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鱼住脸一沉,“如果妳跟会长有什么恩怨,就由我来替他解决。”
“什么?”她一顿。好一个忠心的死硬派,但是“个人造业个人担”,这是她跟他的事,跟旁人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是要见他。”她态度坚持且强硬。
“不行。”鱼住挡着她,“会长不在。”
“不在?”她挑眉一笑,“说谎话连草稿都不打,他要是不在,你们守在这里做什么?”说罢,她硬是要突围前进。
鱼住跟中山拦住她的去路,“不行,会长现在不方便见妳。”
里树撇唇一笑,“你们倒可以试着拦我。”话落,她毫不考虑地以她纤细的身体去冲撞鱼住跟中山。
“ㄟ,妳……”
“你们敢碰我一下就试试看!”她怒目一瞪,恶狠狠地瞠视着他们两人。
她的气势叫鱼住跟中山都陡然一震。
碰她?不,他们哪来的胆子碰她。有眼睛的都看得出来他们会长对她有多特别,跟在他身边几年,他们从未见他受过任何人的气,当然也包括女人。
所有接近他的女人无不对他小心伺候、谄媚讨好,而他也从不对任何违逆顶撞他的女人客气过。
但唯独她,总是那么无礼地对待他们会长,却又激不起他的一丁点怒气。
过去只要他们对她稍有不好的语气出现,就惹来他们会长一记冷眼,这会儿要是他们碰了她,然后又倒楣地弄伤了她,后果可真是堪虑。
忖着,两人不约而同地让开了一条路。
“我提醒妳,要是妳撞见了什么,可不关我们的事。”鱼住若有所指,语带玄机地提醒着她。
她眉心一拧,毫不在乎地走向前去。
能撞见什么啊?了不起再“撞”他一次而已。
手往门把上一抓,她推开了门,大步地走了进去。
而就在此时,她眼前一亮……不,是眼前一黑。她不相信自己亲眼看见的,但那似乎是真的……偌大的办公室里,靠窗的地方摆着一张又大又软的沙发,之所以确定它大,是因为上面躺着两个人,而知道它软,是因为他们两人已陷在沙发里。
那是一对男女,男的是越川武阵,而女的……她认识,是曾经访问过她,形象清新又热衷公益的名主持人原丽子。
他们并未衣衫不整,但那接触的姿态却引人无限遐思。
他在她身下,而她整个人就跨在他上面,身体的某些部分是隔衣紧贴着的……她不笨,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又想干什么。
难怪他的保镳不让她进来,又说什么撞见了什么不关他们的事,原来他们指的是这个。
看来他说去七楼探班,探的可能就是原丽子的班。
原想着绝对不会被打搅的原丽子见有人突然闯入,一张脸几乎是铁青着的。
她飞快地从武阵身上离开,一脸羞愧尴尬。
即使还未宽衣解带,头发也没任何凌乱的迹象,她却还是下意识地拉扯衣服、摸摸头发。
反观武阵,一派的自在自若,像是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般的缓缓坐起。
“对不起,打扰你们了。”不知为何,里树感到全身发烫,心脏也跳得好快好快,快到……她觉得痛。
这有什么好意外的呢?在她的认知里,他本来就该是这种人,不是吗?
但为何看见他跟原丽子状似亲密,她居然会有那种心痛、愤怒、酸涩的感觉?
“有事吗?”她突然出现在这里,武阵不难猜到她已经知道他的身分了,因此,他的表情并没有太大的意外。
“我下次再来。”坏人家好事这种事,她不想做。
转过身子,她毫不犹豫地就要离开。
“慢着。”武阵叫住了她,然后轻轻推了身边的原丽子一下,“妳走吧。”
原丽子一震,惊愕地望着他,而被他唤住的里树也一脸惊疑地转头看着。
他叫原丽子走?她没听错吧?
“越川先生?”原丽子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上一次为了看神田里树的节目带而拒绝了她,这一次又为了神田里树要她离开?
“我有点事要跟她谈。”他说。
见原丽子脸色铁青难过,一副下不了台的窘状,里树突然觉得很抱歉。看来,她让原丽子受了屈辱及伤害,而那并不在她的预料之中。
“不……”里树忍不住开口,“我……我下次再来……”
武阵撇唇一笑,直视着她。“鱼住跟中山一定阻挡过妳,妳能不顾一切突围进来,就表示妳接下来要说的事非常重要,不是吗?”
“我……”她眉心一拧,“我不想打扰你们……”
“妳没打扰我们。”他打断了她,“我本来就没意思要做。”
这句话无疑是打了刚才努力挑逗他的原丽子一巴掌,让她在里树面前颜面尽失。
原丽子脸色难看,神情羞恼地站了起来。
她迈开大步,朝着门口而来。经过里树身边时,她愤恨又幽怨地给了里树一记白眼。
第五章
气愤离去的原丽子并没有带上门,而里树也不想关上门。
天知道跟这个野兽般的男人共处一室,会不会有什么人身安全之虞。
突然,武阵走向了她。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快要凝结,她想动、想跑,但是她竟像被施了咒般的站在原地。
他慢慢地靠近她,两只炽热却又冷酷的眸子紧紧地纠缠着她。
他彷佛看出她眼底的不安及惶惑,露出了促狭又可恶的笑意。
她觉得他会对她做什么,但她却无法反应。她怕……怕他又像上次在拉斐尔那样对她。
她曾在东欧直接面对武装分子,但她记得自己当时并未感到害怕,可是这一刻,她竟颤抖着……就在他几乎快撞上她的时候,他稍稍移了下脚步,掠过她身边。
她闻到了他身上的男性香水味,而其中又交错着原丽子身上的香味。不自觉地,她打了个寒颤。
他经过她身边,轻轻地关上了门。
“妳找我有事?”他站在她身后,声音在她耳际燃烧。
她陡地一震,惊觉的倏地转身。
迎上他如野兽猎杀食物般专注、火热又冷漠的眸子时,她胸口一紧。
“妳……”他唇角一掀,“妳看起来很害怕。”
心事被一语道中,她既羞恼又心虚。
“放心。”他撇唇一笑,“我不会对妳做出什么无礼的事情来,除非妳愿意。”
明知她名花有主,他还是忍不住对她说出这种暧昧的话语来。
他是渴望、期待着她的,不是那种肾上腺素激增时的渴望,而是灵魂深处的一种渴望。
他从未对任何女人有过这么深刻、这么复杂的渴望,但恼人的是……她已有了一个疼她、怜她的男人。
“你……你不该那么做。”她声线微颤。
他挑挑眉,不解地睇着她。
她眉头一拧,咬了咬唇,“你不该当着我的面让原小姐受屈辱。”
他忖了一下,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一勾,他笑说:“我说的是实话,我确实没打算跟她做……”
“请你不要把那个字说出来。”她羞恼地打断了他。
他深深地凝视着她,“那个字有那么脏?难道妳没做过?”
她脸儿一热,气愤地瞪着他,“我没你那么……”
她该说他什么?他是个成年人,又没有强迫他人做出违反个人意志的事情,男欢女爱,你情我愿,他其实也没什么错。
“妳要进来时,早该有心理准备会撞见什么。”他笑睇着她,“我想鱼住应该已经提醒过妳才对。”
“我……”没错,他的保镳是提醒过她,但她没想到会是这种事埃“是妳不听劝,才会撞见这种事,而原小姐也才会当着妳的面受到这种屈辱,不是吗?”
“这……”他的话似是而非,而惨的是……她无法反驳。
“好了,”他挑挑眉,直视着她,“妳找我有什么事?”
对喔,她来是为了“正事”,不是来跟他抬杠的。
“你为什么要对下属施压,硬把该给别人的工作给了我?”她质问着。
“施压?”他蹙眉一笑,“上司给下属的是“命令”,不是“施压”。”
“你……”
“妳是怎么知道的?”他反问她,“我是说……我的身分。”
“我是听池田小姐她们说的。”她坦言。
他眉心一叫,眼底乍现阴沉的锐芒,“她们敢说出来?”
看见他眼中那杀人般的目光,她陡地一震,急忙解释道:“不,是我不小心听见她们的谈话,她们并没有说出来。”
好可怕的眼神,她真替池田小姐她们担心。
“你别怪罪她们,她们真的一个字都没说。”她不放心地又补充了几句。
他看着她,一笑,“怎么?妳怕我杀了她们?”
她眉头一皱,没有说话。
“杀人放火的事,我是从来都不做的。”说着,他深深地凝视着她,“我可是个正当的生意人。”
闻言,她心头一撼。
是啊,他是个生意人,而且据池田小姐所说,他不只拥有柏克莱大学的双硕士学位,还是什么天星集团的总裁。
“你是个生意人,但正不正当就很难说。”她忍不住地讽刺他。
他没生气,只是蹙眉而笑。
“妳别老是那么恨我,我并没有多么无恶不作。”他慢条斯理地说,“我顶多是不经妳同意亲了妳一下,妳不必恨我那么久吧?”
提起那件事,她脸又红了。
他发现,她很容易脸红,尤其是当他提到那一记吻的时候。为什么呢?一个有男友的二十六岁女人,怎么还会有这种小女生的反应?
“你……”她不想再提那件事,于是话锋一转,“你为什么要给我这份工作?”
“妳不正需要工作吗?”他反问她。
“是没错,不过……”
“不过妳不需要我给的工作?”他打断了她,眉丘微隆,“怎么?我给的工作让妳觉得羞耻?”
“当然不是,只是……”
“妳需要工作,而我需要妳的长才,这只是很平常的供需问题。”
他说的一点都没错,而她也应该坦然地接受这份工作,毕竟现在的她很需要现金。
但为什么她就是这么的生气?是因为他的关系?
“我……我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跟素养。”她毫不掩饰自己在这一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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