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怜儿,答应……答应我,原谅我,不要再跟……邪君争吵了。”她痛苦无比地道。
斐怜君哭得柔肠寸断,根本听不清楚他说些什么。“表哥,解药,快给我解药……”
“解药?这么剧烈的毒,怎么会有解药?”
“怎么会没有?”她抱住他哭得好惨。“你……你这不是故意要他死吗?濯哥……濯哥……”
“表妹,他死了不更好,我这是为武林除害啊!哈哈……”他恶狠狠地拿出了偷偷藏在怀里的黑月刀。“阙濯,你还记得这把刀吧?你说过如果你对不起怜君,就拿它来往你胸膛刺,这话可全是你说的。”
“表哥……你,你要做什么?”斐怜君惊慌地望着他。
“看他那么痛苦,我就再补他一刀送他上西天吧!”
在斐怜君无法阻止下,那把刀就这样刺进了他的胸膛,鲜血四溢。
“濯……濯哥……濯哥……”看他奄奄一息的模样,斐怜君几乎快昏厥,拚命捶打龙皓。“你卑鄙、你下流、你无耻……”
“表妹,你疯了?我这是在替姑姑报仇。”
“好啊!那你就连我也一起杀了吧!杀了我、杀了我啊……你不敢,我自己来。”斐怜君抽出了旁边一个人的剑毫不犹豫地往脖子抹。
“别……”
在倒下的阙濯和龙皓都来不及阻止前——“当!”突然一块石子飞来,斐怜君的剑也跟着飞落在地。
令众人惊骇的是,那出手的人跟倒下去的人长得一模一样。
“濯……”斐怜君和旁边的人都傻了,愣愣地看着他。
阙濯走到和他有着同样面孔的人身边,手在“他”脸奇#書*網收集整理上一撕,顿时,手下露出了张美丽却惨白的容颜。
“小奴,为什么这么傻?”
“为……”她美丽的眼睛垂下泪。“为你。”
这么忠心又深情的女子,阙濯忍不住为她心酸。
“小奴,怎么会是你?”斐怜君也忘了哭泣,瞠目结舌地望着她。难怪她刚刚感觉阙濯好像有点怪,原来……“夫人,请你……请你不要再怪邪君了,就当作……当作一切的错都是我,请你回到他身边吧!”小奴央求道。
“我……”斐怜君的眼泪又忍不住落下。“你好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别哭……”小奴对她道。“我不后悔,只有……看到邪君快乐,我才会快乐。答应我,回到他身边好不好……好不好……”
斐怜君望了阙濯一眼,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
小奴这才漾出抹虚弱的笑容。“邪君,我……我没有白白牺牲,我终于让夫人回来了……回到你身边。”
“我知道了,谢谢你。”
小奴摇头望着他那张俊颜,好可惜啊!她就快看不到了。
她伸手想摸一下他的脸,只要一下下她就心满意足了,可她却做不到,她的手一点力量也没有。
斐怜君看出了她的心思,将她的手拉起,让她触及阙濯的脸。
“夫人……谢谢你,我……我祝福你。”她又露出了迷幻的笑容。“拥有邪君的爱,你是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说完,她扬起了最后一抹微笑,尔后慢慢闭上眼睛。
“小奴……”阙濯轻念道。数年来她一直默默地跟在他身边,无怨无悔,想不到天妒红颜,她竟然这么快就香消玉殒了。
“小奴——”斐怜君放声大哭,哭得泪眼汪汪。
她们虽然同样深爱着一个男人,但小奴却从来不曾跟她争过,反而还那么体贴地照顾她。而且今天若不是她的牺牲,阙濯也不知道躲不躲得过她表哥使的那卑劣的手段,对她的感激,斐怜君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才好。
“感动,真是令人感动,好个忠心卫主的美少女。”龙皓在旁暴跳如雷,讥讽地说道。然后趁着他们哀伤的时刻,将斐怜君给抓了过去——
第十章
“你想做什么?还不快放了她!”阙濯大喊。刚刚疏于防范,没想到龙皓竟然这么卑劣。
“放了她?”龙皓冷哼。这怎么可能?他的心中有着难忍的怨气。
真不公平,凭什么阙濯能够得到这么好的两个女子全心的爱,而他却一无所有?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拿了把剑抵在斐怜君的脖子上,他痛恨道:“你那个可恶的婢女居然敢坏了我的大计,你想我会放过她让你们双宿双飞吗?”
“那你想怎样?”斐怜君负气问。
“你说呢?我亲爱的表妹。”
“哼!谁是你的表妹?我没有你这种暗箭伤人的卑鄙表哥。”
“好,跟我翻脸?”龙皓抵住她脖子的刀用了点力,在她脖子上轻轻划出了一道血痕。
“怜儿……”龙皓居然敢伤她?阙濯握紧了拳头,恨不得将他给杀了。
斐怜君虽然痛得皱紧眉头,但仍咬紧牙根不吭声。
“你怕我杀了她?”龙皓对阙濯讪讪然问。
“你想杀就杀,我才不怕。”斐怜君反驳道。
阙濯就没这么豁达了。“不,别伤她,你的目标是我,你放了她,我任你处置。”
“濯哥。”
“哈哈哈……阙濯。你以为我是二岁小孩?我又打不过你,怎么处置你?”他龙皓可不是笨蛋。
阙濯望着斐怜君脖子上的血痕,怒火沸腾。“那你想怎么样?”
“很简单。”龙皓由怀里拿出一个黑色瓶子,放在脚下,踢向他。“只要你将里面的东西吞下,我就放了她,而且诚心诚意地祝福你们……白头偕老。”他诡谲地笑着道。
“不要……”看着阙濯蹲下去捡瓶子,斐怜君担忧地问:“表……龙皓,你在玩什么花样?”
龙皓?她居然不叫他表哥了,真令他伤心,亏他对她这么好。
“我才没玩花样。”龙皓妒火狂烧恶狠道。“那瓶子里装的是“七日断肠丸”,顾名思义,若阙濯吃了,你们至少还有七天的时间可以相处,瞧!表妹,我对你多好。”
“你……你这小人。”斐怜君拚命对阙濯摇头。“不要吃,濯哥,不要吃、不要吃……”
“阙濯,你们两个只能活一个,你自己选,你死,还是她死?”龙皓恶毒地警告,说话时手上的剑还不平稳地抖了下。
“希望你遵守诺言。”
“当然,我龙皓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绝对是一言九鼎。”
“很好,那你就祝我们白头偕老吧!”阙濯扬起嘴角说完,毫不犹豫地打开瓶子,拿出了颗鲜红色药丸,在两人眼睁睁的目视下,放入嘴里……“不要——”斐怜君失声大喊。
龙皓也没想到阙濯竟然这么深爱着斐怜君,甚至连命都不在乎,他颓然地放下手中的剑。
他输了,这一次,他是完完全全地输了——
“奇怪,二师兄不是说要去请你师父来帮你医治,怎么都还没来?真是急死人了……”斐怜君边碎碎念,边在屋里走来走去。
“别急,我师父住在神剑山,那里可远了,才五、六天而已怎么到得了呢?”他将她抱进怀里,吻着她那担忧又清雅的小脸安抚道。
“别闹了,难道你都不担心?”这家伙,都命在旦夕了还这么不安分,这几天老爱逗弄她,都不知道她有多忧心。
“不会,有你在身边,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说着又吻吻她的小嘴。
“濯哥——”她真是哭笑不得。“你正经一点啦!快想想办法,除了你师父外,你应该还认识很多人,再找多一点人来救你嘛!这样比较有胜算。”
“有啊!我还认识一个神医。”阙濯忽然停下挑逗的动作道。
“谁?他住哪里?我去找。”她惊喜地立刻跳下他怀里要往外冲。
阙濯却又将她给拉回来,重新固定在怀里。“不就是你吗?我的妙手仙子。”他拿起她雪白柔嫩的小手轻吻道。
“讨厌!人家是跟你说正经的。”
“我也是说正经的。”
“阙濯——”斐怜君突然掉下眼泪。“你明知道人家无法医治,却这样欺负我,我呜……”
“好了、好了,别哭、别哭,我是跟你闹着玩的。”阙濯眼神一闪突然捂着头大喊。“哎呀!好痛,可能是毒性发作了。”
“啊?”斐怜君也忘了哭泣,紧张地替他把脉。“奇怪了,你的脉象一切正常,甚至身体比一般人都还要好呢!怎么会这样?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头……头好痛,一看到你哭,我就头痛。”阙濯露出痛不欲生的模样。
“好好,我不哭、不哭了……”斐怜君赶紧擦擦眼泪。“那你还痛不痛?”
“你亲亲我,亲亲我,我就不痛了。”
“真的吗?”他的表情怎么看来有点无赖?
“真的,不然我头痛死了。”
“好吧!”斐怜君亲了他一下问:“还痛吗?”
“痛!不过你亲了就好多了。”阙濯将她揽在怀中柔声哄道。“多亲几下好不好?”
斐怜君睁着好奇的大眼望着他,奇怪了,她横看、竖看也不觉得他中了毒,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吞下那颗毒药,她绝对不相信他是个命在旦夕的人。
“好嘛、好嘛!只要你平安无事就好了。”就在她欲主动地献上自己的娇唇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斐怜君立刻展开笑颜往外跑。“一定是二师兄请你的师父来了。
阙濯气熬了,咒骂道:“该死的家伙,早不来、晚不来,偏偏……”
“哇!怜君,让你出来迎接我们,真是不好意思。”韦烈豪爽的笑声由外传入。
“哪里!二师兄、渝薰。”斐怜君往他们背后瞧了瞧,怀疑地问:“咦!你们的师父呢?”
“师父?不是不用请了吗?”渝薰怀疑地问。
“怎么?阿濯那小子还没把真相告诉你?”韦烈抬头就看到阙濯臭着一张脸,吓了好大一跳。
都五、六天了耶!还玩喔!可怜的怜君。
“真相?什么真相?”斐怜君好奇地问。
“嘿嘿!还是让阿濯自己说吧!我们先走了。”韦烈聪明地拉着娇妻准备闪人啦!
“不行啦!你们走了濯哥怎么办?”斐怜君哽咽地挡住门不让行,眼眶又开始红了,还以为他们是好兄弟,怎么知道韦烈竟然不帮忙。
“别哭,其实阿濯没事。”渝薰不忍心见她如此,忍不住说出了真相。
“没事?”她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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