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她读双语学校,很不幸碰上一个变态的外籍老师,看她个头小小,却长得很漂亮,常常借故点她出公差,还想趁四下无人的时候非礼她,被她踢中“要害”而逃过一劫,从那之后,她开始练武术来保护自己,并且开始讨厌阿兜仔。
“……我讨厌外国男人!”现在想起来,她还是觉得很生气。
当时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她就坚持要转学,唯一的条件就是转去的学校绝对不能有外籍老师任教。
杰克听得脸一沉。
“那个男老师是谁?”
“你想干嘛?”听出他的语气不善,她抬起头。
“不想干什么,只想找他的麻烦而已。”依他的能力、身分地位,要整死一个人太容易了。
“不必了,我的仇,我自己会报。”想到后来的情况,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做了什么?”从她的表情,他可以想见当时她做的,绝对不是只有转学而已。
“在离开那间学校之前,我特地约了那个外籍老师见面,拐他喝下含有安眠药的饮料,然后在他脸上用很难洗掉颜色的奇异笔写下几个大字:我是变态,爱欺负小女生。
等那个外籍老师醒过来之后,我早就把现场的东西毁尸灭迹跑掉了,这样就算那个外籍老师想说明自己是被陷害的,也完全找不到证据。
后来,这个外籍老师被这件事弄得没脸出门,请了整整一个月的长假躲在家里不敢见人。”这是他的报应,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随便欺负小女生。
杰克差点听得目瞪口呆。
“当时你多大?”
“十岁。”
才十岁就懂得用安眠药把人迷昏?!
“你都不看电视的吗?”她一副他很孤陋寡闻的样子,“看一档台湾的连续剧,保证你会懂不少害人的招数,差别只在于你会不会用而已。”安眠药算是最简单的了。
而且,她并没有真正伤害人,只是替自己出口气,也教训一下那个目中无人的阿兜仔,别以为自己长得人高马大,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杰克顿了一顿。
“你在学校发生事情,都没有人帮你出气吗?”
“靠山山会倒,我从来不指望有人会保护我。”她淡淡地回道。
杰克想起高桥给他的资料里,写着她有父母,但早离了婚,虽然监护权归属父亲,但再婚的父亲根本就没有将他们兄妹带在身边,只是提供足够的生活费让他们衣食无缺而已,至于关心,那是从来没有过。
杰克收拢手臂圈抱住她。
“自己保护自己,不嫌太辛苦吗?”他笑着问,语气里却含着心疼。
“我习惯了。”蓉宇横了他一眼,没太挣扎他又来的“毛手毛脚”。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只想占你便宜。”起码他就不完全是。
“是吗?”那他的举动代表什么?
“呃……面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男人会想亲近是很自然的反应。”他当然不会不懂她表情里显示的意思,“这个不能算在内。”
“还不一样都是毛手毛脚。”
“只图自己快乐的毛手毛脚,跟我疼爱你的感觉,差别可大了。”她居奇+shu网收集整理然认为都一样,真是伤他的心。
“那是你说的,谁知道你是不是根本就好色?”她找碴地问。
“如果我只是好色,你认为你还能清白地站在这里吗?”她居然这么看待他。
早知如此,在日本那晚,他有那么多次机会却白白放过,真不知道他在绅士些什么?
“所以,你是真的有想过要乘人之危?!”她瞪他。
“有。”他坦白。“但我舍不得。”
“哼!”
“还哼?”轻捏她鼻尖。“别忘了,我只是一个男人。”而她,却是一个让男人心动不已的女人。
“男人都一样。”哼哼!
“你对男人有偏见,我真怀疑这世上有没有你看得顺眼的男人。”他啧然摇头。
“当然有。”只有三个半。
“哦?”是谁有那么大的荣幸?
“我哥、罗爸和小骥。”另外半个,则是最近才出现的蓝司——那还是看在小桑的面子上。
“你可以再多一个。”他建议。
“谁?”
“我。”他扬眉。
“呿!”不给面子地直接转开脸。
“蓉、蓉……”这种反应太伤人了吧!
“放手啦,我要去泡澡。”走了一天,撑着伞还是难免淋到一点雨,让她想洗澡了。
“好吧!”杰克只好先放手。
蓉宇拿起装着自己衣服的提袋,就走进浴室;杰克这才仔细打量起房内的摆设、窗外的景致。
北投,离繁华现代的台北市区并不远,但给人的感觉却完全不同,相较之下,他比较欣赏北投的宁静和环境。
也许,他该在这里置产,不过,还是要听听蓉宇的意见,毕竟那将是属于她的地方。
第七章
在蓉宇的带领下,杰克几乎走遍了台北市及附近所有能游玩的地方。
北投温泉区、淡水老街、红毛城、龙山寺、故宫、阳明山,参观世贸展馆之后再去华纳威秀看电影、在国父纪念馆里放风筝、小巨蛋看表演、去和平岛吹海风、基隆庙口尝小吃……
一个星期下来,蓉宇已经习惯了他偶尔的亲密举动,虽然还是难免生气和骂人,可是语气却不再只有嫌恶,而含着些许的娇嗔。
蓉宇自己没察觉,杰克却将她的转变看在眼里,对她也多了许多了解。
她的本性并不是真的那么冷漠、脾气坏的令人难以亲近,只是她习惯跟人保持距离,让她面对不相熟的人总是很冷淡。可是他可不允许她这样对自己,所以一开始,他就蓄意打破那份藩篱,要她用最真实的一面来面对他。
他不是高兴自己多有进展,而是开心于看到她发自内心的笑容。
虽然她的生活一直自在又写意,但日子却过得很平淡,很少有什么事能令她开怀大笑,可是他却喜欢看她神采飞扬的模样,不介意偶尔装呆来逗她开心。
这么一趟玩下来,也让杰克对台北市的交通方式熟悉不已,因为蓉宇每天都跟他约在不同的地方见面,见了面之后当然由她带路,但如何去她指定的地方跟她会合,就得靠杰克自己的本事了。
幸好他有个对台湾不熟、但老婆是台湾人的好友高桥可以作问路谘询,不然每天光找她指点的地方,就够耗费他不少时间了。
像今天,约定见面的时间是下午一点半,见面的地方是台北东区忠孝东路与敦化南路十字路口旁的班尼顿店门口,他搭捷运到忠孝敦化站下车,一路走过来,还提早五分钟到。
“午安。”蓉宇看到他,主动打招呼。
“午安。”杰克回以一笑。“今天约这么晚,要去哪里?”即使是非假日,台北东区的人依然很多。
为了避免和人推挤,他一到就将站在墙柱一芳的她护在内侧,自己站在外方。
“哪里都不去,就单纯去找家店吃下午茶。不过,我们现在先去买书。”她领着他准备过马路,目标是最近的诚品书店。
买了书后,再走到东区四通八达的巷道中,找到那家灯光明亮、室内气氛简单而舒服的店,两人就坐了下来,各点一杯咖啡和点心。
蓉宇一向很偏爱这些精致的小点,所以她点了一份重乳酪起士派、柠檬口味和草莓口味的手工饼干各一盘,还有一份蓝莓松饼;不太好甜食的杰克,则点了一份烤总汇三明治。
“你吃的完吗?”他不记得她有这么大的食量。
“我中餐没吃呀,而且——”她眼神转了下。“我吃不完的,你要负责解决。”
“我?!”杰克眨了下眼,表情有点呆。
“你是个大男人耶,长得比我高又比我壮,好意思吃的比我少吗?”她横了他一眼。
“有这种说法?!”他挑了下眉。
“不喜欢,你可以自己坐别桌啊!”一人一桌,她乐得清闲。
“好吧,我吃。”可怜的英国公爵,来到台湾,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只能当只“垃圾桶”。
“怎么,很哀怨吗?”瞧他一脸被虐待的可怜样。
“当然不。”杰克立刻神情一振。“是很荣幸。”
“这还差不多。”她轻哼完,迳自翻开刚才买的书,打开来就开始阅读;杰克也翻开他买的英文书。
不用刻意招呼,也不必担心会冷落对方,两个人相处不需要勉强,也不需要迎合,只要享受就好。
这种日子真是悠闲到很罪过,不过杰克可一点都不心虚,毕竟他辛苦了十年,现在让父亲大人去忙一下也是应该的。
不一会儿,点心送上来,咖啡也到了,蓉宇将书签夹进书页里,把书放到一旁,然后看了看他面前的三明治。
“我要吃一块。”决定先吃点咸的,所以她分走他四分之一的食物。
“好——”杰克还没说完,她已经在吃了,他只能摇摇头,自己也开始吃。
以蓉宇这样不受拘束的个性,去到英国,那些繁琐的用餐礼节肯定会被她贬的一文不值。
吃完三明治,她留下一半的松饼,将另一半拨到他的盘子里,当是礼尚往来;吃完松饼后,她才慢慢喝着咖啡。
“如果你要买房子,你会希望买在哪里?”他突然问。
蓉宇怔了下。
“我没想过。”现在住的公寓,是她和哥哥共有的,他们兄妹的钱都由大哥负责管理和投资,她自己没有置产的计画。
“现在想一想。”他也唱了口咖啡,看着蓉宇蹙眉思考。
“如果是在台北,当然是要交通方便的地方,但居住环境不能太吵杂,可能选在北投或阳明山吧!”她是懒得开车的人,要住的地方一定得交通方便才行。“为什么问?”
“没什么,只是好奇。”晚上就联络高桥物色这两个地区的住宅。
“你现在住哪里?”蓉宇拿起一片饼干吃。
“喜X登饭店。”
“从来到台湾就一直住在饭店?”
“嗯。”
“太奢侈了吧?”
“我在台湾没有居处,当然只能住饭店,不然,你家要借我住吗?”他开玩笑地道。
“你想得美。”她扮个鬼脸。“你自己算好,别住到没钱缴住宿费,被赶出来是很丢脸的。”
“如果真的没钱住饭店被赶出来,你会不会收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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