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俩开始边吃边协商家务分工之事,勇自告奋勇负责煮饭煮菜,他最怕洗碗,李明因为不会煮也乐意洗碗兼倒垃圾,另外勇从下周开始每周交给李明伙食费20元澳币,房租等找到工作后再平分,他俩毕竟是亲戚,应该说李明对勇还是够可以了,当然这也是和李明父母亲的交代有关,让他在表哥出来后多帮助他,也是还人情吧?李明出国前的工作还是勇的父亲帮了不少忙的,这点他也知道,而且李明的母亲为了明出国还向他们家借了一万元人民币呢。
好奇
晚饭后勇提议出去走走,他俩就走到附近的一条商业街,由于今天是星期日,周末已基本结束,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勇好奇望着一家家各式各样的餐馆,这里有意大利、日本、泰国、印度等餐馆,还有一家中餐馆。
这家中餐馆并不大,门口的屋檐上挂着一个灯箱牌子,上面用红色中文写着“顺风酒家”,字的下方写着“Good Wind Chinese Restaurant”,从外面的橱窗看里边,昏暗的灯光下两个华人服务员无精打采的站在一边,整个餐厅只有两对西人情侣在吃饭,静悄悄的毫无声气的样子,其他几家餐馆生意也好不了多少,勇感到纳闷,他们平时生意是怎么做的?
看见勇停下来不走一直望这唐餐馆里面,明就告诉他绝不要去华人老板那里打工,因为华人老板给的工钱最低而且还总在你的背后盯着你催你干活,一到发工资的日子老板的脸就特别“臭”,如果知道你是从大陆刚来的更瞧不起你,他们认为给你工作已是可怜你了。
勇听完十分生气和失望,立刻就在心里告诫自己今后打死也不给华人老板打工,他是个自尊心极强又自负的一个人,怎么会受得了这个气呢?不过他不相信每一个华人老板都这样。
沿街一排有咖啡店、蛋糕店、水果店、报店等,还有一些明也不知道的什么店,都关门了。在街角有一家两层楼的旧旅店,楼下酒吧里人还不少,有的人在喝着啤酒聊天,有的人在玩角子赌博机。
勇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机子,感到十分的好奇就走进去看,不过他在出国之前就听说这是一种赌博机子,俗称“老虎机”,意思就是象老虎一样把你的钱全部吞光,家里人还特意告诉他在外面千万不要去玩这东西。
正在玩“老虎机”的是一个西人老头,他回头扫了一眼站在他身后的他俩,继续心不在焉地玩他的“老虎机”,从“老虎机”里不时传来“叮叮咚咚”的音乐声,明告诉他这是表示赢钱了。之后,明也拿出一元钱硬币塞到一台“老虎机”里,不到两分钟就输光了,勇也拿出两元硬币试试很快也输光了,虽然如此,他心里还是痒痒的,很想再玩下去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玩,自己也没有那么多钱玩。
李明见他依依不舍的样子以为勇还想玩下去就赶紧把他拖走,边走边说:“这东西不能玩,十赌九输,我都输了几百元了,你千万不要去赌,要不你是白来澳洲了。”一幅以过来人的样子自居的样子。
勇心想我哪里有钱去赌呢?他看了一眼明,突然觉得他好像和过去在大陆时的明完全不一样了,变得成熟了,他在机场第一眼见到李明时就觉得他的脸比在大陆时黑了许多,头发剪得很短,身子好象结实多了wωw奇書网,仍然看过去瘦瘦的样子。
回到住处已是快12点了,两人躺在床上各睡一头聊起了国内的家人近况,没多久明就打起呼噜了。
悉尼的盛夏晚上睡觉时仍然要经常盖被子,他感到奇怪的是这里夏天晚上不用挂蚊帐,没有蚊子,听着明的呼噜声勇一直睡不着,一架单人床两个人睡挤得他几乎无法翻身,动弹不得,他想起了在国内的妻子和女儿,他们现在在做什么呢?他们此时应该也在床上了,他们也在想他吗?他想起妻子前天晚上的一夜柔情,想着,想着,也慢慢地睡着了。
房东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勇就被树上各种的鸟鸣声给吵醒了,有一只还飞到窗前“叽叽喳喳”的叫着,好像要催他们起床似的,气的勇一个翻身下床冲到窗前重重拍了一下窗户才飞走。他好象听到明“咕噜”了一句什么,翻了一个身子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底下又睡下去了。
勇回到床上听着外面的鸟鸣声是怎么也在睡不着了,看一眼手表现在是悉尼夏时制凌晨六点多,他没有赖床的习惯索性就起来,洗漱后准备到厨房去煮粥,他刚走出房子遇见房东夫妇坐在后院聊天,只好硬着头皮过去打招呼。
“早上好。”
“早上好。你是Tom的表哥吗?”
“是。不好意思给您们添麻烦了。”勇心想表弟什么时候起了个英文名字也没告诉他。
“没关系。昨天才到的吧?Tom 听说你要来可高兴了。怎么样?还习惯这里吗?”女房东问。
“还好。”勇暗地里想你明知我昨天刚来,我怎会知道习不习惯呢?“你的房子很漂亮。”勇讨好地说。
“是吗?谢谢。”看得出女房东很高兴勇说这句话。“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来读书的吗?”
听房东夫妇的口音是江浙一带的人,男的有60多岁了,秃头,肥头大耳的,腰缠着一圈啤酒肚;女的看上去只有40多岁,大大的眼睛,很精瘦,涂着口红,可以看出年轻时颇有姿色,看着房东夫妇俩他就想如果他们在台上一起说相声那样子肯定很有趣。
“你来这里读书不容易吧?听说不是每个人都这么好运气的。”女房东继续和他聊天着。
“是啊。”
“你成家了吗?”
“我成家了。”他开始反感这个女房东初次见面就问这么多话,但又不好发作。
“有孩子了吗?”
“有了。哦,不好意思我有点事要先走,有空再聊吧?”说完他赶紧回到屋里舒了一口气。
一会儿出来时他又碰她,他敷衍寒暄几句就到厨房里去了。
等他煮好粥回到屋里明还在蒙头大睡,勇不忍打扰他就拿起桌子上的中文报纸阅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阅读当地的中文报,翻开报纸前几版是澳洲当地新闻和一些华人社区活动新闻,然后就是两大版的中国大陆新闻,香港、台湾新闻各一版,体育新闻一版,港台歌星一版,国际新闻一版,还有让勇感到不可思议的成人版两版,并配有一些裸体靓女的诱惑图片,重要部位特别加工给模糊掉,他在香港看到的中文报纸也没看到如此的成人版,这可是公开发行的报纸。
他对报纸上的广告很感兴趣,上面有各式各样的私人广告,最多就是招租广告、有修车、教车、修理电器、修理水喉、搬家、剪草等,还有一看就知的妓院广告,征婚广告,生意、汽车出让广告,突然他发现还有招工广告,绝大多数是中餐馆招厨房帮手即洗碗工,他就想立刻挂电话去问, 他放下报纸一看明还在睡觉,再看一下时间就再也忍不住过去把明给摇醒。“喂,起来吧?别睡了,快10点了,稀饭都凉了。”其实他是想叫明起来帮他打电话问工的。
明其实也醒了,只不过不愿意起床喜欢赖在床上而已,看到勇催他也只好起来。
“我刚才翻了一下报纸看见有一些招工广告,现在要不要打电话去问还要不要招人?”勇急切地问。
“不要,那些都是华人老板招工,没意思,每小时只给你三、四元工资,你干不干?而且你不会广东话去餐馆打工也是叫你洗碗,你肯定受不了,我都洗怕了。”明悻悻地说。
听了表弟的此番话才猛地想起昨天他的提醒,坚决不要为华人老板打工,他默然无语了,他不理解为什么在海外华人会欺负华人自己。不过他仍然对洗碗感到兴趣,因为在国内听到最多的就是留学生在国外洗碗的故事,他的两个好哥们一个在美国、一个在日本听说也是在洗碗,因此他对洗碗工作感到十分的好奇尽管自己在国内时从不洗碗。
学校
下午他们乘火车去离悉尼大约20多公里的南边一个叫Rockdale的小区,勇所报读的语言学校就在那里。
悉尼市区所谓的火车并不是烧煤的火车,其实是电车,只是华人在中文上习惯叫它火车而已,因为它是有轨的或者应叫轻铁,有五、六节长车厢,它把悉尼市中心和附近其他市区连在一起,以悉尼为中心向北、向西、向南扇形方式展开,悉尼的东面就是海了。当它进入市中心时是在地下,这样既不占路面也避免了对城市的污染。
轻铁在悉尼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公共交通运输方式,非常方便,也很便宜,每到上下班高峰时间每节车厢就象沙丁鱼罐头似的挤满了人,这时间的班次可达每4、5分钟就有一班,票价也比非高峰时间要贵近两倍。因此一般经常乘轻轨的人就会买周票、月票或季度票,这样要便宜很多。
勇第一次乘悉尼的地铁充满了好奇,车厢很安静也很干净,每节车厢之间还可以自由走动。由于不是高峰时间每节车厢里没有座几个人,他感叹澳洲人实在太少了,这要是在中国你可能连座位都找不到。出站台时,门口的检票员也不查票,大家手拿着飘在他面前晃一晃就算是验票了,他感到非常的惊讶,如果有人不买票怎么办呢?他问李明,明告诉他不一定都不验票,如果他看你不顺就会查你,如果你没票就要罚款十倍的票价,如果不服你有权利上诉,黎明一口气说了三个“如果”。
“不过我就经常不买票的。”他颇得意地说。
勇感到有些好奇,连忙问他:“你不怕罚款吗?”
“当然怕,只是你要会躲避查票。比如遇上在车厢上层查票的你就要躲到下层去,实在躲不掉的你就要提前下车等下一班车,还有出站时等售票员进房以后再出站,一般上班高峰时间不太会查票,总之以后你自己慢慢就会有经验了。”
“是吗。”他想这样也确实省不少钱,学生来这里除了租房外恐怕交通费就是花最多的钱了,他有种跃跃欲试的冲动,心想以后有机会也试试看。
到了语言学校后使他大失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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