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尼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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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之恋-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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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洗碗的滋味是什么?

他一个人边走边想,今晚干了约8个小时老板给他50元,如果一周干六天能赚300元澳币,大约人民币两千多元,约国内一般人几个月的工资,而他所在国内的南方城市当时的工资普遍都要比北方和内地高几十元了,因此虽然累点还是值得。象这种还算不错的工资是其他留学生梦寐以求的,想到这些也不觉很累了,不知不觉已快走到了住处,此时昏暗的路上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静的只能听得到自己的脚步声,他下意识地看看周围再看一下表现在是凌晨2点钟了。

失望和分歧

第二天他一直睡到下午2点多才起床,起床后感到浑身的疼痛,特别是各个关节部位,身上的每一根筋好象扭成麻花似的,哪里都难受,下午5点他还要去餐厅洗碗。第三天晚上他去上班时就开始有些害怕了,一到厨房看着堆积如山的各种各式的盘子、锅铲的东西头就大了起来,显然是做中午餐时留下来的,他虽然很恼火也不敢发作,看着钱的份上也只得忍了。

很遗憾,这个工作勇只做了两个周末晚上就被老板炒鱿鱼,他感到非常失望。没想到来澳洲自己已放下自尊、也准备吃苦无奈人家还不要你,想吃苦都吃不到,连个洗碗都做不好他感到很自责,觉得自己很无能,他也不理解老板为什么会不要他,自己不是已经很努力工作了还嫌慢?再让我多干几天不就更有经验了吗?也许是英语不好?他一直在找被解雇的原因。

明安慰他说这很正常,因为你没工作经验,不过下次找工你不就有经验了吗?勇想想觉得他的话有道理,就不在意了。

第二天晚上,他自己出去找工,这次机会可不好,每家餐馆都是“Not job”,而且他还看到不少餐馆的厨房里有亚洲人的影子,心想那肯定是中国留学生了。他连着几个傍晚上出动,因为这个时间问工餐馆不会那么忙,然而他还是失望了,索性就不找了。

他悻悻地刚回到住处,躺在床上发呆,一个人闷闷不乐,明过来告诉他国内刚才来电话,他的朋友王军签证已批下来,让勇下个星期日去机场接他 ,他一听说王军要来马上喜出望外,把刚才找不到工作的失落情绪给忘记了。不过明看上去却不是很高兴,有点讥讽他“你自己都没搞定他还来找你?”

“这有什么?我答应过他,而且除了我他在这里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勇不屑一顾地回答。

“那他住哪里呢?”

“肯定要先住这里啦。”

“那怎么住得下?再说房东也不同意住这么多人。”明皱着眉头,一脸不高兴,找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这……再说吧?总不可能叫他住街上吧?大不了多给一些房东的钱就可以。”勇自信地说。

“你以为给房东多一些钱房东就会同意吗?刚来的人还太多睡在街上,我和林晓峰刚来时就睡在公园呢?”

“那你说怎么办?我总不可能让他睡在街上吧?”勇坚决地说,他有点生气了,不明白为什么明这么没有情谊,而且也不给他面子,但他却忘记这房子是明租的。明愿意帮他,当然不愿意帮他的朋友,这也是可以理解的。

看到勇生气而且坚持自己的意见,明就提出一个难题,说如果王军来他自己就帮出去,没想到并没有难倒他,“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勇也不强留。

“那好,我明天自己就出去找房子,反正找房很容易。”两人心中都不快,躺在床上话也不多了,以往都要聊了很久才能入睡。

孤独

明搬走以后他一个人闷闷不乐,从来没有这么孤独过,此时他非常、非常的想家,恨不得买张机票马上飞回去,特别想的就是女儿,那白白嫩嫩的可爱小脸蛋他平时是怎么亲也亲不够,过去只要他一下班回家女儿一见到他就一定会要他抱去上街,这是他每天最高兴的事。

圣诞节期间学校放假又找不到工作,屋里既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话,即使有电话也没有朋友可聊天的,每天只好看看报纸或读读英文书,有时就会想起李明来,后悔自己当时那么冲动,他很想去找他可是又没有明的电话号码,只好每天不安地等待着,因为明说一装电话就会告诉他,已经五天了还没他的电话。

他从衣柜上拿下小提琴盒,调了一调琴弦顺手练习一下音阶,拉了几段练习曲,刚开始觉得手指有些不灵活了,拉着拉着慢慢就好些。

来澳洲后他已有几周都没摸过小提琴了,在大陆他几乎每天都要至少练习一个小时的琴。勇曾在省艺术学校学习小提琴,从师于全省最优秀的小提琴教师。原来可以分配在市歌舞团里,但在当时那是个集体编制他不愿意去,虽然如此他却是乐团的长期借用演奏员,因此每遇大型演出他必须参加的,平时自己单位和其他单位有文艺演出也必定都会叫他帮忙,因为他毕竟学过专业,平时也有一些自己的学生,各种年龄的都有。

他拉着小提琴,不知怎地想起了他的一个学生,于是就放下小提琴在琴盒里找出一张照片,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大学生照片,就住在他对面楼的邻居,有时夏天他在阳台练琴时她就会伏窗台上听,一天自己带着琴敲开他的门就成了他的学生之一。临走时这位学生送了一张自己的靓照给他,不知为何他把照片带到了澳洲,还当心妻子发现就把它藏在琴盒里,勇也很喜欢她,照片背面写着一首诗:赠给亲爱的老师:留澳行,豪迈路顺迎;今朝惜别泪满盈,同君分离忆琴声,难舍师与生。

分别后,鸿雁飞书候;窗台眺望情意厚,此是寄托吾心灵,路遥伴君行。

男人潜意识里都喜欢有个女人崇拜自己,不管她的年龄是多少。他看着照片想入非非,心想在这里要找个女友,最好是已婚的单身在澳洲女子,要不太寂寞了,他不可能长期一个人在这里这样孤独的生活,没有异性陪伴对他来说是无法忍受的事,那怕有个可以聊天的异性朋友也好,不过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一分工作再说。不管怎样,王军明天就到了,想到这里他不禁有些兴奋起来,孤独的感觉随之也一扫而光。

圣诞节

接到王军他很兴奋,虽然他不再孤单了,但是他忘记了现实的另一个烦恼就是王军的到来会给他带来了很大的经济负担。王军比勇大两岁,因为身体不好在家休学一年多后来留级在他们班上,出国前在一家外企做翻译,工资是当时普通人的三、四倍,平时他和勇一样出手也大方,但是为了交出国的学费他几乎是倾家荡产,变卖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他一辆心爱的雅马哈摩托车。

当时中国大陆刚刚改革开放不久,东南部沿海一带城市最先得到中央优惠经济政策的待遇,因此国内一些个体户有的已达到一万元的储蓄,“万元户”就此得名。别小看这个“万元户”,对于当时一个月工资人民币不一百多元的普通工薪阶层人来说就是千万富翁。留学费用需要澳币六千元左右,再加上机票、自带的日用品、初期生活费用等,每人至少需要五万元的人民币,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字,因此当时那批来澳洲自费留学的中国学生百分之九十目的是来打工赚钱的,绝大部分的人是借钱来的,有的甚至还借了私人的高利贷,来澳洲相当于一场赌博,王军就是其中一个。

相对勇的家里经济条件就好多了,他是独子,不象王军和李明有三、四个兄弟姐妹,他的父母收入也高,更重要的是他的妻子娘家较有钱,勇出国他妻子出了三分之二的钱,正因为如此他出国时不用象其他留学生那样对找工那么紧张。但是绝大多数学生是拿到学校退还的两千元澳币生活费后就马上跑到银行把钱寄回到中国还债,这边立刻就要打工赚钱养活自己,否则每天不仅没收入还要花钱,那可是将近七倍大于人民币的澳币呀,不打工谁受得了呢?

应该说王军是十分感激勇的,没有勇的帮助他更本别想出来,这次出来连身上仅有的五十美元路费也是勇的妻子给他备用的,因此见到勇他时也非常的激动,高兴极了,忍不住又一次笑了,“真不容易呀,没想到我们哥们能在澳洲见面。”

“是啊,就像在做梦一样。我一直在焦急等着你来呢?就怕你被拒签。”看着王军带来的几乎同一“装备”他觉得十分好笑,“今晚刚好是圣诞节,我们要好好庆祝一下。”

“对。”王军兴奋地说。

吃完晚饭,他们就乘车到市中心去玩。华灯初上时悉尼夜景是十分美丽的,到处是张灯结彩,灯火辉煌,街上人来车往,川流不息。 百货橱窗的广告灯光和接踵而来的汽车灯光交响相辉映着,远远望去象一条流动的闪烁银河,各大百货公司正在进行促销,橱窗布置了和圣诞有关的音响灯光模型,市政厅前面广场树着一颗巨大的五颜六色圣诞灯树。年轻人驾着跑车,放着大声摇滚乐,招遥过市,有时会看见一群人化着妆在街上走,应该是去参加派对了,整个城市洋溢着一片节日的浓厚气氛。

勇带着王军去了中国城和附近的情人港,最后又到一个热闹的十字街角,华人俱乐部。

穿过两个彪悍的西人门卫,在前台登记后他俩才被允许进入。俱乐部里已是人山人海,有许多来自大陆的中国学生。底层是表演唱歌的,有一个小舞台、一个小酒吧,今晚是一个来自香港的二流歌星在那里演唱,整场爆满,连走廊都挤满了人。一楼是玩“老虎机”的地方,二楼主要是酒吧和可以免费点歌、听歌的大厅,他们惊讶地看到一个来自中国大陆当红的女歌星在上面唱歌,勇心想连她都留落到这个地步觉得有些可悲,如果她现在在大陆是走哪里哪里有人捧场,一般人还不一定有机会这么接近她呢?三楼是免费舞厅和免费卡拉OK房,四楼是自助餐厅。

他俩挤到低楼一个过道旁,一人点了一杯饮料站在那里听歌。听明说过这里每周四晚上有免费的脱衣舞表演,但是必须很早来占位子;当时听的他又惊又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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