巩寸月轻轻一扯,抽开自己的手,倾身一探,小手勾住他的颈项。“这才是我想要的。”
奉上红唇,她在他的唇上洒下绵密的细吻,并依着前次记忆辗吻他的唇角。
项俨微微一颤,单手牢牢锁住她的腰,倚靠另一手的支撑缓缓放下她。由着她青涩的探索他的唇,吮吻他的唇畔。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鼓动的心跳不再平稳跳动,快节奏的擂动令他由被动转为主动。
他的舌激狂的入侵她的唇,吸引她的粉色小舌与之交缠。末了,犹觉不够似的含住她滑溜的粉舌,猛烈的举止引起她低吟出声。
他的手悄悄滑入她的上衣,大手渐渐熨烫她细致的肌肤。手指轻触她的胸前,空白的脑海猛然浮现方才的承诺。
他困难的抽开唇,唤道:“寸月?”
“嗯?”巩寸月微张星眸,妩媚的神态令他忍不住~再舔吻她的红唇。“你希望我继续吗?”项俨抵着她的唇粗哑的问,奇Qīsūu。сom书蠢蠢欲动的手指来回轻触她敏感的胸部。
巩寸月眉睫漾笑。他的话虽是问句,身体却不遗余力的左右她的想法。
项俨再次被她的笑容勾去心神,再下去,他可无法保证自己能把持住。他急切的问道:“你的回答,寸月?”
巩寸月稍稍蠕动身子,借以避开他不断骚扰的魔手她的举动立即引起项俨痛苦的呻吟。
巩寸月乐得笑开脸,每次都是他逗着她玩,这回她可扳回一城。
“先别高兴,我会赢回来的。”项俨困难的脱口。连串的亢奋激得他决失去理智。“快说呀,寸月,我在等你的答案。”
“耳朵过来一点,我就告诉你。”她的眼闪过一抹狡黠。
项俨将耳朵凑近她的唇。
“答案是——”她神秘兮兮的起头,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轻咬他的耳平,而后缩回头。“好!”
他全身一震,随即扬起迷人的笑脸。一把攫住她的唇,不再将时间浪费在谈话上。
“我喜欢你不带诡计的笑脸,既狂野又迷人。”偷了个空、她如是说。
“你若是喜欢,别常拒绝我的情不自禁,我自然会常常笑给你看。”抵着她的樱唇,他如是回答。
海浪声充斥在山洞里,属于情人间的私语隐没在波涛汹涌的情潮中。
巩寸月蜷缩在项俨怀里,她的眉头紧紧纠结着,下半身的不适感令她~劲即会感到千百只针的痛楚。
项俨大手一探,捞起身旁的长外套覆盖她的身体,并起身穿上散落一旁的长裤。
他重新躺回她身旁,曾见她依然维持方才的姿势。他环住她的腰,惹得她惊喘出声。
项俨微愕:“怎么啦?”
“暂时别碰我。”巩寸月试着挤出声音。
项俨略略掀开外套一角,血红色的轨迹触目惊心的烙在她的大腿上。放开衣角;他缓缓拨开她耳鬓的乱发。“以后会好很多。”
巩寸月抬眼望他,忍不住揶揄道:“这是你的经验谈?”
项俨唇角微扬,不答。
“寸月?”由远而近的叫声传入山洞。
“是令杰。”巩寸月想起自己的赤裸,脸孔不由得红成一片。她急急地坐起身,咬牙忍住痛彻心扉的撕扯感。
项俨眉~皱,轻轻将她推回地上。“再休息一会。”
“不,我……”她的话还没说完,洞口即窜出~条人影。
巩令杰欣喜的表情碎在看见两人的刹那,项俨上半身打着赤膊,巩寸月一小截的肩膀裸露在外。
他的心口如同被刺了一把尖刃,血液止不往的流出。他的寸月,为什么……为什么……
巩寸月窘困的放红双颊。“令杰,先出去好吗?等我穿好衣服再……”
巩令杰没让她说完,满脸寒气的大吼:“为什么他可以留下?”
项俨闻言晒笑。“她的身子我看过;又何必多此~举。”
巩令杰倒抽一口冷气,眼睛被项俨裤脚一渍血迹染红,暴跳如雷的踏步上前欲拉起巩寸月。
项俨一个箭步挡在他身前,淡淡地命令:“出去!”
巩寸月拉拉项俨的手,制止他的挑衅。“令杰,他没有欺负我,你不需要生气。”
“别说了!你,给我出来。”巩令杰紧握拳头,忿忿地丢下战帖,走出山洞。
巩寸月讶异极了,令杰从不对她大吼大叫,更不会如此蛮不讲理的寻衅。
项俨站起身,巩寸月连忙扯住他的手。
“放心,我有分寸的。你再躺一会。”他倾吻她的唇,拉紧她胸前的长外套以杜绝自己的欲望。
巩寸月忧心的望着项俨的背影,他的分寸,她是见识过的而且她也知道,他不会轻易饶过别人蓄意的挑衅。
巩寸月不安的穿妥衣服,忍着疼痛定出山洞。
果然不出所料,巩令杰唇角带血的躺在沙滩上,项俨则一派无辜的着向她。
“令杰……”巩寸月走近他,伸出的手被巩令杰一把挥开。他摇摇晃晃的挺直背脊,带着满心的创伤走开。
巩寸月着急的追上,项俨快她~步的将她抱在怀里。
巩寸月气怒的推开他。“你答应过我不打架!”
“他先动的手,而你,绝不知道我对他有多仁慈。”项俨收回手,阴恻侧的道。
巩寸月泄气的轻叹道:“我代令杰向你道歉。”
语毕,朝着巩令杰消失的方向走去。
项俨铁青着脸拉住她。“我陪你去。”
他一点也不喜欢她独自去会那个表面是她弟弟,实际却爱慕她的男人。
巩寸月轻摇螓首,“我自己去。”
“别忘了,你对我的承诺。”项俨不安的说道。
“要忘也难啊,你肯定会时时刻刻提醒我。”巩寸月微笑,离开沙滩步向~堆堆高耸的岩石。
项俨眉头紧皱,迈开脚步向后头跟上来的人说道:“妍子,一起来。”
“是”
巩寸月费力的爬上岩石顶层,低头一看,脚下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的冲击底下的岩石。而巩令杰抱着头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
巩寸月一声不响的坐在他身旁。
“为什么!寸月……为什么?”巩令杰嗜哑的吼叫。
“我喜欢他。”巩寸月迎向他的目光。
巩令杰突然凄厉的笑道:“为什么我不行……为什么?”
她错愕的大喊:“令杰,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爱你啊,十几年了,这分爱我只能搁在心里,只盼有一天你能接纳我的感情,现在……什么都完了……什么都……”他便咽,破碎的语调令巩寸月心惊。
“令杰,我也爱你。”
“我要的不是姐弟般的感情,我是以男人的身份在爱着你……如果时光能重来,我宁愿……”巩令杰红了眼眶。“我宁愿十年前没遇到你。”
“令杰……”巩寸月无言以对,她~直当他是弟弟,怎知……
“你告诉我,如果当年你没带我回家,你会爱上我的,对不对?”巩令杰激动的捉住她的肩膀。
“我不知道……”
“你会的……你一定会的。”巩令杰绝望的扑倒她。快速的捕捉她的唇,猛烈攻击她的唇间,直到感受不到身下传来的抗拒。
他撑起身子,巩寸月心疼的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泪,爱怜的举止今巩令杰全身动弹不得,他气恼的重捶石头,挫败的走出她的人生。
巩寸月哀哀地啜泣,她知道,她永远失去挚爱的弟弟了。因为有他,她灰暗的童年才充满欢笑,寂寞的心灵才能感受到慰借。
这次,她是永远失去他了……
她无神的望着黑压压的天空,一阵莫名的恐慌攫住她。不行,她不能让他走……不可以的,他是她的家人啊……巩寸月跌跌撞撞爬起身,眼前一黑,被揽进温暖的胸膛。
“放开我,放开我!”她竭力挣扎。
“寸月,你追去只会让事情更糟。”项俨温言诱哄。
“我不能让他走……”巩寸月哭了起来,七上八上的心顿时没了主张。
项俨无奈的搂紧她,朝着跟上来的人说道:“妍子,你去。”
妍子领命离去。
项俨吻去她脸上的泪。“妍子会留住他的。”
“我不放心。”万一令杰一时想不开呢……不,她不能冒险。
项俨搂回她。“你见过妍子缠人的本事,对她有信心点。”
巩寸月一个劲的掉泪,项俨不忍的叹气。“我宁愿你用话把我撕成两半,也不想见你流泪。”
“我认识令杰时,他才六岁,~个人睡在破败的空屋里,浑身是伤的缩在房子的一角。后来才知道他是从孤儿院出来,身上的伤是被里面的大人打的。我一直当他是弟弟,从来不知道他对我……”
她低声饮泣,令杰眼底的绝望戳痛她的心。而她终于了解他两年来的出走是为了逃开对她的情思。
“寸月——寸月。”项俨轻巧的勾起她的脸。
“如果你知道,你会接受他的感情么?”
巩寸月直视他的眼瞳。晶亮的瞳孔里映着她自己的影子。她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唇角流泄而出:
“不,他是我的弟弟,仅止于此。”
话中的坚决令自己愕然,也令项俨感到如释重负。
“这就是了。”项俨松口气,将她抱得更紧。
“收起你的眼泪,事情还没糟到哭天抢地的地步。”
巩寸月苦笑。“令杰的执着我比谁都清楚,我怕他这辈子不肯再见我。”
“只要你说一声,我马上派人绑他回来。”
“这怎么行!”巩寸月惊叫。
“为什么不行?”单为了她的眼泪、她将两人宝贵的时光拿来谈论巩令杰这两点,他就有十足的理由聊表一下当姐夫的关怀。
巩寸月被他孩子气的神情逗笑了脸。“你不想听令杰的事,对不?”
“不,你想说,我就听。”即便他有一百个理由想痛揍那小子,他还是忍住了。
“别太勉强了。你看你,眉头都打了双结,还嘴硬。”巩寸月轻揉他的眉心。
项俨心弦一动,俯身吻住她的唇。不停的在心中宣告,这两片唇是属于他的,任谁也不能妄动。不管和她有无血缘关系的都不能任意碰触。
他的理智在见到巩令杰亲她时已消失的彻底,若不是极力克制自己,提醒自己,对巩令杰动粗的后果,将会带来寸月的不谅解。他早就亲手解决巩令杰,哪由得了他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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