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我买的公寓,你身上所穿的睡袍,嗯——我记不得到底是第几任女友的所有物。至于靓仪,她可能已经和霆铠回卫家大宅了。”他相信他们在等不到他们的情形下,必定会先回卫宅。
“我想回家。”在她把那隐藏已久的心事全盘说出后,她只想赶快离开陌生的环境,寻找一些安全感。高碧絃挣扎地想起身,但却被卫霆政有力的臂膀给压了回去。
“你想做什么?我想回家,我好热……好热。”她觉得浑身无力,身体热得像烤箱一样。
他伸手摸了她的额头,“你的烧还没迟,当然觉得热。”
“我发烧?”她从来就没发烧过,就算感冒也只是打打喷嚏而已。
他看着她,忍不住笑道:“你似乎很惊讶自己竟会发烧!你着凉了,差点转变成肺炎……”
高碧絃打断卫霆政的话,“你……该不会像我老妈一样,趁我睡觉的时候给我打上一针吧!”她狐疑地睨了他一眼;
“你妈常做这种事吗?”卫霆政好笑地想着有哪个做父母的会趁着孩子睡着时偷打针。
“你就不晓得,她呀,庸医一个。老是在我爱喝的饮料里偷偷加入安眠药,让我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睡着,然后再给我打上一针。”
高碧絃抱怨地将她妈这位有牌医生比喻成无牌的庸医。谁要她妈妈老是欺负她善良无知,在她的饮料里加料;她哪里会去怀疑自个儿老妈的人格,自然是乖乖地一饮而下啰!
“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折?”
“因为我从小就怕‘痛’,相当然耳,打针肯定会痛。所以只要我一生病,家里就像打仗一样——惨不忍睹。谁叫他们要押我上医院打针,所以为求自保,我自然是跑给家人追;而通常脱身之计就是抱着我爸那只心爱的古董花瓶。”她顺了顺呼吸,说到精彩处还不禁伸吐着娇俏的舌头,“嘿,嘿!那只花瓶可花了我爸不少美金,为了保护花瓶,他也就不再坚持我上医院;不过我老妈那关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那你要怎么躲过你妈那关呢?”
“就是因为过不了,才会被偷打上一针。”她到现在还对妈妈的阴险狡诈余悸犹存。
“喔!”他好笑地虚应一声。
高碧絃看见卫霆政怪异的表情,“你该不会也趁我睡觉的时候,也给我来上这一招吧!”
他可不能让她知道,早在她昏迷时,医生就已来“关照”过她了。“没……没有。不过我帮你买了成药,你可得给我乖乖地把它吞进肚子里。否则如果转变成肺炎的话,到那时,就非把你架上医院不可。”卫霆政威胁着她。
“好,好,我吃就是了。”她真怕卫霆政真的会送她上医院,看他信誓旦旦的表情恐怕会来真的。
“嗯,你在这里等着。”卫霆政起身往房门外走,“乖乖地躺下。”他看着她一动也不动地坐着,大声吆喝。
被他这么一吼,高碧絃迅速地躺好,还将被子拉盖住脸,只剩两颗又大又圆的眼睛露在被子外,不停地眨呀眨,好不可爱。
卫霆政忍住笑脸,满意地走出房门。
过了半晌,高碧絃便闻到阵阵香味;肚子不客气地咕噜、咕噜叫。
这时,卫霆政右手端了一碗香喷喷的稀饭,左手拿了一杯水和一包药走了进来。唉!他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跑超市,而且还下厨煮饭,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吃吃看,吃完稀饭再吃药。”他将东西全放在床头柜上,拿起那碗稀饭递到高碧絃续面前。
高碧絃犹豫了一下,这真的能吃吗?他到底放了哪些东西在里面?怎么颜色怪怪的,可是闻起来倒蛮香的。
卫霆政铁青着脸,脾气有一触即发的可能,“吃吃看!”该死!他第一次下厨为女人做饭,她敢说不好吃,他肯定会扭断她纤细的脖子。
高碧絃拿起汤匙,犹豫地舀了口稀饭。这真的能吃吗?她鼓足勇气,迅速地将汤匙塞进嘴里。
“怎么样?”卫霆政满怀期待地看着她,“到底怎么样?”她非得嚼那么久吗?
“这——”高碧絃看见卫霆政的怒容,忍不住笑了出来,“真不赖!蛮好吃的!”
“真的?”真的很好吃?她该不会是故意唬我的吧!卫霆政不信地拿走高碧絃绞手上的汤匙,舀了一匙稀饭送进自己的嘴里。
真的还不错耶!想不到他竟然有这方面的天赋。
“如何?不错吧!肚子饿不饿?我们一起把这么大的一碗稀饭吃完好不好?”她知道自己也吃不完,干脆请他分享他自己的精心杰作。
卫霆政想了想,肚子确实有点饿了,更何况这么美味的稀饭,如果煮的人自己不捧场也有点说不过去。他立刻到厨房再拿了副碗筷,两个人三两下就解决了“大碗稀饭。
“现在——”卫霆政拿起床头的水和药包,“该吃药啰!”
恶!看到那一颗颗五颜六色的药丸就觉得恶心。
“全部?”那少说也有六七颗,他该不会真要她全吞进肚子里吧!
“当然是全部。”
“真的要?”
“你也可以不吃它。”他嘴里说的和脸上露出的表情完全不一样。
“我吃。”她清楚他脸上诡异的表情在示意着:如果她不把药吃掉,就等着被送进医院吧!
看见高碧絃乖乖地将药丸一颗一颗地往嘴里送,卫霆政露出了今天以来难得的阳光笑脸。
“吃完了。”她快反胃了,满嘴都是恶心的药味。
高碧絃脸上那抹厌恶的表情令卫霆政忍不住大笑出声。
“有什么好笑的?”别人的痛苦是他快乐的泉源吗?
“笑你那张带着恶心的表情。真滑稽!”
“可恶!那药真的很恶心嘛!不信你吃吃看啊!”高碧絃用力地捶打卫霆政的胸膛。
“喂、喂,小心我引以为傲的胸肌被你打成‘波’,我可不想当女人啊!”卫霆政抓住她的手。
“波!哪那么夸张!”她突然想起一件事,“谁帮我换的衣服?”
谁?当然是本少爷我,还会有谁?“喔,是对面的李妈妈帮你换的。”他可不想惹上什么“以身相许”这种麻烦事。
“喔,”高碧絃不疑有他地放下了心,“我想打个电话给靓仪,让她放心。”她能想象商靓仪现在有多着急。
“我已经和靓仪联络过了,她要你好好地养病”
刚刚他趁着到超市买东西前先和商靓仪通了个电话,商靓仪一听见高碧絃结生病时,电话那头即爆发出一长串的咆哮声。他今天早上已领教过她的大嗓门,不想遭受二度迫害,干脆将电话放在一旁任她尽情发泄,等他买完东西回来后,她也早已挂上电话了。
“你就在这里待到把病养好再回去。”他以“赎罪”的心态留住高碧絃。
她没听错吧!卫霆政留她在他的家里养病?“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难道他没听过吗?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又来了!这已经是今天里的第三次,她露出那种犹豫的眼神,“你的表情告诉我,你很不想和我共处一室。”他愠怒着。
“不……绝对不是。只是……”他的这间公寓到底有多少女人进来过?看看自己身上的女用睡袍,记得他刚刚告诉她,他已经不记得这是他哪一任女友的所有物了。想到这,她的心中竟莫名地吃起醋来。
“只是什么?”
他发怒的表情让高碧絃以为他另有所图,他似乎非常渴望她留下。如果卫霆政知道高碧絃是这么想的话,必定不假思索地马上将她给撵走。
“只是……我还有课要上,而且我住在这里也会带给你许多不便。”她已经尽量在找借口了。
“靓仪说她会帮你向学校请假,更何况住在我这里也只是暂时的;我白天都不在家,晚上才回来。你就睡在客房,等你病好了,就可以立刻走人。”他只负责到她的病痊愈为止,谁叫她是因他而生病的呢!
卫霆政的最后一句话让高碧絃听了,又不禁忧郁起来。他非得每次都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她不是那种死缠烂打的女人,他不必每次都用那种厌恶的表情对她。
“好。”既然他那么厌恶她,那她就住下来气死他,非气得他脑充血不可。
星期一的早晨是那么美好,她今天可以不用很早起床赶着到学校,可以好好睡它个一整天,反正商靓仪已帮她请了好几天假。
高碧絃在床上翻来覆去,希望能再让自己睡着;但是……没办法!
她的生理时钟是早已固定,就算在不需上班的假日里,她也还是会准时起床,何况现在寄人篱下。
她坐起身,索性下了床走出房间。
原本昨天晚上她想起床到房外走走,卫霆政却坚决反对,而且居然撂下一句没良心的话来打断她下床的企图。
“我可不想你的病情又加重,到时靓仪说不定又拿什么借口来要我对你负责。”
听见这种话,再怎么有修养的人也会气得火冒三丈,何况是她这自认为修养没到家的凡夫俗子;为了不落他话柄,她忍了。
高碧絃环顾四周,充满阳刚气息的布置是最引她注意的一点,可说全是以黑、白两色为主,深蓝色为辅。
光从房子小细微的设计到大面积的布置手法,她肯定必是出自名家之手。
走进厨房,一尘不染的厨具让她确知他是很少在家开伙,或是有专人帮他打扫房子。打开冰箱看见堆积满满的冷冻食品时令她“扑哧”一笑,肯定了她的想法是对的。当他想吃饭时,只要将冷冻食品往微波炉里一摆,按下时间,不一会儿便可填饱肚子。
忽睨见餐桌上的早餐,高碧絃绍好奇地靠近餐桌,看见早点下压着一张字条——
早点在桌上,午餐就将就点吃冰箱里的冷冻食品。你应该会用微波炉吧!自行搞定啰!
今天一整天我都要工作,一切请便。
P。S。记得吃药,我回来时别让我发现药包数目还和我早上出门时一样,也别想动什么歪脑筋;电话旁留有我的行动奇Qīsuū。сom书电话号码,以防万一。
倒霉的人
高碧絃看完,生气地将字条揉成一团丢进垃圾筒里。
“什么倒霉的人?我才倒霉!”
她拿起早餐迅速解决,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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