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妳已“突破”了。”他附和她,为她加油打气。
今天的夜蝶,其实很惨。早上出门时太赶了,导致她布鞋没上好胶,已快裂成两半。一拐一拐的在交易所跑来跑去。
一会儿先看萤幕上的数字,一会儿跑向交割柜台,再跑回来看自己买进的股票,股价是否向上升……在奔波来回间,她不小心摔了一跤──布鞋全毁了。
因祸得福吧!在交割的最后十分钟,她脑中突然一闪──不对!她跳了起来,急急奔向柜台……
夜蝶跑向仇尘刚,狠狠地抱住他,尖叫不断,铃当似的笑声回盪在交易所里。
仇尘刚疼惜地注视着她,分享她的喜悦。“赚了钱吗?”
她笑咪咪地点头。
他执起手,比了个一。
她兴奋地拚命点头。
仇尘刚笑不可抑。“是不是如妳今早的“保证”,赚进六位数字?”
她反而害羞地拉拉头发。“没有啦!少一点啦!”
“那──是一万元喽!”他挑高眉。
她真想把头埋到地洞里。“更……少啦!”
仇尘刚眉毛快挑到额头顶了。“一千元?”
“是的!嘻嘻!”她笑得很不好意思,但却也很得意。“这是我第一次自己赚到
钱,终于可以买新布鞋了──”
“好。”他顺她的意。“今天,庆祝我的情扫夜蝶,赚了一千元,我们去买一双好布鞋,好吗?”
“太棒了!”夜蝶欢呼。“我终于自食其力赚到一双布鞋了!万岁!万岁!”
挽住仇尘刚的手臂,夜蝶突然觉得自己一定是这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因为,他从来没有耻笑过她,也没有责备她。今天她才赚了一千元,但他一样给她没有人能给她的信心与支待,尤其,他还“恭贺”她赚钱了。
他真是一个好人,而她,也真的很幸运。
她挤眉弄眼对仇挞刚信誓旦旦道:“这只是个开始喔,今天赚一千,明天赚一万,后大赚十万,大后天赚一百万……总有一天,我会是拥有上亿元的股市女大亨……”
仇尘刚眼中却闪过淡淡的忧愁,不过,正得意洋洋的夜蝶压根儿没注意,他整整面容,眉开眼笑道:“是的,这只是个开始!妳的“雄心壮志”一定会成真!”
※※※
也许是时来运转吧!
彷似突然开窍的夜蝶,对股票有着惊人的敏感度,只要她相中的股票,几乎都会一路长红。
她的财富快速累积,未满二十岁的地,已是股票操作行家。
她谨记仇尘刚的话──保持一颗谦卑的心,她依然拚命的努力,不以此为满足,今日的慾望及昔日的仇恨,使她发誓要赢过王裕元。
※※※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夜蝶二十岁了。
她的秀发留得好长,一身光鲜的打扮,她身上已拥有女贵族的架式。一个人的外表会随着年龄增长而趋于成熟,但夜蝶那股纯真的气质却不曾改变。
而她当仇尘刚的情妇三年,他不曾厌倦过她,席谷菩的话,并没有成真。
仇尘刚,似乎要定她做他的情妇──
他疼她,呵护她,无微不至地照显她,不曾改变。他甚至将当年送她的宝石盒,再度霸道地放回她的手中。
他狂妄道:“妳只属于我。”
挪双虎视眈眈的发愁大眼,究竟在表达什么?究竟在恐惧什么?
夜蝶越成功、越独立,是否就意味着,她不再需要他,她可能会离开他,就像一双炫丽灿烂的蝴蝶,展翅高飞……
仇尘刚独自面对有生以来的第一次恐惧!
尘刚!夜蝶在心中对他呼喊着,为什么你炯然的双眸总是充满忧虑?现在的你,为什么总是显得郁郁寡欢?
是你厌倦我、讨厌我了吗?
或是你在想着席谷雪?
求求你,别转向她,请你好好看着我!
你知道吗?
我对你──夜蝶咬住下唇,不准自己说出那三个字。
只因,他的“戒律”就是──不准爱上他。
身为情妇,最怕就是爱上男人,那种椎心刺骨的痛,深深凌迟她。
女人,真的能够掌握自己的命运吗?
夜蝶伤心地自忖,如果,她真能掌握自己,就别让她只做仇尘刚的情妇吧!她想诚仇尘刚爱她。
但是,这是个遥不可及的梦吧!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他的情妇多久──这使得夜蝶更加珍惜与仇尘刚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她喜欢做他的情妇,她喜欢向他撤娇,喜欢“服侍”他。
握住手中沈重的宝石盒,夜蝶一语双关问道:“为什么“现在”才又将这些宝石戒指送给我?”
“因为,妳二十岁,成年了,值得恭贺呢!况且,我知道妳会需要它。”他轻轻说道。
“是吗?”这不是她要的答案,她要的是“承诺”,她小心翼翼道:“宝石代表“永恒”,你想“永远”拴住我吗?”
他答道:“有何不可?”
她闻言,仰天大笑了,而后她狂吻他。
今夜,她可不让他好好睡觉……
※※※
农历新年过后,股市开盘的第一天。也许是沾到新年的喜气,交易所一片喜气洋洋,股价气势如虹。
夜蝶站在某一角落,心中回想昨夜,阵阵甜意湧上心头……她忍不住左顾右盼,奇怪?仇尘刚人呢?
她实在想他,所以,不在乎“看盘”的重要,心不在焉地四处瞧。
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的仇尘刚,应该很容易就找得到。但夜蝶突然在交易所内找不到他。
从她在股市中第一次赚了一千元以后,隔天,仇尘刚就开始天天陪着她,一起为“赚钱”而奋斗。
夜蝶忧心忡忡,顾不了股票,她沿着长廊走,希望找到他的影子。
在休息室的隐密一角,她终于见到他的背影。“尘──”声音却在她的喉咙中消失。
她看到了不该看的一幕──
她只觉得天昏地暗,世界顿时变荒凉了。
三年不见的席谷雪正与仇尘刚卿卿我我,她紧抱住他,显现很强烈独佔他的霸道行为。
昨天的宝石盒、在床上缱绻的一幕幕镜头……在这一刻已成破裂的梦,残酷的现实深深折磨她的心。
她猛地一旋身向外跑。
她的双眸已迸出泪水,眼前一片朦胧,她冲出交易所,迎面撞上一个人。
真是天绝人路,在她痛心疾首的时候,竟然撞上王裕元!
他一脸狰狞地对她笑着。
“嗨!标致的姑娘,为什么哭了呢?谁欺侮妳了?”他邪气地大笑。“妳的男人呢?”
他上下打量着夜蝶,他知道这几年来,夜蝶在股市赚了不少钱。而且(奇*书*网。整*理*提*供)她变得好美!美得令男人无法逼视。
“你管得着吗?”夜蝶嘲讽道。她想从另一边下楼,王裕元却挡住她的去路。
“别走嘛!我的未婚妻!我们实在应该好好续续情──”他伸开双臂。“我好想妳,妳知道吗?”
“我不是你的未婚妻──”她义正严辞地大嚷。“让开,不然我叫人了──”
“叫啊!叫啊!我就不相信会有人来救妳──”他邪恶如撤旦,彷似看穿夜蝶的无助。“我可是王氏小开,在这交易所内,没人敢管我。而妳的男人,也不可能知道,妳有“危险”了。”王裕元眼中充满憎恨。“他正与我母亲打得火热呢!他没空理
睬妳的,我母亲勾引男人的功夫是一流的。”
夜蝶杏眼圆睁,无法置信。“席谷雪是你的母亲?”
“我何必骗妳呢?“我的小公主”!”他故意强调“我的小公主”,让夜蝶忆起他与她的过去。“不过,我与我的母亲不相往来,我从国外留学回来后,就再也没见过她了,直到今天──”他鄙视道。“想不到她与妳的男人明目张胆地在角落里接吻。真是不改她的本性!”
“我不要听!”夜蝶摀住双耳。“让开,我要离开!”
他更残酷道:“我与我的母亲多年不见,今日再与她邂逅,没想到老女人风韵犹存,魅力过人,依然少不了男人,我老妈的慾望令任何女人都望尘莫及呢!妳比不上她的。”
四十六岁的席谷雪不曾改变,岁月未在她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她依然让仇尘刚无法抗拒,仇尘刚因席谷雪的出现,而把他的情妇忘得一干二净。
王裕元突然抓住了夜蝶,她回神尖叫抗拒。“放开我!”她拚命挣扎。“你想做什么?”
他瞪着如魑魅的双眸,恶毒道:“妳的男人可以玩我的母亲,那他的女人,当然可以让我玩──”他拉着她往外面走,““小公主”!我依然忘不了妳──”他的力量好大,夜蝶挣脱不了。“走!我带妳去一个地方,可以让我俩重温旧梦的乐园──
”不顾夜蝶尖叫连连,王裕元把她拖到交易所外,拉她走向车子。
“不──放手!尘刚、尘刚!救我──救我──”
“叫吧!叫哑了嗓子,他也不会理妳的,他与我母亲现在可能已经倒在床上了,而我也会“仿效”我的妈妈──”王裕元嘻皮笑脸,得意洋洋地旋过身子,往驾驶座方向走。
但是,他显然高兴得太早。
王裕元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莫名其妙地被狠狠揍了好几下,他踉跄地倒在地上,仇坏刚依然不饶过他,抓起地上的王裕元,压在车盖上,再补了他好几拳。
他打得王裕元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但他依然不肯罢手。
夜蝶心惊肉跳地跳下车,出声制止。“别打了,尘刚,你会打死他的──”她冲向前,握住他的手臂。
仇尘刚回复理智松了手,并大口地喘气,试图让自己奔腾的心归于平静,他声音有丝颤抖。“妳……有没有受伤?”
夜蝶泫然欲泣地摇头。
背后传来王裕元垂死挣扎的声音。“你们……给我记住,我不会放过你们……尤其是你……”王裕元指着仇尘刚。“你……和我母亲……”
语未毕,王裕元已昏倒,而他的保镳也赶来了,仇尘刚立刻带着夜蝶离开──
※※※
回到饭店,仇尘刚关心地审视夜蝶。“妳还好吗?那傢伙有没有对妳动粗,有没有对妳毛手毛脚──”
夜蝶闷不吭声,她不懂他。如果,他真的与席谷雪有些“什么”,为什么他的双瞳是这般真诚没有虚伪?
他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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