进来的李伯见到他那久违的微笑,双双流出欣慰的泪水,他们无言的恳求安安留下来。
“李伯、李嫂,你们先下去吧。”贺麒命令道。
“可是少爷,你刚从楼梯上跌下来,我认为该请陈医生过来看看。”李伯不放心地说。
“我不要紧,凯林会照顾我。”贺麒挑眉地转向门口,像个获得胜利的孩子,得意地说:“凯林回来,就是为了照顾我,不是吗?”
安安被贺麒的笑容电得胸口一窒,怔怔地照着他的问话应道:“是。”
“那么请凯林小姐多费心照顾少爷。”李伯、李嫂恭敬地说,满意地看了和好的情侣一眼,带着笑容离开。
待李伯、李嫂离去后,室内再度恢复寂静。
贺麒从地上站起来,高大的身体面对她,双臂环胸,语气霸道的命令,“你不是要照顾我,还不过来。”
安安自痴迷中回神,气他不可一世的神情。“你臭美!”
“你——”贺麒举步朝她走来,脸色阴郁地准备抓她。
安安被他粗暴的样子吓得想逃,可是当她看见他快绊到茶几时,不假思索地跑向他。
“小心!”
贺麒紧紧抱住扑过来的安安,心思飞快一转,漂亮的唇邪恶地一扬,带着她一起跌进柔软的沙发里。
尽管意大利制的牛皮沙发非常柔软,但被一个八十多公斤的大男人压在身上,安安觉得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榨光了。
她还来不及平稳呼吸,又被他的举动吓得大声喘气。他的大手正隔着她的衬衫和内衣……
“我取悦你了吗?”贺麒的手指她汗湿的秀发里,扣住她的后脑,而唇则温存地缠住她的。
在经历如此情色的后,安安羞得小脸通红,矜持的个性,令她无法启齿回答他羞人的问题。可是不可否认的,她喜爱与他做爱。她的心中溢满了幸福、满足的喜悦。
得不到她的回答,贺麒敛起笑容,皱着眉,恶声恶气的说:“凯林,你不回答我,是不是又想玩什么花样?”
“凯林”这个名字像一道利鞭,狠狠抽掉安安刚得到的幸福感。
她怎么忘了?她扮演的是凯林啊。而他爱恋的人是凯林,不是平凡的楚安安啊。
她答应过凯林,绝不能和贺麒发生关系!
他用看不见的双眸深深地望着她,许久之后,他刚毅的双眸屈服了下来,咬着牙道:“你还在生我的气吗?”
安安含着泪水的眼眸盯着他,说不出话来。
“好,路凯林,你又赢了这一回,我道歉。”
又是一阵沉默,在贺麒确定得不到她的回答后,他气得揪紧她的头发,愤怒地吼道:“路凯林,你还不满意吗?我贺麒从不曾对女人道歉,却独独对你破例。破例向你道歉……破例爱上你!”
安安在心中大喊:我不是凯林啊!
“为什么不说话?你还想折磨我吗?知道又多了一个瞎子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你得意到说不出话了吗?”贺麒大吼。
在他愤怒的大吼之下,是一颗受伤的心。
他对凯林爱得太深,远超过她对他的爱,所以他从不曾对她表白过爱意。现在,他表白了,却也面临彻底的失败。他凭什么以为过去健康的他不能吸引凯林,现在瞎了的他却能得到她的爱。
安安看见了,那是一个男人全部的自尊,那是他对凯林深不可测的爱。但是为什么要当着她的面说?
她承受不起啊!
更悲惨的是,她发现自己嫉妒着凯林。嫉妒如一条狂龙在她体内放肆伸张,将她的心撕成千千万万的碎片。
她好痛苦,在心里不断地警告自己:楚安安,你快走吧。他是凯林的男人,不是你的!你若留在这儿,你会迷失,终至毁了自己。
贺麒坐起身,背对着她,声音冷冽地下逐客令,“路凯林,你走吧,我不需要你的同情和怜悯。”
安安这才注意到他孤傲的背影及他受伤的自尊。她无法在这个时候离开他,因为她爱他更甚于爱自己。
她从他的背后紧紧抱住他,“贺麒,我爱你,我爱你,我永远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
贺麒感动地把她拉到身前,让她坐在他的腿上,在她的唇瓣印上无数个细吻。“这是你第一次说爱我。”
安安眷恋地抱住他,迷蒙的大眼闪着不敢相信的幸福……幸福?她不是凯林啊。
可是她真的好爱贺麒。
“真喜欢你现在柔顺的样子。”贺麒的手指邪气地挑着她圆润胸脯上的蓓蕾。此时此刻,他真希望自己看得见。
“啊!”安安惊叫地在他腿上挣扎。两人大腿间肌肤相触的地方,像火燃烧般灼热起来。
天啊!这太羞人了,她竟然一丝不挂地坐在他的腿上。天啊!幸好他看不见她既羞怯又渴望的表情。
“宝贝,我们上楼去。”贺麒轻轻把她放下,自己站起来后,小心地计算自己的所在位置,然后拉着她的手准备走上楼梯。
安安倏地挣脱他的大掌。
“怎么了?”贺麒不解地问。
她不自在地用手掩住重要部位,羞涩道:“我要先穿衣服。”
贺麒闻言大笑,“凯林,你又不是第一次光着身子在我的屋里乱跑。”
“凯林”这名字真是刺耳。安安沮丧地转开身,捡起地上的衣服,泪水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别浪费时间穿上了。”他听见她穿衣服的声音,不耐烦地扯着她上楼。
安安羞窘万分地跟着他上了二楼。
贺麒的房间,他立刻把她带上床,明显的又燃起。他亲咬她小巧、敏感的耳垂,用醉人的低沉嗓音道:“我永远要不够你。”
“不要。”安安拒绝。
并非她不想要他的吻,不渴望他的碰触,是他教她尝尽了他的滋味,教会她成为女人的喜悦。
可是他不是她的呀!
她不能背弃凯林的信任。
如果凯林和贺麒结了婚,那么现在的情况岂不变成两姊妹共事一夫?这是乱伦,不可以的呀!
她开始剧烈挣扎,哭出了声,“放开我!”
“你哭了?”贺麒明知故问。
他在心中无奈地叹了口气,凯林的心就像天边的云朵,千变万化,教人摸不着、猜不透。但也因此她才能抓住他的目光,留住他的心。
安安挣脱他,匆匆下床,与他保持一段距离。
“怎么了?”贺麒关心地问。
“可能是我太累了。”她随意找了一个藉口搪塞。
“对喔,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当然累坏了。”他恍然的说,然后重新抓回她,不顾她的挣扎,硬把她锁在怀里,温柔地对她低语,“乖,去洗个澡,然后立刻上床睡觉。今夜我不会再要你了。”说完,他立刻放开她。
安安慌张地裹住被单,奔出他的房间。
洗完澡后,安安才发现没衣服穿,只好裹着原来的被单走出浴室。
环视高雅的卧室,一张欧式古典大床摆在房间中央,床的对面则是沙发,没有衣柜的踪影。
她心念一动,打开浴室旁边精致的门,原来这是一间更衣室,里头挂满了华丽的衣服,而且都是名牌。她找出一套较朴素的裤装,这套衣服的吊牌还在,她好奇地看了下价格。
“十万元!那么贵!”她惊呼出声。
“凯林!”贺麒慌张的大叫声从隔壁传来。
安安以为他需要帮忙,急忙穿上衣服,跑到他的房间。
“什么事?”
一听见她的声音,已经躺在床上的他拍拍身旁的空位,“你不是累了吗?还不快点上床睡觉。”
“睡那里?!”她错愕地问。
“不然你想睡哪里?”他口气不佳的反问。
他的脸色看起来很不耐烦,安安嗫嚅地说出自己的意愿,“我要睡隔壁的房间。”
“你又在玩什么花样?”贺麒忍无可忍地从床上跳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把安安拖上床。
“不要!”
她还来不及翻身,就被贺麒赤裸的身体压住了。
“老天!”他,一只手肘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摸着她身上的衣服,“你什么时候变得喜欢穿衣服睡觉了?”
“我本来就穿着衣服睡觉的。”她不假思索地回道。
他皱了皱眉,“你一向裸睡的呀。”
裸睡?!她从不曾裸睡过。但想起他说的是凯林,她立刻改口,“我已经改变习惯了。”
“不准。”
他真是霸道!安安忿忿地想着。
贺麒不顾她的反抗,硬是剥掉她的衣服,直到她全身赤裸,他才满意地搂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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