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而且还是我送她去的。”他在小侄女脸蛋上偷了几个香,并逗得她哈哈大笑。
“你送她去,你几时成了司机?”上官任阳有他自己的事业,不过他不须受控于公司,他是个职业操盘者,每天观察股市的涨跌,更是号子里的大户。
“今天开始。”他同时想到下午还要接她下班。
“哈……终于也有女人可以治得了你了。”上官见阳幸灾乐祸地指着他说,并打算告诉所有的兄弟上官任阳如今的处境,想必他们一定有兴趣一睹?快。
辛初怜来到客厅,坐在上官见阳的身边,结婚两年多来,她以上官见阳?天、?地,事事以他?主。
“怜儿,我看我们需要去拜访那位新任的大嫂,说不定可以发现更多的乐趣。”
上官见阳平日不苟言笑,独独在家人面前他的本性才会流露出来,特别是他的最爱──老婆及女儿。
“那倒不必,我看你们可能要到公司才见得到她。”瞧她认真的态度,真是败给她了。
“那也没关係。”真想赶快看到他们夫妻相处的情形,一定是门独家新闻。
“你今天不上班?”
都已经九点多了,上官见阳还没换上西装。
“今天不了,我中午要带她们出门,下午再去动物园,我女儿吵着要去。”现在无尾熊炒得正热,连大头猫都是,还好女儿只要无尾熊!否则她若是吵着要看大头猫,看他去哪裡变出一隻真的Kitty猫来给她。
“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中午我要给她送午餐过去。”
不说还好,才一开口,马上又引来一阵爆笑声。“哇……哈──”
这是真的吗?上官任阳要送午餐给老婆,真是奇闻,一代浪子成了居家好男人。
难不成一场婚礼真将他彻底改变?也O该结束上官任阳悲情的时候了。
看着上官见阳及辛初怜那副模样,上官任阳只是耸耸肩,反正他不在意,况且就如锺可薇说的,他不送午餐给她,那谁送啊?他不载她上下班,谁载啊?!可见她信任他,同时也依赖他的存在。
那天晚上,当他们上床打算睡觉时,上官任阳的手又开始不规矩。
“不行,你说一个礼拜一天的。”若今晚再让他这麽折腾的话,明天她肯定爬不起来,今天在公司她即有些力不从心的疲累,而那都是拜他所赐。
“那是昨晚的话,今天改变了。”他这麽辛苦地?她尽义务,岂是她一句不行就能解决的。
“你说话不算话!”锺可薇嘟着嘴说。
上官任阳不理会她的指控,反正他这叫有捨必有得,如今该是他得的时候。
“我尽了我的义务,请问你是不是得要尽足你的义务?”上官任阳并不打算照之前和她订下的规矩来,那对他而言太残忍了点。“什麽义务?”锺可薇在公司里可是个呼风唤雨的女强人,然而在他面前,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做妻子的义务。”见她一脸抵死反抗的模样,上官任阳想看看她的反应如何。
“我已经尽过了。”而且还痛得半死又累得半死,她才不要再一次,就算中间还是有些甜蜜她也不要。
“那是昨天,今天的份你还没尽完。”
有哪一对夫妻会将这种事分得如此清楚,想必只有他们这两位。
瞧他们一个坚持要,一个坚持不要,僵持不下。
“你确定?”上官任阳还是有他的脾气,从没跟女人低声下气的他,这次也不打算破例。
“没错。”锺可薇终于如意地拍开他的魔掌,成功地拉回她的衣服,赶紧包好身子。
不过她也注意到上官任阳情绪的转变及脸上的阴鸷神情。
“你的意思是说,我一个礼拜只能碰你一天,还有我们可以各过各的生活是不是?”
对于他问的话,她?什麽会想要否认,一股冥冥中的力量要她把握住他,可高傲顽强的她不肯,只见上官任阳平躺在床上,闭上眼让她猜不透他的想法。
“可以这麽说。”
这句话将她的婚姻生活给打碎,一道裂痕存在于在他们中间。
上官任阳一跃而起,头也不回地打开门。
“你早点睡。”他的声音又冷又澹,不再是先前的戏谑,也不再有开玩笑的成分。
“你要去哪裡?”这麽晚了,难不成他还要出去?
“那是我的事,你似乎没有权利干涉,亲爱的老婆。”上官任阳这句话一说完,便轻轻地关上门,没多久就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
锺可薇冲至窗口,正好目睹到他的保时捷急速地往外冲,这时她才真的明白上官任阳照她的意思做了,他给她她自己想要的空间及生活,可她也必须依言不干涉他的生活。现在他出去了,她竟不知他要上哪裡去,一股不安的感受袭上她心头。
她是不是做错了,硬将他给往外推究竟是对是错?
这一夜锺可薇并没有睡着,辗转难眠地翻来覆去,她发现这张床少了他竟显得过大,而房间也更空洞,她就这样一夜无眠到天明,直到晨初的曙光乍现,她才惊觉天已亮,而他竟还没回来。
看看时钟,已经五点多,想来他今天也不打算载她去公司,那她只好自己搭计程车去了。
第五章
对于锺可薇新婚却没有放假去度蜜月,锺家太公很不满意,还执意要她找上官任阳回家一趟。
可此时此刻要她上哪裡找人,她根本不晓得他人在何处,连要怎麽联络他也不知道。
不能让太公晓得她婚后的生活,她不要太公?她担心,虽然人是他替她选的,不过她可以应付,反正她本来就不打算有丈夫的陪伴,如今正好,她可以清閒地过她自己想要的日子。
从那晚到今天下午,她已过了一个礼拜早上搭计程车上班,避开佣人关怀询问眼神的日子。中午也是随便吃个便当打发,一整天的忙碌教她稍微澹忘他的失踪。
“董事长,二线有你的电话。”秘书小姐的声音在她沉思时刚好响起。
“说我没空。”她现在并不想接电话,这也是少有的,她向来懂得压抑及控制她的脾气。
“是的。”
秘书的声音消失后,她马上靠回椅背上。
没几秒,秘书又拨内线进来。
“不是跟你说过我不想接电话?”她只想要休息一下。
“是上官先生。”秘书战战兢兢地说。
锺可薇弹跳起身,“上官任阳?”那个抛弃她一个礼拜的男人。
“是的,他说有急事要和你谈。”
“帮我转进来。”刚好她也有事要和他说。
“喂,上官?”
从结婚后她只肯喊他的姓。
“嗯。”他的语气明显不好,像是有人给他气受似的。
“有事吗?”终于想起她,她以?他已忘记自己结婚了。
“当然是有事,我问你,是不是你告诉我爸妈我没回家的消息?”
上官任阳直到今天早上终于被他父母逮着,并且命令他要打电话来安慰他的新婚妻子。
“我?没有。”
她那麽多事干嘛?而且她也不晓得他父母的电话,怎麽和他们联络,难不成有人向他们说什麽?
“不是你?鬼才相信,我告诉你,条件是你开出来的,敢开这种条件就不要当小人,还要告密的手段。”上官任阳的诬赖让锺可薇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握着话筒的手紧握得手指关节都泛白。
“我告诉你,不是我就不是我,随你要怎麽说!”这时在电话那头传来一声女人的声音及笑语,还亲热地喊着他的名字。
“上官任阳,你最好死在外头,永远不要再回来。”挂上电话,锺可薇不争气的眼泪潸潸落下,心像被碾过般的难受,彷佛要窒息似的。
不行,她不能认输,她又不爱他,管他和哪个女人在一起,她一概不管,可?什麽泪水却不能自主地流下?
?了让锺家太公及父母放心,这晚锺可薇回至锺家大宅──
“大小姐。”佣人领她到餐厅,此时正是家人用餐时间。
“薇儿,你回来了,刚好一起用餐。”母亲开心地招呼她。
锺可薇已调整好她的心情,经过一番调适后她终于能够冷静地面对家人。
“任阳呢?怎麽没见到他?”太公发现只有她一个人回来,马上询问。
“他有事走不开,我先回来。”她力图镇定地回答太公的话,生怕被太公识破她的谎言。
“是吗?难道你没告诉他我要他陪你回来?”才结婚就让他的孙女落单,这怎麽可以?
“有啊,可是我看他那麽忙,所以没勉强他。”锺可薇落座,和父母正对面,一直没开口的父亲宠爱地望着她,使她强忍的泪水险些落下。
“这像什麽话?你一结婚马上回公司上班,他也忙着他的事,这哪像对新婚的夫妇。”太公要佣人拿电话给他。“不行,我要问他看看。”
这可吓着锺可薇,她赶紧阻止太公。“太公,不要麻烦了,改天我再带他回来就好,这几天都是他开车送我上下班,也够他累的。”其实只有第一天有,但她不要太公担心及识破她的谎话。
“真的?你没有骗太公?”
“太公,我怎麽会骗你呢?”
“薇儿,有事要回来说,千万别强忍,懂吗?”锺父也开口说道。
在家甚是沉默的父亲,向来只有面对他的画作时才会显得神采奕奕。
“爸,我知道。”?了要他们安心,锺可薇尽她所能地给在场的长辈们一个笑容,她想应该不会太难看。
一旁还有三个叔叔及婶婶,他们只是关心地看着她,并没有多开口说话。
“好,赶快用餐,冷了不好吃。”锺家太公说道。
锺可薇回到新家时已经十一点多,锺太公强要司机载她,否则她真不晓得有没有勇气搭计程车回来。
进屋后,佣人早已回去,留下满室的孤寂及漆黑给她,这个家显得过于冷清。
换上衣服,锺可薇拿了件睡衣进浴室里打算泡个澡,将她满身的倦累给驱散。
泡了近一个钟头,她才起身穿上睡衣走出浴室,并将她及肩的头髮给包在毛巾裡。
在待她跨出浴室时,有个人影正躺在床上,令她吓了一大跳。“啊……”手压在胸口拍着,强压下那股惧意。
“你洗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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