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脚!”羽律脚下一个踉跄,一不小心就让自己的左右脚相伴了一下,一声痛呼逸出了她的口中。
卫焰停下脚步,猛然转过身,他眼中的爆怒让羽律忍不住瑟缩一下身子,她相信要是卫焰眼中的火是真的,此刻她大概只剩下一堆骨灰。
“妳觉得玩弄别人很好玩吗?”
“玩弄?我没有!”羽律急急的摇摇头。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说这种话?
她从没有玩弄别人的念头,更别说做这种事了。
“妳没有,难道妳是执法天使的成员的事都是我的想象?”
卫焰知道他的口气非常的凶,可是他本来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现在他的脑中还正为刚刚发现的这件事热得很,根本就冷静不下来。
而且刚刚惊险的一幕,不停的在他脑中重复播放着,要不是没有子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会命丧在枪口下了。
她到底在想什么?像她这样一个风一吹都会被飞走的女人,根本就不应该做这么危险的事!
“我不是故意要瞒你的。”羽律低头嗫嚅着。
“不是要瞒我?妳还是瞒了,不是吗?”卫焰抓着羽律的手重重的摇晃。
羽律被他摇得头昏眼花,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快散了一般。
“这种事不是我一个人决定可不可以说的,更何况,你一直站在反对执法天使的立场,所以我……”
羽律的话还没说完,卫焰就吼了起来,“我在对妳谈执法天使的事情的时候,妳一定觉得很好笑吧?”
一提到这一点,卫焰就有气,他对她说的心里话比所有的人都多,而她竟然对他隐瞒了这么重要的事。
那种被人欺骗和背叛的感觉,像是有千万只蚂蚁钻进了他的心头,一吋吋的啃噬着他对女人原本就不多的信任。
“你这样说不公平!”羽律急得眼泪都快要掉出来了,她真的一点也没有那种意思!为什么他总是要把她的本意曲解若此?
在他的眼中,她就是一个这么不堪的女人吗?
“不公平!妳对我又公平了吗?”
卫焰现在心乱得根本听不下她任何的话,他所有的感觉都在跟他狂喊着!
他只是一个昏了头的大傻瓜,被人蒙在鼓中这么久竟然一点也不知道。
她能在这件事上瞒他,他怎么知道她不会在别的事情上骗他呢?
“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并没有意思……”
卫焰在听到羽律说的“我并没有意思”的时候,就像一声巨雷劈得他所有wωw奇Qìsuu書còm网的知觉全化成一片空白。
“我该知道,女人是一种多狡猾的动物,为了让我卸下防备,妳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每天嘘寒问暖,还要说些爱不爱之类言不由衷的话,为了执法天使这个组织,可真是难为了妳。只是我有点好奇的是,如果我对妳还是没有放下防备,妳是不是连陪我上床都肯?”
卫焰捏着羽律的下巴将她的头抬高,让她直直的对上他噬血的双眸,心痛的他,只想用一切伤人的话来报复自己因为她而鲜血淋漓的心。
“够了!”羽律不知道哪来的力量挣脱了他的掌握。
如果他对自己有一点点的在乎,他会连解释也不听的就判了她的刑吗?会这么轻易的把她所做的一切都贬得这般低下吗?
也许,她是该看开了,毕竟爱情不是单方面的一厢情愿就足够的。
“从现在起,随便你高兴怎么想就怎么想好了!”
第十章
“羽儿?妳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方礼运突来的问话,让本来在厨房正忙着剥豆莱的羽律猛地抬起头,她有点局促不安的挤出一抹有点可怜的笑容。
“怎么会呢?爸,你想太多了。”
“是吗?”方礼运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那双睿智的双眼直视着羽律,让羽律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真的没事,爸,你看我有什么不对吗?”羽律强作无事的笑笑。
“是没什么不对。”方礼运点点头。正当羽律因为他的话而稍稍的松了一口气时,他接下来的话令羽律措手不及。“如果我们不看妳最近烧的菜咸淡不分、冷热不明、中西倒错、荤素合一的话,那是没有什么不对。”
“爸!我只是有点不专心,我会更小心的。”羽律低头小声说。她也知道自己最近有多荒唐,做出来的菜乱七八糟,家里的人疼她也不多说什么,可也让所有的人是吃得心惊胆跳,尤其是不吃荤腥的方征律,更是天天早出晚归的不敢在家吃饭。
“是吗?”
这一次,羽律对方礼运的话再也不敢掉以轻心,她轻蹙起黛眉,有点迟疑的问:“还有什么不对吗?”
“没什么!”方礼运摇摇头。“但是我希望妳别把妳正在处理的东西当成我们的晚餐,虽然现在流行什么创新,但我个人比较倾向于保守一点的,我情愿吃的是豆子,说实在的,我对吃豆子壳的兴趣一点也不大。”
羽律才发现,她把剥下来的壳留了下来,而豆子全一把扫进了圾垃桶中。
“爸,您这种方式说话很容易造成“突击性裁判”的。”稍稍平息下来的羽律忍不住出口抱怨。
这所谓的“突击性裁判”简单来说就是,原本攻防相当之两造当事人,其中一方的突制造成另一道当事人之不利益判决,原则上为法律所不容。
“嗯!用得还不错,表示妳学的还没有还给妳的教授。”
方礼运一向严肃的脸难得的露出一丝顽皮的笑意,这要传了出去,没有人相信,因为方礼运在司法界可是出了名的“冷面判官”。
“爸,您别笑我了。”羽律只觉得自己快羞死了。
“好!不笑妳。”方礼运点点头,他宠溺的拍下拍羽律的头,“告诉我,是哪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欺负了妳?”
“没有啦!”
“没有?妳做不实的陈述喔!”方礼运摇摇头的叹了一口气。还记得不久前她还是手中的一个小娃儿,可现在居然也会为情所困,看来时间真是不饶人。“就算妳不说,我也知道是姓卫的那个火爆小子是吧!看来我该找他谈谈了。”
“爸,您找他做什么?﹂羽律心急了起来。
“我能找他做什么?向他请求损害赔偿吗?”
“爸!您怎么老爱开我玩笑?”羽律不依的说。
“谁开妳玩笑了?他造成我最宠的小女儿行事失常,严重影响到我这个老人的日常生活,我不找他负赔偿义务我找谁来着?”方礼运板起脸,半真半假的说:“到底怎么了?”
“没事的,只是我和他可能犯冲,打从第一天起,他就没看我顺眼过。”
羽律自嘲的笑笑。她大概是自小太多人疼爱了,所以上天派他来平衡一下这种状况。
“还或许是对执法天使的立场?”
方礼运的话让羽律不能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你们这几个丫头片子,你们在做什么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您怎么从来都不说?”羽律还一直以为她们将一切都隐瞒得很好呢!
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们的爸爸对所有的事都了若指掌。
“身为执法者有时真的是一件挺令人丧气的事,也难怪妳们会有这样的举动。”方礼运也是司法界的人,对她们会成立执法天使的心态自然不难理解。
“您不反对?”
“我相信身为我的女儿们,从小接受我的陶养,你们成立执法天使的行为,行事或许不一定全然合法,但是,结果必然是合于法理的原始原则。”方礼运脸上的神色仍是严肃,可是,他的声音却轻易的转出他的骄傲。
“爸!您真的是最好的爸爸!”羽律感动的一把拥住了方礼运,这世上能有几个这样全然信任自己孩子的父亲呢?她真的是上辈子烧了好香,才会在这辈子生为他的女儿。
“为什么他明明也是身为执法者,却没有办法体会我的感觉呢?”
羽律不免心中有些小小的遗憾,连爸爸这在法律界也算得上是保守一派的人都能了解她们的作法,为什么卫焰反而不能够认同她们的理念呢?
方礼运当然明白羽律话中的意思,他轻轻的点了句……“或许是事不关己,关己则乱,妳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
卫焰狠狠的瞪着他那个没事把他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老妈带来的罪魁祸首。
卫贵阳耸了耸肩,表示不关他的事,所有的人都知道这杜超琴是个标准的辣娘子,只要她想做的事,根本没几个人挡得了,更何况是从小在她的恶势力下长大的他。
“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笨儿子?羽律这么好的姑娘你都不会把握,真是活该你一辈子打光棍!”杜超琴气呼呼的说。
一般来说愈是封闭的地方八卦愈多,而司法界就这么点大,任何的风吹草动,就算没当事人开记者会来证明,也会在剎那间人尽皆知。
想才传出卫焰和羽律有谱的时候,她简直要谢天谢地谢祖先了,可这厢祖先的香还燃着,竟然就传出他们情变的消息!气得她忍不住让卫贵阳带着她来找她这个笨儿子出口气。
“你也不想想,你这头大熊样,人家羽律这么柔美的小姑娘愿意看上你,是你老娘上辈子不知道烧了多少好香给你积的福德,你竟然……你真的是……”想社超琴真的是被气疯了,那平常一出口就是一连串的“国骂”,这会儿竟是半个也挤不出来。
“是猪头!”一个声音不请自来,把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
卫焰一看到来人,脸色就沉了下来,“这是我家,没有我的允许,妳怎么进来的?”
“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长这么大,除了上穷碧落下黄泉之外,好象还没有我想去而去不了的地方。”方角律仍是一脸自在的笑容。
“你来做什么?”
“我也不想来的,可是,我大姊不管闲事,我二姊对这种事没辙,征律只想剥了妳的皮做人体模型,除了我之外,也找不出任何人了。”方角律一脸的无奈。
“那她呢?”卫焰的声音有些紧。打从那一天之后,卫焰就再也没有看过羽律了,因为她竟然请了长假,而且还神通广大的找到了代班人。
既然她可以不见他也无所谓,他就顺她的心,咬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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