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后面是座山,满山都是挺拔的竹子,郁郁葱葱,山里有座庙,大家不要以为我要说庙里有个和尚,其实庙里是一群和尚,在这里是看不到那座庙的,只是经常在我学校下面的包子店会碰上三两个来买素包的和尚。山顶上有个亭子,远处看去很是有风味,可惜去年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去过。环校路的两旁种着一些花,我知道的花的名字也只有班花、校花之类了,在往里一点是一片片的杉树,微风吹来,沙沙沙直响,而且里面的沙沙声越来越响,然后就冲出一个人来。
居然是徐可!
“唉呀徐飞你来的正好,我的篮球不知钻到哪儿去了,快帮我找找!”
我没有想到到学校见到的第一个熟人是徐可。
“第一天开学你就开始打球了啊?”我问她。
“是啊,这学期可是有校际联赛哦。”
我放下行李,和她一起钻进杉树林中。
找了大约有五分钟才找到那不争气的篮球。刚想出来,却听见徐可“啊”的叫了一声。
我连忙跑过去。
“别过来……”她叫着。
可是我已经过来了。
我盯着她。
因为她的衣服不知道被哪根好色的树枝给扯开了一大块,露出了里面红色的衬衣。
“你还看!”她对我叫着。
“喂,小姐,你一点(请重zhong读)都没有露,我有什么不能看的!”
“没露也不能看!”
我甩了甩手,“不看就不看喽!”
我转过身去。
“怎么办啊!”她急切的说。
我又转了过来。
“还不是要我帮你!”我笑着对她说。
我走了过去。
“别过来,你想干什么?”她护着自己对我吼。
我解开了自己的外套。
她叫着捂住眼睛。
我把外套扔了过去。便走出了杉树林。
刚走出,看到远处有一个人走过来。
杉树林里的沙沙响声越来越近。
外面的那个人也认出了我,“徐飞!”
是林小露。
林小露走到我跟前的时候,徐可也走了出来,她拉紧大衣裹着。
林小露刚刚兴奋的脸顿时拉了下去。
我看了看天,心中把老天爷他祖宗都骂了一遍。
啪的一声。
我以为是我骂老天爷遭报应了。
可幸运的是,只是林小露的右手扇在我的脸上,然后她扭头走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个人打了另一个人还能走的这么从容,着实令我佩服。
徐可叫我去追她。
我说你少了一个字吧,应该是去追杀她吧。
徐可对我说了对不起。
我苦笑笑,心里想如果是林小露说的我还是能接受的。
回到寝室,看到高俊李亮余雷都已经到了。
我一进门,他们仨就开始盯着我。
李亮说:“你小子不会是不想来上学,你妈一巴掌把你给扇来的吧!”
高俊说:“他还不至于那么弱吧,肯定是反抗的时候,他妈请来的如来佛祖,佛祖说你这猴上不上学,然后一座五指山就落了下来。”
只有余雷还像个人,他扔来两瓶药,“一瓶是擦伤的药,一瓶是毒鼠强,你自己挑吧!”
我拿着擦伤的药走到了卫生间,看着镜子里我印着林小露手印的脸,嘴里骂她居然下手如此狠毒,完全至以前的情义与不顾。
这时钱德慧和贾风走了进来,“骂谁呢?”钱德慧问到。
看到他俩,我才忘掉脸上的痛楚,三人互相捶了一番,我告诉他们事情经过。
“那怎么能叫打呢?那明明是一种崇高的关爱动作!”贾风大笑。
我立马给了他几个崇高的关爱动作。
第二天我带着一张肿胀的脸来到了教室。
林小露看了我一眼便撇开了头。
倒是徐可惴惴不安的看着我。从她的眼神我知道她已经跟林小露说过了,可是林小露好像没有丝毫要道歉的样子。
我只好放下了男人的尊严走了过去。
“没事吧,你的手!”
她不说话。
“本来不想关心你的,后来看看我的脸,觉得能打成这样,你的手一定很痛,还是让我看看你的手吧!”我假装去拿她的手。
她笑了。“好了!”
“好了?这么快你的手就好了,唉,为什么我的脸就好不了呢!”
“对不起!”
“没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如果是故意的话,我也不至于今天还能站在这儿。”
“喂,你还是那么能讲,我说不过你。晚饭一起吃好么!”
她居然肯邀我一起吃饭了,我就是不听我妈的话也不能不听她的话啊。
“行,老地方!”
我坐回位子上,我不知道这学期和林小露会怎样,我们之间除了关心外还会有别的吗,我突然想起阿哲的那首歌,经过了过去的疼痛我们会更珍惜自己……
回到位子上,看到我的同桌。我的同桌叫杨成,杨成是学习很用功的那类学生,平时午饭在教室里吃饼干,节约时间,上厕所是用跑的,只要听到走廊上一阵风似的,那大家就知道杨成上厕所去了,像我们这种智商再高一点的人根据风的大小也能判断出他的紧张程度与排放量及类型。一个寒假过去了,他还是雷厉风行,上课前又是一阵风出去了……
在他出去的这一会儿,我环顾了班里的同学,这才发现居然有如此多的生面孔,我真怀疑自己上学期是否真的在这个地方学习过。
钱德慧说要我跟他一起多走走,就会认识好多人,我说你不会带我去菜市场去认识人吧。
、奇、放学后跟着他来到了综合楼的一个活动室,牌子上写着“文学社”。
、书、钱德慧问我以前有没有接触过文学。
、网、“十年前有研究过!”
他疑惑的看着我,问道:“十年前你多大,在哪儿高就!”
“六七岁的时候啊,在一年级时‘研究’过唐诗宋词……”
我看着他喷火的眼,笑了起来。
“你不信啊,我背给你听,床前明月光……”
他捂住我的嘴打断了我。
“被别人听到了还以为我们是托班的呢!”他松开手拉着我进去了。
我说怎么了,床下鞋两双嘛,床上狗男女,衣服脱光光。
说完后我颇得意。
“好诗!”一个女孩的声音把我们吓了一跳。
我和钱德慧都回头看了。
一个眼睛大大的上身绿色外套下面牛仔裤而且满脸邪气的女孩站在我们的后面。
“社长好!”她对钱德慧鞠了个大大的躬。
钱德慧刚想介绍她却被她制止了。
“刚才听他做出这么好的诗,自然要考考他了。”
她顿了顿,“我出生的时候正是‘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所以家父取名为……”
“哦……”我应声道,“原来是西千秋。”
“错,是西秋雪。”她得意的看着我。
我觉得面子上很过不去。
于是也对上一首,“我出生的时候却是‘绿水青山点点红,两岸柳絮徐徐飞’,所以家父取名为……”
“哦……”她应声道,“原来是徐徐飞。”
“就差一个字你就对了。”
“徐徐!”她急忙更正。
“错,是徐飞!”
“呵……”我和钱德慧都笑了起来,西秋雪堵着嘴。
她生气的样子却是很可爱。
不一会,这个小小的会议室就坐下了好些人,由于正社长是高三,学业很紧,所以一般的会都由钱德慧来主持。我由于不是文学社的人,所以坐在圆桌会议桌的最尖端处,钱德慧也是最尖端处,是不过他的是社长位子,而我的是旁听位子,是这个桌子相距最远的两个位子。我和他一下子拉的这么远,很不习惯。
“喂,第一次来?”刚才那个西秋雪坐到了我旁边。
我点点头。
“我是一年(5)班的。”
“我六班!”
“哇,尖子生啊!”
“哪里哪里!”
“刚才你那句床上狗男女,衣服脱光光好经典啊!”
现在轮到我疑惑的看着她了。
“怎么了?”
“我觉得你不应该入文学社,应该进金学会。”
“我只听过研究《红楼梦》的红学会。”
“是啊,那研究《金瓶梅》的不就是金学会了,那里面可是好多狗男女啊!”
她气愤的一拳打来。
我现在了解到不一定要等跟一个人很熟的时候才可以打他了。
我问她文学社的会讨论激烈么,她叫我看着就知道。
说话间一个女生站了起来。
“你认识?”我问西秋雪。
这回她又疑惑的看着我了。
“我真怀疑你们尖子班的人性问题,她可是你们班的啊,叫应慧妍。”
我不禁脸红了起来,仿佛大街上碰到自己老爸老妈不认识似的。
那应慧妍说话了。
“社长,古有曹植七步诗,为了奠定你社长的威信,不如给我们也来一个吧!”
“你开玩笑!”我下意识的大叫一声。
我发现西秋雪傻傻的看看我。
我再看大家都傻傻的看看我,我的心扑咚扑咚的跳。
我赶紧接下去说,“开玩笑,这么简单的东西能难道我们社长,”其实是他们的社长而并非我的社长,“我们社长思维连接历史千载,视点贯通长城万里,眉宇之前卷舒风云之色,吟咏之间吐纳珠玉之声啊,不信你现在试试走到门口,你走不出这个门口,我们社长就能做出诗,诗还能跟你有关呢!”
我居然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工整的对偶,现在才发现十年前那点油水的好处。
下面一片鼓掌,我只好起立致意了一下。
“你还真能说啊!”西秋雪惊讶的看着我。
“我是好说,可我现在把社长推到悬崖上了。”我不禁为钱德慧担心起来。
应慧妍开始走了。
她还怕在场的人看不懂她是在走,强调了一下“她开始走了”,难不成我们能把那两腿的振动理解成跑亦或是跳再不成还是飞。
她真的慢慢的走到了门口。
我看见钱德慧看了我一眼,也许是瞪了我一眼,然后笑了一下,我的心才放下去。
“社长!”应慧妍又叫了一下。
“有了”,他顿了一下,“窈窕淑女立门前,三分阿娜七分颜,小嘴鹦鹉尚能语,大嘴乌鸦应会言(应慧妍)。”
吟罢,短暂的沉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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